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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作帝妃公主不风流第11部分阅读

    一皱,望了望床榻上的人,沉语道:“我要留下来照顾容雪。”

    “不可以,快点去!”杏眸一瞪,穆初槿发威道。

    “不劳烦花公子了,老臣可以自己走。”旁边的御医赶忙打圆场,额间渗出汗珠。

    “嗯?”双眸一眯,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是穆初槿发怒的前兆。

    “走吧!”花向剑硬着头皮对御医说道,失落的随御医离去,他不是不想走,只是一想到她会和别的男子独处一个房间,就会令他心里很不舒服,即便那个人是他及要好的朋友。

    穆初槿盯着离去的红影,眉间泛起困惑,这花向剑怎么了,总是感觉怪怪的,旋即轻轻一笑,别人的事与我穆初槿有什么关系?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少女如云的鬓发,她轻轻的走过去,关上雕花木窗,傍晚临近,夏天的夜微有些冷的。

    穆初槿凝了眼床上白衣男子的睡颜,心间倏地一软,就像被人调皮的挑起一端,静静的悬着,让你愉悦中又带着患得患失的担心。

    她轻轻地走过去,唯恐打扰到他,小心翼翼的为他掖好被角,水钻的眸子凝视着他的睡颜,长的真是俊俏,像画般朦胧,显得那么不真实。

    少女盯着男子看了许久,最后轻叹一声,抽身打算离开。

    “公主——”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沙哑,纤细的手腕被男子轻轻的拽住。

    穆初槿惊诧的回头,水钻的眸子微弯,“没想到你醒了,御医说让你先好好休息,你躺着别动,一会小兰给你把药端过来。”少女转身坐在床榻边,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手腕间那支修长的手。

    风容雪看了眼被搁在被衾上的手,眼底闪动着异光,是失落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公主,容雪有事禀告。”温吞的嗓音,黑潭的眸子望着素淡的纱账。

    “什么事?”

    “公主托付给容雪的事有些眉目了。”

    “你说的是束竹子紫砂壶?”水润的眸子一亮。

    “嗯。”风容雪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眸子凝望着少女,继续道:“四年前,太后曾赏给公主一件东西,作为生日礼物。”

    “是束竹紫砂壶吗?”少女神色一戾,追问道。

    “是!但——这只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穆初槿狐疑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礼物?”

    风容雪轻轻咳嗽一声,低语道:“柳太后还送给公主一个面首,他的名字叫作柳水痕。”

    “是他?哼哼——本宫怎么没想到呢?”穆初槿温柔一笑,优雅的起身,对风容雪说道:“你先歇着吧!明日再来看你!”

    “嗯,公主慢走。”男子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温雅,即使略显病态,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风度。

    少女向前行几步,倏然回头,冲床上的男子轻轻一笑:“风容雪,谢谢你为我挡的那一剑,我穆初槿欠你一条命,有机会会还给你的!”说罢,关门离去,留下微微失神的男子。

    他轻轻的困惑着,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少女爽朗的笑颜,怎么也挥之不去,他讨厌这种感觉,想极力的避免,却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中,迷失了自己。

    绮梦阁,纱帘重重,屋内幽香淡淡,如能蚀骨,上好的沉水香静静的焚着,整间雅阁弥漫着朦胧的光泽。

    少女在梨花案前坐下,随手拿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默默啜着。

    那茶水已经温吞了,喝在口中定是又苦又涩,但少女却未觉,她凝眉沉思着,如果柳太后要害她,那究竟是为什么?原来的穆国公主和她有什么是非恩怨?还有便是当今的太后姓柳,和柳水痕有什么关系?

    099原来如此

    099原来如此(2059字)

    这是偶然,还是阴谋中的必然?

    抿了抿唇角,白皙的眉心渐渐的隆起,水钻的眸子蒙上一层如雪般化不开的哀愁,她总是想极力的避免,避免身边所有的一切,但危险却像一张无形的黑网,把她紧紧的笼罩包裹,她越是逃避,那张网拉得越紧,直到现在她坐在梨花案边,喝着苦涩的茶水,才猛然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想出淤泥而不染,已是不可能了。

    哼哼——

    她苦闷的一笑,带着冷嘲的味道,但无形中却平添几分苦涩,前世的痛苦,今世的如履薄冰,她穆初槿的一生怎么就是这般的坎坷?

    我命由我不由天……

    温吞的嗓音倏然回荡在耳畔,她忽然想起在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有一个谪仙般的男子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冷冽,自信,无形中透着一股不容忤逆的霸气,那种强大无人能比的气场直到现在仍令她震撼。

    终究是个不简单的人哪!

    喟叹一声,她晃了晃头,打算挥去脑海中那张俊美的脸庞,但它却如眉间的一抹朱砂痣,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这是怎么了?

    眉间泛起轻微的困惑,淡淡的,却足以令她心神不安。

    咕咕咕——咕咕咕——

    扑棱——

    敞开的雕花木窗,撞进来一个雪白的东西。

    穆初槿回头,定睛一看,是与南宫飞羽通信的白鸽。

    她缓步踱过去,轻轻捉住信鸽,取下脚踝处的纸筒,纤细的手指挑开缠在筒上的丝线,缓缓的展开,轻如蝶翼的睫毛上下一扫,眼底顿时发出璀璨的亮光。

    原来如此!

    也不过如此!

    眼里了然,仿佛一切早已料定。

    她优雅的落座在铜镜边,看着镜中的面具少女,唇角邪魅的一勾,说不出的媚人。纤细的食指缓缓抚上银色面具,描金勾花的袖子下坠,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在浅黄的铜镜里,煞是好看。

    她轻轻摘下面具,在镜中看到水嫩的脸颊上,那三道狰狞的疤痕,仿佛是地上蜿蜒爬行的蜈蚣,挣扎着钻进鬓角,想深深的隐藏起来。

    可她偏不让它隐藏,即便她已用内功除去,却还是要暴露在世人面前,招摇过市。

    美貌在带给女人强大虚荣心的同时,也是最毒的毒药,放眼历史,古往今来,红颜多祸水,况且是她这种处在高位上的皇家女,她可不想去和亲,不想嫁给某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她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穆初槿。

    仅此而已。

    倏然,水钻的眸子一凛,她似想到了什么,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

    南宫飞羽的信,如醍醐灌顶,让她想通了许多事,在穆国公主八岁的时候,遭到一群黑衣人的刺杀,索性有惊无险,命是保下来了,但娇小的花容月貌就此毁于一旦,脸颊上留了三道狰狞的疤痕,从此多了个鬼面公主的名号。

    而追杀公主的那批黑衣人,竟来自一个叫做飞鹰的组织,以锋利的铁爪做利器,血腥残暴,遇到要杀的目标,会像豺狼般把猎物撕碎,片甲不留。

    看来,那次在桃花林遇到的刺客,应该是飞鹰组织的杀手,但飞鹰组织的头目是谁?和穆国公主有什么恩怨?亦或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可能!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可能属于后者。

    听说飞鹰组织虽然杀人,却不是为钱而杀,并不是专门靠杀人营生的组织,而是受命于他们的头领,他们庞大的财力物力都是有人资助的,所以,飞鹰组织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是要杀她的人。

    唇角一勾,眼角沁出淡淡的笑意,如水般流溢出来。

    南宫飞羽所成立的暗组织,不光杀人一流,而且也是一个强大的情报网,天下只要有影的事,没有查不到的,只要你出得起钱,你想知道什么都会准确无误的提供给你。暗组织的瞬间崛起,让江湖中人咋舌敬佩,望尘莫及。

    她穆初槿果然没看错人!

    南宫飞羽提供的情报果然不错,他真有做特务的潜质。

    纤细的手指执笔如飞,寥寥几笔,简单说了几句,命令南宫飞羽继续查下去,她要知道飞鹰组织的头目是谁。

    金碧辉煌的殿宇,青砖红墙,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少女一身冰蓝宫装,额间金饰闪闪,更衬得肤如白雪,樱唇玉润。银色的面具在柔和的阳光下,发着淡淡的银光,光华而内敛。

    她抬头望了眼巍峨高耸的殿宇,只觉一阵眩晕,如此的奢侈浮华,终究不是她所喜爱的,太耀眼,刺得眼睛酸疼。

    定了定神,她起步向百花园走去,穿过拱形花门,夏风习习,百花齐放,蜂飞蝶舞,花香四溢,热闹非凡。

    正红鸦金的鞋子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凸一凹,说不出的舒爽。

    每逢月底的这几天,她都会进宫去看望阿弟,这似乎是穆国公主生前的习惯,所以,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上,也应该沿袭她的习惯。否则,依照穆彦君生性多疑的性子,早晚会怀疑的。

    “公主,今日好巧,没想到你也来百花园赏花了。”黄鹂般的嗓音,动听婉转,盈盈水目看向蓝影,在穆初槿来到身畔之际,躬身行万福礼。

    “嗯,柳妃不用客气。”少女颔首道,纤白的手抬起又落,华贵威严的气质尽显无余。

    柳水嫣起身,狭长的凤眸上挑入鬓,魅惑勾人。只见她着了件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的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大红的锦缎上,显得很是惊艳。

    红唇微启,只觉女子吐气如兰,“公主,你看——那里的莲花好漂亮,不如我们去看看。”柳妃娇笑的说着,脸颊绯红迷人,仿若天边的晚霞。

    100穆彦君的痛

    100穆彦君的痛(2014字)

    穆初槿微微皱眉,本想拒绝,却不料柳妃拽住她的衣袖,向莲花湖边行去。这使她微恼,但想到柳妃甚得阿弟的欢心,在后宫中极是受宠,而且她有一个强大的后台,那就是当今的太后——柳白凤,她们好像是姑表亲。

    穆初槿收起心里的不快,紧步跟上去,只见湖里的白莲亭亭玉立,洁白如雪,一片片,仿佛是世间唯一的纯净,让人心底荡漾起伏。

    柳水嫣靠在朱漆雕花木栏边,纤柔的身影仿佛也如莲花般柔弱,绯红的衣衫衬得她更加的妩媚动人,相对于她身后的少女,冷冰冰的面容,带着面具的脸庞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绪,风景固然好,可是也是金丝笼里的麻雀,锦衣玉食,却惟独缺少自由。

    “小安子,你说阿姐怎么还不来!”修长的手指折了一根花枝,放在手里把玩着,明黄衣着的男子站在百花园中,不时的眺望着前方。

    在偏殿等了一会儿,就不见阿姐的影子,所以,他便憋不住提前出来看看,这一看就更加焦急了,几日不见阿姐,甚是想念。

    身后的内官察言观色道:“皇上,您太心急了,说不准公主正在往这边赶呢。”

    听到内官的话,穆彦君眉间一喜,但随即愁上心来:“宫里的日子太无聊了,朕真不想当这个皇帝。”说罢,手里的花枝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粉红的花瓣随之凋落。

    内官眼珠滴溜一转,尖着嗓子赶忙劝道:“皇上,如果觉得烦心,不如到莲花湖边看看,那里的莲花应该开了,想必十分好看。”

    “嗯……那好吧……”思索片刻,明黄的身影向湖边行去。

    “公主,你看那莲花真好看。”柳水嫣媚笑道,莹莹玉指指着湖边的一朵白莲,赞赏着,狭长的凤眸晃动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

    看着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穆初槿淡笑道:“没想到柳妃这么喜欢莲花,本宫一会儿去见阿弟,定让她赏你几朵白莲。”甜美的嗓音,温柔的笑意里满是纯良,适时地讨好别人,对于她来说,也未尝不可。

    柳妃眉间一喜,颔首道:“臣妾多谢公主。”尔后,狭长的眸子扫了眼身后,嫣红的唇畔挂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俯身倚在栏杆边,伸手去够近在咫尺的白莲,垂下的鬓发遮住了脸,掩盖了嘴角得意的笑光。

    穆初槿一惊,赶忙拽住她的袖子,“柳妃,小心。”

    恍然间,穆初槿只觉手间一紧,倚在栏边的女子猛地回头,脸上泪珠闪闪,眼神悲哀凄厉,“公主,求求你放过我,虽然皇上宠我,爱我,令你心生妒忌,但他并没有忘记你这个阿姐,求你放过我……”女子苦苦哀求着,模样楚楚可怜,细嫩的嗓音凄厉而沙哑,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穆初槿眉头一皱,不耐的想甩开袖子,没想到却被柳妃紧紧的抓住,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柳妃怎么啦!难道犯病啦!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脸庞,穆初槿一阵纳闷。

    “穆初槿,我恨你……”柳水嫣倏然一笑,压着嗓子低语道,狭长的凤眸带着几许笑意,“你说,如果我把你的手推开,结果会怎样?”黄鹂般的嗓音,甜美柔情,但下一刻凤眸一转,染满丹蔻的手猛地拽住穆初槿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推,绯色的身影一眨眼间便落入湖中。

    “救命啊……救……咳咳咳……救命啊……”柳妃如落水的母鸡扑棱着翅膀在湖中痛呼着,呜咽着嗓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襟,模样狼狈不堪,更映衬了她的柔弱不堪,楚楚可怜。

    穆初槿一愣,僵硬的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臂,水钻般的眸子微有讶异,这柳妃怎么啦?但当她看到一抹明黄的身影如剑般跳入水中的时候,霍地——什么都明白了。

    陷害?

    没想到有一天我穆初槿也稀里糊涂的被人栽赃陷害了。

    面具少女冷冷的一笑,魅惑的笑意未达眼底,只是把停在空中的手掌慢慢的收拢,直到掌心留不下一丝空隙。

    她淡定的站着,神态悠闲儒雅,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水润的眸子平静无波的看着穆彦君下水把柳水嫣捞出来,轻轻的放在平地上,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那一瞬间阿弟是爱柳水嫣的。

    “嫣儿,快醒醒!嫣儿……”穆彦君轻抚着女子娇嫩的脸庞,眼底满是疼惜,夏日的微风吹过,明黄的衣袍早已湿透,他却浑然未觉。

    “……咳咳咳……咳咳……”怀中的人儿倏然转醒,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额间湿漉漉的秀发粘在脸上,向地上不停地淌着水珠,一脸的狼狈,却仍掩不住女子的花容月貌。

    “嫣儿……”穆彦君喃喃的唤道,眼底微有忧色。

    柳水嫣有气无力的抬起凤眸,眼神涣散的瞥了眼站定在前边的蓝影,眸子大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是她!是她把臣妾推下去的!她要杀臣妾!她要……”还未说完,柳水嫣昏晕过去,抬起的手指也如枯叶般滑落。

    “嫣儿!嫣儿!”望着苍白的小脸,穆彦君心间一痛,细长的眸子一戾,似想到什么,心底窜出一阵无名火,猛地抬头,阴戾的眸子狠盯着眼前纤长的蓝影。

    “阿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细长的眸子一闭,男子似是十分的痛苦,眼角闪过一瞬间的晶莹,那么快那么迅速,仿佛从来没有划过,比起柳水嫣的落水,更令他心痛的便是阿姐竟然亲手把嫣儿推下去。

    她竟然要杀她!

    他猛然睁开双眼,掩盖住眸中的痛苦,耐心的低语道:“阿姐,我要一个解释。”言语中不再有王者的威严狠戾,只剩下迷茫无力,仿佛是没有色彩的油画,他一直把阿姐当做他人生中的唯一亮彩,难道他错了么?

    101有喜

    101有喜(2045字)

    嫣儿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变得更加多彩,可是,阿姐,你为什么要亲手抹杀我所喜欢的人,即便我对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因为,在嫣儿的身上我忽然捕捉到阿姐的影子,所以,他可以给她机会,给她时间,听她解释。

    冰蓝的宫装在风中飘舞,额间的金饰衬得少女的面颊一阵冰寒,望着阿弟殷切期盼得到答案的眼神,穆初槿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僵硬了,胸口隐隐发疼,她该怎样解释,告诉他这些都是柳水嫣的栽赃陷害,都与她穆初槿无关,可是,阿弟会相信么?毕竟那是亲眼所见,最起码在阿弟的眼里,她确实是个刽子手,要杀害柳妃的凶手,虽然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