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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春灯谜史第3部分阅读

    娇娘真个解了上衣,又把裤带解开,俊娥一看,只觉比自已的身子还粗大一 半。姐妹二人看了半晌方才大惊失色,彼此吐舌相视。

    丫环旁边道:「这便怎处?」

    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净般身子,到也爽利,怎麽这没奈何的事偏偏落在 俺姐妹二人身上。」

    彼此踌蹰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

    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韩氏与刘氏将 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甚是奇异,不像凡人的形像,怎生得模样,只见他:鹤发 蓬松约莫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童颜鲜美不上十七八岁的姿容,两只黑瞳子深入眼 中,三缕白胡须长垂腹下,眉棱骨高高耸起,手指甲曲曲蟠来,一双大耳轮直压 肩头,两道长眉毛连生发角,一顶破方巾高罩寿星头,两支烟皂靴穿,仙鹤腿捣 捣似东鲁夫子行来,晏腾腾如南极老人降下。

    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像看完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见这老人手托 一个姻缘薄儿,不住的点头点脑,手扶着一根过头拐杖。

    遂笑嘻嘻的说道:「你二人的女儿与隔壁金寡妇的儿子前生有缘,今生他三 人有夫妇之份事体,不伤名节。」

    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韩氏道:「嫂嫂醒来。」

    刘氏道:「姐姐说甚麽?」

    韩氏随把梦中的事情一一说了。

    刘氏道:「我梦中的事情恰合姑娘说的丝毫不差,大有可疑。」

    韩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且看这两个丫头作的当。」

    姑嫂二人说话不题,却说韩印睡到三更已後得也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 这也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正然睡着,忽见一老者道:「你的儿子命该双妻, 已经合韩印的女儿甥女结成夫妻之实事了。」

    说罢遂拄拐杖而去,阎氏急忙醒来寻思道:「这事真个出奇,我儿金华乃是 至诚的人,如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

    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边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金华 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

    阎氏气愤愤的到了屋里坐下,遂把梦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金华听了只听得胆战心惊,便假假的支吾说道:「这是没有的事,为儿焉敢 作此无礼之事。」

    阎氏亦想道梦中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岂不屈了我儿 麽,见金华说了这话也就不究问了。这且不题。

    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辰起来,梳洗已毕,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上, 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

    刘氏问道:「丈夫为何面带忧容?」

    韩印着急道:「你那里知道。」

    刘氏见他这般着急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遂不再问。

    韩氏见哥哥不快,又这般着急,也只胡涂过去,韩印坐了多会,见妹妹在此, 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题说。

    韩印遂起身下楼来,满院中踌踌蹰蹰的闲步,心中痴痴厌厌千思万想,只觉 走着也不好,站着也不好,刹时间把心里紧成一个火馒头模样,甚是不快,不得 已将刘氏叫了一声。

    刘氏连忙答了下楼,走到韩印面前,刘氏道:「不知丈夫有何事唤妾?」

    韩印道:「且到西楼上去,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夫妻二人一齐上了西楼坐下,韩印歇息了一会,遂把梦中的言语细细说了一 遍。

    刘氏拍掌说道:「大奇大奇。」

    刘氏也把梦中的话说了,也把韩氏梦中的话说了,韩印听罢,真也出奇的紧, 怎麽咱三人皆作一样的梦哩。

    刘氏又把韩氏唤了一声,刘氏到了西楼坐下,三人又把梦中的话憨立了半晌, 个个说的字字精透。

    刘氏道:「此事可考证,咱姐妹二人且看看这两个丫头的身是真是假。」

    韩氏心中早已知道自家的女儿有了形迹,到不曾留心在娇娘身上,遂连声答 道:「这便使得。」

    二人走下楼来,到了後楼,只见俊娥和娇娘正在那里呆呆的坐着,脸上带了 十分忧容,手托着腮儿,不住得长吁短叹,见了母亲到来,个人立起身来。

    刘氏是个心粗的人,素日那里留这一番心,如今留心将娇娘一看,便见这娇 娘的肚子里边就比怀着一个大西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从前红润了,口心微微的 喘吁吁的,直不断心内老大着忙;又把俊娥一看,与娇娘一般得光景。

    韩印已明白自已的女儿了,再把娇娘细一看,觉比俊娥还显些形像。韩氏与 刘氏看了个个大惊失色,只半晌不言语。

    俊娥与娇娘叫了多会方才醒来,丫环旁边低低说道:「姑娘们不好了,那话 儿应了。」

    俊娥与娇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着丫环摆了摆手,丫环会意,也就 不说。

    却说韩氏与刘氏醒好半晌,遂把梦中话儿说了一遍,又问俊娥娇娘怀胎的根 由,俊娥与娇娘料难以推托,只得把正月十五观灯与正月十六俊娥来作生日同宿 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二人又把明誓的话与金华留下的表记说了一遍。

    刘氏与韩氏听了心中展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到了西楼和韩印一五一十说 了一翻。

    韩印埋怨刘氏道:「你这个老乞婆,管教的好女儿。」

    刘氏一肚子气正没处消,又见韩印报怨这话,那里容他,况且韩印素日又是 畏惧他的,话不投机便扑的一头撞去,把韩印撞了个满怀。

    韩印吓了一个积证,遂满口陪侍道:「爱妻何必这般着恼,有话慢慢商议, 为夫的就说了几句暴话也不过为得心里着急。」

    刘氏见他服软,合了自已便意,又连声骂道:「老天杀的,你说你着急,我 比你还急哩。」

    又扑扑的撞了两头,韩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劝开。韩印得了空儿便急忙跑下 楼来,独自寻了一个洁净屋儿,一溜钻在里头,悄悄的藏在里边,独怕刘氏赶来, 找了一个棍儿,把门顶上。两个眼儿不住的陆花花从门缝里往外偷瞧,瞧了半晌, 不见赶来方才心中定了神。

    睡在闲床上,见老婆竟不赶来,自已便得了多大造化,那里还敢再作模样哼 上一声哩。这却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吵打,被韩氏劝开,又见韩印下楼去了,十分的气还没消得一 半,有心赶下楼来再和他撕打一气,消消闷气,怎奈有韩氏来解劝,还有几分怕 韩氏笑话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赶了。

    无奈只得呆呆的坐着,坐定多时。

    韩氏见气色渐退遂慢慢和刘氏计议道:「事已至此,便气杀也是枉然了。」

    刘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

    韩氏道:「常言说的好,是姻缘棒打不散,咱们女儿已经有了这样丑事,身 中怀了胎,若依妹妹的主意不如把这两个妮子许了金小官人到也爽当,天大的丑 事一概全遮掩过去,况且又有梦中的吉兆。」

    刘氏点头道:「倒也使得。」

    刘氏道:「这事怎样的题法。」

    韩氏道:「这事不要张明,须得咱姑嫂二人与阎氏从道至尾晓知道。料他再 无不从之理。」

    刘氏道:「使得,使得。」

    二人商议得当,韩氏道:「这事还得与我哥商议商议方才落实。」

    韩氏遂别了刘氏走下楼来,寻找韩印,各楼上寻了半晌不见踪影。

    韩氏走下楼来,楼角旁边一间小房却关得十分紧甚,用眼往里一看,却在床 上卧着。

    韩氏叫了几声,韩印只当是刘氏又来吵闹,便只是不应。及侧耳细细一听, 却是妹妹的声音,遂落下胆来,慌忙起来把门开开。

    韩氏进去遂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韩印无奈只得连应答了几句。

    商议停当,兄妹二人依旧同到西楼,又和刘氏说些应许的话,刘氏又到後楼 与娇娘俊娥说了。

    娇娘与俊娥听了这话心中喜得痒痒快快,口里虽无甚言语,二人不住将头点 了几点。刘氏会意,又下来到西楼同韩印韩氏说了。

    两家人儿俱各商议停当,许琴瑟偕老的主意。

    要知金华独占双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第十回洞房里重整恩爱牙床上再弄风流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

    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着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阎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

    韩氏与刘氏点头道:「这个自然,不消说的。」

    这且不题。再说阎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又不肯 实说。

    自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女儿的名节,岂不伤了伦理麽。

    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惹出是非。

    又想道:两家的女儿娶来与自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

    想了两三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自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了两拍。

    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

    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麽事情哩?」

    刘氏便假说道:「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

    原子也不解故便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阎氏说知。阎氏听说反一腔的忧 容去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出来迎接。

    三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阎氏取了寿星眉的茶来斟了三 杯,先奉於韩氏一杯,又奉於刘氏,自己也把一杯陪着。

    刹时茶罢搁杯,阎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

    二人答道:「到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

    阎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嫂姑何不齐来领教领教。」

    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回来坐了,又的把阎氏唤到面 前,伏身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阎氏把手往桌上一拍:「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我因为作这一 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迫问多时,我又想梦魂中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所 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尊嫂说此异梦,又想了想恐怕尊嫂 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的事情,我到有十二分的愿意,不知二位果 然应承否。」

    二人道:「事已至此,还有甚麽改头哩。」

    三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 家称呼。」

    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情速办成婚要紧。」

    阎氏道:「这便使得。」

    刘氏与韩氏别了阎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槌,说也有笑也 有,自己亲自择了吉日,于月十九日侍柬二十九日成婚。

    择停当吉期,朋家又欢饮又半晌,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 也没吃。

    刘氏与韩氏终是痛女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她两个说知,娇 娘与俊娥听了心中喜作一团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到面前, 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半吞半吐,心中得如花开一般,这也不题。

    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阎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阎路,为人办事爽利, 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约媒人这一日三亲家彼此侍了柬,书上又写着二十 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

    阎氏着阎路办了娶亲的礼物,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衣服, 又兼人物聪俊,要了彩轿一班鼓乐连天,真乃热闹。

    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开筵席。

    直闹到三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後楼上好几个丫环挽着娇娘俊娥上了花 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自己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妇在後,到了堂前, 拜了天地,一一全入了洞房。

    天已交五更,彼此饮了交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人去睡。

    金华见众亲友去了,也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到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 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纷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 至晚方散不题。

    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阎氏到了媳妇房中一看,只见似一对 仙女一样,十分标致。

    婆媳三人说了一会话,阎氏也去睡了。金华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 俊娥不住的掩面笑。

    金华偷眼一看,只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 :「你是那个?」

    娇娘回身笑道:「你不认的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

    金华笑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 事,到在这里?」

    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了来,故意还作 张志。」

    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还怨 谁。」

    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息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了好些。

    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又把娇娘一摸。

    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爱你个够,省得你像人喂不 饱的狗一般。」

    三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的心中诉说一遍。金华此时神情荡荡, 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样似,遂把俊娥与娇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 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将|乳|头一摸,高高一对扶手。

    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阳物照着俊娥的阴沪乱弄乱塞,哪里一时弄得进去, 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大的东西填在里头。

    俊娥滛水渐流,其中微竟滑溜,金华便任意抽送,抽到一两个时辰方才大泄 在花心以上。

    俊娥这一夜又作出许多的娇态,被这阳精一泄便浑身快话无比。娇娘见他两 个干完,遂把金华扯起。

    娇娘说道:「你二人弄得这般热闹,我实在眼酸。」

    金华搬过娇娘的脸儿亲嘴道:「我的娇娇,你且少等一会,刚才泄了,这阳 物不甚坚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娇娇。」

    娇娘只得赤条条的坐在床沿等候住了一会,金华从俊娥阴沪拨出阳物,仍似 铁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将两个家伙都撒得乾乾净净。

    俊娥又把阳物捏弄多会,不舍得放手。娇娘道:「怎麽还弄了麽?」

    金华起来把娇娘摸着道:「你不要心急,我过来和你来干哩。」

    遂把娇娘的身子搂在怀里似一块绵花瓜子一般。

    娇娘又把金华的阳物使定垂一坐,就像一根热棍儿直直的立着,急忙转过脸 来,扭过身来,用手把阳物拿着摆弄,心中喜得如刺。

    金华欲火烧身,把娇娘腿儿拍开,阴沪中滛水直流,把一个五寸多长的东西 往里一入唧唧有声,早已连根进去。

    娇娘又装出些娇声婉转,引得个金华心神不定,住了多会方才浅抽深送,急 出缓入,到了情浓之时便着实大抽大送,一连入了五七百不止。

    方才纵义大泄,娇娘口中唤了多少的快活,事毕三人又说了些戏话,因玩耍 的乏倦,一齐入在纱帐里彼此相搂相抱而寝不题。

    到了次日,便早早各人起来梳洗毕,三人各自相对而笑。

    金华走出门来,原子逢见也是笑,丫环见金华也是笑,原子丫环是二人笑话 休烦叙。

    再说他三家後来的事体说与看官听,都说自五月二十九日,日月如梭堪堪过 了月馀,三亲家同居一处过活,俊娥与娇娘到了十月生产。

    娇娘生了一对双生儿子;俊娥生了一个儿子。三亲家大小人等无不欢天喜地。

    韩印遂起了三个名字把娇娘生的儿子一个叫做韩成嗣;一个叫做金克昌;俊 娥的儿子叫潘祥俊,三家皆有接续。

    金华待了一年又进了府○。

    再说原子丫环诸日眉来眼去,韩印看出破绽,又将丫环许了原子不题。

    後来金华夫妻偕老,三个儿子各整家私真是古今罕有的一件奇事。

    ○者因其滛不败伦,乐不伤雅,诸事皆自风流中有本分,快活中,固然其事 非诬人可考,作之考有羡慕不已之心而传之也。

    有一诗遮偷情之丑云:莫笑韩潘女娇娃前生造就配金华始虽野终桃夭生子续 嗣更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