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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第67部分阅读

氏竟然落了这么一个结局,竟然险些被崔薇养的狗给咬死,众人看得心里头不由都发寒,尤其见到黑背险些咬到孙氏的脖子时,不少跟过来看了热闹的人下意识的都后背发寒,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的菜色。

    孙氏的丑态,自然也被这些跟过来瞧热闹的人看在了眼里。崔家那边院墙边站满了人,许多人挤在一条小路上,黑背咬过了孙氏之后被崔薇一招呼着,又‘呜呜’的叫着跳了回来,甩着尾巴,屁股扭得极圆冲着崔薇转着圈儿,它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主人了,这会儿心里兴奋得很,不住的跳着,但从小崔薇对它的教养,却是不敢真扑到崔薇身上去。刚刚还一副凶神恶煞如恶狼般的大狗顿时变成了一只会撒娇的狗,众人看得有些错愕不解,孙氏在地上哭了一阵,一旁聂秋文尴尬得抬不起头来,也不敢去看崔薇的脸,一边伸手就想拉孙氏起来:

    “娘,你快起来吧,在地上一直做什么。”

    ps:第三更~~~

    《浮霜》上辈子,她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最终只落得三尺白绫魂断他乡。这辈子重新来过,她不再讨好任何人,不再强求任何事,只求在这乱世棋局中,肆意一把……

    女强文,he,宅里斗天下。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打人

    到这会儿孙氏腿还是软的,浑身全是冷汗,人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哪里坐得起身,只任由聂秋文拖着,却是在地上半晌站不起来。[本文来自]后头传来聂夫子让人让条路出来的声音,聂秋文听得心里越发害怕,忙又扯了孙氏一把,也不敢去看站在门边怒气腾腾的崔薇的脸,一边看到聂夫子跟聂晴二人挤过人群的身影,下意识的就想往崔薇屋里躲!

    “你给我慢着!”崔薇随手抓了一根放在门后的洗衣棒,这东西专门就是用来防着杨氏与孙氏这样一进门不管别的就撒泼想伤人的,正巧这会儿就用来对付聂秋文:“今儿将事情给我说清楚了,跑到我屋里来闹什么!”崔薇这会儿是真怒了,她忍了好几天的火气,在此时孙氏还来她门口闹的时候顿时便暴发了出来:“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的,谁跟谁算账,弄清楚了没有?”崔薇手里的洗衣棒敲在门上‘棒棒’作响,那头孙氏本来发着呆,不过在看到崔薇拿了洗衣棒对着自己儿子时,她本能的心里涌出保护儿子的念头来,估计便是这股力气撑着,她原本双腿发软,一直站不起身的,可这会儿却如有神助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挡到了聂秋文面前:“你要干啥?”

    “是你们要干什么!”崔薇气得要死,也不管孙氏是不是长辈婆婆了,看着孙氏便道:“不知道婆婆今儿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来便要踹我的门,好大的架子!”孙氏这会儿一回过神来,看到崔薇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模样,又想到上回她让自己滚时的情景,再想到儿子脸上的青紫,顿时气得失了理智。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扑了上来:“老娘今儿打死你这小贱人,你敢打我儿子,老娘今天要你的命!”

    崔薇拍了拍黑背的头,嘴角边露出冷笑来,正好她忍了许久的怒气,今儿一并发泄出来!她挥手止住了后头聂秋染想上来的脚步,一边重重握了握手边的洗衣棒,她看到聂夫子朝这边冲了过来,朝后头退让了一步。避开了孙氏的爪子,在外头人看来只当她忍气吞声朝后头躲了般,不少人都想上前来劝孙氏几句。那头聂夫子面色铁青,说了一句是自己的家事,便拉着聂晴进了屋,一并将屋门给关上了。

    聂夫子还没来得及制止住孙氏,便看到崔薇挥了手中的洗衣棒。狠狠一下子朝孙氏身上砸了过去!

    这个变故吓了众人一跳!

    就连孙氏自个儿都没想到,那洗衣棒一下子落到孙氏面门,她下意识的侧头躲了一下,洗衣棒打在她肩上了,实在是因为太过吃惊了,孙氏竟然连疼痛都没感觉得出来。

    “聂大哥。给我将大门关紧了!”崔薇这会儿气得要死,聂秋文这不争气的死孩子,还有孙氏这不问青红枣白的泼妇。她前几天在聂秋文赶人时便忍了好几天了,现在气正好便发泄了出来,崔薇这会儿也顾不得聂夫子等人惊骇的神情了,挥了手中的洗衣棒便朝聂秋文与孙氏二人劈头盖脸揍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打死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崔薇一边骂着。一边手里的洗衣棒便朝孙氏二人打。

    也许是一辈子在两个女儿面前逞凶斗狠的惯了,孙氏一时间面对崔薇这样凶狠的打她。竟然回不过神来,愣愣的竟然挨了好几下!

    大冬天的她衣裳穿得厚实,那洗衣棒打在身上倒并不怎么疼,但有几下敲到了她头上,直将孙氏敲得眼冒金星,那头聂秋文也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她这一回过神来,便是大怒,挽着袖子就要打崔薇:“小贱人,反了你的天了,竟然敢打人……哎呦!”她话没说完,眼睛上头就又捂了一下,这下子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她捂着眼睛一下子蹲下了地来!

    聂秋文开始还站着原地呆着不知所措被打了几下,可是腿上挨了几下时便有些撑不住了。崔薇打他那是下了死力的,聂秋文有一下被打到了耳朵上,耳朵顿时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在原地站着挨打了,一边看着崔薇,一边便哀求道:“大嫂,我错了,饶了我吧。”他一边喊着,一边围着院子就跑了起来。

    一旁聂夫子脸色铁青,嘴里厉声道:“住手,先住手!”

    崔薇哪里理他,直接挥着一根洗衣棒打得聂秋文满院子乱蹿。那头孙氏护儿心切,蹲了一阵之后站起身来,但她手头上没有武器,到最后只得跟着聂秋文一块儿围着院子跑,一边嘴里又乱骂。那黑背像是成精了般,每每在她想上前捞个东西对付崔薇时,便冲她一阵大叫,吓得孙氏不敢动弹,跑了半晌,只觉得胸口间憋闷无比,气短异常,喘着气,嗓子眼儿里跟快要起火一般,不由摆手哭了起来:“不闹了,不,不闹了!”

    她喘着粗气,可崔薇哪里由得了她,门口被聂秋染以不准外人进来瞧见家丑为由堵住了,屋里门他们又进不去,院子再大也地方有限,孙氏这一被打,初时不觉得,可挨的次数多了,便觉得头脑身上开始疼了起来。

    “大嫂,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聂秋文这会儿不敢还手,他自己到底心虚,一旁聂秋染又紧紧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凉,哪里还敢去想还手,只被打得不住惨叫,一旁孙氏还要惨,她倒是想还手,可惜崔薇这死丫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打在她身上疼得很,旁边又有条大狗盯着,一副随时想扑上来的模样,看得孙氏心里发寒,她这会儿又羞又气,只觉得生平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这会儿孙氏裙子之前因失了禁已经湿了大半,而头发被打乱,浑身上下无一不疼,双腿哆嗦着,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便摔坐在了地上。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孙氏一边哭着,一边看儿子聂秋文被打得满院子乱窜,气得几欲吐血。

    崔薇才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狠狠揍了聂秋文一回,出了口心中的恶气,她自个儿这会儿也累得浑身直打哆嗦了,又重重拿了棒子在聂秋文脑袋上抽了一下,只听‘卟’的一声细响,聂秋文痛呼了一声,脑袋处缓缓流下了一道殷红的血迹来,崔薇这才将手中的洗衣棒停住了,没再朝聂秋文打下去。

    “流,流血来了!”聂晴心里正是幸灾乐祸的时候,谁料一抬头便看到聂秋文额头被砸出一条口子来,此时血迹正不停往下涌着,将聂秋文半张脸都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聂秋文一听聂晴惊呼,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捂脑袋,他自个儿摸到一头温湿,看到手心几乎全是血后,顿时忍受不住,双腿一软,便傻愣愣的坐倒了在地,摊着手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你这杀千刀的啊!”孙氏拍着大腿,不住哭嚎了起来,她此时心里惊怒交加,既是心疼儿子脑袋被打出血来,又是怨恨崔薇敢如此心狠,看到聂秋文脑袋不住涌出的鲜血,孙氏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也不知道这死丫头如何下得去手,她浑身也没有力气,爬挪着朝聂秋文移去。那头聂夫子脸色铁青,脸色都有些扭曲了起来,强忍了心里的怒意,回头看了靠在门边的聂秋染一眼,心里只郁闷得直欲吐血,一边强忍着难受,指挥着聂晴道:“将你娘,和你弟弟扶到屋里先坐坐。”

    聂夫子活了一辈子都是风风光光的,年轻时候是个读书人,村里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又畏惧无比的,就是娶了一个孙氏,孙氏也拿他当天神一般看待,还从来没有过像今日这般喊了半天没人住手的情况,他这会儿心里早已经暴跳如雷了,可偏偏还强忍着,忍得脸色都已经有些发青了,额头青筋都绽了出来,心头气得要死。他自认自己已经极为冷静,可谁料聂晴听了他的话之后忙要上前扶聂秋文,那头崔薇却是冷笑了一声:

    “我的屋里,不准他们两个进去!”

    “老大家的,你不要得寸进尺!”聂夫子原本强忍的怒火,这会儿在听到崔薇的话时,顿时便没能忍得住,声音一下子阴寒了起来。他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皮抖了半天,半晌之后才深呼了一口气,冷声道:“你不要忘了,你如今还是聂家的人,胆敢打婆婆,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大庆朝哪条例法又明文规定了不能打婆婆的?”崔薇也不客气了,看着聂夫子便冷笑了一声,又拿着洗衣棒,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中拍了几下,目光盯着孙氏,直将孙氏看得心里发寒。

    她这句话直噎得聂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庆王朝确实是没有明文王法规定不能打婆婆,不过也没哪个女人真敢正大光明打婆婆的,光是一条不孝的罪名,便能将人活活能给折腾死,再说出了嫁的妇人,哪个都是靠着婆家的脸色过日子,又有哪个像崔薇一般嚣张,今日竟然敢这样打婆婆不说,还敢这样跟公公说话的?聂夫子气得身子不住哆嗦,看着崔薇说不出话来,一旁聂晴眼里闪过兴奋之色,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忧愁之色,一边拉着聂夫子道:“爹,大嫂也不是故意顶撞您的,她年轻小,您不要与她计较了吧。”

    ps:第一更~!

    重生媳妇在古代,

    生活悠闲也自在。

    挖个野草就是钱,

    银子源源进口袋。

    高兴跟你斗斗嘴,

    不爽掐斗老妖怪。

    唯有男人不给力,

    神神秘秘好奇怪。

    《花开农家》

    第二百七十九章

    崔薇这话音一落,孙氏抹了把脸,还没来得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崔薇又接着道:“不过我店铺里缺的银子,聂秋文得给我补上了。”她话说到一半,便见聂秋文脸上露出慌乱与不甘之色,崔薇心里一沉,便知道聂秋文捞的银子恐怕不止三十两了,否则他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最多不要自己再给钱便是,怎么也不可能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来。崔薇心里生疑,接着又大怒,手里紧紧捏了洗衣棒,恨不能再给聂秋文来上两下:“聂秋文捞的银子,恐怕有上百两了,若是还不出来,我拉你去见官,送你去砍头!”

    她说话声音斩钉截铁,眯了眼睛盯着聂秋文看,这一百两的数目她本来是讹聂秋文的,可谁料这家伙脸上露出慌乱之色来,竟然丝毫没有辩解之意,崔薇心中一凉,知道聂秋文拿的钱恐怕只有多没有少的,如今他露出这模样,有可能那银子早被他花了!

    一想到这些,崔薇脸色更加难看,恨自己刚刚打轻了。

    孙氏一听到一百两的话,顿时眼珠子都险些滚落出眼眶来,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疼痛,也顾不得聂夫子那头对她的威胁,跳起来便怒视着崔薇道:“你这是讹诈,你这是编着方儿的来想骗咱们家银子!不可能!”

    “聂秋文的银子是他自个儿真金白银花出去的,我如何作套来骗他,你自个儿问清楚了没有,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还揍你!”崔薇说完,扬了扬手中的洗衣棒。如今她对孙氏忍耐力已经降到最低,更何况聂秋文一个现成的把柄摆在她面前,恐怕她就是真打了孙氏,以聂夫子的性格。也不可能将这事儿传扬出去。只要聂秋染站在她这边,聂夫子便不可能会对她如何,只要聂夫子能忍,孙氏只不过是一只跳得凶的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而聂秋染要是不站在她这边,大不了崔薇自个儿与聂秋染和离就是,她如今有银子,不愁养不活自己!只是在想到与聂秋染和离,以及他不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崔薇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发堵。一年多来的朝夕相对,她又不是草木,哪里能无情。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强捺下了心中纷乱的想法,一边盯着孙氏瞧。

    “这,这不可能。”孙氏一听她要揍自己。不由退了两步,可她刚刚一动,原本坐在地上的黑背一下子又站了起身,冲她一阵乱叫,吓得孙氏不敢动弹了。聂夫子脸色铁青,看着坐在地上傻愣了半晌。脸色极不好看的聂秋文,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捏紧。半晌之后才怒声道:“你到底是不是偷了你大嫂的银子?你用到哪儿去了!”

    聂夫子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声音里带了怒气,显然他这样说,也是认定了聂秋文有可能偷崔薇银子!

    被聂夫子一喝,聂秋文下意识的身体抖了抖。一边哭丧着脸便道:“我,我买了东西。送给城里的小桃红姑娘了。”他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之前被崔敬平打的伤,与此时被崔薇打的伤交杂在一起,几乎使得他整个人面目有些扭曲了起来。

    一听到什么小桃红,聂夫子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小桃红是谁?”

    “小桃红,是,是,她是……”

    “你不要说了!”聂夫子厉声打断了聂秋文的话,忍不住大踏步上前,狠狠一耳光抽到了他脸上,‘啪’的一声,直打得聂秋文身子支撑不住,一歪便摔倒了在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聂秋文的呻吟声与哭泣声响了起来,孙氏尖叫了一声,冲上前忍了聂夫子一耳光,将儿子扶了起来,这会儿聂秋文嘴角流血,下巴已经歪到了一旁,嘴里不由自主的流出血水与口水来。孙氏看得惊吓不已,只尖声道:“二郎!”

    “嚎什么,死不了!”聂夫子这会儿气得头都已经有些发晕了,他现在心里有些将崔薇给怨上,但可惜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崔薇又是一个这样惹不得的性子,他这会儿暴跳如雷,却偏偏强忍了,与崔薇在店铺上的想法相同,若只是聂秋文惹事儿,聂夫子自己除了他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今日的形势是他被崔薇逼着收拾了聂秋文,表了态一回,自然聂夫子心头不大爽利。也没看崔薇一眼,又重重踢了聂秋文一脚,听他不敢哭的模样,越发觉得心里厌烦:“崔薇,今儿这事往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以后那店铺,聂秋文便不去了!”

    他语气里含着怨怼,崔薇也不怵他,自己心里还是充满了怨气的,发泄一通,反倒更觉得心里难受,聂夫子现在还来跟她发脾气,顿时冷笑了一声:“他也确实不用去了,我铺子被他累得关门了,那可不是一百两便能凑得齐的!到时没有饭吃,还望公公照我铺子心益,多打发些!”

    聂夫子被她这样一噎,险些没有气死,冷哼了一声,忍下了想亲手把聂秋文掐死的冲动,拉着孙氏等人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出去了,从他这会儿的脸色看得出来,他恐怕早已经在暴怒边缘,聂秋染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没有拦他,打开了大门,任由聂家人狼狈出去了。

    等他们一走,崔薇本来还觉得心里充满了怒气的,可一想到今日打了孙氏一回,大大出了口气,顿时便觉得梗在心口间的气散了大半。

    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厨房里冒出了麦酱蹄子炖好之后的香味儿来,聂家人一走,崔敬平便回来了,刚刚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