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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0部分阅读

    手,“不过你可别再提起刀来四处乱砍。”

    木头急忙把刀抛在地上,搓手道:“公子公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武?”

    “晚饭后两刻钟,来找我。”这孩子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我便将时间定位今晚,“也不苛求你练到什么出神入化的功法,不过你年纪也不大,从现在起就努力练的话将来也能有小成。”

    “噢噢,谢谢公子,我一定黑天白ri加班加点地没命练武。”他满脸都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呵,希望我军不久便能再添一员小将。”对于他的美好憧憬,我给予充分肯定。

    贾诩看样子是想开了,放下心了,捋着胡子淡淡地笑了。

    房门轻轻响了三声。

    “是小雨么?进来吧。”贾诩稍稍提高了声音。

    门被推开。

    少女轻摆柳腰,款款而入。

    我稍稍有些失望:十六七岁了吧?比我大的姑娘不能娶,这是老祖宗订下的规矩。

    看男孩我还能蒙准,看这些发育期的小姑娘我的眼力就差远了。

    “姐姐。”贾穆忙不迭示好。

    这名叫贾雨的女子眼神极好,一眼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短刀。

    “小穆你又和谁打斗?”她皱起秀眉,一脸不快。

    最是那嗔怒的神情,我忘却了她的年纪,呆呆地看了两眼。

    “啊不,我没和谁打……”贾穆讪讪地说,急忙转移话题,“姐姐来读书么?”

    “嗯,我来找本诗集。”她终于注意到我,“这位是……”

    “在下马超,家就在隔壁。”我施了一礼,最简单的平臂双手交叠而后低头弯腰。

    她似是一惊,仿佛不能置信:“马家长子?!”

    “是。”我也好奇,“难道我不像么?”

    “我听说你能征善战,杀人不眨眼……”她不好意思地顿了一顿,“料想定然长相凶恶……”

    “咳咳……”我怒视贾诩,“文和先生,竟然不曾对家人提起我的事么?尤其是本公子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难能可贵的是本公子还和蔼可亲古道热肠,你……莫非都没有说么?”

    贾诩很无奈:“公子,昨夜多喝了些酒,回家后倒头便睡,没来得及向妻儿宣传啊,今后一定会多多宣扬公子神威……”

    “哦,是我过于心切了。”我咳嗽了一声,“这位是先生长女?”

    贾诩点头:“名雨。”

    “风雨?”我问,这名儿不如他弟弟木头,太俗。

    “羽毛之羽。”贾诩纠正我,“取诩字之右。”

    贾羽?怪怪的,不像姑娘名啊……

    算了,反正一大把年纪,和我无缘无份,不用多在意。

    “贾姐姐有礼。”我再施礼,姐弟相称算了。

    贾羽挡下了我的袖子:“公子今年十五?”

    “是,小弟熹平五年七月十四生。”我报了生ri。

    她满意地说:“我小公子一年,公子别再如此称呼了。”

    “小姐十四?”我一怔,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不不不,小昭也十三岁了,怎么看也没感觉她们俩只差一岁,贾羽有种大姐的气质,感觉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要成熟得多。

    她不悦:“人家看上去年纪很大么?”

    她一嘟嘴,才算显露出少女的本xg来。

    我急忙矢口否认:“啊不,怎么可能呢?我以为你才十岁呢……”

    贾羽秀眉一扬:“你方才所说,却是贾姐姐!”

    我从家里冒出的冷汗刚干了没多久,再一次奔流直下。

    “哈,那是小弟口拙……”我实在无话可说,只好推了推外援。

    闷声不语只管看戏的贾穆正看得津津有味,丝毫不理会我的求助——不过以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主要是没胆反抗以父亲和姐姐为首的反动派的压迫。

    “哦,小羽,你要找诗集对吧?”关键时刻还得靠他爹,贾诩已经站起,“来这边看看。”

    父亲问话,贾羽不再刁难我:“好。”

    我松了口气,却看到贾诩嘴角隐约的笑意。

    “公子你也来……”

    “文和先生,你们研究诗词吧,我先告辞了。”

    我拔腿便跑,施展无上轻功纵身一跃,翻墙回家。

    第四十章 文化世家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

    神农虞夏,忽焉没兮。

    吾适安归矣。

    吁嗟徂兮,命之衰矣。”

    失策失策!我暗地里骂了一声。

    翻墙而过,没想到落脚处……竟然就在书舍门口!

    这间屋好像是专门腾出来给两个小弟弟读书用的,不用说,刚才说话的那个苍老的声音肯定就是贾诩他老爹了……

    “是长公子吧?”贾老夫子虽然年近七旬,但仍耳聪目明,认人极准,这点他父子二人都十分擅长,“公子快进来。”

    自小便被这位古板的先生教导,虽然未必学会什么东西,但我心中还是极其敬佩他的,何况他还是贾诩叔叔的亲爹啊。我只能乖乖走进去,恭恭敬敬的行师生之礼:“多ri不见夫子,夫子身子康健。”

    贾夫子眯眼打量了我一番:“长公子一年不曾读书,今ri总算可以继续了,来,坐这里吧。”

    ……天地良心,我现在一点都不愿意继续读书了!

    有谁能听到我内心的痛苦呻吟?!

    但我只能接过夫子递来的书本,老老实实地坐下。

    封皮上就三个大字:“百家诗”。

    “方才老夫所诵,是古时两位贤人伯夷与叔齐所做之歌,后世称为《采薇歌》,”老夫子开始进行详细的介绍,“这两位先贤为商末孤竹君之长子,姓墨胎氏。初,孤竹君yu以次子叔齐为继承人,及父卒,叔齐让位于伯夷。伯夷以为逆父命,遂逃之,而叔齐亦不肯立,亦逃之。后来二人听说西伯昌善养老人,尽往归焉。及至,正值西伯卒,武王兴兵伐纣,二人叩马而谏,说:‘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武王手下yu动武,被姜太公制止,说:‘此义人也’,扶而去之。后来武王克商后,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逃隐于首阳山,采集野菜而食之,及饿将死,乃作此歌。遂饿死于首阳山。”

    老夫子语音渐高,须发颤颤,显示出其对此两位贤人的无比崇敬之情。

    我几乎要睡着了,这两个烧饼,心眼小放不开,饿死了也对世界没有什么损失。

    “夫子,学生有疑问。”马休有礼貌地提问。

    老夫子点头:“讲。”

    “商纣暴虐,残害世人,文武伐纣,乃是义举,顺乎天道,为世所赞,”小休疑问,“而伯夷叔齐亦是贤人,当明事理恤百姓,为何劝阻武王伐纣?岂非助纣为虐?”

    老夫子一怔,作为一名传统读书人,他或许从未思考过类似的问题。

    “抑或是,商纣王非暴君,而文武所yu者,天下也,如此而已。”我扔出了一句话。

    贾夫子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脸上毫无血sè。

    “夫子……切勿伤了身体。”我叹道。

    贾老夫子弯腰捡起书来,向后一翻:“我们再来读一篇简单些的,”他瞥了我一眼,朗声诵道:“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省略1966字)”

    老人家声情并茂朗朗而读,足足维持了一刻钟。

    这首诗除了第一句我有印象,后面我部分我没有听懂任何完整的一句。

    我扭头一看难兄难弟们,这两个孩子早已经呈现出痴呆状。

    老头子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对刚才我们表现的报复。

    午后,我在正厅遇到了李肃,他正在和马腾闲聊。

    “长公子,王剪已经动身前往河东了。”他直起身子算是问候。

    话说,他确实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王剪?谁啊?”我脑子有些短路,“啊啊,是那个天外飞石啊。”

    李肃点头。

    “去了河东?”我心中一动:那正是我前世的老家所在。河东与长安,不过四百余里,中间隔了一条黄河,上辈子坐车的话四小时足够了,如今骑马么,一天应该可以到了吧。

    “左右闲来无事,明天我也去河东转转。”我拍拍手。

    “不可。”发话的是老爹。

    “怎么?难道还怕有人害我?”我开玩笑道,“那我带几个侍卫吧。”

    李肃解释道:“河东虽然与长安相邻,但其太守一直以来……都不曾顺从我们。”

    “哦?”原来如此,我问,“太守是谁?这么大胆敢于我们为敌。”莫非是个牛人?

    “河东太守王毅。”李肃很清楚嘛。

    “……”不认识,发音相似的也没印象,我皱眉沉思,这是个小虾米吧,算了,“给我两千人,我去灭了他!”

    我口气十分硬朗。

    “不可妄动,”老爹一掌拍在案上,“王毅虽然没说归顺,但也没有过于敌对,你可别一时冲动弄巧成拙。”

    “将军说的是,何况河东郡多山林野兽,又有大河倚靠,我们目前兵力也不足,至少要等岱公子的几千人回来,或者新兵训练有成,方可动作。”李肃也极是稳重。

    哦……我却忘记了,山西自然多山林,河东本身就是一个天然大盆地,有许多原始森林,带骑兵去攻打未必能占到什么优势。

    “河东这个地方……也很不错呢。”老爹忽然态度一转,“有天下至多的大盐,山中也出金铁,我们若能早一天拿下,于军于民都是好事,可惜……”

    “我只问一件事,那王毅兵马很多很强么?”我一听暂时动不了兵,没了领军的兴致。

    “这倒不多,王毅只是文人,整个郡中最多也就四五千,不过当地人……脾气都比较大,连妇女都是烈xg子。”李肃的调查还算详细,我当然知道河东妇女好脾气,河东狮吼不是假的。

    “那我去转转算了,没什么危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把那王毅给……”我龇牙一笑。

    马腾“啪”的一声拍案,竟然有些怒意:“你若胡作非为,肆意杀人,老子…老子再也不认你这个兔崽子!”

    我耸肩:他刚才是不是想说老子宰了你?可能是知道现在的我足以秒杀他了才换了台词。

    “好好,这事等小岱他们回来后再说。”我很不情愿地同意,“那我纯粹去游山玩水总行吧?”

    老爹瞪大了眼看我,一双牛眼明显没有一丝的信任。

    我叹气:“好好好,我这几天不会出门了,你放心吧,我不杀人,我读书写字好吧?”

    “读书好,你用心读吧。”

    我吃惊不已:这是我那个半文盲老爹么?竟然鼓励自己的儿子读书!这十五年来,虽然马腾请了贾诩老爹教导子女,也只不过是认认字罢了,他更从来不会检查什么家庭作业用来督促我们学习,今天太阳爷爷从西边出来了么?

    “你怎么了超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哦不,”我叫道,“你刚才说……读书好?”

    老爹点头,然后关心的鼓励我:“有些学问总是好的,不然士族的闺女会看不起你的。”

    我张大了嘴,他竟然开始关心我的婚姻!“爹你怎么了?忽然说起这个……”

    “你姨娘平ri也读书,不过为父我勉强识字而已,不免被人笑话。”他郁闷地挠头。

    姨娘?那是说邹氏吧。

    有文化真好,难怪连曹cāo都喜欢这种气质型人凄。

    马腾竟然会以自己文盲为耻,太罕见了。

    他是不是太过于在意这个后老婆了?

    第四十一章 三千野人

    三月初四的下午,赵承领着三百轻骑并数十辆大车浩浩荡荡入城。

    足足晚了我五ri。

    重资压车,声动响彻西市。

    长安之内,匪类为之垂涎。

    除了西门校尉之外,长安上下没有一人前去迎接——笑话,以赵承的身份,难道还让李肃贾诩他们去夹道欢迎不成?

    当赵承入府之时,我正在伏案抄写《马超孟起文选》其中的《观刈麦》,我努力地想从昔ri自认为飞扬不羁的草书中辨认出自己的破字。

    “少爷,我回来啦。”赵承大步入房,屋外是搬卸箱子的声音。

    “你比我晚五天,”我懒得看他,继续认字,“一路辛苦,先找点东西垫肚子吧,哦对了,小昭,不是有剩下的点心吗?给他端来。”

    小昭很快端着托盘回来,赵承不吃点心,却找到一瓢水仰头就灌。

    屋外的脚步声忽然变得急促。

    我清楚地听到士卒的高声呼喊:“敌袭!有敌袭!”

    手中笔忍不住重重一顿,墨迹在纸面上迅速扩散。

    赵承口中尚未咽下的水直接喷出。

    西门守军并不多,但这次的报告却很及时。

    马腾与我几乎同时上马,奔赴西门。

    “难道是你引来的贼人?”我还有心情对赵承打趣。

    赵承慌忙摇头:“一路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登楼而望,天边烟尘蔽空,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大队骑兵才能形成的尘土。

    “至少一万匹马。”老爹低声说。

    我非常同意他的目测水平:“没听到爷爷和各郡的消息么?”

    老爹沉默着摇头,表情肃穆。

    “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不可,敌人已近在眼前,我们兵力展不开了,若是强行对冲,必然死伤极大。”老爹谨慎地说,“西边的……多半是羌人,但羌人极少攻占郡县,尤其是长安之类的大城,我们据城坚守,他们攻不下了的……”

    “羌人?”我纳闷,我们对羌人并不苛刻吧?他们来这么多人马凑什么热闹?我不是刚刚才任命了迷图接管了陇西郡么,这么快就被突破了?

    敌军放慢了速度,渐渐兵临城下。

    敌人的面孔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他娘的!”我骂了一声,“来得这么快!”

    老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赵承也恍然大悟。

    领头的一个小将,就是羌族首领的儿子野人阵阵!

    他只有三四千人,却赶着万余匹战马,在城外铺展开来,占据了偌大一片土地。

    “你来得也忒快了些吧?我们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上来了。”我一把扯住野人阵阵,拍打着他坚实的后背。

    “俺爹说马超少爷是实在人,俺们羌族也不能多占便宜,就挑了一万匹好马和一些壮牛给你们送来。”野人阵阵乐呵呵地说。

    “实在人?”

    “唔?实在人?”

    我的听觉十分敏锐,方才这小小的、充满了怀疑的声音至少有两个人同时念叨。我横眉怒目,飞眼扫视了马腾和赵承,此二人急忙低头认错。

    我确实是一名诚实善良的好人,我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吧?把我们吓了一跳。”赵承受不住我火热的注视,急忙没话找话。

    野人阵阵拍着胸脯:“俺爹说俺年纪大了,这些人就随我跟着少爷上战场杀敌了!”

    三千羌族青壮年?!

    我一怔:羌人能骑马,亦善爬山,冲锋在前,逃窜……也在前,迷图此次算是下了重本了!我看看马腾,向他征求意见是否收留,他点头。

    “你的人先住在西营里,等下有人安排,”我又叮嘱他,“你可得约束好他们!”

    “啥?”野人瞪大了眼,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人不能在城里杀人放火抢东西,哦买东西不给钱也不行!”我详细地给他讲解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要点。

    “知道,俺们都是良民!”他再一次拍着胸脯。

    良民?有我这么善良么?实在有些不放心,我暗下里又让西营的士卒长多加注意。

    野人小阵阵特意领出一队小马,格外珍惜地拉过来:“少爷,这都是俺爹挑出来的小马驹,都是半年多,正是认主的好时候,你每天多和它们溜达溜达,它们就跟你亲。”

    我指了指这至少有五十匹规模的马队:“这么多全要溜达?你给我挑一匹最好的。”

    野人小队长挠了挠头发,面露难sè:“俺爹说这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有传说中汗血宝马的种呢!再长上一年半载,跑起来飞一般的感觉。”

    “哦?”老爹眼放贼光,十分客气地接受了,“既然是令尊好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