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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73部分阅读

    么去不得?”

    王子平仍旧是犹豫道:“可是……可是……”

    厉海道:“我也没关系,我是韩清的朋友。”

    王子平好像呆住了,呆了半晌,勉强低着头跟厉海走了过去,脚下就像是拖着千斤铁练似的。厉海却走得很轻快,他们刚走到那木屋门口,门就开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走了出来,她脸上本来带着笑,显然是出来迎接厉海的,但一瞧见这位“王子平”他的笑容就冻结了。

    王子平虽然一直垂着头但脸色也难看得狠。厉海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笑道:“两位原来早就认识了。”

    韩幕雨和王子平立刻同时抢着道;“不认得……”

    厉海笑道:“不认得?……哪也无妨,反正两位迟早总是要认识的。”

    他故意含笑向那少女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韩幕雨大小姐了。”

    韩幕雨一跺脚,转身道:“海哥又来戏弄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必如此生疏,倒是他,他”指着王子平,韩幕雨一个他字,倒是没完没了了。

    厉海道:“先进去,坐下来再说。”

    他反倒像个主人在门口,含笑揖客,韩幕雨和王子平只有低着头往里走,就像脖子忽然断了,再也抬不起头。

    进门之后,厉海指着韩幕雨,问王子平道“你认得她么?”

    王子平全身发抖额声道:“我……我……”

    厉海道:“你若是韩幕雨,她又是谁呢?”

    王子平呻吟一声,差点突然晕了过去。韩幕雨和梁妈站在一边。脸上的表记都很奇特,也不知是惊惶,是紧张,还是欢喜。

    小秃子和小麻严站在旁边发呆,显然还并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是疑惑,又觉好奇。

    而韩幕雨一息之后,咬牙扑进了王子平的怀中。他们本是“不认得”的,但王子平一紧张,韩幕雨就不顾一切,将他抱住,再也不肯松手。

    大家的心情虽不同,友情也不同,每个人的眼睛却都在望着厉海,都在等着他说话。厉海将灯芯挑高了些,缓缓道:“我听到过很多人谈起‘鬼’,但真的见过鬼的人,却连一个也没有,我也听过人说‘借尸还魂’……”

    他笑了起来,接着道:“这种事本来也很难令人相信,但这次我却几乎相信了,因为亲眼见到王子平死,又亲眼见到她复活的。”

    大家都在沉默着,等他说下去。厉海道:“我也亲眼见到韩姑娘的尸身,甚至连她死时穿的衣服。都和王子平复活时说的一样,这的确是‘借尸还魂’,谁也不能不信。”

    小秃子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道:“但现在韩姑娘并没有死,王子平又怎么会说话的呢,韩姑娘既没有死,她的尸身又怎么回事?”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9

    厉海笑道:“这件事的确很复杂,很奇怪,我本来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无意中闯入这屋子,发现了火炉中的妆匣花粉。”小秃子道:“梳妆匣子和‘借尸还魂’又有什么关系?”

    厉海道:“你若想听这秘密,就快为我找一个人来,因为她和这件事也有很大的关系,她一定也很想听。”

    小秃子还未说话,张妈忽然道:“海哥要找的可是那位富姑娘?”

    厉海道:“不错你也认得她?”

    张妈苍老的脸上居然也红了红道:“我已将她请来了,可是福姑娘定要先回去换衣衫。才肯来见海哥。”

    厉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因为他也无话可说。幸好福阿桑年纪还轻,年轻的女孩子修饰得总比较快些。女人修饰的时间,定和她的年龄成正比的。

    福阿桑看到这么多人,自然也很惊讶。小秃子比她更着急,已抢着问道:“梳妆匣子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厉海笑了笑,道:“火炉里有梳妆匣,就表示必定有双男女时常在这里相会,我本来以为是另外两个人,但她们身上的香气却和这匣子里的花粉不同。”

    他没有说出韩牡丹的名字,因为他从不愿意伤害到别人,但这时韩幕雨的脸己红了。

    小秃子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又道:“你听我一说一……”

    厉海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听你一说就猜出其中有一人必是王子平,但王子平的……的‘朋友’是谁?我还是猜不出。”

    他的这“朋友”两字倒也用得妙极,韩幕雨的脸,更红了。厉海道;“我本来以为福阿桑的姐姐,但后来我知道想错了。”

    厉海又道:“于是我更奇怪了,福阿桑的姐姐既然和王子平全无关系,也和韩家没有关系,那韩家的人怎么会去找福阿桑的家人要尸体呢?所以,我想这其中必定有绝大的隐秘。”

    福阿桑狠狠瞪了王子平一眼,自己的脸也红了。

    厉海道:“我想这秘密必定和福姑娘之死有关。所以就不惜挖坟棺,也要查明究竟,谁知……”

    小秃子抢着道:“谁知福姑娘也没有死,棺材里只不过是些砖头而已。”

    厉海叹了口气。道:“福姑娘的确是死了。”

    厉海道:“因为她的尸身己被人借走。”

    他不让小秃子说话,已接道:“就因为韩小姐要借她的尸身,所以张妈才那么关心她的病情,就因为封棺的人是她的二叔,所以张妈才会对她的二叔那么照顾。”

    小秃子抢着道:“可是……可是张妈要借福大姑娘的尸体什么用呢?”

    他实在越听鼓劲了。厉海道:“只因韩姑娘要用福姑娘的尸体,来扮成自己尸体,让别人都以为她真的已死了。”

    他叹息接道:“福姑娘身材本来就有几分和韩姑娘相似,装扮得虽然不太像,也必定可以混过去,更何况张妈也参预了这秘密。”

    张妈的头也低下来了。

    小秃子摸着秃头,道:“可是……韩姑娘又是为了什么要装死呢?”

    厉海笑了笑,道:“韩姑娘若是没有死,王子平又怎能扮得出‘借尸还魂’的把戏。”

    小秃子苦笑道:“我简直越听越糊涂了王子平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

    厉海干预了他的话,道:“这件事看来的确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其中最大的关键只不过是个‘情’字。”

    他的目光自韩幕雨面上扫过,停留在王子平面上,微笑接着道:“韩幕雨自幼就被许配给了别家的公子,这本是一切门当户对的良缘,真可惜她偏偏遇见了王子平,又偏偏对他有了情意,而王子平原本是要娶苏家的闺女,但他也放不下对韩幕雨的爱。”

    小秃子道:“但韩家和王家岂非本是生冤家活对头么?”

    厉海道:“不错。韩幕雨见到王子平时,怕也知道自己是绝不该爱上他的,只不过‘情’之字最是微妙,非但别人无法勉强就连自己也往往会控制不住,有时你虽然明知自己不该爱上某个人,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福阿桑忽然叹息了一声,道:“我常听说过一个人若坠人了情网往往就会变成瞎子。”

    厉海温柔的瞧了她一眼,道:“有些人虽然本愿变成瞎子,但世上却还是有许多人,许多人要令他的眼睛不得不睁开来。他目光回到韩幕雨和王子平身上,接着道:“韩幕雨和王子平虽然相爱极深,但也知道两人是永无可能结合的,若是换了别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会双双自杀殉情的……”

    福阿桑茫然凝注着勉光,喃喃道:“这法子太笨了。”

    厉海道:“这自然是弱者所为……”

    福阿桑忽然抢起头,道:“若换了是我,我也许会……会私奔。”

    她鼓足了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话未说完脸已红了。厉海摇了摇头,柔声道:“私奔也不是好法子,因为他们明知王、韩两家是世仇,他们私奔了,两家的仇恨也许会因此结得更深……”

    他微微一笑,接道:“何况,两家的生死决斗已近在眼前,他们私奔之后,若是知道自己的父兄已被两家对方所杀,又怎能于心无疚?”

    福阿桑潞然点了点头,幽幽道:“不错,私奔也不是好法子,并不能解决任何事……”

    福阿桑道:“王子平和韩幕雨非但不是弱者,也不是笨人,他们在无可奈何之中,竟因出了一个最荒唐却又是最奇妙的法子,那就是……”

    小秃子忍不住抢着道:“借尸还魂”他以赞许的目光瞧了韩幕雨一眼,接着道:“王子平着真借了施茵的魂而复活。那么他既是王子平,又是韩幕雨,无论是王老庄主还是韩庄主,总归会考虑到这份情上,而且王子平是王家的独自,韩清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小秃子抢着道:“无论怎么说,王庄主的儿子,至少有一半是韩庄主的女儿。两人心里头纵然不愿意,可也没法子不承认。”

    厉海笑道:“正是如此,到那时两人难免还有决斗之心,只怕也狠不下心来了,因为两家的恨毕竟已很遥远。”

    小秃子拍手笑道:“这法子真妙极了……”

    小麻子忽然道:“但也荒唐极了,若换了是我我一定不相信。”

    厉海道:“不错,所以他们的必须周密,行得起来更要做得天衣无缝,那么别人就算不信,也不能不信了。”

    他接着道:“要实行这计划,两人必须要约好,那边韩韩幕雨一‘死’,王子平在这边就‘复活’了。韩幕雨自然早已将自已‘死’时所穿的衣服和屋子里的阵设全都告诉了王子平。所以左明珠‘复活’后才能说得分毫不差。”

    “为了韩幕雨要装死。所以,必需要借一个人的尸身,恰巧那时福姑娘已病危,所以两人就选上了她。”

    “张妈买通了福大姑娘的二叔,在人死时将她的体掉包换走。”

    “张妈对韩幕雨爱如已出,一心想她能幸福这件事着没有张妈成全,就根本做不成了。”

    说到这里,厉海才长长吐出口气,道:“这件事最困难的地方,就是要将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其余的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困难之处。”

    小麻子也长长殴出口气,笑道:“听你这么样一说,这件事倒真的像是简单得很,只不过你若不说,我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厉海笑道:“现在你已想通了么?”

    小麻子道:“还有点想不通。”

    厉海道:“哦?”

    小席子道:“王子平既然根本没有死,左二爷怎会相信她死了呢?”

    厉海道:“这自然因为王子平早已将那些名医全都买通。若是找十位名医都诊断你已病人膏肓,无可救药时,只怕连你自已都会认为自已死定了,何况……”

    他忽然向窗外笑了笑,道:“何况那其中还有位肖龙友先生,肖老先生下的诊断,又有谁能不信,他老先生若是说一个人死了,谁敢相信那人还能活得成?”

    只听窗外人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极了,只不过我老头子既然号称百病皆治,还怎能不治治人家的相思病,所以这次也只好老下脸来骗次人了。”

    长笑声中,肖龙友也推门而人。

    张妈、韩幕雨、王子平三人立刻起拜倒。厉海已长揖笑道:“老先生不但能治百病,治相思病的手段更是高人一等。”

    肖龙友摇头笑道:“既然如此海哥日后若也得了相思病,切莫忘了来找老夫。”

    厉海笑道:“那是万万不用了的。”

    肖龙友笑眯眯道:“可惜的是,若有那家的少女为海哥得了相思病,老夫怕也治不了,若说海哥为谁家少女得了相思病,那怕天下再也无人相信。”

    厉海笑而不语,因为他发现福阿桑正怔盯着他。

    肖龙友扶起了左明珠,含笑道:“老夫这次答应相助,除了感于你们的痴情外,实在觉得你们的计划非但新奇有趣,而且的确可算是天衣无缝,只可惜你们为何不迟不早,偏偏要等到海哥来时才实行,难道你们想自找麻颇不成。”

    韩幕雨红着脸,嘎着说不出话来。

    厉海笑了笑,道:“这原因我倒知道。”

    肖龙友道:“哦?”

    厉海笑道:“他们就是要等我来,好教我去做他们的说客,因为我既亲眼见到此事,就不能不管,谁都知道我是个最好管闲事的人。”

    他又笑道:“他倒也知道我若去做说客,王平和韩清对这件事也不能不信了,因为……”

    肖龙友截口笑道:“因为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海哥一言九鼎,只要是海哥说出来的话,就万万不会是假的。”

    他又转向王子平,道:“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倒不错,只可借你们还是忘了件事。”

    王子平垂首道:“前辈指教。”

    肖龙友道:“你们竟忘记了海哥的是谁也骗不过的,如今秘密已被他揭穿,难道还想他去为你们做说客么?”

    王子平等四人又一起拜倒道:“求海哥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厉海笑道:“你们何必求我。我早就说过,我是个最喜欢管闲事的人,而且从来不喜欢煞风景,能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要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肖龙友道:“海哥果然不傀为海哥,其实老夫也早已想起,海哥揭破这秘密,只不过不愿别人将你看做糊涂虫而已。”

    他转向王子平等人,接着道:“如今你们也该得到个教训,那就是你们以后无论要求海哥做什么事最好都先向他说明,无论谁想要让海哥上当,到后来总会发现上当的是自己。”

    小秃子和小麻子并不算很小了,有时他们甚至已很像大人,至少他们都会装出大人的模样。但现在他们看来却彻头彻尾是两个小孩子,面且是两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无论任何入都可以很容易的就在他们嘲起的嘴上挂两个油瓶。韩幕雨和张妈坚持要请大家到“她们家里”去喝两杯,肖龙友自然没有去,因为他已够老了,而且又是位“名医”总觉得吃过了晚饭后若是再吃东西就是和自己的肠胃过不去。

    “喝酒”在他眼中看来,更好像是在拼命。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30

    气锅鸡、红烧鸭、狮子头、清蒸鱼……这些都是要讲究火候的功夫名菜。张妈想必早已准备了整天。

    但这些菜现在却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因为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而这两人连一点吃莱的意思都没有。客人并没有走,走的反而是主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有一套很好的理由。虽然谁都听出那些理由是编的。他们的意思只不过是将厉海和福阿桑两人单独留下来而已,这意思非但厉海懂得,福阿桑也懂得。

    妙的是她并没有要别人留下来,自己也没有走。她拿着筷子,轻轻敲着酒杯,像是想敲碎脑子里的静田,又像是觉得这双手没处安放,所以要找些事来做做。她脸上有薄辫的一层红晕,又不太红,在淡淡的灯光下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娇艳,说不出的妖媚。她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她白玉般的牙齿轻轻咬着红唇,咬得却又不太重。

    院子里秋风正吹着梧桐。酒,是翠绿色的,浮动着阵阵幽香。如此佳夜,如此佳人,如此美酒,纵然不饮,也该醉了。

    对佳人和美酒,厉海的经验也许比大多数的人都丰富得多,但也不知为了什么,此刻他的心竟也在跳个不停。他很少听到自已心跳的声音。

    福阿桑忽然抬起眼睛,眼角从他的脑上滑到他的手,但她面上就露出对浅线的酒涡。她轻轻的问:“你不敬我的酒。”

    厉海道:“你会喝酒。”

    福阿桑眼皮流动,道:“你若敢跟我拼,我一定把你灌醉。”

    厉海也笑了,道:“好,我敬你一杯。”

    福阿桑撇了撇嘴,道:“多小气要敬就敬三杯你……你怕我会醉?”

    她很快的倒了三杯酒,很快的就喝了下去。

    一个人会不会喝酒,从他举杯的姿势镜可以看得出,厉海一看她举杯的姿势,就知道她至少是喝过酒的。他也喝了三杯,笑道:“老实说,我倒真未想到你会喝酒,而且酒量还不错。”

    福阿桑用眼角瞟着他,道:“怎么,你看我像是乡下人,是不是?告诉你,乡下人也会喝酒的。”

    她又开始倒酒,悠悠的接着道:“再告诉你,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就喝了—罐,你信不信?”

    厉海失笑道:“如此说来,我倒真该找老云来跟你喝酒才是。”

    福阿桑道:“老云是谁?”

    厉海道:“他叫玉边云,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的酒量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