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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还不赖第3部分阅读

    ,文海婧有可能帮他改掉裸睡的习惯。

    文海婧偷偷的吁了一口气。她虽然装得很镇定,但其实她的心跳得快爆炸啦!

    他那傲人的男性雄风,八成会让她作上好一阵子的恶梦。

    早上九点整,天空开始降下细雨,但工人们依然准时开工。

    文海婧托着下巴,一脸无助的坐在楼梯问,看着他们拿着电动风镐将她亲自砌的矮墙敲掉。

    当初买下这里用尽她所有的积蓄,在生不出装潢费用的窘境之下,许多东西都是她到回收场去,利用人家不要的家具改造的。

    虽然观赏性不佳,但是很实用。

    元宁走下楼梯,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害她在墙壁和他的强壮之间给挤得呼吸困难。

    “在哀悼呀?”

    她瞪他一眼,不理他。

    “我让一步,你也让一步。”他哼道:“你可以留下来,但是要记得经营者是我、老板是我,所以做决定的也是我。”

    “随便。”她一脸哀怨的看着工人把她努力好久,才顺利吊到天花板上的古老大吊扇扛走,毫不留情的扔在外面那堆垃圾里。

    “还有,既然你什么都要一半,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讨论楼上该如何分配。”

    “我不会搬走的。”

    他看看她,笑笑,“真巧,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即摇摇头。“真不敢相信。”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一起享用楼上的空间吗?

    她是个女人耶,难道不应该因为这个理由得到好一点的待遇?

    他应该表现出绅士风度,把楼上让给她才对。

    “你要是担心,可以搬走,我说过你有三天的时间。”他还是笑,看着她那委屈的小脸,他就觉得心情愉快。

    奇怪,他怎么变得这么恶劣,用欺负她来娱乐自己呀?

    “我不搬、不搬,死都不搬。”她握着拳,朝他的耳朵大叫,“你才是那个应该搬走的人。”

    他慢条斯理的说:“可是我手上的所有权状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事实让她好泄气,差点没哭出来。“该死的海乔,我一定要杀了他。”

    “在杀了他之前,先去吃点东西吧。”他的大手在她背上一拍,“走吧,我饿了。”

    文海婧一愣。他、他居然对她露出这种阳光笑容?是存心想吓死她吗?

    他明明是个大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笑?这么迷人、性感,害她忍不住想起他那伟岸的躯体和……

    停止!她拍着自己的脸颊。不可以再往不想了啦!

    “我、我不饿。”她气愤自己莫名其妙的软弱,决心忽略她饿扁了的肚子。

    “那好吧,随便你。”

    他站起来,把手插在口袋里,悠闲的走出去。

    生气归生气,她干么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呀?

    都是这个臭男人书的,人家她的生活本来平静又圆满,他干么要突然冒出来,带着那个自信的笑容扰乱了她的日子呀!

    可恶的家伙!

    文海婧气了半天,这才想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蓝眼大恶魔贵姓呢。

    文海婧翻出几个透明收纳箱,开始将自己比较少穿的衣服,以及用品全都收起来。

    她得将楼上的空间分一半给那个坏蛋,因此她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东西的速度也慢上许多。

    生气的她故意拿他的东西出气,走过去的时候还要踢箱子一脚。

    一个不小心,踢得太大力,居然将箱子踢倒,里面装的书和杂物全滚了出来。

    “糟糕!”她赶紧蹲下去收拾,七手八脚的把东西全都扔回箱子里。

    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代,翻阅过成千上百次的口袋书里,突然掉出一张照片。

    她好奇的拿起来一看,是个非常漂亮,感觉很有气质的女人。

    她看看封皮,“莎上比亚的《十四行情诗》?真有学问,这是谁呀?”

    那个坏蛋的女朋友吗?

    她突然微有酸意,“这么优雅的女人,配他真可惜!”

    正忙着做鬼脸表示她的轻蔑,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把书丢进箱子,搬起自己的东西,装作若无其事。

    元宁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拨着头上的雨滴,咕哝抱怨着说下雨就下雨的天气。

    “站住!”文海婧连忙丢下箱子,找来一条抹布。“你就这样晃进来,把水滴得到处都是?”

    他回头看着沿路的水渍,耸耸肩。“总会干的。”

    “才怪!你想害我的实木地板提早挂掉吗?”她可是每个星期都用木质精油擦拭,所有有脚的家具一律套上护套,非常用心的在保养她的地板。

    “是我的实木地板吧?好像是有人用非常卑鄙的手段,硬夺走一半的。”

    “呃?”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并不是这么卑鄙的人,只是她已经山穷水尽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呵,没话说啦?”他一笑,拉开外套的拉炼,抓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出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团浅棕色的东西。“小、小狗?”

    “是呀,来打个招呼吧?”他抬起小狗的前脚,愉快的朝她挥一挥。

    她动作敏捷的倒弹三步,“快把它弄出去!”

    天哪,她最怕狗了。

    小时候她曾被一只凶恶的狼犬狂追,还被咬了一大口,害她到现在看见狗就害怕。

    “弄出去?”他笑着找来两条毛巾,一条擦自己一条擦小狗。“外面在下雨,你这么狠心?”

    “我才不管!我绝对不许我的屋子里有狗。”说着,她已经踩到沙发上去,脸上明显写着非常害怕四个大字。

    “只是一只小狗而已,你该不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可怜的小狗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决定在这一瞬间,于是它咚咚跑上前,把前脚搭在沙发上,讨好的对著文海婧吐舌摇尾巴。

    “我看它挺喜欢你的嘛。”元宁开心的说,连那双蓝眼睛也在笑。

    “嘘嘘!快走开!”

    她拚命的赶着狗,一边注意到元宁正俐落的脱掉上衣,露出晒成古铜色的精壮胸膛,而他的手已经抽开皮带,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头,刷的一声拉下拉炼。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她尖叫着,“穿回去,快穿回去!”

    “湿答答的,我一点都不想穿回去,你别开玩笑了。”他完全都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文海婧用双手遮住眼睛,“你是变态呀,一定要在我面前脱吗?”

    “真是抱歉呀,我一向不以自己的身体为耻,所以觉得没必要躲起来换衣服。”他说着,一边在箱子里找衣服。

    “问题是我在呀!你会害我长针眼,天哪、太可怕了!”

    一只狗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害她不能夺门而出,而他又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这根本就是水深火热的最佳写照。

    她面红耳赤,偷偷把手指分开一条缝,看见的是他强壮的背影、优美的腰线和结实、浑圆,似乎很有弹性的翘臀。

    她又是一声尖叫,“你干么脱光光?我的天呀!”

    她还以为他至少会穿着内裤,起码震撼性不会那么强,谁知道他居然一丝不挂的?

    似乎对她的尖叫觉得很有趣,小狗也凑趣的叫了几声,拚命的摇着尾巴。

    元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喔,原来你在偷看呀。”

    “谁、谁在偷看呀!”她结结巴巴的,闭着眼睛在沙发上跳脚。“快点把衣服穿好,然后把这只笨狗弄走!”

    “干么这时候害羞?”他微带讽刺的说:“反正你早就把我看光了。”

    元宁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

    她努力辩解,“那根本不一样。”

    而且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时候看到的,她以前不相信男人早上会有“特别变化”,现在是深信不疑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来到她面前,她紧张得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他、他想干什么?如果他突然动手动脚,那该怎么办……

    文海婧一屁股往椅背上坐,闭着眼睛摸索到话筒,于是抓起来凶狠的说:“别靠近我,你这个大色狼!”

    元宁一愣,哈哈大笑,“我说你真是想太多了。”

    她红着脸睁开眼睛,他已经穿好衣服,正弯腰将小狗捞起来。呃,原来他不是要靠近她方便非礼,只是要抱小狗,唉,好丢脸喔!她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你跟它都不许到二楼来!”

    “没听见。”他给她吹起口哨,一副痞痞的模样。“对了,有没有雨伞?”

    文海婧跳下沙发,翻出一把折叠伞丢给他,“最好别回来了。”

    但是元宁并不打算放过她。

    “待会见。”

    看着他轻快的走下楼梯,文海婧软绵绵的坐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嘛!”

    她很怀疑自己能跟这个完全不能沟通的男人,以及以前没有相处过的动物和平相处!

    “我要昏倒了。”

    看着元宁将大包饲料、狗罐头、狗床、水盆、食器,还有一堆美容的东西搬进来,文海婧的脸都绿了。

    “你真的要养这只小狗?”不要,老天爷呀,千万别这样对她。

    她真的很怕狗呀。

    “不然呢,再把它丢回马路上淋雨?”他笑咪咪的用手搔着小狗的头,“你看它多可爱,叫它小小好不好?”

    “我没意见,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让别人养呀?”她试着理智的跟他沟通,“楼上太小了。”

    “可以养在店里。”他笑着回答,“空间太小养狗,狗也很可怜。”

    她差点傻眼,“养、养在店里?”

    “除非你有更好的想法,否则就先这样啦。”

    “这个嘛!”她扭着手指头,“说实话,我怕狗啦,能不能请你别养?我可以帮它找新主人,拜托。”

    硬的不行,那来软的,说不定有效。

    “你怎么会怕狗?”他惊讶的说:“小小这么小,根本就没办法伤害你。”

    他把手放进小小的嘴巴里,文海婧只觉得汗毛直竖,“不会痛吗?”

    “不会,它知道我在跟它玩,不会真的咬我的。”他看着她,认真的说:“面对你的恐惧,你才能消除它,试着跟它好好相处吧。”

    说完,他把小小往地上放,它立刻热情的搭上文海婧的小腿。

    她浑身竖起鸡皮疙瘩,怕得头皮发麻。“快把它弄走啦,拜托,算我求你不行吗?”

    人家她一点都不想面对恐惧,她喜欢一辈子怕狗不行吗?

    他干么这么多管闲事,她怕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咬。

    “没事的,它只是一只小狗。”他安慰她,“我保证,除了舔你、跟你玩,它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它现在是小狗,以后就变大狗了。”想到那尖牙,流着口水低吠的模样,她都快吓死了。

    她是那种走在路上,听见狗吠都会吓一跳的人耶。

    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不会啦,小小是小型犬,不会长大的。”

    “真的吗?”因为小小始终没有攻击她,只是趴在她的小腿上摇尾巴,她试着镇定下来。

    “真的。”他把手放在胸口,“我保证。”

    “那、那好吧,你先把它弄走,它在这边我不敢动。”

    她还得去买一些东西回来,在天黑之前把二楼的空间分配好。

    元宁看她怕到脸色发白,只好笑着把小小抱定,只见她飞也似的逃命下楼。

    看见她这么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忍不住好笑。

    “真有趣。”

    他很乐于发掘文海婧的许多面貌,截至目前为止,他发现她的这些特质都是他欣赏的。

    他喜欢她的坦承和小自私,至少比伪善好多了,他已经受够那些表里不一的女人。  元宁挺高兴他新生活里,终于有一些跟过去全然不同的事物。他有一间快倒的咖啡屋,还有一个别扭可爱的同居员工。

    老实说,还挺不赖的。

    第五章

    有人说过,来巴黎克里翁饭店的不是天生贵族,就是来这里当贵族的。

    而菲力·魏斯顿正是属于前者。

    他带着自己的佣人、秘书、保镖,活像个国王的下榻这间饭店。

    隔着厚重窗帘和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柱廊、车水马龙的协和广场、塞纳河的桥,他始终紧绷的脸部线条总算放松了一些。

    已经六十岁的他,总是穿着高级手工缝制的衣服,一点都看不出实际年龄。

    他打算利用到巴黎来参加经济会议的这段时间,顺便放松心情,毕竟这几年他工作得太过辛苦,也应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他的秘书很快就将带来的电脑通讯设备架好,让他虽然远在巴黎也能遥控伦敦总公司的动静。

    “魏斯顿先生,您的电话。”

    他接过话筒,传来的是戴维斯的声音,“魏斯顿先生,我是戴维斯。”

    “恩,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礼貌中带着冷漠,就像跟其他贵族出身的人没两样。

    “是关于小魏斯顿先生。”  他提心吊胆的把元宁最新的决定报告给这个很有权威的总裁。

    菲力听完之后,并不是很高兴。“卖咖啡?这是什么玩笑吗?”

    “不是玩笑,小魏斯顿先生已经买下一家咖啡馆。”

    “伊利咖啡吗?”

    这是全球知名的连锁咖啡企业,十年来业绩急遽成长,前年开始挂牌上柜。

    因此他很自然的认为儿子是收购了这家连锁咖啡,但奇怪的是,完全没有听到风声?

    “呃……”戴维斯有点不自然的说:“不是,只是一家很小的咖啡屋,在台湾。”

    “什么?”菲力惊讶极了,“亚历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结束他那个小娱乐之后,他应该回到联合集团来继承事业的。

    戴维斯小心的说:“小魏斯顿先生似乎对进入联合集团,不怎么积极。”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让你把亚历带回来,不是让他到台湾去卖咖啡!”

    听出有责备的味道,戴维斯冷汗直流,“但是,魏斯顿先生……”

    他儿子跟他一样的固执,他哪有办法劝得动他呀?

    “没有但是魏斯顿先生,只有我已经办妥了,魏斯顿先生。”菲力严肃的口吻充满着警告的意味,“我如果是你,一定会想办法,完成我这个并不难的要求。”

    不难?才怪呀!戴维斯心里叫苦连天。“我知道了。魏斯顿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得好好想个办法,让元宁哪都待不下去,只能乖乖的回伦敦当继承人。

    菲力将电话交给秘书,背着手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独生子这么坚持走他自己的路,而鄙弃他给他的一切?

    说实话,从亚历二十岁开始,他就不大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但是他却不能不为他打算,毕竟他只有这个儿子,虽然他始终没有说出口,但他非常的爱他。

    他为他所安排的一切,都是基于爱他。

    但是他心里非常明白,儿子为了他无法在爱妻病重时陪她最后一程,始终不谅解他。

    菲力突然露出哀伤的眼光,落寞的看着窗外。

    那时候他选择了责任,是错的吗?

    忙了一整个下午,文海婧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到左边,而元宁的东西连同箱子全扔到另一边去,再把各种家具拉到中间,仔细的用黄铯胶带将楼上的空间一分为二,桌子、椅子、梳妆台、电视,举凡在二楼的家具,通通被她用胶带贴成两边。

    而现在,她站在那张舒服的双人床边,心里开始挣扎了。

    这独立筒床垫的床组,是她一个月前花了万把块买回来的,因为她实在受够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这才忍痛花大钱奢侈一下。

    她觉得自己有资格独占,但那个坏蛋一定很不以为然。

    没办法,她只好咬牙,贴了。

    元宁将小小安置在楼下,又跑出去采买,他提着两大袋生活用品,一上来就傻眼。

    “老天,这是什么,犯罪现场不成?”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刺眼的黄铯胶带,还好没什么可疑的人躺在地板上,不然他要以为这里发生命案了。

    “喂喂喂!”她指着他的脚,有点神经质的叫,“别超过线,过去那边。”

    “呃……”他忍不住好笑。她还真的秉持一人一半的原则喔?

    元宁无所谓的耸耸肩,往已经贴好胶带的沙发上坐。

    “你很孩子气你知道吗?”

    她一哼,“不要你管。”

    要不是他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