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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醉逍遥第4部分阅读

心湖又冰封起来。不行,他不行。他身上背负着一切,都注定了,他不行,也不能对她有想法。

    将心底一丝闷烦沉淀下去,他才开口:“你姐姐,极好。”

    “今年乡试,我一定会中。”正宵用力道。“三年后的会试,我也会中。六年后……”到那时,他的姐姐,也将会是身份高贵,能配得上任何人。

    秦恭自然听得明白他的意思,然尔,直到最后,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

    十天后,秦恭离开。离开那日,苑如没什么感觉。到是陆苑姝含羞带泪的来送了一回,惹得陆大伯拿苕笊打了她一回,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

    苑如将绣品卖的钱拿出来两百两。剩下的,便全都放在空间里。

    “爹,娘,女儿想去城里买幢房子,带着正宵搬去城里住。”

    第17章

    “……女儿名声毕竟有损。如今又有两个孩子,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再者,正宵也要去城里考试。若是得中,以后也要在城里读书……女儿过去,也能照顾一二。以后弟弟不论走到何处,总是不适再回到村里。待我们在城里安定下来,爹娘也可以过去……”

    去城里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虑的。

    人总想生活的更好,在城里总比村里强。另一个问题,却是因为,今年过后,这天下便要乱了。

    在城里也许依旧艰难,可总比在土里刨食,还要被层层盘剥,最后食不裹腹,不得不卖儿卖女的强。甚至于,最后可能还会有战祸……

    当年她被卖了,后来也不曾回过家里。不知道在那乱世里,陆家村最后是个什么光景。她总是不放心将爹娘留在这里。还是早早的找个安稳去处的好。

    且……她始终想要带着一家离开这村子。这村子里的所有记忆,都是悲伤的……如今命运已改,但她却无法放心。

    “可是这,你们二人去,再带着两个孩子,这让人如何放心?”陆母听着到是心动。去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她的儿子将来会成为官老爷,找个大家闺秀当妻子。她将来被人称一声太太……

    “若是爹娘不放心,咱们一起进城也使得。”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毕竟女儿是女子,不论是去买房还是别的,抛头露面不说,做什么都不易。正宵也小……不如咱们先去城里,买了房子,做些小买卖……这段时间,女儿再多绣些绣件……”

    许是前景描绘的太好,也许是为了儿女的心。陆母陆父商量了一晚,考虑了两天。终于点了头。

    今年受灾,村子里的粮田也大多废着。他们家的田也废了,此时既然准备进城,这田自然不能再种。

    陆父陆母又去了一趟外祖家,回来的当天晚上,便将陆大伯请了来。

    祖宗留下的房子和地都是农人的根。就算要走,这些东西也不能丢。又不能白空着,便全都拜托给陆大伯,由陆大伯一家帮着照应。

    村里人知道他们一家要搬到城里,一下子就轰动了。表面上各种羡慕、奉承。背后说的话,却极为难听。可巧那秦恭才刚走,他们便各种猜测,说他们家靠卖女儿,才能搬到城里……

    但这些话,也不过是背后说说,却不敢到他们家人面前说。苑如偶尔间听到一回,却并未放在心上。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月,一家人终于坐着雇来的车,离开了陆家村。

    ……

    行了十天,他们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邑州城。

    今天下一统,帝姓司马,定都长安。邑州城与长安紧邻,繁华自不在话下。只视角不同,有人看的是繁华,有人看的却是朽烂。

    苑如并不通政事,但人生阅力在这,也自有她的见解。可以说,相对于一辈子老实巴交待在农村的陆父,苑如的见识也要比他强上几分。

    但苑如此时,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做一个乖乖女。

    找房子不难,难的是找到合适的。

    好在,陆家外地初来,到也不讲究。只要够大,一人一间屋能住下,其他暂时不讲究。且他们手中银钱不算多,暂且有个居住之地便可。

    花了一百五十两,买了一座相当偏僻的宅院。院子极小,除却一颗老槐树,便只剩下够孩童跑两圈的小院,无花无草,干净利落。房间够多,有厨房有库房,最让陆母满意的,有个后院,后院里有个小楼。真正的小楼,若是往在大户人家,怕最多算是个赏景的亭子。上下都只有独独的一间,却正好可以让苑如住。

    毕竟是未嫁的闺女,旁的不说,住在前面,进进出出的,一眼就看到,总是不好。

    接下来的银钱,除了给苑如置办些必须品,其他人用的都是主人留下的旧物。天还很暖,很多事情都可以将就。

    毕竟,他们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娘,无忧什么时候可以上学?”这一日,已是一家安定下来的第三天。陆父出去转转,准备看看,好谋个营生。

    正宵则一大早就去问学堂的事。无忧本来就喜欢缠着他舅舅,晚上甚至是跟他舅舅一处睡的……一大早也想跟着去。结果被正宵撇下在家,心里很不高兴。

    “无忧能读书写字的时候,就可以上学堂了。”

    “那……”无忧歪着头,小手指抵着自己的小下巴:“无忧要跟舅舅学认字。”

    “好。”苑如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瓜:“无忧可以去找外婆。外婆认的字也很多……”她跟正宵的启蒙师傅都是娘亲。

    而如今,她急着绣花,也只有娘亲帮着带无尘。顺便再给无忧启蒙……到也可以。如今没有家里那些烦重的农活家事,母亲到是可以轻松一些。

    “我去找外婆。”无忧很执着,只是不知道,他是执着于认字读书,还是执着于非要跟小舅舅一起。

    苑如笑看着他出去,扑到娘亲怀里撒娇,继续低头绣花。

    她的手艺越发的纯熟,有了上次那大件的绣品的经验。如今再绣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且那逍遥游更是无处不在,只要她静下心来,沉迷进什么事,它便自动出现……往往她自沉迷中醒来,便已绣出一片。且效果比她小心刻意要好上一些。

    也因此,她也找着了绣花的技巧。沉下心来,心无旁骛,一边想着那逍遥游,一边绣……这样一来,一副刺绣要比往上快上三成,绣出来的成品,也要好上几分。

    也亏得没有人看着她绣,若是有人看着,必定要吓一跳了。那行针走线,好似有上百只手在忙碌一般,忙中有序,让人眼花缭乱。

    ……

    到了晚上,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陆父只是看看,无所谓收获。正宵却已将城里的学堂全都看了个遍,也打听了个清楚。

    “状元堂,青风雅院。这两家学堂是城里最好的两个书院,状元堂里多是官家富贵子弟,束修极贵。所请的夫子,也具都是知名之士。据说,那里的夫子是全国各地请来的,都是教授过状元的大能。青风雅院乃是寒门子弟居多,束修到是便宜些,夫子大多也是寒门出身……”

    “那,哪个好?”陆父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听到最后,也只知道有两个书院,一个状元,另一个,却是连名字也没记清。

    “青风雅院吧。”正宵之前便想得清楚,此时说来更加干脆。

    苑如没问他好在哪里,只是告诉他:“你只管选好的,莫要担心束修的问题。”

    “我知道。”苑如没告诉他们,她那绣品卖了一千两。却跟他们说了,卖的钱不只两百两。他们手里有钱,不用太过担心。

    陆父陆母不敢想,正宵却是大胆敢想。尤其是,他就觉得那个秦大人跟他姐之间有点啥,那绣品又那么好,别说几百两,上千两也是使得的。

    正宵完全相信他姐,“姐,青风雅院就挺好。”

    第18章

    正宵去了青风雅院读书,束修二十两一年。因为已过去大半年,学院只收十两。待明年年初再统一交银。

    正宵安定了下来,每天大多时间都在书院度过。傍晚回到家里。他结识了许多朋友,每日里读书练武,学院里还教了琴棋书画……这些都是他以前少学的,每天里,过得繁忙充实,自信开朗。

    陆父也在机缘巧合下,觅得一个营生。只是,他自己一时有些不敢决定,在外面转了好些天,最后还是回来跟家人商量。

    “酿酒。”邑人爱酒,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这酒从来都不愁销路。

    “到也是个不错的营生。”苑如点头,“只是,咱们们家没有什么好的酿酒术。”

    他们家似乎只会酿普通的米酒,唔,现在再加上一野果酒。可他们绝对无法凭着这两种酒而开起一家店来。

    “我去街面上看过,那些酒大多都是普通的粮食酒。到是苑如酿的果酒,街面上少,却极贵……”

    可是,如果用一般的果子酿出来的酒,却未必有那么好。苑如有些犯难,果子酒精贵,她知道。但想要酿好,却并不容易。

    他们家也才酿上几回,技术还不成熟。

    不过,她想了想,“到也可行。”旋又问:“爹准备怎么做?是在街面上开铺子,还是在家里酿了,挑出去卖?”

    “铺子暂时就算了。正好这偏屋里有两个空房间,咱们就在这里置办就行……”陆父是小农民,小农民有个根本的品性,那就是踏实。

    不管是过日子,还是对未来的畅想,都很踏实,结合自己的能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会好高骛远,不会想着天上掉陷饼的事。

    闺女手里有两钱,这事他们知道。

    可闺女已经够难的了,如今帮衬着他们,他们不能拿闺女的钱不当钱。

    陆父一辈子种田,没别的手艺。就这酒,还是借着闺女的果酒方子才有个出路。现在一分钱都没挣回来,哪能敢想着开铺子……

    他自己也怯,怕他自己没这能力。赔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人缺乏魄力,但却极适合过日子。不能大富大贵,却踏踏实实。

    “酿酒。”无忧举起筷子,糯糯的叫道。

    “酒。”无尘立刻附义自家大哥。

    苑如想了又想,最终也同意:“我相信爹爹。”毕竟,他们家,真的没别的手艺了。在这里,他们能在后院里开一小块地种些菜,却没有地给她爹种。

    “我也同意。”正宵一见自家姐姐都同意了,自然也同意。

    “那就酿酒吧。”陆母最后拍板决定。

    当时来城里,是一时激动。当然,更多是为了儿女。但营生也很重要,“只是,那果子酒虽然是个好物。可在这里,没有山果子给咱们采……还有粮食……还有酒器,水……”

    一旦决定了,就要开始面对这些现实问题。

    除了酿酒的方子外,其他的每一件事都是极重要的。

    而这些问题,就不是苑如和无忧无尘能参和的事了。他们两个小,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叫唤。一个从来到这里,连门都没出去。对于哪家的粮食多少价,哪里的果子如何如何,根本没概念。

    所以,接下来,她安安静静的喂两个孩子吃饭,听着爹娘嘴弟弟讨论的热闹。

    最终,还是决定要酿酒。

    但依旧以粮食酒为主,果子酒么?本来就是精贵物,少一些也是可以的。街面上的果子都很贵,因此,陆父准备去郊外的那些庄子上看看。

    ……

    决定要酿酒的这天晚上,苑如在相距好几个月之后,再一次进了空间。

    之前有无尘在,她不放心。后来又有秦恭在,她不敢。如今,无忧跟正宵睡,无尘被娘亲带在身边。

    这里便只她一人。做什么都极为方便。

    依旧坐在塔里,将之前酿的酒的倒了一葫芦进来。按着书里的姿势摆着,将酒一口饮尽。

    酒入口,甘甜清香,入喉肠,化为热气,弥漫全身。

    酒为粮之精,果酒乃果之精,自蕴天地灵气。按着书中的运行路线,开始慢慢运转起来……比她平日里的努力,要快上十倍不止。

    苑如虽然以前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但这空间在她身上也一年了,她多少也想到了一些。

    首先,这空间很神奇,必是神仙鬼怪类超凡人物才能有的能力。

    那不论是这逍遥游,还是那醉中仙,两本书里显现出来的,都是很厉害的东西。或者,学会了,会成为神仙也说不定。

    尤其是,她问过正宵,知道他学了他师傅教他的功夫之后,身体里也有一条类似的通道。对了,叫经脉。有一条经脉,运行内力。

    她细细问了,与她现在修练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有些许不同。

    但修炼这功法,需要酒。

    在第一次因为喝酒,而让自己进度变快之后,苑如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叫《醉中仙》。

    只可惜,她没办法像正宵那样,可以很好的施展她练出来的这些……唔,她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自己也找到了理由,也许是因为她这一条经脉还没打通。

    从入定中醒来,苑如看了一眼边上的酒葫芦。

    上次酿的酒喝完了,她酿酒的工具太少,而且小。酿出来的酒自然不多!

    “该多买些酿酒的工具。”看着塔外的果林以及粮田。还有这些……空间外面的酒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要用酒来修练,就只能喝这空间里酿出来的。只能自己动手……

    这么一算,她以后怕是要很忙。

    刺绣不能落下。

    在爹爹能将营生支撑起来,有收益之前,这算是家里最主要的银钱来源。酿酒也很重要……虽然还不知道,她修炼的这到底是什么,但她直觉得很重要。

    可出门?

    苑如皱眉,在空间里梳洗了,这才出空间。

    结果一出来,便听着隔壁人家里一阵吵闹。

    ……其实那家人声音不大,只是,她自己没发现,她的五感敏锐了太多。在这深夜里,一点声音便能听到。

    隔壁家住着祖孙三代,一共十来口人。祖辈只有个老太太,下面两个儿子。各有一妻,大儿子家老实巴交,夫妻俩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小儿子却得了老太太的偏宠,显得j滑,除了一个妻还有一个妾。妻有一女,妾有一子。

    如今吵起来的,却是那小妾又怀了身孕,这会儿落了胎。又哭又闹,矛头直指正妻。

    他们的声音有些大,吵得苑如毫无岁意。便干脆点了灯,拿了个小件的绣品,一边绣一边听着他们闹腾。

    第19章

    苑如见过很多苦女人,被卖、被骗、被拐,也有自卖自身……到了楼子里,总归都是一样的下场。再无脸面声誉,更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没脸没皮的,只为了着苟活着。

    对于这种家庭内院的事,她看得反而少。

    深夜偷听,有些失礼,却有些兴致,也有些好奇。

    小妾落了胎,却得了男人的宠爱。妻子生气,却毫无办法。

    出嫁出夫,男人是天。三妻四妾,再合理不过的……苑如见多了女人的苦,心中对男人,便有着不满。

    哪怕是她自己的亲爹,她敬着,爱着。却也下意识的,拘着。

    否则,那大笔的银两,她缘何不拿出来?几百两银子,买个铺子,治个更轻减的营生,还是容易的。

    可她偏不,拿出来的总是刚刚好。让他辛苦着,离不了娘亲。实在也是因为,她骨子里,已然无法相信这世上的男人。而因为这是她爹,是她娘的夫。不然,她也不会在意。好比正宵,那是她弟弟,将来却只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夫,她便不会想这些。

    女人的日子不好过,但她却不会多管。

    只是,她自己对于男人,却没什么想法。一生不嫁,说是被逼,却也正好顺了她的意。

    “哎哟,我的儿啊!”隔壁突的一声惨呼。苑如手上一顿,针尖刺进指尖,渗了一滴血珠。伸手将手指送进嘴里,眉头微微皱起。

    “你这贱人,居然敢伤我儿子,明天我便休了你……”男人暴起,接着便是一顿抽打。那结发妻子哀哀叫着:“我没有,不是我。”可惜,没有人信她。

    又或者,有人信了,只是不愿帮她。

    “唉!”苑如长长的叹了一声,继续绣花。那是一个被面,上绣百合连理。卖出去,可以卖个五十两,去掉买布和线的本钱三两,却也可以赚上不小的一笔。

    “连理易,百合难。”到不如贫贱夫妻,哪怕是百事哀,只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