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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无忧第165部分阅读

能给抢到者带来好运。因此,年青人争先恐后抢红枣、核桃。其后便设宴招待娶亲人。宴毕,女方亲友和村上的小伙们向媒人及娶亲者要“奴工木哈钱”(保安语,意为买羊羔肉的钱)。若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年轻人们就要用棉花、羊毛沾锅黑,涂抹娶亲人的脸,嬉闹取乐。并在娶亲人离开之际,小伙们还要拳打脚踢他们。据说,这种别开生面的“送客”,是为了让新郎新娘未来子女们记认舅舅的一种仪式。

    如果男女双方是同村人,年轻人会到男方家,将新郎父亲、叔父、哥嫂等脸上抹黑,将新郎父亲打扮成一身穿翻毛皮袄、大红枣作“耳坠”,地瓜作“眼镜”,身背木制“大枪”,抬到女方家院中坐下。双方亲家互道“赛俩目”后,新郎父亲装出生气的样子责问为何不快将女儿送来。这样,小伙们将新娘父亲按倒,让新郎父亲用木棍象征性的抽打屁股。这一习俗称为“抬公公”。

    当新娘离开家时,女方家组成送亲队,一般为两个伴娘、八至十个男子或二、三十人。家族中年长妇女左手扶新娘,右手托一盘五色粮食(麦、豆、玉米、青稞、小米)和茯茶。新娘自家门边走边向后抛撒五色粮食,出院门。据说,这是示意将吉祥如意和幸福留给父母、姐妹和兄弟。新娘头盖面纱,身披一条红色毯子,骑马由送亲队送到新郎家。姑娘在上马前,即将要离开娘家时要唱《哭嫁歌》。

    送亲送亲队伍快到新郎家门口时,男方村里的小伙们鞭炮齐鸣,并在路边阻拦新娘骑马入门。送亲一方认为,结婚吉日新娘应该是不沾尘的,应该由男眷簇拥着强行骑马进门,或者由哥哥抱进洞房。但是,迎亲的一方认为,这样显得新娘太高贵了,因此硬让新娘下马步行。这样你冲我堵,互不相让的“吵闹争执”着,然而往往是小伙子们阻挡不住,送亲一方连人带马一起闯进男方大门,再由新娘哥哥抱进洞房。

    新娘进入男方大门后,大伙毕恭毕敬的请出“婆婆”,进行“打公公”的仪式。保安族妇女平时在家里地位低,但在这天要做“婆婆”了,当着新娘的面“打公公”,意思是以后要“公公”尊重“婆婆”。

    “亮嫁妆”也是重要的婚俗仪式。送亲人将嫁妆“抬鞋”(新娘亲手为新郎及其长辈、兄弟姐妹的鞋)摆在院中,展示新娘的针线活,后逐个分给新郎家人。男方象征性地给些“抬鞋”钱。此后,客人们便三三两两到新郎亲戚家做“转客”,最后在新郎家摆宴欢庆。这时,双方的小伙子们拉出好马,在附近的平坦之地进行赛马活动。这不仅表现喜庆之情,也是青年人显示骑马本领的好机会。

    当晚,年青人聚集到新郎家院中,架起篝火,边饮茶边唱“宴席曲”欢庆。午夜,临近结束,唱一曲“讨喜曲”,得到主人以核桃、红枣等食品招待,便宴散而去。

    重席和回门,婚礼第二天,男方继续设宴,并由男方长辈出面给新娘的母亲“抬钱”。新娘母亲只象征性拿一些。另外在男方家,还得给新娘舅舅抬煮熟的牛背子(即连着牛尾巴的牛后背部分,有四五十斤重)。散宴之前,女方舅舅或伯父,男方长辈分别讲一些客套话。例如:两家的姻缘是“真主”之意。希望男方日后对新娘的不足之处多加教导、谅解;男方感谢新娘家人对新娘的养育之恩等等客套话。

    第三天是婚礼的最后一天。男方的姐姐、嫂嫂等陪同两位新人去女方家“回门”。她们到了女方家,同样先做“转客”,后于女方家设宴。宴散客走,婚礼仪式告终。新娘到新郎家以后,一般三天不吃男方家的饭,娘家送饭,表示父母对女儿的关爱。

    第六十四章 哥 我能够给你的通通都给你

    冰妮要出嫁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阿怒一家老小的脸上没有丁点喜气,反而愁云密布,像即将要来的不是喜事,而是丧葬一般。

    原本,热闹温馨的餐桌上,死气沉沉的一片,所有人都木然的坐着那里,看着满桌的菜肴,端着饭碗,却如同嚼腊一般,没有一点滋味。

    气氛,随着冰妮的大婚逼近,越显浓重沉闷了。

    “爷爷,爹,叔叔,伯伯,你们都不要难过啊,妮儿只是出嫁,而且嫁又不远,就在这个村子里,还能时常回来的啊!”最是可怜的冰妮反倒过来安慰起大家。

    “妮儿,爷爷愧对你啊!”阿怒老爹想到自己孙女以后漫长的大半辈子就要陪着一个啥也不能的残废渡过,心里的滋味岂是难过两字可以形容。

    “爷爷,没关系的!我认命了!再说当初也是我自己先应承这场婚事的,我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傻太天真了。”冰妮抬眼环顾疼她爱她的亲人们,泪水虽然在眼睛里打转,却始终都没让它们流下来,反而是坚强无比的笑笑。

    苦涩的命运与人生,能够坦然面对的人有几个,冰妮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儿,但她却已经能做到此,可见其是何等的兰质慧心。

    “妮儿,苦了你啊!”冰妮的娘忍不住抱住了女儿,老泪纵横的漱漱而下。

    “娘,你别哭,你别哭,你一哭我也会忍不住哭的!”冰妮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随即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娘亲失声痛哭起来。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林晓强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也是酸楚无比,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悄悄的离了饭桌,往外走去。

    心情烦躁的他郁闷无比的走在村道上,在林晓强的心里,他一点也不愿冰妮嫁给那个什么阿德达,不管那个阿德达是四肢健全还是下半身残疾都一样。

    现在,他真的很想偷偷的潜入到阿黑瑞的家里,把那个该死还不死的阿德达给结果了,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阿德达,甚至是阿黑瑞,那都是易如反掌的,可是他能这样做吗?

    阿怒早已经跟他分晰好了种种利害关系,如果阿德达死了,在这个风顶浪尖的时刻,所有人都会怀疑这是阿怒家的人干的,那两族间才稍稍平熄一点的争斗便会以此为破口,引发无比巨大的漏子,如果两族的争斗再次暴发,那就不是一条或两条人命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我到底该怎么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的女人嫁给别人吗?林晓强痛苦无比的想。

    走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冰妮的那间小木屋前,想起曾经在这里教冰妮唱歌的情景,心里更是难过。

    这个纯真可爱娇颜如玉喜欢盈盈浅笑的女孩儿,很快就要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

    在河边不知坐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哥哥,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清脆的声音传来,冰妮娇俏迷人的笑颜出现在林晓强眼前,除了眼角间轻轻的红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找我?”林晓强不解的问。

    “是啊,你饭都没吃就走出来了,我哪里都找不着你,心里急呢!”冰妮把手中的两个苹果递到林晓强面前,幽怨的道:“人是铁,饭是钢,有什么事也不能不吃饭啊,饿了吧,快吃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林晓强接过苹果的时候,心里堵得不行,涩声唤了一句:“妮儿!”

    冰妮的身子一颤,这是次,林晓强对她如此亲切的称呼,随即又强笑着掩去心内的激动,问:“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心里难受!”林晓强看着手里的苹果,仿佛看到了冰妮浓浓的情意。

    我的心里又何偿好受呢!冰妮心凄婉的应了一句,然而脸上却只是苦笑,一句话也没说。

    “妮儿,要不我带你离开这吧?”林晓强突然冒出了这句。

    说完这话,别说是冰妮,就连林晓强自己都懵了。

    冰妮的眼睛亮了亮,可没多久,又恢复了暗淡,摇摇头道:“不行的,哥哥,我走了,虽然可以解脱,可是族人们怎么办呢?赵高门宦那一派这两年来虽然安份了一些,可是谁都知道他完全是看在他兄弟的份上,才没有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制造族人流血的事件。这一次阿德达重伤,阿黑瑞已经怨我叔叔阿怒没有保护好他儿子,如今我再一走了之,我真怕这两族的斗争再起啊!哥哥你不知道,阿明瑞那族的人很凶残的,而且都是青壮年居多,咱们崖头门宦这族不但人少,还多数是老弱妇孺,他们一旦暴动起来,那后果是不堪想像的!”

    “”林晓强再一次沉默了,他真没想到,两族的和平共处,却是由一个女孩的牺牲所换来的,而阿德达与阿黑瑞的嘴脸及心内的丑恶,仅仅是那天在广场上,他就已经瞧得清清楚楚,如今冰妮嫁入这样的家庭,那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

    这是悲剧,人世界最无奈的悲剧啊!

    冰妮走到了林晓强,并排坐了下来,二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流水,一句话也没说。

    时间过去了好久,冰妮突然幽声的说:“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好好啊!”林晓强心头压抑,这会儿其实没有一点心思听歌的,可是过了今天,他恐怕再也听不到这个女孩优美动听的歌声了,于是连连点头称好。

    冰妮轻轻张嘴,柔柔浅唱,歌声在山谷里缓缓回荡。

    “一更里点灯进房门,身坐了红油漆的椅子。

    你不是夫妻是旁人,我身子全靠给你哩。

    二更里月亮照窗花,照下了一对儿影子。

    要好了好上一辈子,才算是真心的伙子。

    三更里明灯高照下,我俩人起来了坐下。

    毛笔和砚台齐放下,对天者把密约写下。

    四更里月牙儿偏西了,架上的鸡娃儿叫了。

    手儿摇来嘴儿叫,你走的时候到了。

    五更里东方发白了,耳听见醒炮响了,阿哥把衣服穿齐了,尕妹把眼泪淌了。

    六更里太阳满川了,四山的牛羊们赶了。

    尕妹的眼泪淌干了,眼看着小阿哥远了。

    七更里太阳照花山,花山上长着牡丹。

    想起阿哥的下夜站,三九天冻下的可怜。

    八更里太阳晌午了,口渴时我喝了水了。

    走着走着睡着了,睡梦里看见你了。

    九更里太阳压西山,怀抱了乌木的算盘。

    掐着指头赶着算,几时里才遇个面哩。

    十更里太阳摸黑了,麻月亮淹过了路了。

    指甲连肉离开了,刀割了心上的肉了”

    这是保安族最有代表性的花儿令,一样的曲风,唱者信手拈来的歌词,即兴创作,由心而发,然而冰妮的歌,与其说是歌,不如说是她的心声更贴切些。

    林晓强如痴如醉的听着,被柔柔的歌声包围,仿佛心里正有团绵花轻轻的抚揉,舒服极了。

    一曲终结,林晓强痴了似的看着冰妮,冰妮却只是低着头,并不敢看林晓强。

    两人无语,只有余音未绝的歌声,仍在若有若无的回荡。

    青山,流水,小屋,歌声,构造着一曲和谐与浪漫,却充满了悲伤与温情。

    “哥哥,我问你件事情好吗?”冰妮轻声的问。

    “好!”林晓强点头。

    “哥哥,你有喜欢过冰儿吗?”冰妮双晕发红,声音很低很低的问。

    “喜欢!”林晓强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是的,哥哥,我不是指叔叔对侄女,又或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冰妮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的地步。

    “我知道的,我说的也不是那种!”林晓强眼光直直的注视着冰妮,“妮儿,我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忍不住喜欢上你了!”

    “真的吗?”冰妮抬起头来,欣喜激动的问。

    林晓强点头,四目相对间,他也在冰妮的眼里读到了一种意思:情意!

    二人就那样互相凝望着,山边的夕阳红艳艳的照在两人的脸上,拉长着二人的背影,多少的浓情密意不言中。

    当林晓强忍不住伸出双手,准备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冰妮却站了起来,对林晓强说:“哥哥,你在这里等一下!”

    “哦!”林晓强虽不知道这个浪漫美好的时刻,她还要去鼓捣啥,但还是点了点头。

    冰妮对他笑了笑,缓缓的走进了小木屋!

    过了好久,冰妮才脚步跚跚的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流淌着一抹痛苦,温声的对林晓强说:“哥哥,明天我就要出嫁了,我不知道嫁到那边去之后,会是怎么一个情况,不过我留了一样东西给你。一会我走了之后,你才进屋子里去看好吗?”

    林晓强不知道她留了什么东西给自己,却不忍拂逆她的心意,点点头说了声好。

    冰妮闻言笑了笑,那么的凄美与动人,然后她的身影就渐渐的消失在山道上

    第六十五章 苦不堪言

    林晓强愣愣的看着冰妮渐行渐远,一直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仍然站在那里傻傻的张望!

    他的心里,此时此刻,充满了难过与疼痛,在他穿越而来的日子里,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力与软弱过,明明看着喜欢自己,自己又喜欢的女人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而自己除了无病呻吟的难受之外,竟然什么也不能做,真的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窝囊的了!

    冰妮走得很远了,远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林晓强这才抬步走进了木屋,而当他看到冰妮给他留的东西的时候,当下就惊愕的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桌上放着一个密封的瓶子,瓶子里盛满了鲜红的血液,足足有一百毫升。

    这就是冰妮留给自己的东西?林晓强回过神来,赶紧的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很快,一棵带着斑斑血迹的萝卜浮进了他的视线。

    当他拿着这根萝卜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瓶子里还带着温暖的血液是哪里来的了。

    这是冰妮,这个二十芳华女子最最最宝贵的红!

    这个女孩,这个纯朴又让人感动的女孩,用这根萝卜,刺穿了她视如生命一样珍重的膜,用瓶子接下了像征着纯洁与神圣的落红,而目的,只是为了给他林晓强解毒。

    如果是以往,林晓强肯定会没心没肺的想:妹妹,你干嘛要用萝卜呢?那很不卫生的啊,你早对哥哥说,哥哥可以借你更好用的东西啊!

    可是这会,他的心里,被感动深深的包围着,沉甸甸的,厚实实的,压得他连呼吸都是那么难过,又哪还能生得出那种龌龊的想法呢!

    冰妮用她属于保安族女孩的方式,向林晓强表达她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已经婚配许嫁之身的她,不敢跨越伦理道德的鸿沟,与他相亲相爱,甚至连拥抱牵手都不敢,但她却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用另外一种方式,赠给了林晓强。

    林晓强拿着那瓶还带着温暖的红,心头像是被上万斤的大石死死的压着!

    他真的说不出口的难过啊!

    “冰妮,我林晓强何德何能,受你如此贵重的礼物啊!”林晓强面对着大山,痛苦无比的大声呐喊道

    当林晓强把那瓶保贵的血递给阿怒老爹的时候,阿怒老爹也是错愕了大半天。

    “这,这是”阿怒老爹失声问。

    “这是药引!冰妮的!”林晓强对觉老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阿怒老爹听了一个顿坐跌在了椅子上,喃喃的问:“你们”

    “老爹,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这是冰妮自己”林晓强想到冰妮为自己做的牺牲,心中又是一疼,往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阿怒老爹愣愣的看着林晓强,好久好久才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道:“老爹是过来人,你们的事情,老爹一直亲眼见证着,我心里也一直都希望你们两个能好上,可是造化弄人,你们注定有缘无份啊!”

    “老爹,妮儿的婚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林晓强仍然不死心的问。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阿怒老爹摇头叹息道。

    “那我们就这样把妮儿推到火炕里去了?”林晓强心中难受无比的问。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阿怒老爹愁眉锁目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