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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67部分阅读

    影晃动,厉海觉着自己放佛是看见韩清的身影变化成了两个,一个仍是韩清,另外一个,却是铁掌王平,两个身影都是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悲呛。

    “韩前辈,你真的确认令千金是被j人所谋害?”

    韩清背对着厉海点点头道:“若是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头割下来,再找个连她父亲都找不到的地方藏好,然后自己再去庄子门口倒下,那我闺女便有可能是自杀的”厉海顿时响起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白被单下,怪异的身型比例,原来却是这韩幕雨没有了头,也难怪没有下葬,连头都没有能够找回来,韩幕雨又怎么能入土为安?

    “既然没有找到头韩前辈,你有没有验尸?”

    厉海突然道。

    “验尸?”

    韩清突然掉头过来,清亮的眼神落在厉海脸上,“你让我一个父亲,去将自己女儿的尸身剥光来看么?”

    厉海一怔,没料到这韩清男女之防倒是重的很,“那令千金的身份又是谁人来确认的?”

    韩清冷然道:“身上穿的,腰上带的,脚底下蹬的,都是幕雨之物,而且净身也是张妈亲手做的,难道,这还有有错?就算外物有假,但张妈她可是将幕雨从小带大,难道她看过了,还会有错?”

    “张妈,可就是刚才房间里那位老妇人?”

    厉海皱眉,像韩清这样说来,到还真是没错。

    韩清点点头,“厉海老弟,我家中现在的情况,相比你也见识了,实在是不方便留客”“我懂,我懂,不过我心中始终有个疑惑,还请韩前辈别太伤心,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未定!”

    “转机?哼!”

    厉海虽是说的心头实话,但韩清显然没有听在耳中,反倒是对厉海有所误会,竟然拂袖而去。

    厉海想了想,再次转身走回后院,来到那韩幕雨的房间中,眼光四处扫视之后,拿起妆台上一盒花粉,翻手一看,盒底印着一方朱印,上写“杭宝香”厉海正要退出屋子,突听那老妇人张妈嘶声喊道:“杀千刀的,你们害了我的雨儿,还我雨儿来!”

    那声音凄厉嘶哑,说不出道不明的阴森恐怖,厉海的手一震,花粉盒差点掉了下去。摇曳的烛光中,只见一双已乾瘪了的手紧紧抓着盖在尸身上的白被单,过了好半晌,才又渐渐放松。张妈那刚刚微微昂起的头又伏在床上,喘息惭渐平静,该是渐渐睡着了。

    厉海这一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惊险可怖的事,但却从来也没有被吓得如此厉害。自然不是怕这老妇人,也不是怕那床上的无头女尸,说起来,此刻他连自已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觉着这屋子里充满了一种阴森诡秘的鬼气,像是随时都可能有令人不可抗拒、也无法思及的事发生一样。

    “借尸还魂”这种事他本来也绝不会相信,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他眼前,他已无法不信。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紫绒窗帘,窗帘里就像有个可怕的幽灵要乘势而起,令人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屋子,走得越远越好。

    厉海在衣服上擦乾了手掌,拾起了地上的花粉。

    他一定要将这盒粉带回去,让左轻侯判断,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向左轻侯解释。

    这件事根本就无法解释。拿着这盒花粉,厉海孑然出了韩家庄。

    庄子门口,厉海发现那拴马石上光溜溜的无一物,自己在王平家中借来的代脚马居然不见了,再细细看去,下午韩牡丹那软剑留下的窟窿旁,用水粉写了几个字:欲骑马,来林中一见。

    厉海看到这歪歪扭扭的几个字,顿时想起那有着张马脸的牡丹花儿来,只觉全身的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就让王平家的马陪你吧!”

    此时已经星光满天,厉海稍稍辨识下方向,决定不从原路出去,免得那朵牡丹又出了什么花花肠子来。

    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当厉海想换个方向,以躲避可能遇上的一个女人之时,偏生就会碰见另外一个女人。

    当厉海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在大街上了。此时已是正午时光,一些懒懒的阳光落在我这个懒懒的人身上,感觉很舒爽,尤其是再不用喝着那冰冷的茶水,实在是让我有些高兴,看街道上的人,也顺眼了很多。

    “小海,你看,那个客来香,我跟你说,昨儿晚上我就在客来香”“你不是你已经穷的没有三个铜板了么?难不成是全耗在了客来香了?”

    厉海冲我笑道。

    “小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性急?我还没说完,昨儿个晚上,我就是在这客来香旁边的一个酒肆摊子上,灌下了十八角子的黄酒”我正想去看看,那老唐的摊子还在不在,却远远的看见一队送葬的人走过来,“咦!小海,那幡子上是不是写着个‘韩’字?难道是韩清家的人?”

    一听我这样说,厉海的面色顿时变了,也不理我就往那队人跑去。

    老子可不会什么轻功,完全是仗着皮粗力大,拼着命的跟上厉海,却还是被甩下了,“看来这个落英步,学学也无妨!”

    我无奈的被人流挡的停下脚步,踮起脚来,却能看到厉海正在跟那队人中的某个人交谈,之后,送葬的队伍继续走了,厉海却在原地发愣。

    我走到他身边,“咋了?是不是韩清家的人?”

    厉海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抬头看了我一样,“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怎么了?难道里面装的是没脑袋的韩幕雨?”

    厉海摇了摇头,“里面装的人确实没脑袋,但却不是韩幕雨!”

    “难不成还是没了脑袋的韩清?”

    厉海仍旧是摇头,“这世上,能让韩清没脑袋的人,恐怕还没有出世,不过里面那个没脑袋的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我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有些不信,韩清家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

    “今天上午!”

    厉海的脸色,更加的古怪起来。

    “今天上午,我除了见过那个大姑娘,就只见过你了,难道那大姑娘,她是韩清的二女儿?”

    我更加的诧异起来。

    厉海喉结动了动,盯着我看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张妈”“张妈”他这样说来,倒也是,张妈这个名字,今儿上午,我确实听厉海提到过,不过这样也能算认识?

    “张妈,今儿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庄子门口,没有了一半的脑袋,庄子上的人觉得不吉利,就赶快送出来了,原来,张妈的老家,就是这宁海的。”

    厉海的声音越说越缥缈起来,明明这么大一个人儿站在我面前,但我却有总看不真切的感觉。

    “客来香,那里卖的应该不是黄酒吧?”

    厉海突然转头,我看见他眼中暮然间多了许多血丝,虽然昨天晚上他是比较操劳,但这些血丝,却是刚刚都没有的。

    “嗯。”

    我点点头,客来香当然不会只有黄酒,要不它就不是客来香了。

    上好的北方红高粱,没想到这客来香也有。

    几壶红高粱让厉海的面色一振,砸吧着已经生出胡渣子的上下唇,厉海摆头看看四方,确定附近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才又开始讲述起来。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10

    没有了马,厉海当然只能徒步。虽说这荒郊野岭的,在传说中不但会有野兽,而且还会有些个见不得阳光的事物儿,但厉海却是不怕这些的。

    正所谓是人怕鬼,鬼更怕人,正要遇上鬼了,厉海一定会先分出个男女来,然后再分而待之,“男的么,我就请他喝上几壶上好的二十年女儿红,女的么,正好包包里还有一包杭宝香的水粉昵……”

    厉海心中正如此想着,突然听到身后窜来碎碎的脚步声。

    “不是这么灵吧?”

    厉海心中咯噔一下,这无月有风,星稀林暗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真是非常的寒碜人。声音越来越大,厉海忽的掉过头去,隐约间见到一个人飞跑过来,“喂,你等等。”

    “果然,知道我身上有水粉,来的就是个母的!”

    厉海心中暗暗好笑,站定在原地。一个女孩子边跑还在边对他招手。衣服扣子没有完全扣上,也没有穿鞋子,衣襟里露出了一段雪白的皮肤,白的令人眼热,花百折裙下面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纤巧的足踝和双底平趾敛的脚。

    厉海已经尽量想使自己的眼睛放得能够规矩些,尽量顺着自己心思往她的衣襟里面看,但她露在外面的这双脚,却实在是种了不得的诱惑。了不得的,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拒绝的,诱惑。

    厉海叹了口气,挪开点目光,“你是在叫我?”

    那少女道:“这路上除了你是人,还有别的人么?”

    厉海顿时眼光扫过四处,苦笑道:“还真是没有别的人了。”

    那少女往着厉海飞奔两步,轻呼了一声,又香,又甜,又温柔的身子,就被她自己送进了厉海的怀里。

    厉海苦笑:“姑娘,你若想找个人当替死鬼,你只怕是找错了,我顶多只能送你一盒水粉儿。”

    那少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颠声道:“我的脚,我的脚”听到少女的话,厉海这才发现她的脚原来不知何时已被石头割破了,鲜血正在一滴滴的流着,难怪她自己送上来,原来却是疼的已经站不稳,连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这人儿不但脚美,腿美,就连那微微仰起的小脸,也美让厉海心惊!厉海走南闯北多少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他惊艳的脸蛋儿。此刻美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再加上几滴眼泪,更显得楚楚可怜。

    厉海又不禁叹了口气,道:“下次出门之时,记住千万莫要忘了穿鞋子。”

    这女孩看来是丰满的紧,那袄子都被綳的起伏圆润,但一入手,厉海却觉得她身子轻得很,几乎完全没有用力气,就将她抱了起来。那少女咬着嘴唇勉强一笑,轻轻道:“谢谢你。”

    厉海鼻头一动,就嗅到了一阵如兰似馨,可以令任何男人心跳加快的香气。

    他只有将鼻子尽量挪的得远了些,若是能将鼻子闭起来,他一定会这样做,“你也用不着谢谢我,还是谢谢你的脚吧。”

    那少女似是明白厉海这话中的含义,脸飞红了起来:“快走,莫要等他们追出来。”

    “谁?谁要追出来?”

    厉海有些吃惊,这荒郊野岭的,若追这少女的是人,那就肯定跟韩家脱不了干系,韩家的人,无论是韩清还是韩清那个妹妹,厉海暂时都不想打交道,若追她的不是人,那厉海就更不想打交道了。用不着她再催促,厉海一溜烟般窜入了山坡下的树林里。树林中光线很幽晦,虽说是晚上,但其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很少晚上会真正的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光,给像厉海这样的夜猫子照明的。

    任何女人,在这种光线中,看起来都会变得比平时漂亮些,更何况这女孩子本来就美得很,厉海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他只好转过眼睛:“你要我将你抱到什么地方?”

    那少女剧烈的喘息两声,檀口中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嘤嘤声,厉海正想低头问她时,她忽然拨出一柄尖刀。厉海一怔,这柄尖刀已抵住他的胸膛,“嘶喇”的将他的衣服划破了一条线。

    意外。

    那少女声音转冷:“你若是还想要命,就得承应我一件事儿!”

    厉海一手抱着女孩,一手不由自主的揪了揪耳朵,“我说,你这样的女孩子,要男人承应你,还用得用这冰冷冷的东西么?”

    那少女咬着牙,厉声道:“混蛋!流氓!少胡思乱想,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厉海道:“哦?”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女子的口音字正腔圆,浑不似象山屯儿附近的那种俚语,分明是北方大城里才有的口音儿,再有她的模样儿,也没有南方的特点,难道这女孩不是本地方人,可看她急匆匆的模样儿,又不像是过路的妖怪,想到这里,厉海不由得又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奇起来。

    那少女道:“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那种”说着说着,她眼泪又流下来了,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的怨恨之色,甚至连嘴唇都被咬出血来。“我只是只是”厉海放下揪耳朵的手,他开始觉得这女孩子有趣了,只因他已被勾引住了,当然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他的好奇之心,他忍不住问道:“你只是在干什么?”

    那少女道:“你先说,你肯不肯帮我?”

    厉海讶然道:“要我帮你,你总的说个清楚明白吧?难道你要去杀人放火,我也该帮你?”

    那少女道:“我想进去看看,我姐姐有没有在里面!”

    厉海道:“你姐姐?她难道是韩家庄里的人么?”

    那少女恨根道:“呸!我姐姐怎会是这个破烂庄子里的人,这个破地方!我姐姐是我只怕我姐姐被他们害了!”

    “他们害了?难道你说的他们,就是指韩家庄里的人么?但据我所知,那个韩清,倒也算得上是个大侠,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害人吧?”

    厉海继续问道。

    那少女道:“就算韩清是个大侠,他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儿子女儿,还有家丁护院老妈子,总不会个个都是大侠罢?说不定庄子里的老妈子”她忽然顿住语声,瞪着厉海:“我已说得太多了,我只问你,你肯还是不肯?”

    厉海奇道:“肯什么?你要我帮你做什么,难道你要我帮你进去找人么?”

    那少女直点头:“是的。”

    厉海又道:“但是第一我不认识你姐姐,第二,我现在已经不是庄主的客人,我再进去,就成为小偷,说不定一会儿被撵着跑的人,就不再是你,而是我了,我怎么能帮上你的忙呢?”

    那少女眉头竖了起来:“无论如何,你都非答应我不可,否则就要你的命!”

    厉海笑了:“你以为你真能杀死我?”

    那少女将刀握得更紧,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话刚说完,突觉身子一麻,手里的刀也不知怎地忽然就到了厉海手上,就好像厉海用了什么魔法样。

    把玩着刀子,厉海问她:“你这把刀本来是准备用来做啥的?进庄子去杀韩清么?”

    那少女拼命咬着牙,全身都在抖个不停。

    厉海叹了口气:“幸好你方才没有冲进庄子,否则此刻只怕已死在韩家的庄丁护院手上了,更何况你长的如此漂亮,恐怕那朵牡丹花更是见不得你的。”

    他的手一扬,刀就飞出去,“笃”的钉在树上。“你既非能杀人的女孩子,这刀也不像杀人的刀,你若真的想进去看看,恐怕还得想另外的法子。”

    那少女一双又白又撇的小手,拼命捶着厉海的胸膛,放声痛哭起来:“你杀了我吧你干脆杀了我倒好。”

    厉海苦笑道:“你莫弄错了,我可不是个爱杀人的人,尤其是杀一个女人,我更下不了手的!”

    那少女忽然挣扎着从厉海怀里跳下去,想去拨树上的刀。但她还没有冲过去,厉海忽又到她面前。最后的结果是她身子又冲入厉海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厉海柔声说:“像你这样又年轻又美丽的女孩子,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若连活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找到你姐姐呢?”

    那少女垂着头,跺着脚,流泪直流,“我敢保证,我姐姐,我姐姐她肯定已经不行了,说不定已经被庄子里面的人,给害死了!”

    “你没有看到你姐姐的尸体,又怎么知道她已经不行了呢?你跟我好好聊聊,说不定我会帮你这个忙呢?”

    厉海说道。

    那少女霍然始起头:“你肯帮我的忙?”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11

    厉海点了点头:“也许,但是你一定要先把事儿说的明白一些。”

    厉海将这少女扶着在树下坐下,静静的瞧着她:“你至少总该先告诉我你是谁?什么名字?”

    那少女看到他目光是那么温柔,又那么明亮,令她觉得他不但可以做你温柔的情人,也可以做你忠诚的朋友。在这目光下,少女苍白的面颊已起了阵红晕,诺诺道:“我姓福”厉海道:“傅?师傅的傅?”

    那少女红着脸道:“不是傅,是福,福阿桑。”

    厉海笑了:“原来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