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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的新娘第4部分阅读

她就变得了无生气,那个名义上为她母亲的女人,真懂得如何伤害她。

    “好。”朱幸儿深深吸气,振作了一下,挺直肩膀,像是在平复情绪。

    然后,她把包包搁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里,接过他拿出来的干净白色浴袍,走进浴室里,整个人的背影还是充满了寥落。

    在她去洗澡的时候,他微波了一杯热牛奶在房里等她。

    走出浴室,看到坐在床沿等待她的聂少虎,她的心蓦然踏实了。

    她不该不安的,心情也不该这么糟,就算母亲再怎么讨厌她,现在有了他,就像有了全世界。

    当一个地方总是制造令她不愉快的感觉,制造令她难堪及心碎的回忆,她为什么还要留恋?

    如果家里不属于她,那么,现在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过来坐下。”他已经看到她心里的想法了。

    她想离开那个待她不好的家,这点他很赞成。

    但是,他有资格守护她吗?她是那个命定里要让他守护的女人吗?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结局会如何?

    她柔顺的走到他身边,紧依着他坐下。

    他把热牛奶递给她,她柔顺地喝下了,喝完,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我觉得牛奶好甜,你是不是加了糖果?”

    她想让气氛轻松点,但她好像没那天分,因为他依然蹙着眉心,好像在想什么很严肃的事。

    “少虎。”她轻声叫他,有点惴惴不安。

    他是不是不喜欢她留在这里过夜?

    她让他困扰了吗?

    还是,她先离开这里好了。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先走。”她小声地说。

    “没有那回事!”聂少虎蓦然搂住了她,刚刚一想到她可能不是他命定的真爱,他的心情就变得很激动。

    该死!该死极了!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毛病?为什么要让他的爱情接受这种考验?他那未曾谋面的女巫曾祖母可知道,当他想和心爱的女人缠绵却无能为力是多么残酷的事?

    “少虎……”她一任他紧紧搂着,红唇惊讶的微张,眼睛眨啊眨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激动起来。

    意乱情迷之中,他低头寻找着她的嘴唇。

    他吻住了她,辗转的吻着她,他显得狂乱,也显得无法控制自己,她生涩的承受他火热的动作,跟他一起倒向了床。

    他摸索着她,热热的软唇吻上了她肌肤的每一吋,她闭上了眼,什么都无法想,任他带领着她。

    他瘖痖的粗喘不时飘过她耳际,但她觉得安心,觉得自己飘荡不定的灵魂快要有了依归。

    聂少虎浑身紧绷,欲望到了最高点,然而他却停了下来。

    朱幸儿迷蒙的眼骤然睁开,看到他的俊颜满是挣扎与痛苦。

    他怎么了……

    她的心划过一抹刺痛,神情也变得黯然。

    难道他不愿跟她私订终身?

    他看到了她的受伤。“绝对不是这样。”

    这是个艰难的任务,他的苦衷要怎么对她启齿?

    她摇着头,但心里的失落感异常的大。“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

    爱必须两情相悦,只有她单方面的爱恋不是真正的爱。

    “幸儿……”看着她失望的双眸,聂少虎轻声叹息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天生异于常人,如果你不是我命定的真爱,我就无法占有你,你会斥为无稽之谈吗?”

    他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如果她马上起身穿衣服走掉,他也不会怪她,只是,他会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惊讶在她眸中一闪而过,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她认真的看着他满是苦恼的俊容,虽然他的话很荒谬,但她相信他。“那么,我愿意试试看。”

    “你……”他激动的看着她,炽热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

    她不但没有落荒而逃,还选择相信他,他无法表达此刻的感觉,真的无法,因为她震撼了他的心弦。

    他紧紧抱着纤细的她,猝然攫住她的唇,绵密的吻她,像是要传达心中的激越似的,与她缠绵了又缠绵。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呢喃,喘息粗重,急于要找渲泄的出口。

    看着迷乱又不知所措的她,他的脑中除了与她结合的想望,再没有其它的了……

    朱幸儿轻呼一声,不适的感觉让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眉心不由自主的纠起。

    看着她痛楚的表情,他骤然如梦初醒的停止了动作,震撼的看着她。

    她会痛……

    他办到了吗?

    他真的办到了吗?

    一时间,聂少虎无法置信美梦已经成真,他没有在关键时刻失败!

    “我没关系。”她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腰。

    汗水从他的发际滴下来,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表达此刻他无法描绘的澎湃心境。

    两人汗湿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他感受着与心爱女人结合的美好,在她身上,第一次体会到灵肉合一的满足。

    第八章

    一整天,朱幸儿的心都无法定下来。

    她又快乐又烦恼,爱情带来的喜悦让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必须回家面对母亲的嘴脸却让她笑不出来。

    “如果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下班之后,聂少虎亲自送她回到住家大楼前,看着她不安的愁容,他忍不住一再交代她。

    他并不鼓励她回家,但她坚持就算要搬出来,也必须先回家一趟,他不想勉强她的意愿,只好送她回来。

    “你别担心,我妈可能只是骂我几句而已。”她故作轻松的对他笑了笑,眉宇间的轻愁却泄漏了她的不安。

    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知道母亲绝不会对她昨晚的不归善罢罢休的,但她不想他为她担心。

    “不管怎样,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在她下车之前,聂少虎又叮嘱一次。

    “我知道。”她朝他灿烂的笑了笑,挥手目送他的车离去。

    夜色中,一抬头,看到灯火通明的大楼,她叹了口气。

    等待她的,会是场多大的风暴呢?她不知道,仅仅一夜没回来而已,她却觉得这里变得好陌生。

    她在电梯里做好心理准备,在拿出钥匙开门前深呼吸,她打定主意,不管母亲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嘴。

    打开门,她看到一室温馨的灯光,全家人坐在客厅里看晚间新闻,茶几上有盘水果,还有一壶茶,他们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和乐融融。

    朱幸儿微微一愣,她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下个月才会回来吗?

    然后,她看到母亲不笑了,她冷冷的起身,冷冷的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瞪着她,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妈……”朱幸儿抚着瞬间红起来的脸颊,有点被吓到了。

    以前,母亲虽然看她不顺眼,但自从她高中毕业后,就没动手打过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气得对她动手,她真的没想到!

    “你还敢叫我妈?你这贱丫头可真会惺惺作态,真是不要脸!”刘芳如破口大骂。“你才几岁而已,居然就敢跟男人过夜?”

    问完,她扬起手,又是一个不留情的巴掌挥过去。

    “妈……”她颤抖的求饶着,两巴掌足够让她眼冒金星了。

    “不要叫我妈!”刘芳如又狠心的左右开攻,连打了两巴掌。“我看你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你说!你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是不是?我告诉过你,在尚霖和福儿成家立业前,你不淮给我谈恋爱,你偏偏跑去跟男人过夜,还无耻的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说!是不是想气死我?”

    “妈,我没有……”她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双眸无助的望向沙发里那三个名义上为她家人的人。

    沙发里,尚霖幸灾乐祸的在吃着水果,长期妻管严的父亲欲言又止,根本不敢跳出来为她求情,而福儿只是用于心不忍的表情看着她,同样在母亲威严下,她也不敢开口。

    这就是她的家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还没进到这间屋子来的时候,屋里是温暖的,但当她回来之后,屋里就变得冷冰冰,好像,她天生是多余的。

    “少在你爸面前装得可怜兮兮,我看到你就讨厌。”刘芳如嫌恶的戳了朱幸儿额头一下。“你给我滚回你房里去,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舒服,还有,如果你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怎么治你!”

    朱幸儿整张面孔像雪一样白,她垂着头,吸了吸鼻子,默默的起身,默默的回到房间。

    至少有这一方小天地是安全的,是属于她的,她可以尽情的哭,没有人会说她惺惺作态,没有人会说她装可怜……

    “天哪!”她蓦然看到书桌上和书桌下一堆乱七八糟的碎纸片,那是她编织罗曼史的本子,居然被撕得稀巴烂。

    她觉得胸口堵塞,浑身冰冷,脑子里一阵轰然乱响。

    她颤抖的拾起碎纸片,泪水同时涌出了眼眶。

    这些纸片上所写的字都是她的心血,也是她在家时唯一的快乐泉源。

    她写这些东西,并没有妨碍到谁啊,为什么那么残忍,一定要毁掉她的快乐才甘心?

    她心碎的将纸片拾起,却忽然看到应该躺在她床上的小灰熊被塞在垃圾桶里,她连忙把小灰熊拿出来。

    下一秒,她脸色惨白的瞪视着浑身破洞的小灰,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她很想大喊,但喉咙干干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小灰……”她的嘴唇毫无血色,紧紧将小灰熊的“尸体”抱在胸口,她无法集中自己的意识与思想,只知道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叩叩──

    “幸儿,爸爸进去了。”

    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朱国元转开了房门,走进女儿房间,一眼就看到房里的惨况。

    “唉。”他叹了口气,老实人一个的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你就原谅你妈,她的个性就是霸道,人人都要顺着她,我也拿她没办法,你就看在爸的面子上,再忍忍你妈,不要让爸在大陆工作得不安心,好吗?”

    “我知道,爸。”朱幸儿拭去泪水,勇敢的挤出一个笑容。

    如果爸爸能不要那么常去大陆工作该有多好,至少她会觉得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

    “爸知道你懂事,你是长女,爸不在家的时候,多担待你妈的情绪,她暴躁易怒,你就不要惹她生气,这样你的日子也会比较好过,知道吗?”

    她眼里闪着泪光,却微笑点了头。

    “那你休息吧,爸不打扰你了。”

    朱国元出去了,室内恢复了寂静,朱幸儿不胜凄凉的抱着小灰熊,心里空空的,好像被挖了个大洞。

    她知道母亲不是霸道,也不是暴躁易怒,只是讨厌她。

    因为,母亲对尚霖和福儿从来不霸道,也不暴躁易怒,相反的,她很有母爱,但那份慈母的光辉只用在弟妹身上。

    她的手机响了,她知道一定是聂少虎,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

    “喂,你到家啦?”她用轻快的语气说,连一点点哭声都没发出,在泪珠滚落到手背的同时,她还微笑。

    少虎很厉害,看着她的时候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隔着电话应该不能吧?她不想让他察觉她的悲伤。

    “你还好吗?你母亲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啊。”她甜甜地说:“告诉你哦,我爸从大陆回来了,我好高兴,我现在要去客厅跟家人一起聊天,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好吗?”

    她不能跟他聊太久,她怕自己隐忍不住悲伤会让他发现。

    “真的没事?”他很怀疑幸儿的母亲会轻易放过她。

    “没事啊。”她装忙地扬高了声音。“哦!我弟来叫我了,我得出去了,明天见!”

    收起手机,她再度拭掉泪水。

    不哭了,她不哭了,她已经拥有了少虎真挚的爱,她相信无论再怎么悲伤,她也能够微笑。

    冬阳暖暖的透过白色窗棂洒进聂家的餐厅里,长长餐桌上摆放着中式与美式的早餐,同时飘着咖啡香和豆浆香。

    聂少鹰蹙着眉心、抚着额际喝黑咖啡。

    一想到早上睡醒看到的那个血腥画面──美国德州有个长期失业的中年男子,模仿“德州电锯杀人狂”这部电影,拿着电锯穿梭镇上,连续杀害了八十个无辜的镇民。

    那血淋淋的画面让他到现在还吃不下东西,虽然他已经致电ait,阻止了这场血腥灾难的发生,但他的情绪还是很糟。

    想到这里,他不爽的瞪了悠哉悠哉的老家伙一眼。

    “咦,奇怪了,你干么无缘无故瞪爷爷啊?”聂天佑吃烧饼油条吃得好好的,忽然被孙子瞪,很是莫名其妙。

    “没事。”聂少鹰撇了撇唇,心里不爽又不能讲出来,这让他更不爽。

    聂天佑挑起一道灰眉。

    莫非这孩子还在记恨?

    他知道他烧给少鹰的那些异能令他很赌烂,但也不能怪他啊,他已经很有诚意的把三道符都交给少鹰了,是他自己手笨,少狮结婚那天,烧符烧到被符飞走,才会直到现在仍被许多异能所困。

    所以喽,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要怪他这个心无城府的老爷爷,猛青他是没有用的啦,还是快点让少虎或少龙交个女朋友,走进礼堂再烧张符比较实际。

    “对了,老三、老四,你们嫂子公司里有个行政主管,人长得美又没个性,你们两个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啊?”

    聂少鹰的话虽然是对两个弟弟说的,但殷切的眼光却停在聂少龙身上。

    那个长得美又没个性的美女是他叫老婆安采智留意很久才找到的奇葩,简直像量身为少龙订作的一般,相信如果老四愿意认识她,那么成就一段姻缘的可能性很高。

    “我没有。”聂少龙很快的说。

    聂少鹰火了。“你也考虑一下再回答,这么快回绝算什么?耍人吗?”

    可恶!太可恶了!枉费他花了这么多苦心找适合的女人,老四居然连点希望都不让他拥有,太过分了。

    “老大,看来你今天的火气很大哦。”聂少龙不以为意的灿烂一笑。

    身为总裁的老大,每天日理万机,脑袋难免有秀逗的时候,他这个做弟弟的不怪他。

    “我懒得跟你这不成材的东西说。”聂少鹰把目标转向。“你呢?少虎,你嫂子公司那个行政主管真的很优秀,搞不好会是你的命定真爱,你要不要加减试试看?”

    聂少虎淡淡地道:“不劳大哥费心,我已经找到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虾米?”聂少鹰惊跳起来,表情瞬息万变,他激动的双手撑在桌面,两眼发直的看着弟弟。“你说……你已经找到命定真爱了?”

    哦!麦尬!这是真的吗?

    他没听错吧?

    “少虎啊,你说你已经找到命定真爱了?是真的吗?试过了没有?”聂天佑丢下烧饼油条不吃,精神全来了。

    聂少虎看着爷爷,露出俊朗的淡淡笑容。“这个周日,我会带她回来跟大家见面。”

    对于拜访他的家人,朱幸儿可能会出于胆怯而拒绝,但他很坚持,她必须认识他的家人,因为她是他命定的真爱,他们的姻缘早已注定,不会分开。

    “这真是个好消息!”聂少鹰无法控制兴奋的情绪,咧嘴哈哈大笑,鼻涕瞬间狂喷不止。

    “老公,拜托你别笑了。”安采智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可以体会丈夫快乐的心情,但这个画面实在很没胎教耶。

    她忽然有种恐怖的联想。

    如果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跟她老公一个德行怎么办?她逗宝宝笑的时候,宝宝就对她喷鼻涕……天哪,那她情何以堪?

    聂少虎看出了安采智心中的烦恼。“嫂子放心,喷鼻涕是爷爷烧给大哥的,不会遗传给小宝宝。”

    安采智感激的对会读心的小叔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大伯父好好玩哦!”小赫指着又笑又喷鼻涕的聂少鹰,笑得很乐。

    他以前本来用酷来掩饰他的自卑,但自从他回到父系这边之后,他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那些叔叔伯伯的怪症状全部比他强多了,他也就不再摆酷耍成熟了。

    “少虎啊,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聂天佑笑得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