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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39部分阅读

    传来。

    “这里是太学!”老蔡的火气十分旺盛,“那些石碑,都是历代大儒的经典著作,你个臭小子,想气死我啊!”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将头缩了回去。

    不就是几部破经书么?有什么重要的?这太学的地位肯定比明堂差得远了,我就算贬低了它,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不以为然的撇嘴。

    “夫君、喂,夫君……”蔡琰偷偷召唤我,“那些石碑……是马ri磾大人和……父亲他们亲手写的……你知道了吧?”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她吐了吐舌头也躲回车内。

    呸呸呸,你个老蔡,自己的作品就自己的吧,还非得说的这么委婉,说什么“历代大儒的经典著作”干什么?老子又不认识他们!

    我摆了摆头,策马趋向那些石碑,专挑认识的标题看。

    赫然有大字曰:

    “尚书”、“chun秋”、“公羊传”。

    很惭愧,这三部巨著小弟也只是如雷贯耳只闻其名,压根一个字都没看过。

    我知道据说关二爷喜欢读chun秋,孔二爷也有chun秋笔法的典故传下来,chun秋这部书据说是讲述chun秋期间的一些似假非真的历史;公羊传大概是chun秋注解的一个版本;至于尚书……很遗憾,我出了知道六部尚书是后代的高官之外,一无所知。

    我又驱马赶回车队:“果然都是巨著鸿篇,主笔誊写之人更是笔力不凡,才能将圣人先哲的大义完美地表现出来。”

    车内有人哼了一声:“臭小子胡说八道,老朽何德何能,岂敢和圣人相提并论。”虽然嘴上认识指责我,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话语之中毫无怒气。

    文人总是喜欢曲里拐弯酸不拉唧的奉承,我自忖已经基本掌握了这种人物的心理。

    五月的天气已经是骄阳如火,洛阳这个地界也早已进入了盛夏,所幸我们选择依靠洛水进行野营,好歹还能有一丝凉意抚慰一下我燥热不安的心情。

    车队甫一停下,蔡府的十来名下人便迅速支起大伞为主人遮阳,四把大伞并排儿撑开,倒也是个不错的乘凉之处,而后在y凉处拉开一片席布,在上面简单的搭了两张案席,众人就这般席地而坐。

    别说,虽然接近正午时分,地面滚烫燥热,洛水河面上甚至能隐约看到一片朦胧的水汽,但这个时代的环境真是没得说,宽阔的河道一干二净清澈见底,绝对没有前世那些随处可见五颜六sè的废料与十里飘香沁人心脾的异味。

    一阵阵暖风迎面扑来,我干脆解下外袍,只穿一件特制的短褂,露出两条健硕的臂膀来。

    蔡邕咳嗽了一声,双目如电直视着我。

    我有些发懵,臭老头难道连脱件外衫都不让脱?!

    蔡琰迅速将长袍披在我的肩上,并略带歉意地朝我笑了笑。

    笑话!

    “岳父,我一个男儿家,露两条胳膊无碍大雅吧?”我要争取脱衣服的权利啊。

    “光天化ri朗朗乾坤,不妥不妥。”蔡邕摇了摇头,示意下人沏茶。

    我叹了口气:“你们名门世家是不是太辛苦了,现在这天气很热唉,小婿从小就这么来的,您就格外开恩不要拿你们家的规矩来对待我吧?”

    “你已经和琰儿结婚,难道还要同以往在西北蛮地时一样不知礼仪吗?!”蔡邕断喝。

    今天我已经怔了很多次了:这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蔡邕么?结婚之前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想要我同意这门婚事,如今在这个话题上竟然如此固执己见寸步不让!

    在我看来,这穿衣服或者脱衣服根本就不是什么原则xg问题,甚至连讨论的必要也没有。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禁止男xg在大热天打赤膊的事情!

    第七十二章 毫无意义的意气之争

    “蔡大人对本人若是不满,本人绝不强求。”我抛下蔡琰披在我身上的袍子,毫不在意地呲了呲牙,y森森地对蔡邕说道。

    “……”蔡邕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蔡大人名门世家,海内大儒,眼界自然极高,容不得我这粗鲁低俗的西北野民也是正常,我姓马的不自量力娶了蔡家的千金小姐,是我高攀了。”

    我长身站起,轻笑一声:“之前我百般推辞,更早已说明此婚恐怕不当,是蔡大人坚决要嫁女给我,我身份卑微,只能接受。果不其然,婚后不过数ri,蔡大人又以礼仪之事责备于我,恕山野草民不能同乐,这便告辞。”

    蔡邕脸sè陡变,面白如纸,蔡琰与蔡夫人尚未有所反应,但都是说不出话来。

    我拱了拱手,没有长袖果然不自在了许多。

    蔡邕面部肌肉不住的颤动,双眼却缓缓眯起。

    蔡琰紧咬着贝齿,只呆呆地望着我,不住地摇头。

    我心中还有一丝不忍,毕竟自己与她有过数夜之情。

    “姓马的配不上蔡氏千金,之前亵渎,还请宽恕。”我深深地作了一揖。

    “……夫君是要……要休了妾身?”蔡琰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嚅嚅地问道。

    “此事如何收尾,全在蔡大人。”我不看她,咬牙转向他爹。

    蔡琰双目低垂,睫毛已沾染泪液。

    蔡邕也彻底地闭上了双眼,不再看我。

    我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小昭、双儿、貂蝉和小娥四女无一不是惊诧万分。

    小昭急忙近身低声道:“夫人贤淑明德,公子三思呀。”

    “若她父母若不相容,我能如何!”我毫不掩饰地喝道。

    貂蝉拉着双儿默然不语。

    小娥双唇微动,声音细不可闻:“……公子……”

    我知道她更为可怜,却只能暗自叹气,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抚了一下。

    “贤婿……留步!”身后有人颤声劝道。

    我当即留下脚步:“蔡夫人还有何嘱咐?”

    “他方才……方才只是胡言乱语,贤婿不要当真……”蔡夫人涩声解释着,“琰儿虽然嫁入马府不过五ri,但她早已跟定了你,哪里还有休掉的道理?”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蔡夫人连声问道:“琰儿、琰儿!你说是不是,你说啊!”

    “……”蔡琰沉默着没有回答。

    蔡夫人大急:“你说啊、你劝劝超儿啊!”

    我缓缓侧过身子,将目光转向蔡琰,只见她一排贝齿紧紧咬噬着下唇,两道清泪滚滚淌下,却依然不肯松口。

    “琰妹,”我低声道,“你有什么意见?”

    “我?”蔡琰微微仰起头来,小巧的下巴上有两滴泪水扑簌簌跌下。

    我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泪,但却僵在半空,指尖距离下巴只有半寸,我收回了手对蔡邕说道:“蔡大人若坚持,在下便不敢妄动一分。”

    这终究是蔡邕与我的理念之争,纵然是蔡琰与蔡夫人之亲,也不敢对家主说什么。

    蔡邕死人一样的脸sè终于再次动了一动,他缓缓睁开双眼,喉头剧烈的颤抖:“贤婿……都是老朽糊涂……你可不能休了琰儿……老朽再不敢、再不敢……”他严正的面孔在一瞬间全部崩溃,忽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蔡夫人看到丈夫如此,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我抖了抖嘴角,上前扶起蔡邕:“岳父大人,您言重了,快起来吧。”

    蔡邕从老泪纵横中缓过神来,蔡夫人急忙掏出锦帕为丈夫擦拭眼泪。

    “夫人,擦擦眼泪吧。”我伸手探入蔡琰颌下,弹去了她晶莹的泪滴。

    她抽泣着擦拭着泪:“你今ri让我哭了两次了……”

    我盘膝坐下,轻轻拍了拍她柔若无骨的肩胛,却没有再出言安慰她。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用言语来解释。

    “岳父大人,今ri我们将话讲开,以后这些许小事,你若再以大义压迫于我,小婿可要翻脸不认人咯!”我郑重向他做出声明。

    慑于我方才施展的y威,蔡邕不敢不从:“老朽不敢、不敢,贤婿随心所yu。”

    “方才这些误会,岳父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我腆着脸说道,“小婿粗鲁愚钝,大事上还要依靠岳父大人指点。”

    蔡邕打起jg神,勉强笑了笑:“贤婿过谦了,老朽一把骨头,你哪里用得上我?”

    我严肃地说道:“岳父大人,万万不要以为我在客气,大是大非上小婿还需要你提醒,但像刚才这种无关大义的小事情,您就不必cāo心了。”

    他点了点头:“老朽知道了……原来这是小事情啊……”他摇头叹息。

    我佯作没有听见:这老头是不是太固执了?还认为这是难以容忍的原则xg错误?!我这节课白上了?!

    蔡夫人急忙吩咐女儿和丫头们活跃气氛:“琰儿,你来奏上一曲吧?”

    小娥迅速摆上一张琴,蔡琰也不多说,拢了拢袖子,微微调了下琴弦便开始弹奏。

    貂蝉也摸出一支长萧(或者是笛子?),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

    蔡邕浑然忘记了方才的僵持,抚掌赞叹:“琰儿的琴技已经得了为父八成的韵味啦!”

    才八成?我虽然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但还是可以做出最基本的评价:乐曲行云流水一般,又似天籁仙乐,我说不出这一琴一萧何处jg彩,但至少知道这乐曲十分动听。

    一曲作罢,貂蝉与蔡琰都是拢起袖子,轻轻拭去鬓角的细汗。

    “好好,没想到马府这位……姑娘的曲艺竟还胜琰儿一筹!”蔡邕击掌叫好。

    貂蝉低头道:“蔡大人谬赞了,少夫人jg擅文艺,曲乐只是娱乐,貂蝉区区一个舞姬,怎敢和少夫人比较。”

    蔡邕砸吧着嘴,没有接话。

    “蝉儿务要自轻自贱,我觉得你就比琰妹好一些,”我笑道,“琰妹只会弹琴,你的舞艺可远胜于她呢。”

    貂蝉看了看我,抿着嘴不说话。

    我怎么感到那双妙目隐含着一股幽怨之情?

    我急忙错开目光,找个话题:“方才这段曲子深深打动了我,我忽然灵光一现,便吟诗一首吧。”

    蔡邕蔡琰父女四只眼睛齐齐一亮。

    “为父迫不及待啊。”老蔡又完全恢复了最初的称呼。

    “小娥,快给夫君准备笔墨。”蔡琰急忙吩咐。

    你准备笔墨……莫非就是等着这一刻?

    我凝神静思,苦苦思索着那首诗的全篇,而后捻起定制的毛笔,运劲于手腕,挥洒而下:

    “锦城丝管ri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第七十三章东边的和尚

    “看来人间又多了一篇传世妙文!”蔡邕捻须叹道。

    我忽然想起一事:“之前我那几篇诗文,是否都是岳父有心传播?”

    “你才知道么。”蔡琰嗔道,“父亲为了给你扬名,可是花了大力气的。”

    我吸了口气,反而为刚才的动怒有些愧疚:“岳父大人一片善意,小婿……唉!”

    蔡邕摇头:“贤婿诗才绝世,迟早传诵天下,老朽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一时间我实在找不到适当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念之情,只能恭恭敬敬向他深深地一拜。

    “贤婿大礼……折煞老朽啦!”蔡邕忙不迭将我搀起,“只是袒露臂膀,确实不是士人所为啊!贤婿并非山野村农,已然名列九卿,此等行为,虽是小节,但时常为小人所趁,毁谤于朝,因此不得不防啊!”

    “……”我无话可说:我只是想凉快一下而已,你非得将此事和名誉地位挂起钩来,并冠以“我都是为你好”的大义名头,我要是继续拒绝,实在情何以堪。

    “岳父大人,小婿服了您了……”我拱了拱手,看着肌肉贲起的小臂,决定添一件长衫,“小昭,有没有轻薄点的外衫?”

    小昭迅速返回车厢,拎出一件薄如轻纱的外衫。

    我瞪了瞪眼睛:“这……这是女儿家的衣服吧?另外……这是琰儿的还是你自己的?”

    “是人家的……”她嘟了嘟可爱的小嘴:“这就是最轻薄的外衫了,公子不满意的话,只能穿你自己的那件了……”

    我只好张开手臂:“既然是你的,公子我十分满意……”只好在她的服侍下披上这件散发着诱人清香的女款xg感薄衫。

    蔡邕仍然皱了皱眉,只见他犹豫了半天,才低声道:“以后外出时,还请贤婿最好戴上冠巾。”

    我无奈地耸肩:“是是是,您再这样说,小婿以后再也不和您一起出游了。”

    “好啦好啦,父亲您就别在意了,以后我会提醒夫君的。”蔡琰也看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全家出来一次,你就别吹毛求疵啦。”蔡夫人也加入了讨伐丈夫的行列。

    众叛亲离的蔡邕总算停止了对我的教导,开始真正悠闲地品茶。

    “说起茶叶,还是荆州扬州的好一些。”他嘟囔着。

    我撇撇嘴:像我这种没怎么喝过茶水的人,只知道浓茶的味道实在太苦。

    “几位施主,能否给口水喝?”身后忽然有人说道。

    我猛然转身,虽然刚刚jg神确实稍有放松,但这么近的距离我不可能感觉不到他人的存在。

    对方是三名秃头,年纪都不过二三十岁,每个人的头上都像抹了猪油一样净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你们……是和尚?”我抬起手遮挡阳光。

    “阿弥陀佛,贫僧师兄弟三人,确实是出家人。”年岁稍大的一个秃头双手合十,弯腰答道。

    小昭和双儿取了三只小碗,倒满了清水递给他们。

    “多谢施主,”三名和尚一起鞠躬,而后一饮而尽,“贫僧走得匆忙,连钵盆都丢失了。”

    蔡邕看着他们喝完水:“三位师父都哪里来的?”

    “回施主,贫僧师兄弟是从东郡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蔡琰惊奇道,“为何?东郡有饥荒?还是大灾?”

    和尚老老实实地回答:“施主有所不知,刘刺史与桥太守二人早有不和,这两ri更是刀枪相见,贫僧的师父前去劝解,反而被刘刺史所杀……”

    “这这这……”蔡邕怒喝,“刘岱和桥瑁如此大胆?!敢在这个时候动手?!”

    “贫僧……贫僧不敢妄语。”看到老蔡须发飞张的模样,年轻的小和尚们吓得垂下了头。

    蔡邕定了定神:“这事立刻要告诉张公,哦,还有皇上。”

    听到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提起了皇帝,和尚们更是闭嘴不敢插话。

    “你们现在要去哪里?”蔡夫人看着三个可怜的小和尚。

    “贫僧的师祖出自白马寺,听说洛阳已经安稳,故而想来白马寺继续修行。”

    “白马寺?”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在哪里?”

    蔡琰拍了我一下:“便在洛阳西南一角,距此不过十里之地,你来到洛阳也已经几个月了,竟然不知道这天下第一寺?”

    我耸耸肩:“我又不是和尚,知道这么多寺庙做什么?”

    三名和尚又施礼道:“诸位施主如无事情,贫僧等告辞了。”

    “等下,”我急忙叫住了他们,“你们是不是学过什么武艺?”

    和尚点头答道:“贫僧师兄弟自幼出家,随着师父练过一些拳脚。”

    “都有什么名目?”我睁大了眼睛,易筋经?九阳神功?七十二绝技?

    “贫僧练武只为强身健体,从而更好的修行悟佛,也不知道学的是什么功夫,”和尚弯腰低头道,“施主见谅。”

    破功夫!还敝帚自珍!我失望地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去。

    蔡邕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坐卧不安。

    我笑了笑:“岳父身子是否不舒服?”

    “老朽一听刀兵将起便难以安宁啊。”老蔡叹气。

    “急也不在一时,今天是休沐之ri,明ri朝议时您老上奏一声就行了。”我不以为意,这乱世才刚刚开始,刘岱?桥瑁?这两个渣滓一样的人物,根本就不入老子的法眼。要是刘备曹cāo吕布之流的我还会重视一下,这些蝼蚁谁管他们!

    “这是大事啊,岂能耽误分毫!”蔡邕已经坐不下去了,“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告诉张公,让他早作准备以防兖州事变。”

    不等我们答应,他便蹬上布靴钻进车内匆匆离去。

    “岳父也太心急了。”我摇了摇头,示意其他人不必理会。

    “超儿……有个事情你岳父不让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