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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80部分阅读

    头滑落,让柔和的灯光洒满她全身。于是我又看到了她那一颗赤红的繁星。繁星落入怀中。她的胴】体柔软光滑且温暖。“我只要你记住,”

    她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在我心里,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要为我去找袁大人,而且明明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

    她问我,“这种事你以前会不会做?”

    “大概不会。”

    “像今天我做的这种事,我本来也不会做的。”

    她柔声说:“可是你既然能做,我为什么不能?”

    水游荡漾,水被上已有一层轻纱般的晨雾升起,掩末了一湖星光。夜已将去,人也已将去。“我见过我父亲一次。”

    她忽然说,“那还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叫我一个奶妈带着我去的,现在我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忽然提起她的父母,实在是件让人想不到的事。我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她的。──你的母亲自己为什么不去见他?他们为什么要分手?还没有问,她又接着说:“我还记得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样子更好看,我实在很想要他抱一抱我。”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他的手一直都在握着他的剑,握得好紧好紧,吓得我一直都不敢开口。”

    “他出一直都没有抱你?”

    “他没有。”

    我什么事都不再问了。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浪子,剑锋上可能还带着仇人的血,忽然看到自己亲生的女儿已经长得那么大了,那么纯洁那么可爱,他怎么忍心让她为了掂记着他而终身痛苦?他怎么能伸出他的手?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就让人认为无情又何妨?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江湖人,又有谁能了解他心里的孤独和寂寞?他又何尝不要别人去了解他?晨雾如烟,往事也如烟。

    “从此我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以后我恐怕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新月说,“我只希望你能告诉他,我一直都活得很好。”

    我沉默着,沉默了很久:“以后我恐怕也未必能见到他。”

    “是的,以后你也未必能见到他了。”

    她幽幽的说,“以后你恐伯也不会再见到我。”

    长江、野渡。野渡的人,却没有空舟,人就像空舟一样横卧在渡头边,仰望着天上一沉悠悠的白云。白云去了,还有白云来。人呢?

    “睡在那里的人是不是玉边云?”

    一条江船顺流而下,一个白衣童子站在船头上,远远的就在放声大呼:“船上有个人想见你;你一定也很想见他的。”

    童子嗓音清亮:“玉边云,你要见就请上船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这条船并没有停下来迎客的意思,仰卧在渡头上的人也没有动。江水滔滔,一去不返。这条船眼看着也将随着水浪而去了。人却已飞起,忽然间飞起,掠过了四丈江流,凌空翻身,足尖踢起了一大片水花。然后人就已经落在船头上。我看着那个已经吓呆了的白衣童子微笑。“我就是,你叫我上船,我就上来了。可是船上如果没有我想见的人,你最好就自己先脱下裤子等着我来打屁股。”

    我不怀好意的笑道:“樱子姑娘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完全没有一点想要见你的意思。”

    船舱里一片雪白,一尘不染,舱扳上铺着雪白的草席。白发如云的船越盘膝坐在一张很低矮的紫擅木桌前,态度还是那么温和高雅而有礼。“能够再见到玉边云,实在是在下的幸运。”

    老人说,“在下特地为你准备了敝国的无上佳醉──菊正宗,但愿能与你共谋一醉。”

    带着淡香的酒,盛在精致的浅盏里,酒色澄清,全无混浊。他自己先尽一盏,让跪侍在旁边的侍女将酒器斟满,再以双手奉给我。这是他们最尊敬的待客之礼。

    “在下是希望你能明白,樱子上次去找你,绝不是在下的意思。”

    “不是?”

    “你风流倜傥,武功当世无双,世上也不知有多少的女子愿意献身以进,又岂需要别人的主意?”

    老人微笑,“这一点,想必你也应该能明白的。”

    他的态度虽然温和有礼,一双笑眼中却仿佛另有深意。我凝视着他,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怎么能找到我的!”

    船越的目光闪动。“实不相瞒,在下对您这两天的行踪确实清楚得很。”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20

    “有多清楚?”

    “也许比您想像中更清楚。”

    我霍然站起,又慢馒的坐下,将一盏酒慢慢的喝了下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此酒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另有真味,果然是好酒。”

    也让侍女将酒器斟满,奉送给老人,我忽然改变了话题:“你知道我想见的人是谁?这个人此刻也在这里。”

    船越却不回答,只是静静望着窗外的滚滚江流,过很久之后忽然轻轻叹息:“你看这江水奔流不息,就算有万两黄金丢下去,也不过就是溅起一片水花,等到水花消失时,江流还是江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人说,“不管你投人的是万两黄金,还是百斤废铁,结果都是这样子的。”

    我也在看着窗外的江水,仿佛也看得痴了。又过很久,老人才接着道:“世事本就如此,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一过去之后,便如春梦般了无痕迹可寻。”

    船越的叹息声中的确像是充满了悲伤,“事如春梦了无痕,此情只能成追亿,让人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他的笑眼中忽然射出了利刃般的精光,逼视着我,“可是你有。”

    船越说,“别人虽然没有,可是你有。”

    “我有什么?”

    “你可以选择,是要成全别人,让此情永成追亿?还是要成全你自己?”

    他的声音也如利刃般逼人:“只耍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寻回你的梦中人,载你们到一处世外桃源去,让你们两情欢愉,共渡一生。”

    船越厉声道:“这是别人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你若轻易放弃了,必将后侮痛苦终生。”

    我静静的听着,好像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我最亲近的朋友,或许才能看出我深藏在眼中的那一抹痛苦之色。可惜,我这个人的朋友很少,亲近的朋友,就更少了。

    老人的声音又转为温和“这是你的事,选择当然在你。”

    这种选择无疑是非常痛苦的,甚至比没有选择更痛苦,我却忽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劫人不成,杀我又不成,所以只有用这种法子,要我助你破坏这门亲事,因为袁大人和主子联婚之后,你更没法子对付他了,简直一点机会都没有。”

    听了我的话。船越神色不变,“纵然我确有此意,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老人说,“既然是对彼此都有利的事,又有何不可行?”

    “只有一点不可。”

    “哪一点?”

    “其实还不止一点,最少也有两点,”

    我悠然道:“第一,我并不想到什么见鬼的世外桃源去,灯红酒绿处,罗襦半解时,就是我的桃源乐土。”

    自女侍手中接过了酒壶,我又道:“第二,我根本就不想娶老婆,我这一辈子连想都没有去想过。”

    船越沉默了。我一手托酒盏,手持酒壶,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船越看着我,那双瞳孔仿佛在渐渐收缩,声音却变得更温和“江湖传言,孙先生身边的大刀王五都不是玉边云的对手,那一柄杀人无数的刀,也奈何不了你。”

    老人说,“在下也浸滛剑道多年,也想领教,就请您赐教。”

    他并没有站起来,他的手中也没有剑。这个自称曾经学剑多年的老人只不过用两极手指拈起了一根筷子,平举在眼前。这不是攻击的姿势。可是一个真正学过剑的人,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姿势远比世上所有的攻击都凶险,甚至远比伊贺的刀和主子的花枝更凶险。就在这完全静止不动的一姿一势一态闯,已藏着有无穷无尽的变化与杀手。他的手中虽然没有伊贺那种势如雷霆的刀剑,但却完全占取了优势。因为我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门都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手里的这根筷子虽然没有采取主子那种抢尽先机的一刺,可是他也没有让我抢得先机。抢就是不抢,不抢就是抢,后发制人,以静制动,剑法的精义,已尽在其中。

    何况我根本不能抢,也不能动。我正在倒酒。用一只手托酒盏一只手持酒壶,为自已倒酒。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都用在这种最闲适最懒散最没有杀气的行动中,他里就算有杀机与戒备,也已随着壶中的酒流出。我怎么能动?可是壶中酒总有倒完的时候,酒盏也总有勘满的时候。无论是壶中的酒已倒完,还是酒盏已被斟满,在那一刹那间,不动也要动的。船越的杀手也必将出于那一瞬间。这一杯酒,大概已经是我最后的一杯酒了。

    夜已渐深,江上已亮起了点点渔火,看来仿佛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我笑了。

    酒,还在倒,杯子里面的酒,真的会满么?

    船舱里却仍是一片黑暗,船越和我对坐,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樱子带进灯光进了船舱的。娇小的樱子仍着童子装,漆黑的长发娩成一对垂髻,闪亮着的大眼中充满惊奇:“先生,啊,玉边云,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要是希望的话,我现在就走!”

    长身而起,我像一只蝙蝠般穿出了船舱,在篷顶上举目四望,四处皆是黑暗,哪里还有刚才说话那人的影子。倒是船舱里,樱子和船越的对话,一直钻进我的耳朵里。

    “玉边云就这么走了?”

    樱子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他走了。”

    “他怎么能走的?”

    “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来来去去,谁管得着。”

    船越的声音有些疲惫,让樱子睁大了眼睛显得更吃惊。“可是我刚才还看见先生以筷作剑,成青眼之势,楚香帅明明已完全被控制在先生的剑势中,怎么能走掉了呢?”

    樱子又问,“难道他能躲得过先生那必胜必杀的出手一击?”

    船越遥望着江上的一点渔火,过了很久,才悠悠的说:“他没有躲,也不必躲。”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出手。”

    樱子坐下来了,吃惊的看着他“先生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能出手。”

    船越说:“因为我完全没有把握。”

    远方的渔火在他眼中闪烁,老人的眼中却已失去原有的光采。“当时他正在斟酒,我本来准备在他那杯酒倒满时出手的。酒杯一满,他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否则杯中的酒就要溢出,那一瞬间,正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明白。”

    樱子说:“在那种情况下,牵一发已足动全身,无论是酒杯满隘还是他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精气与神貌,只要他的神体有一点破绽,先生就可以将他刺于剑下。”

    “是的。”

    船越默然叹息,“当时的情况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

    “难道后来有了什么特别的变化?”

    船越苦笑道:“玉边云实在是非常人,传闻中的玉边云是神鬼之人,应变的方法的确匪夷所思。”

    “难道那杯酒始终都没有倒满?难道那壶酒恰巧在那一瞬间倒空了?”

    “你能有这种想法,已经很好。”

    船越淡然道,“可惜,你还是嫩了点,以后你还是离玉边云远一点。”

    “哦,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呢?”

    樱子已经越来越迷茫了,我能听出来。“如果那壶酒真的恰巧在那一瞬倒完,现在他已死在我剑下。酒壶倒完,精气泄出,也是我的机会。”

    “可惜,那壶酒始终没有倒完?”

    “没有。”

    “那酒杯也没有倒满?”

    “也没有。”

    樱子看着灯下的酒杯和酒壶:“一直倒酒,可一直都没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

    “是的。”

    “真是太神奇了!中原的武林高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樱子惊讶道,“难道玉边云其实是个西方的魔法师?”

    “哪里有魔法,樱子你不要太天真,那只是魔法师,相当于幻术而已,你们忍者不是很精通这个么?只是酒杯无法,他的人却有法。”

    “什么法?”

    “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船越说:“这八个字就是他的法。”

    “这是什么法?我不懂。”

    “他以一只手持酒盏,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入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

    船越说:“真气一贯通,就循徊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徊流转不息。”

    “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

    “是的。”

    “真气与酒两相在循徊流转,就把他的势造成了一个圆。”

    “是。”

    “所以先生一直都等不到出手的机会。”

    船越长长叹息:“圆如太极,生生不息,没想到中原大地还有如此人物,我还以为,整个当代中原武林,不过就是一个大刀王五而已,想来这个玉边云虽然年轻,但却是内门高手中的高手,此种高手,我哪里会有机会?”

    樱子也叹了口气。“听说他是个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种事有谁会相信?”

    樱子苦笑:“可是现在我好像也不能不相信了。”

    船越沉默了很久。“你相信,我也相信,”

    他说:“除了你我之外,最少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我知道的确有这么样一个人,而且的确到过这里。”

    “先生没有看见他?”

    “我没有。”

    船越说,“就在我与玉边云互相对峙时,这个人就在无声无息中忽然出现了,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分心去看他一眼的余力。”

    “他也没有什么举动?”

    “他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我们,一直到最后,才说了几句话。他说,‘船越先生巳经败了,玉边云也不妨走了,再这么样坚持下去对两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的,对我却很有利。’”“对他有利?”

    樱子问:“有什么利?”

    “当然是渔翁之利。如果我们再坚持下去,他出手间就可以将我们置之于死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船越在教育着影子。

    “玉边云不是常人,这其间的利害他一定能看得清楚的。”

    “我也一样能分得清,所以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罢手的。”

    船越说,“也就在那一瞬之间,这个人也已悄然而去”樱子痴痴的出了半天神,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幽幽的说:“像这么样一个人,一定也跟楚留香一样,一定也有很多女人喜欢他的。不管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都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女人总是会喜欢这种聪明人的。”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21

    船舱中,船越与樱子的对话,我都已经听不见了。

    不是我不想听,而是因为我还有事,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那个人居然回来了!他不但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是专门引我到这里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夜行人穿着一袭白衣,从来没有过,今天是第一次-白衣胜雪。江水在星光与渔火间闪烁着金光,金黄铯的波浪上飘浮着三块木板,我燕子般的身法,轻点木扳,掠上了扁舟。扁舟上的白衣人却又飞起,如蜻蜒抄水,掠上了另一艘江船。船上无星无月无灯无火,可是等到我上船时,灯火就忽然像秋星明月般亮了起来了。白衣人已不见。

    而我却看到了女人,好多女人,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