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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国企也逍遥第36部分阅读

    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堂堂的正处级国企领导干部,现在居然要依靠段钢林这个小小的外分大学生,如果这事传将出去,难道不会引起红光集团上下左右的巨大笑柄么?

    “是的,我的确猜测到是这次的举报事件跟林总有关。”段钢林看着蒋明哲,认真地道:“但是,后来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林总他不会这么做的。我如此猜测林总,很幼稚。”

    “嗯,林总毕竟是红光集团的一把手,他不会拿公司的声誉开玩笑。”蒋明哲冷静地道。

    段钢林点了头,心中暗喜,终于把蒋明哲瞒过去了。

    果然,只听得蒋明哲道:“小段啊,你在厂部的安全教育,已经结束了,可以分到一个工作岗位上去,你想去哪个岗位呢?”

    “厂长,我想去哪个岗位,就可以去哪个岗位么?”段钢林笑道:“难道厂里会充分尊重我的想法么?”

    “按照你的实际条件,厂里应该充分尊重你的意愿。”蒋厂长道:“不过,我得给你提一条建议,我建议你先到基层去锻炼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我会给你一个平台。”

    “好,那我就到基层去吧。”段钢林爽快地道:“基层也不错啊,人多,也热闹,也没有机关那么复杂,我这人最不喜欢勾心斗角啦。”

    “在基层车间,我觉得你还是到生产车间干一段时间吧,以你的智商,肯定会迅速明白咱们厂的工艺流程,到时候,你再提出一些针对性强的合理化建议,这样的话,一切事情都好操作了。”蒋明哲对段钢林坦诚相告。

    段钢林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厂长,我无条件服从你的指示,你就放心吧,我到哪里都会好好干的。”

    “好!”蒋明哲大赞一声,道:“小段,你很有魄力,不像某些大学生那样磨磨蹭蹭,嗯,我已经为你考虑好了,你呢,你现在就到第二生产车间去报到吧。”

    “呃——”段钢林一听蒋明哲说出“第二生产车间”几个字来,心里咯噔一下,第二生产车间,正是刘达明所在的车间啊!这蒋明哲要把俺老段分到刘达明的车间,这分明是想把俺老段朝火坑里推啊!刘达明何许人也,刘达明是一头老虎,是一头卧着的老虎啊,一旦站起来,必定会虎啸山林,到时候,烧结厂百兽同归,如之奈何?要知道,刚才在大屁股办公室里,大屁股亲口说出刘达明已经回到红光的消息,他刘达明又回来了!

    “小段,你不愿意去生产二车间?”蒋明哲见段钢林稍稍发愣,便笑着问道。

    段钢林赶紧摇头否认,并且甩了一个响指,笑道:“蒋厂长,你就放心吧,不管去哪个车间,只要不出咱们烧结厂,依然是您的管辖范围,只要你能罩着我,那又有啥关系呢?只要您老一句话,谁又敢欺负段钢林呢?”

    说这话时,段钢林的脑海里浮现出鲁迅、庞积兵、强林、朝兵、王候、杨海涛、许二双、胡周、凯峰、赵鸿、李勇、王瑞、张虎强等人的形象来,这几个家伙,都是生产二车间的。

    一想起上面几个人,段钢林便兴奋起来了,嘿嘿,生产二车间虽说复杂得很,但俺老段毕竟朋友还是不少的,把他们这帮人利用好,不愁吃不开!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俺老段怕个毛啊!

    当然,段钢林的脑子转得也不慢,他觉得蒋明哲之所以让他到生产二车间去,其实是在刘达明身边安插了一个监控器,让俺老段监视着刘达明的一举一动!

    果然,蒋厂长递给段钢林一支白沙香烟后开口了:“小段,你此次到生产二车间去,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盯紧一个人,最好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盯紧一个人?是谁?”段钢林虽说已经猜到了,但依然问道。

    “生产二车间副主任刘达明。”蒋厂长直言不讳地道。

    “厂长,我有数!”段钢林信誓旦旦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蒋明哲长叹一声,道:“小段,你很热血!今天晚上,你到我家里来吧,咱们好好喝几杯。”

    “嗯,好,厂长你喜欢喝什么酒,我多买几瓶。”段钢林坦诚地道。

    蒋厂长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你说吧,你喜欢喝什么酒?”

    段钢林笑道:“咱们啊,也不要喝白酒了,就来几瓶啤酒吧,让嫂子炒几个小菜儿,咱们边喝边聊。”

    “不行,咱们一定得喝白酒。”蒋厂长笑道:“那天你刚来烧结厂,领导班子给你接风,呵呵,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喝得很郁闷,今晚,我给你补回来。”

    段钢林笑了:“好,我就听你的。”

    蒋明哲说干就干,抓起手头的座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婆子,给我去买两瓶白酒,就买两瓶老白汾吧,度数要高一点,另外,再炒几个菜,今晚有贵客到来。”

    说罢,也不管老婆说什么话,蒋明哲便挂了电话。

    段钢林感觉得出来,蒋明哲在家里绝对不是“妻管严”,他的话,就是圣旨,全家上下必须得听!

    嗯,这才像是个男人!段钢林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敬佩之色。他第一次发现蒋厂长居然有一股浓浓的大男子主义!如果将来厂里各方面的情况理顺了,他的指令能够完全的贯彻下去,相信他一定会大刀阔斧地展开身手大干一番事业的!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位蒋厂长会不会发现俺老段是个名牌大学的冒牌货呢?

    段钢林这样想的时候,蒋明哲便抓起电话叫来了尚文喜。

    “文喜,你现在领小段到二车间吧,我已经和小段商量好了。”蒋明哲对尚文喜道:“二车间是我厂设备最多、职工人数最多、年产量最高的生产车间,小段这样的人才到了二车间,一定会发挥作用的。”

    “厂长,您的这个决定太英明了。”尚文喜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二车间虽然职工人数最多,但具备大专以上学历的,只有两个,而且,他们还是成丨人高考,是后取学历,相信小段这个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一定可以给二车间带来新鲜血液……”

    “好了,你这就带小段去车间吧。”蒋厂长本来不想打断尚文喜的话,可尚文喜居然说起来没完没了,这使得蒋厂长相当的不满,不得不挥手打断了尚科长的马屁。

    尚科长猛地看到了蒋厂长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颗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冷汗瞬间便浸透了后背。

    蒋厂长这是第一次打断尚文喜的话,这使得尚文喜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他的眼前似乎猛然间划过一道闪电,他感觉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要随着闪电的消失而失去。

    段钢林明显感觉到了尚文喜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知道这个胆小如鼠的国企科级干部脆弱的心理承受力貌似到了极限,赶紧笑道:“尚科长,咱们走吧,你这个劳资科的领导,可得在生产二车间领导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哈!”

    “呃,嗯,啊,好,我,我会,不不不,有咱们蒋厂长就足够了……”尚文喜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阵只有最后半句话才能听得懂的“盲语”。

    终于走出了蒋厂长的办公室,尚文喜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大屁股戴着一顶安全帽,手里拿了两顶安全帽,一顶给了段钢林,一顶给了尚文喜。

    “走吧,我们陪着小段下车间。”看着尚文喜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大屁股笑道。

    “有韦姐陪我下车间,兄弟可是求之不得啊!”段钢林应和道。

    话刚说完,尚文喜突然之间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段钢林,再看看大屁股,眼神里充满了一片片不可思议的光泽。

    “韦丽华,你就留在科里吧,有我陪着小段下车间就够了。”尚文喜冷冷地道。

    不光是段钢林吃了一惊,即使是韦丽华也同样大大吃了一惊。

    大屁股作为烧结厂“无冕之王”刘达明的老婆,就是蒋明哲厂长也是客客气气的,他尚文喜平时在表面上也对她很是尊重,现在,他一下子这样对大屁股说话,这还是头一次,真不知道尚文喜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第104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小段是咱们烧结厂难得的人才!按说,厂领导们应该亲自陪着小段到车间报道,但厂领导太忙了,我们劳资科的成员,如果没什么急事,理应陪着小段到车间去,这又有什么不妥呢?”大屁股直视着尚文喜的脸,淡淡地道。

    尚文喜一怔,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他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韦丽华,居然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冰冷,他曾经和大屁股在一起的无数次水|乳|-交融般的两性之合,竟然因为段钢林而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他郁闷,他痛苦,他不服。

    面对着尚文喜的复杂的表情,大屁股朝着段钢林微微一笑:“小段,你从今天起,就要有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了,以后到了新的岗位上,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劳资科帮忙的,就给我们打电话,我和我们敬爱的尚科长,一定会帮助你的。”

    “韦姐,我到了新的岗位上,一定好好干!”段钢林坦诚地看着大屁股,再看看尚文喜,一脸真纯,他说:“如果哪天我表现好了,领导要奖励我,我第一个请你们两位劳资科的大哥大姐吃饭。”

    “好哇!”大屁股笑道:“那老姐可是等着这一天啊,你一定得把工作干好,要不然,老姐也不会看得起你!”

    “哈哈,那还用说!”段钢林调侃着说道。

    说这话时,段钢林扫了一眼尚文喜,尚文喜此时已是面沉似水。

    “尚科长,俺老段哪天科技创新成果获奖啦,一定第一个请你。”段钢林继续说着。

    然而,段钢林越是这样说,尚文喜心里愈加的恼怒。他不是傻瓜,他现在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前一阵子与大屁股在办公室里的交-合之欢,事后给了段钢林二十万元现金,这完全是段钢林和大屁股之间的密谋!这是他把钱交给段钢林之后想了好几天才琢磨出来的结果。可是,他却无法挽回了,钱已经到了段钢林的手里,想要拿回来,好比从老虎嘴里抢食,难于上青天啊!最让他痛恨不已的是:他的老情人大屁股,居然与段钢林站在一起!

    当然,最让尚文喜终生痛苦与郁闷的事是:他作为刘达明的眼线,这些事情居然不能和刘达明提起!要知道,他尚文喜只有靠着刘达明,才能整治段钢林啊!如果一旦把这个事情告知刘达明,也许还没等到段钢林被整他这个劳资科长便提前玩完了!

    沮丧、悔恨、无奈、彷徨、愁闷……种种复杂之感交集在尚文喜的胸中,使得尚文喜万分痛苦。

    不过,尚文喜却用尽了最大的努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朝着段钢林和尚文喜道:“对,对不起,我,我老婆昨天和我提出离婚,我,我心情不好,你,你们不要见怪……”

    草!段钢林心中一阵大骂:你小子上次给俺老段送钱的时候,貌似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你的痛苦表现,总是与你老婆提出离婚有关?嘿嘿,如果你老婆真的知道你小子这么说话,非得和你离婚不可!

    这样想的时候,尚文喜便接过了大屁股递过来的安全帽,戴在头上,朝着楼下而去。

    刚一走出办公楼,段钢林不可思议地看到,尚文喜居然一改刚才的沮丧模样,而是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地朝着生产二车间的方向大步而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显现着一位机关干部的惯有的微笑。

    段钢林向来敏感,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他瞬间便感觉到了尚文喜的心理:在机关办公楼内,在领导干部面前,尚文喜可以装孙子,可以拍马屁,可以低三下四,但是,一旦走出办公楼,一旦走向基层,一旦面向生产岗位上的普通的职工们,他必须要有一种气度,必须要有一份从容,必须要有一份官威!

    悲哀,绝对的悲哀!尚文喜的言行举止,处处浸透着悲哀,段钢林从内心深处强烈鄙视尚文喜这样的国企科级干部!在段钢林的心目中,尚文喜虽说并无大恶,但与刘达明、刘天兵相比,尚文喜是小人,是懦夫!

    渐渐地离开了厂部办公楼,沿着厂区的道路,段钢林跟在了尚文喜和大屁股的身后一路前行。

    突然,段钢林感觉到一层细细的、密密的灰尘从天而降,覆盖到他的脸上、脖颈里。

    情不自禁地,段钢林赶紧挥动手臂,擦抹着脸上和脖颈里的灰尘。

    突然,段钢林感觉到脸部的皮肤和脖颈部位一阵生疼,那是因为降落到他身上的灰尘具有很强的腐蚀作用。

    段钢林并不是傻瓜,他在大学时就听说过一些钢铁企业环境恶劣、空气恶化等情况。抬起头来,段钢林便看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座高高的烟筒,烟筒里正排放出白色、黑色、深黄铯的浓浓的烟雾。那一团团烟雾,就像是一条条索命的白龙、黑龙、黄龙,一条条恶条,朝着生产工地上的职工们,伸出了不可抗拒的磨爪!

    天啊,这些可都是有毒气体啊!段钢林在心里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天啊,天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那是寻死之举啊!

    段钢林虽说不学无术,但他早已听说过这样一个事实:钢铁企业的生产环境,最容易让人得病!最容易让人患下矽肺病!所谓的矽肺病,是指长期在高粉尘的环境下工作的人们患有的一种职业性疾病。在当今世界,虽然医学专家们费神尽力,依然没有找到有效治疗矽肺病的根本办法。一旦患了这样的疾病,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用高额的代价进行“洗肺”。当然,这是有钱人的行为,这样的病症对于穷人们来讲,只有等死!

    除了矽肺病这种最为普及的职业病之外,钢铁企业如果不注意环境保护的话,生产中的二氧化硫、粗苯等有害气体便会排散到空气之中,职工们如果在这样的环境里长期作业,必受其害。

    草他亲娘,难道这就是第二生产车间的生产作业环境么?段钢林不无心动地看着生产二车间的座座烟筒无休无止地排放出白色、黑色、浓黄铯的烟雾来,工人们在烟雾之中辛勤作业,心中有一股隐隐的痛。

    俺老段到了车间之后,一定不会到岗位上去!段钢林在瞬间作出了决定:俺老段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多时,前方一幢横着的二层小楼,出现在了段钢林的身边。

    远远地,段钢林看着那幢二层小楼,掩映在一片灰蒙蒙的污浊空气里。

    站在段钢林身边的大屁股,也停止了与段钢林说话,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一条手绢,捂住了口鼻。

    尚文喜科长同样是眉头紧皱着,但他脚下的步子却不曾停留,依旧是大步流星,昂首挺胸,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职工们远远地看到了尚文喜,纷纷避而远之。

    此时的段钢林,最大的愿望,就是逃!他真的后悔进入了红光!他真的为身处这种恶劣的工作环境而不安、烦躁。不过,段钢林依然咬着牙朝前行进。他在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豪情:他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在这个地方干一番事业!既然来了,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工作环境而退缩?这不是男人,这不是大男子主义!

    不多时,一行三人到了那幢二层小楼之前,段钢林看到了一个被烟尘蒙盖着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红光集团烧结厂第二生产车间”几个大字。

    正要跟着尚文喜和大屁股进入生产二车间的小楼里,段钢林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强林大哥,鲁迅大哥。”段钢林叫了起来。

    穿着沾满油迹的藏青色工作服,脸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手里拎着钳子和扳子,强林和鲁迅两人一组,刚从现场检修回来,猛地看到了段钢林,不由得眼前一亮。

    “哈哈哈,段兄弟,你怎么来了?”强林和鲁迅同时奔到了段钢林的身边。

    “两位大哥,我分到了生产二车间啦,咱们哥几个以后就可以经常在一块儿了。”段钢林不无欣喜地笑道。

    “好啊!”鲁迅鼻子下边的那撮一字形黑胡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道:“天意,真是天意啊!”

    “呃——”段钢林笑道:“我分到了二车间,怎么能说是天意呢?这是我自个儿要求来的。”

    “难道,天要下雨么?”鲁迅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飘浮着的团团黄烟、白烟、黑烟,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