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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作帝妃公主不风流第13部分阅读

起,染有灰尘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双眸子渐渐的变冷,泛起一股子的杀气。

    “哼!”穆初槿冷嗤一声,“想杀本宫,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如果……你告诉本宫谁派你来的,或许本宫还可以饶你不死,怎么样?”左眉一挑,斜睨着眼前人。

    “做梦!”女人握起拳头,冷硬的接道,旋即凄厉的一笑,“只要我杀了你,我就可以出去,就永远不会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哈哈哈……”尖锐的笑声里夹杂着一丝难掩的兴奋。

    “哦?是吗?”少女不急不缓的接道,一双水钻的明眸噙满笑意,但烟雨般的眉梢却多出一丝哀愁,好似悲悯命运的无奈与生命的顽固。

    听到少女惬意从容的语气,暗影里的女人微恼,她毒娘子可是名震江湖的使毒高手,在这里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瞧不起,说起来真是可笑。她握紧拳头,丹蔻的指甲泛起幽幽的绿光,对穆初槿冷喝道:“女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渗着内力的笑声好似一声声催命符,让周围的杂物干草呜咽颤抖。

    而,不远处站定的少女,全身紧绷,莹白的手掌旋转起一团幽幽的红光,她的周身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紧紧的包裹,额前的长发随之披散开来,一双美丽的秋水剪眸泛起丝丝血红,冷如寂静的寒冬,多一丝的温暖对于她来说,都是吝啬。

    一双丹蔻犹如鬼爪的手极力向穆初槿扑去,只见那女人倾身向前,仿佛尽了全力,但嘴角露出的狡黠,却让人捉摸不透。

    穆初槿微抬右手,在空中抛出一团幽幽的红光,水钻的眸子警惕的盯着女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的招数怪异,本以为会很厉害,但没想到开始的第一招她会尽全力,而把整个身子送到对手可攻的范围之内,实等于把缺点全部暴露给对方,这种愚蠢至极的方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稍微一迟疑,那女人已近在眼前,她的动作迅速,仿若惊鸿,穆初槿尽全力拍出一掌,强大的气流悉数涌向女人,带着致命的杀气,寒冷,阴煞。

    倏然,那女人冷哼一声,眼底微有不屑,身体一扭,一瞬间改变了方向,她并不打算接招,而是轻巧的施展轻功躲过,随即伸出右手,虚晃一招,一阵绿光霎间便向穆初槿扑去。

    水钻的眸子一惊,赶忙收手向后退去,身边悬浮的气流微有些紊乱,她用内力定住身体,左手在面前一拂,好似要拂去迎面扑来的绿光。

    看到她的反应,女人阴森的一笑,稳定身形也极力向后退去,待退到离穆初槿两尺远的地方,才落足站稳,望着不明所以的少女,得意的笑道:“你虽然武功高强,但缺乏临敌经验,女娃,今儿我毒娘子就好好的给你上一课,兵不厌诈,记住了,啊哈哈哈……”

    “我中毒了?”明眸一怔,盯着自己手掌上那一团旋转的黑气,眼底微有恼意。

    “当然!”女人转过身,血红的眸子狠盯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一丝杀气,“你中了我毒娘子的噬心骨。”她慢慢的走进少女,十分的谨慎,在离穆初槿一尺远的时候,悠悠的停下步子。

    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她俯身道:“你说我现在是杀了你好呢,还是看着你毒发身亡,忍受噬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啧啧啧……虽然带着面具,瞧这半张脸俊俏的,多水嫩?”说着,抬手想去摸,却被穆初槿抬手隔住。

    “拿开你的脏手!”冰冷的语气,浮冰碎雪的眸子里隐藏着浓浓的杀气。

    被拒,女人并不生气,只是在看到穆初槿眼底的厌恶时,血红的眸子更红,暴突的眼珠子也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你不是我毒娘子要杀之人,有可能我还会收你做我的徒弟,唉……可惜了呦……你长得再美,骨子里再倔,终究要香消玉损……”女人在穆初槿身边转了两圈,阴阳怪气的说着。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流的皆是冷汗,穆初槿咬牙跪坐在地上,一头乌发遮住了苍白无血的脸颊,她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眼前的视线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在噬心骨中加了点软骨散,是不是现在感到浑身乏力,使不上一点力气?”看着匍匐在地上,不住颤抖的蓝影,女人一阵得意。

    “你,卑鄙!”穆初槿咬牙说道,冰冷的寒眸狠瞪着眼前兀自得意的女人。

    “为了达到目的,就要不折手段,穆初槿,你可要记好,这就是生存之道!”女人转身,似不忍看到少女被毒药折磨的样子,因为那样很残忍,纵然她善于用毒,而且用的皆是毒性最强最能折磨人的毒药,但她却没有欣赏别人毒发身亡的恶趣味。

    113两难

    113两难(2054字)

    一晃眼,不知女人在哪里摸了个机关,只听到“咚——”的一声响,泛着青苔霉斑的石墙上开了一道暗门,一眨眼,那女人便消了个没影,什么也没留下,穆初槿抬头只看到紧紧关闭完好无损的石墙。

    “哼!”穆初槿冷笑一声,“这就是生存之道,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喃喃的念着,仿佛在警告着自己,一遍又一遍。

    抬头,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只隐隐约约看到外面朦胧的亮光,抬手,她想触摸住亦或是抓住飞逝的光阴,却只是徒劳。

    乌黑的发粘在颊边,发紫的双唇轻轻的颤抖着,一股黑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下来,污湿了淡蓝滚边绣着玉兰花的衣领。

    恍然间,心口传来一股刺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一点一点的啃咬你的心脏,慢慢的钻进去,在里面不停的蠕动,搅乱着,撕咬着,慢慢的折磨你。

    纤细的手指抓紧地上唯一的一片干草,那仿佛是她活下去的勇气,胸口钻心的痛沿着四肢百骸传到身体各处,一点一寸的磨砺着她,恨不得让人在身上桶上一刀,那就是最大的舒服。

    “啊——”她忍不住的痛呼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淡蓝的衣裳早已被汗水侵透,染满了灰尘,显得那么的无助而又狼狈不堪。

    不——

    我不能死!

    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害我之人,必杀之!

    她猛地起身,双手相合,化为兰指,打好莲花座,霎时,一股微弱的气流在她的周遭凝聚,随着动作的加速,慢慢的旋转起来。

    噗——

    身体一倾,呕出一口黑血,使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穆初槿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黄昏时分,天气骤冷,原本流云彩霞的天空一下子灰暗下来,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然,怡和殿却是一片沉静,仿佛死了一般,辉煌华丽的大厅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阵阴沉,仿佛与外面的雨天完全的隔开,穿梭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铮亮的金砖地上跪着八九个大臣,他们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全身匍匐在地上,一脸肃穆,从年龄上看,皆是一些资历较深的老臣。

    “你们这是在逼朕吗!”龙座上的穆彦君伏案而起,眸子腥红。

    “皇上,为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天象不可不信啊!皇上!”跪在地上为首的大臣慷慨激昂的劝道,一脸愤慨。

    “你们!你们——”明黄的衣袍一甩,穆彦君抓紧龙椅,身子气的发抖,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光凭卦象就说穆初槿是煞星转世,妖女再生,你们身为我穆国的子民不觉的荒唐么?”

    龙座上的君王声声质问着,语气里含着一抹凄厉,但更多的是无力,有时候君王的一句话未必就是圣旨,如果大臣集体抗衡,帝王的话也是一纸空文,这就是身为帝王没有完全垄断权力的无奈。这一刻,穆彦君深深体会到,他平时的无所作为才导致今天群臣抗旨的局面。

    阿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保你,哪怕用性命也在所不惜,一个是国家,百姓,一个是你,我该怎样取舍?

    做一次昏君么?为你做一次,背弃百姓,背弃群臣,只想为你而活,身为帝王,我可以这样么?

    哈哈哈——

    他抬头无力的一笑,伸出手指指着丹墀下跪着的大臣:“你们这是干什么?眼里还有朕吗!还有我这个穆国的皇帝吗!”

    愤怒的语气,透着阵阵威严,他沉语着,压抑的嗓音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沿着四面八方传出去,余音未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请皇上三思!”群臣跪下,齐声言辞道,威严的气势霎间笼罩住怡和殿。

    拳头紧握,狭长的凤眸一眯,穆彦君顿感全身无力,他想扭转乾坤,奈何全天下的人都和他过不去。

    “皇儿——”

    哐啷——

    殿门被人推开,一阵泥土潮湿的味道从外面扑进来,当看到来人时,穆彦君脸色一僵,瞬间苍白下来。

    “母后,您不在慈懿殿呆着,来这干嘛!”冷冷的语气,夹杂着一丝不耐烦,已经够麻烦的了,倘若母后再掺和进来,实在是……

    低叹一声,穆彦君背转过身去,头有些发疼。

    柳太后一身鹅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图腾,穿着正式,雍容华贵的气质尽显无余,虽是太后,但也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风韵犹存。

    只见她一步步越过群臣,在离丹墀一尺的地方站定,凝眉望着龙座上的皇儿,眼色一凛,霍地跪下:“穆国太后柳白凤,恳请皇上处以穆初槿火刑!”

    威严正色的语气在整座大厅回荡,响彻云霄,震撼群臣。

    火刑,是穆国犯有重罪之人必经的惩罚,后因穆彦君即位,大赦天下,一些残酷的刑罚早已废除,而火刑理所当然的也在废除之列。如今,柳太后提出火刑,摆明了对穆初槿恨之入骨,而且十天之后就是穆国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穆国皇帝要在北海神殿祭天,拿穆初槿这煞星妖女去祭天也合情合理。

    “什么?”眸子一惊,穆彦君从龙椅上站起来,浑身发抖,眉眼里喷涌出一股子的哀伤,母后,你又何苦逼我?

    大厅一瞬间安静下来,如一潭死水,谁也不敢打破这压抑的沉静,大臣们全都支起耳朵,把头低低的伏在地上,拿穆初槿祭天也好,这样也不会惹怒了老天爷,降灾难于穆国,何况那穆初槿弄那巫蛊之术,诅咒皇帝,杀害平南王世子,这些都足以治她死罪!

    死了好,所有的麻烦都迎刃而解,所以作为一代明智的帝王,应该舍小为大,不是么?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还我儿一个公道啊!如果皇上不秉公处理,臣宁愿辞官告老还乡!”平南王愤慨的说道,语气凄哀。

    114幸或不幸

    114幸或不幸(2022字)

    “臣愿辞官告老还乡……”

    群臣跪下,声音久久不息。

    望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明黄的身影一僵,穆彦君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

    君王有所为,有所不能为……

    阿姐,阿弟要舍你而去了……

    夜幕降临,飘摇的雨丝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雪白的芍药在风中摇曳,凋零的花瓣落在潮湿的土壤中,说不出的萧瑟。

    坐在凉亭中的人只觉浑身一冷,他垂眸望着烛火中下棋的白衣男子,冰紫的瞳仁有一瞬间的失落,“容雪,难道你就不担心么?好歹她也跟我们相处那么久了。”本打算心平气和的说出来,没想到出口的语气却含着一丝怨忒。

    修长的手指拈了一颗黑色的棋子,从容的落在方格棋盘上,浓密细长的睫毛在昏黄的光线下,投下一抹扇形的阴影,微启薄唇,风容雪淡然道:“有些事情躲不过,那就只好去面对,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平静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冰冷。

    “哼!”红衣男子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的心够冷,也够狠,我一直在怀疑哪一天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还会如这般镇定么?”扫了一眼对面兀自下棋的男子,他又奇怪道:“你为何总是独自一人下棋?”

    风容雪一笑,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也看不进眼里,深如黑潭的眸子盯着对面并没有对弈之人的空座,沉语道:“人生如棋,我们握着棋子,也是在握着自己的命运,但人生中最大的敌人也便是自己,我以己为对弈人,也是在挑战自己罢了……”

    幽幽的嗓音,温文尔雅,轻如柳絮,带着一抹深入骨髓的淡然,捻起的黑棋映衬的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煞是好看,在昏黄的烛火下,泛起莹白如玉的光。

    一双紫眸望向乌黑的天空,感受着飘扬的雨丝,最终无力的轻叹一声,花向剑喃喃的低语道:“被你爱上的人,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也许吧……”白衣男子手一顿,再也落不下一颗棋子,凝眸望着飘渺的夜空,幽幽的吐出一句答非所问的话语。

    “那日,我定会去救她。”握紧手中的剑,花向剑头也不回的步出凉亭,任凭冰凉的雨丝抽打在脸上。

    哐啷——哐啷——

    一阵铁链清脆的响声,耳边的噪音越来越大,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夹杂着人粗嗓门的谈话。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儿费力的睁开双眸,在触到火光的刹那,眼皮有一阵酸涩的疼,眼前模糊的画面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穆初槿只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双腿沉重的好似灌了铅,抬眸观察着这间不大不小的牢房,地上的干草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墙角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个冒着铮亮的寒光,显示着刑具的锋利冷酷无情。

    “穆初槿!”一阵冷喝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怎么成这样了,难道死了!”周围有一些人小声嘀咕道。

    “别瞎说,十天以后还要拿她祭天呢!怎么能死!”

    “喂!醒醒……”

    啪啪啪——

    脸颊上传来一阵的疼痛,穆初槿猛地睁大眸子,狠瞪着眼前的狱卒。

    “瞪什么瞪!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狱卒冷喝一声,赶忙放下手,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冷的眸子,仿佛要活剥了他。

    “王大人到——”

    外面的狱卒朝这边喊着,听到消息,站在穆初槿旁边的狱卒自动退到一边,一脸恭敬。

    穆初槿抬头,望向牢门口的方向,只见一身朝服的王易天在属下的陪同下进了牢门,一屁股坐在狱卒们事先放好的雕花木椅上,随即端起旁边案几上放的杯盏,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香茗。

    咂巴了一下嘴,这才抬起眼皮,盯着木架上气若游丝的少女,好不得意的说道:“穆初槿,本官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哼!”木架上的人冷嗤一声,咬牙骂了一句:“狗官!”一双血红的眸子狠剜着人面兽心的王易天,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穆初槿深深地清楚,如果王易天来审理此案,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从自己被抓到入狱,从夏寻飞的死到巫蛊之术,都是幕后黑手一步步算计好的,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佩服幕后那人的精明狡诈,还是自己的愚昧无知?

    与其懦弱卑微的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活一次,哪怕只有十天,而这十天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不是么?

    “掌嘴!”王易天怒道,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紫荆花边的衣袖。

    啪啪啪——

    脸颊上又一阵的疼,疼过后又变成冰冷的麻木,一股黑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滴落在血迹斑斑的衣领上。

    叮——

    一声脆响,好似金属撞击的声音。

    一抹银光滑落在地上,掉落的刹那,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

    王易天狐疑的抬头,只见木架上的人脑袋歪到一边,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而露出的那半张脸被打的又高又肿,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然,地上那颤动的银色面具,好似感觉到主人的痛苦般,呜咽的发出铮铮的响声。

    “穆初槿,你休要嘴硬!快说,夏寻飞是不是你所杀!”王易天站起来,阴鸷如鹰的眼睛狠盯着眼前人。

    手指微微动了动,穆初槿抬头,乌黑的眸子无神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干裂的薄唇轻轻颤动了一下,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