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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作帝妃公主不风流第19部分阅读

壳郎!

    宫殿里很静,微有晓风轻送。

    三个头,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布”,纷纷在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这是谁的前世?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绿油油的画面急转,迎来一片岚烟飘渺的山峰,只见那里鸟语花香,蝶舞蜂飞,生机勃勃,好不热闹。

    蓬莱山之巅,暖色的阳光下,昂首站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鸡,嫩黄的翅膀,米粒的小眼睛,栗色的尖嘴大张,高歌一曲:“我是一只兽,可爱的小兽(受),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偶的祖先是万人敬仰的凤凰哟……”

    威风凛凛,山风呼啸间,鸡头上的一撮绒毛被风吹得从中间分开,泾渭分明,鸡眼一眯,潇洒的甩了甩头颅,尔后,抬起嫩黄的鸡翅膀遮住了半边脸,扭着鸡屁股看向对面花枝招展的孔雀神兽:“小美眉,下午有没有时间呢?”

    三角形的鸡脸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鸡毛霎间变成了粉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呃……”一滴冷汗划过穆初槿的额头,她惊诧的扭头看向早已一头扎进石缝的万事通神兽,眼神发亮,里面全是红果果的崇拜,没想到土鸡的前世竟然是个屎壳郎,而且还自恋到无法形容,泡美眉,扮酷耍帅,一样不差,这真是她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鸡”?

    “啊啊啊……本神兽的老脸都快被丢光啦!偶活了五千年哪!五千年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偶痛恨死因果镜啦,死神境!烂神境!本神兽怎么可以是个屎壳郎!怎么可以!!!!”土鸡捶胸顿足,以头抢地尔,无面目见穆初槿等小辈。

    就在土鸡暴跳着飞上释魂台要毁灭因果镜的时候,被穆初槿倒提着扯下来,“嘘——别吵了,画面要换了。”穆初槿警告着,把聒噪的土鸡塞进碎花蓝包里。

    蓬莱山之景慢慢的消散,就像被风吹散的流云,消失的渺无踪迹,化为白茫茫一片,最后镜头一晃,“白布”中似有气流浮动,层层云雾翻滚、,带着生命觉醒的凌厉,释魂台周边浮起一团朦胧的水汽,中间的因果镜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托起,白色的水汽慢慢的汇聚,分散在因果镜周围,片刻,忽的镜光大盛,乌沉的镜面发出金色刺眼的光,如一道利剑射向云雾翻滚的“白布”。

    而在穆初槿抬头看向“白布”的刹那,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因果镜,只见金色的镜面,郝然倒映着一张倾国绝色的脸,晶莹水眸,带着丝丝惊愕,眼珠里是“白布”映出的白,雾蒙蒙的,就像璀璨星华的水钻,容雪转首,望向神境射向的石壁,眸中的诧异深沉眼底。

    只见白色的石壁,慢慢的从中间裂开,就像龟裂的土地,伴随着碎裂的石屑从石缝扑簌落下,整座宫殿都在微微颤抖,摇晃的地面使穆初槿站不住身体,倏然,一支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紧紧的,带着淡淡的灼热。

    抬头,对上黑如曜石的眼眸:“这是怎么了?那块墙怎么塌了?”

    “别慌,看看再说。”低沉的男子声,带着安定人心的魔力,穆初槿紧紧拥住男子健硕颀长的身子,水钻的眸子望向一层层不停剥落的石壁。

    石屑飘飞间,裂开的石壁慢慢的脱落,露出里面的一层石面,就像一个剥开蛋壳的鸡蛋,把它原本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那是一副美丽的壁画,就像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图像,里面林立着大大小小的罗汉神佛,而在众神中间有一个丰满威严的佛像,他右手礼佛,左手拈珠,面目慈善祥和,带着普度众生的虔诚,咧开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如流云般轻淡。

    “傅幽,还不醒来来来——”

    温淡的语气,带着无人能比的威严,浑厚的尾音在空中一层层的扩开……

    “谁?是谁!”尖利的女声,穆初槿突然头痛起来,她双手抱头,觉得有一根刺在不停的往自己的脑子里钻,翻搅着脆弱的神经,它们好像被人慢慢的抓起来,渐渐的收紧,就像收渔网般徐徐渐进。

    “啊!啊额……啊!!”

    “初槿,你怎么了?”容雪慌张的托起她的头,看着她扭曲痛苦的脸庞,眼底满是焦灼的担心。

    “容雪,我听见有好多人在说话,不!”她拼命摇着头,“不是在说话,好像有许多和尚在念经!啊额……”穆初槿颤抖着身子瘫在地上,一头乌发在头痛的折磨下凌乱不堪。

    “念经?和尚?”容雪支起身子,抬头看向对面金光闪闪的壁画,画中的众神罗汉皆望向中间,那里安稳的坐着一个面露微笑的佛像,他虔诚和睦,却带着无人能挡的气势,那是一股让人心甘情愿的去顶礼膜拜的气势。

    “傅幽!还不快醒来……”

    疼痛中,这句话如魔音绕耳,在穆初槿的脑海一遍遍的徘徊扫荡……

    “啊额……你是谁?是谁!”穆初槿在地上翻滚着,身子不停的抽搐。

    146封印

    146封印(2031字)

    “初槿!初槿……”

    容雪抱紧不停打哆嗦的小身子骨,漆黑的眼珠泛起汹涌的涟漪,顷刻是骇人的冰冷。

    既然回忆那么痛苦,不如忘却!

    望着前面金光佛像,左手成诀,薄唇翕动:“玄气之宗——封印!”

    刹那,掌间发出一股七彩的玄气,而在流光溢彩的气流中,属金光最盛,霎间,玄气如离弦的剑向石壁飞去。

    腾——

    一瞬间发出剧烈的响声,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

    整座宫殿都跟着剧烈的摇晃起来,石壁上金色的画面层层碎裂,就好像剥落的油画慢慢的掉下来,宽宏的殿顶逐渐塌陷,掉下大大小小的石块,石沙飞扬,空气污浊凝滞。

    “这是什么情况?”

    万事通从布包里钻出来,惊悚的看着眼前惨烈的状况,刚才睡的好好的,要不是一屁股摔在地上,被穆初槿这女人压在身下,它怎么会舍得出来?

    “土鸡,跟上!”容雪打横抱起昏倒在地上的穆初槿,连头都懒得转,直接运起轻功朝前面狭窄的廊道飞去。

    “啊啊啊……不待这样的,你这厮竟然有性别歧视!光救女的不救男的!”土鸡上蹦下蹿的反抗着。

    轰——

    石头像开出的豆腐花,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飞溅起石沫。

    “呃……”鸡头一呆,米粒的小眼一抖,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哇啊啊——地宫快塌了,赶快跑!!!”

    万事通神兽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扑棱着嫩黄短小的鸡翅膀,飞速的朝前冲去。

    关键时刻顾命要紧,什么性别歧视救女不救男啊都是浮云!

    绮梦阁,花窗微敞,晓风轻送间,带走淡淡药香。

    穆初槿倚靠在床榻上,水钻的眸子凝着窗外雪白金丝抽芽的芍药,俊秀的眉渐渐的拢起来。

    自从风容雪把她带出地宫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时至今日才醒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身骨很差,仿佛元气大伤,但对于地宫的那段经历,仍旧让她匪夷所思,宫殿里一遍遍缠绕在自己耳畔的梵音,还有那句朦胧的话语,仍旧让她摸不着头脑,然而,傅幽又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她只觉的头痛欲裂,脑海里仿佛要捕捉到什么,可是朦胧间似乎看到一束七彩的流光,而属金光最盛,那束光很美,就像天边悬挂的彩虹,梦幻美丽。之后,她就再也捕捉不到什么了,紧接着头痛也稍有减轻。

    吱呀——

    收起烦乱的思绪,穆初槿偏过头,对上一双乌黑如潭的眸子,他站在门口,身影颀长,一身白袍飘逸俊美,如锻的秀发被松垮垮的束在脑后,一双白鹿皮靴纤尘不染,站得笔直。

    他微微一愣,旋即抿嘴轻笑,“你醒了。”淡淡的语气,带着丝丝轻扬。

    “嗯。”穆初槿一应,撇过头轻咳起来,由于气流不畅,白皙的双颊染上了红晕。

    “咳咳咳……”干涩痒痛的喉咙使胸口一阵憋闷,穆初槿无奈的看向坐在床边端着药碗的风容雪:“生病真痛苦!”塌下眼睫扫了眼乌黑的汤药,穆初槿一阵哆嗦。

    这悲催的古代啊!她此时此刻好怀念现代的药片,不苦还包着一层糖衣,一口水就把药吃完了。

    无力的瞪视着那碗乌黑黑的药汤,穆初槿咬牙道:“我感觉现在身体很好,应该不用吃药了!”严肃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医生,说出的话灰常有权威。

    剑眉一皱,乌黑的眸子盯着眼前不想吃药的小女人,张开浅色的薄唇,劝道:“初槿,良药苦口利于病,现在你还处在恢复期,必须喝药!”强硬的语气,药碗坚定的向前挪了一下,稳当当的放在穆初槿的下巴下,穆初槿只要一张嘴,保准风容雪会恰到时机的塞进一勺汤药。

    待身旁的男人还要继续说下去,穆初槿赶忙截断:“好好好!我喝!如果我不喝早晚会被你唠叨死!风容雪你真的很婆妈!”

    掏掏耳朵,水钻的眸子满是无奈,接过风容雪手里的药碗,闭气一口喝下去。

    “呃……”

    男子一愣,刚才还吵着不喝药的,现在竟然一口气喝下去,他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蜜饯,嘴角轻轻的上扬。

    “初槿,本来打算在你喝药前给你吃颗蜜饯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用不着了。”温柔的眉眼,说出的话是多么的纯良无害。

    “什么?”

    大脑顿时短路,穆初槿抹了抹下巴上的药汁,水钻的眼珠瞪得溜圆,视线扫到那颗红通通涂着蜂蜜的蜜饯,粉嫩的小舌舔了舔沾在唇边的汤药。

    “你怎么不早说?”一手抢过蜜饯,塞进嘴里,穆初槿话语含糊的说着:“现在给……也……不晚。”

    入口香甜,喝药本来很痛苦,不过现在吃了颗蜜糖,嘴里的苦味也渐渐散了,只剩下浓郁的甜味。

    抬眸对上那双乌黑如点漆的眼瞳,穆初槿一时失神,在那乌沉的深潭里仿佛起着冰蓝的流光,它隐匿其中,让人很难发觉,但又无意中深深蛊惑着人心。突然,脑海窜出一副画面:雪白的天幕,烂漫雪花中,乌黑长发的男人,冰蓝的苍眸,清冷决绝的身影……

    “在想什么?”

    “啊……没有。”穆初槿转过头,垂下眼皮,转移话题:“我昏了多久?”

    “三天。”

    “哦。”轻应一声,对于穆初槿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抬眼望了望窗外刺眼的阳光,似想到什么,俊秀的眉一挑,“我们在山洞里呆了多久?”

    容雪盯着那张苍白如雪的脸颊,云淡风轻的道:“一个月。”

    听到这句话,穆初槿一颤,细眉紧皱:“怎么这么久?为什么我们在山洞里完全没有饥饿感?”

    “因为蛟龙之血。”看着渐渐舒展下来的细眉,容雪继续道:“在我们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宫里发生了许多事。”

    147冰释前嫌

    147冰释前嫌(2049字)

    风容雪望着床上单薄的身影,眼里蓄满温柔,该不该告诉她呢?然而,如果自己不告诉她,她早晚会知道的。

    “什么事?”穆初槿急切的问道,面容渐渐的冷硬起来。

    “皇上在一个月前遇刺,而今仍卧病在床,宫里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具体情况不甚清楚。”容雪看着那张越加苍白的脸,谨慎的说道。

    “咳咳咳……”

    瞳孔猛地一缩,穆初槿低头猛咳起来,胸口的憋闷夹杂着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剧烈的喘息着。

    “如果阿弟不派出影卫救自己,就不会遇刺,就不会这样……咳咳咳……咳……”锦被里的手紧握成拳,如果自己足够的强大,阿弟也不会被迫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自己,如果……

    “咳咳咳……”

    “初槿,别这样,你不要太自责……”容雪拥住瘦弱的肩膀,神色郁结。

    “是吗?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阿弟却因此而受牵连,而我穆初槿又怎能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牵了牵唇角,露出自嘲的笑,脸色越发苍白,无神的眸子氤氲出淡淡的水汽,如雾般朦胧。

    温雅的男人从袖孔掏出帕子,轻擦了擦残留在穆初槿嘴角的血迹,柔语道:“你在地宫塌陷的时候受了伤,体内积聚了许多淤血,现在咳出来应该就没事了,其他的事你莫要再想了,只要安心养伤就好。”

    漆黑的眼珠凝着她,仿佛天地之间只容她一人,于他来说,一人便足够了。

    “不行!”恳切的语气。

    拿着绢帕的手一顿,旋即嘴角一勾,容雪俯下身子继续整理着被穆初槿揉乱的蚕丝被。

    “我要进宫见我阿弟!”穆初槿阻止了那支欲给她盖被子的手,眼底闪烁着坚定。

    沉思片刻,容雪方吐出一字:“好。”

    明黄的帷幔扫过眼帘,拂过的微风搅动起床幔四角悬挂的香囊,飘起淡淡的兰花香,仿佛让你看到白色的兰花花圃。

    而在那清淡的兰花香中,明黄的纱帘慢慢的敞开,露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明黄的身影,穆初槿脸色微白,素白的指尖缓缓抚过那张瘦削颧骨凹陷的脸颊,眼底闪过痛色,浓郁的无法排遣。

    “阿弟……”穆初槿轻唤道。

    卷曲的睫毛一颤,穆彦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倾城绝色的容颜,眉似新月,眸若星辰,樱桃小口一点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肌妙肤,弱骨纤形。

    “阿姐?”沙哑着嗓音,穆彦君费了好大力气才问出一句。

    “嗯。”乌黑的眸子一亮,看着醒来的阿弟,穆初槿心底一暖。

    “你的……咳咳咳……”话还没说完,穆彦君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你的脸好了?

    穆初槿抬手抚了抚鬓角滑嫩的肌肤,解释道:“阿弟,我不知道我脸上的疤痕因何而来,但是你心底的愧疚我还是能感觉到的,既然一切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望着少女温柔饱满的眉眼,穆彦君只觉心底一片柔软,“阿姐,你是不是知道八年前的刺杀和她有关?”

    唇角轻扯,穆初槿淡淡一笑,弯下腰在穆彦君背后垫了一个软枕,才缓缓的道:“事情已经过去,阿姐不想再追究,现在,阿姐不是好好的吗?无论太后与我娘有什么是非恩怨,那都是上一辈子人的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阿姐能这样想就好……”穆彦君吃力的喘了一口气,眸子无神的望向窗外,那里牡丹开的红火,犹如绽放的生命,带着朝气与希望。“但愿母后能知悔改……唉……”几不可闻的叹息,带着淡淡的哀愁,如蚕丝般绕到窗外——

    暗绿纹宫装的妇人站在柳树下,细长的眼尾绽开了花,慢慢的沁出泪珠,顺着微白的腮颊流下来。

    “太后,该回去了。”旁边的嬷嬷提醒道。

    “嗯,走吧。”妇人转身,离开。

    穆初槿抬头望了望窗外,心底一松,刚才的那番话她应该听到了吧,为了阿弟,她相信柳白凤会放手,而她穆初槿亦会,因为她们都深深爱着一个亲人——穆彦君。

    八年前对于穆初槿的那场刺杀,在她从地宫回来时就接到了南宫飞羽的回信,暗组织已查到飞鹰组织的首领就是柳白凤,当今的穆国太后,一个集天下权利于一身的女人,柳白凤对自己的陷害乃至刺杀,她穆初槿都可以既往不咎,因为这是她穆初槿欠穆彦君的,而今她已经还了,倘若柳白凤再害她穆初槿,她决不饶!

    “阿弟,是谁刺杀的你?你知道么?”

    “不清楚。”穆彦君摇摇头,眉头一痛,脑海中浮现出当时被刺的场面,咬了咬干裂的唇角,才道:“他们都蒙着面,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但我记得有一个杀手冒充铁甲侍卫把我引进了小树林……咳……咳咳咳……”穆彦君抓住锦被猛咳起来,苍白的脸颊涨的通红。“噗——”

    金砖地面上出现一条乌黑的血迹。

    穆初槿赶紧掏出手帕擦拭着穆彦君嘴角流出的黑血,“阿弟!阿弟……”

    “我没事,阿姐……”按住穆初槿的手,穆彦君淡淡一笑,无力而苍白。

    “我不会让你有事!”水钻的眸子透着坚定,穆初槿反手抓住手背上冰凉的手掌,咬唇忍住悲恸的情绪道:“你还记不记得他的样子?”

    “记得。”

    “好,阿弟,你先休息,呆会我会让画师过来,把凶手的样子画下来,替你找出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