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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第23部分阅读

    ,走出十几步远,顺利过界。

    这个时刻,陈伟和陈明已是劈晕了两名刺客,拖到暗处,只等报与官府,让人来处理。

    稍迟些,自有侍卫先行回将军府,把情况禀与谢夺石知晓。

    “楼阁上突然射下一把银针,将军正好捻了一枝桂花枝,随手一卷,便把银针全数卷进桂花枝里,却没伤着人。两把射向花轿中的小尖刀,却是属下接住了,恰好楼阁上有人洒下尿水,两位兄弟拿伞去挡,不让尿水溅半点到花轿上。属下心知那刺客自有陈伟和陈明料理,便把小尖刀拿来招呼那洒尿水的人了。那洒尿水的,是文家小姐。却不堪吓,尖刀过处,不过削了她一半头发,她就晕倒了。小刀还生气,直接上去招呼她旁边那个侍卫,另用尿水淋醒了文家小姐,那文家小姐一醒来,嗅得腥臭味,又晕过去了。”

    宫中。文太后听得消息,气得拍案道:“这个蠢丫头。将军府都是些什么人?她怎能讨了好去?传我的话,让那丫头在府休养,不准再出门。隔个半年,给她寻个夫婿,嫁往外地去罢!”现下谢家兄弟如日如天,文家却渐渐式微,若再让那丫头在京中横行,只怕要给文家招祸。

    惠宗皇帝听得消息,淡淡笑道:“是该给文小姐一个教训了。”

    此时天下太平,武将却势大,惠宗皇帝便不希望谢腾与贵女联亲了。现下谢家兄弟各娶了外地小官儿的女儿,并言道不会纳妾,并无结党的行动,于朝廷来说,自是幸事。至文家小姐再三得罪谢腾,却间接使文家与谢家不和。这两家不和,谢腾自不会倒向太后那一边,他这个皇帝位坐得更加安稳。

    张皇后自和惠宗皇帝一个心思,笑道:“姚蜜等人的娘家虽无势力,自身却甚是能干,也不容小瞧。还得好生笼络着。”

    惠宗皇帝“哈哈”一笑道:“太子已然八岁,若不然,咱们待姚蜜生出女儿来,迎了她女儿进宫当太子妃?有了谢腾这个岳丈,太子之位自然稳固。”

    “姚蜜这才嫁人,你就惦记人家的女儿了?”张皇后似笑非笑道:“不过呢,谢腾和姚蜜皆是好相貌,就是生下女儿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闹不好,却是一个绝色。”

    太后历经三朝,又有文家相助,近年来势力虽不如前,却也不容小觑。惠宗皇帝总有些防着她,因想着,若是姚蜜生出女儿,或许真要考虑联姻。只要笼络住谢腾,太后和文家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当下,三顶花轿终于绕完了半个京城,在酉时初刻到达将军府大门。

    轿子才一停下,谢腾等人上来踏轿门,喜娘很快扶了三位新娘下轿,在一片欢笑声中,三人各用红绸牵了各自的新娘跨门槛跳火盆。

    姚蜜等人在将军府住了半年,虽蒙着头巾,还是轻车熟路,半点不怵场,随着喜娘指引,很快来到厅堂。

    谢夺石看着三个孙儿用红绸牵了新娘子进来,早已喜上眉梢,稳稳当当坐在正中间,准备接受他们拜见。

    几位副将已是起哄道:“快点拜堂成亲,送入洞房。老将军等着抱曾孙呢!”

    另有武将起哄道:“别吵别吵,说不定小将军已在将军夫人肚子里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将军和夫人是老夫老妻了,这回拜堂,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

    这些武将就是口无遮拦,什么也能说出来。姚蜜暗暗嘀咕,到了这会,却感觉脸上发烫,却听喜娘在耳边道:“这些武将是这样的,夫人不用慌。”

    姚蜜轻轻点头。喜娘见她镇定,便按着她的手,示意她跪到一块红色垫子上。她才跪下,就感觉牵着红绸子的新郎也跪了下去。

    待三对新人并肩跪下去,礼仪官才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后面这句话,却是宾客喊的。一时声震屋顶,皆哄闹着道:“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眼见终于礼成,各人松了一口气。不容易啊,闹腾了这么久,终于正式拜堂成亲了。

    三位喜娘也放松了下来,各自给新娘道喜,说吉祥话,闹哄哄中,这才各自扶了新娘子进新房。

    直到进了新房,坐到床边,姚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就正式成亲了呀?只听喜娘和丫头的声音在旁边恭喜道:“给夫人道喜了!”

    姚蜜“嗯”了一声,这一年多以来,心底绷着的一条弦,突然松了下来。是的,她嘴里说不嫁,其实还是盼望着能嫁出去的。现下心愿得偿,且又和史绣儿范晴做了妯娌,将军府几乎都是熟悉的人,这份喜悦,却是从心底直透上来了。

    范晴略略慌张,待坐到床边,却渐渐镇定下来,终于嫁掉了,不容易啊!

    史绣儿进了新房,也感叹万分,终于嫁出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谢腾推开新房,见新娘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纵是知道今夜就能堂堂正正拥美入怀,心口还是乱跳,俊脸暗红,无限情思。

    喜娘递了秤杆在谢腾手中,带了笑意道:“请将军揭盖头。”

    虽知道盖头下是姚蜜,谢腾的手还是微抖着,心下安慰自己,第一次成亲嘛,紧张是难免的。因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先不揭盖头,只挥手让丫头和喜娘退下去。

    虽是初婚,他们两个其实一年前已洞房了,现下不过仪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喜娘笑吟吟说了几句吉祥话,领着丫头下去了。

    待房里静了下来,谢腾揉了一把脸,怕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又挥袖扇了扇,方才道:“我揭盖头了。”听说新娘子都化个艳妆,让人一见惊艳,不知道小蜜化了新娘妆是何等美艳呢?

    谢腾不知道的是,喜娘一放松,却是扶错了人,这会坐在新房里的,却是史绣儿,而非姚蜜。

    谢家兄弟相貌虽不是十分相像,声音却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谢腾喝了酒,说话略含糊,便有些分不清。史绣儿听得声音,本来疑惑,再一想,又释然了,谢家兄弟说话腔调一样,嗓音也相似,这会喝了酒,变了调子也是正常的。

    谢腾说着话,拿秤杆挑起盖头,轻轻喊道:“小蜜!”

    史绣儿这回听得清楚,猛抬眼对上谢腾的脸,惊得声音都变了,“将军,怎么是你?”

    听得声音不对,再细瞧了一下,谢腾手里的秤杆差点掉在地下,失声道:“小蜜呢?”谁跟我开了这样大的玩笑,弄了这样大的掉包计?

    另一头,谢胜推门进房,见新娘子坐在床角,身子紧绷,不由一笑,绣儿自来大胆,不想这回也紧张成这样。因挥手让喜娘和丫头下去,秤杆也不用,直接上去撩开盖头,柔声喊道:“绣儿!”

    “二将军!”范晴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谢胜,谢腩呢?这是怎么回事?

    谢胜喝得半醉,再加上新娘子化了浓妆,声音颤抖着,他一时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喃喃问道:“你不是绣儿?你是谁?”

    “我是范晴啊!”范晴怔得一怔,尖叫起来道:“错了错了!”

    谢腩这会正揭了姚蜜的盖头,调了满腔的柔情,温柔细意,深情款款看向新娘子。

    姚蜜待盖头一揭开,便也抬起眼,含笑看向新郎。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案上的喜烛笑吟吟看着他们。

    下一刻,惊叫声响起。

    还未告辞的宾客突然得知,谢家兄弟要再拜一次堂,让他们再做一次见证。

    稍晚些,谢家三兄弟各牵了他们的新娘子出来,又让礼仪官再喊一次“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一次,新娘子没有蒙盖头,脸上也洗得干干净净,看着清新宜人。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要再拜一次?众人疑惑,只一会就有聪明的猜测道:“莫非适才他们牵错了新娘,拜错了堂?”

    这一次,谢家三兄弟各自牵紧了新娘子,亲护送入房。

    一进房中,谢腾便把房门关上,捧了姚蜜的脸细看,喃喃道:“这回没错吧?”

    “这回没错!”姚蜜在烛影里抬眸一笑,无限柔情。

    谢腾心头一颤,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一撞,又消于无形,只剩下甜蜜,因抚摸姚蜜的手,搂了她入怀。

    姚蜜听得谢腾的心跳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抬眼对上谢腾的眼,只抿唇一笑,又撮起嘴,朝谢腾唇边轻吹,悄声道:“我要迷倒你!”

    谢腾哑声道:“来吧,又不是第一次。”说着话,拉了姚蜜的手探入自己怀中,另伸了手去抚姚蜜的肩。

    轻触樱唇,一股异香袭来,谢腾手足虽有些发软,却坚持着,喃喃道:“小蜜,那解毒丸只有十天功效,我现下可没抵抗力。要是软倒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着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辗转探进。

    78洞房

    柔、白、滑、活色生香,任看任摸。谢胜伸出手轻轻摩挲,嘴角含笑道:“送给你!”

    史绣儿见他递过来一尊拳头大的玉石娘子,忙接过细看,这才发现那玉石娘子眉眼极似自己,不由问道:“这是?”

    “我早前得了一块玉石,拿小刀雕出来的,你看看像不像你?”谢胜献宝似的说道。

    “是很像。”史绣儿有些爱不释手,一时怕摔了,忙放到案台上,笑道:“原来你还会雕刻东西啊!”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就是不做将军了,凭手艺也能养活你的。”谢胜自得,又自夸一句道:“能嫁一个像我这样的夫婿,你拣到宝了。”

    史绣儿在烛影里回眸一笑道:“你就爱自夸!不过,我喜欢!”

    “绣儿,你真是我的知己。”谢胜伸出手抚在史绣儿脸上,拇指移向下,摩挲在她唇边,深情凝视。

    史绣儿被他瞧得心跳,半垂了头,嘴里问道:“你以前真没喜欢过别人么?”

    说起这个,谢胜忽然气愤,哼哼道:“我自然没有。你却有。”

    “我哪儿有?”史绣儿愕然。

    “你喜欢过祖父,当时还想和大嫂她们一起嫁给祖父呢!要不是祖父认了你们为义孙女,没准你就成为我祖母了。”谢胜怪叫一声,斜了眼道:“祖父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他。”

    啊,咱能不提这茬么?当时还不是逼于无奈出的下策么?史绣儿暗汗,大婚之夜,提什么前事啊?

    那个是自己祖父,要是别人,早收拾他一顿了。谢胜耿耿于怀,突然又想起顾东瑜来,那小子也插过一脚,虽然咱家绣儿没瞧上他,但要不是他做着后备,绣儿能这样有恃无恐?因开口道:“还有顾东瑜那个小子。”

    这是算旧账?史绣儿暗汗,决定堵住某人的嘴,让他忘记前尘往事。

    下一刻,谢胜被推到床边,嘴巴被封住了,果然忘记了要问的事,只热情反应。

    另一头,谢腩送了范晴进房,挥退了婆子和丫头,见范晴羞红着脸不敢抬头,便用手指托在她下巴上,逼她抬起头,嘴里笑道:“啧啧,那会都敢献身了,这会正式拜堂成亲,怎么反羞涩起来了?”

    范晴伸手捶打他,低声解释道:“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当时怎么就敢那样?”

    “非但敢那样,还很大胆。令我回味无穷。”谢腩见范晴睫毛扇动,脸如桃花,娇俏异常,一时心如擂鼓,再次忆及初次亲热的情景,喃喃道:“你那次却是喂我吃了一个药丸,莫非你自己也吃了一颗,才那么……”

    “没有呢!”范晴轻声道:“那天晚上事儿太多,也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些酒,后来喝了解酒汤。”说着突然惊叫,“我记起来了,喝了解酒汤后,身子就开始发热,当时以为是天热所致,莫非?”

    “解酒汤?谢腩脸色一变,“这么说,原来有人要算计你,幸好你遇上我?”

    范晴使劲回想当时的事,半晌道:“事情太久,却想不起来了。”

    谢腩搂了她道:“虽说是成全了我们,但敢算计你,我定要好好查查,叫那下药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嗯!”范晴见谢腩一副以后会保护她,不让别人欺负她的模样,心头一暖,主动凑上去,大胆的亲了亲谢腩。

    谢腩见范晴崇拜地看自己一眼,接着主动亲上来,心中一荡,再无暇他想,一把搂了范晴,温柔的反亲过去。

    却说谢腾和姚蜜两人浅浅相戏了一会,终于记起还没喝交怀酒。

    谢腾执了酒壶斟酒,递一杯在姚蜜手心里,自己端了一杯,两人环了手臂,偎着脸,互相凝视,慢慢凑了酒杯在唇边,缓缓喝下酒。

    谢腾低头喝完酒,搁了酒杯,回身看着姚蜜,灯下美人如花,一时只觉心口乱跳,再嗅得她的气息,心神俱醉,身子酥麻,只侧头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探,挡腰搂住姚蜜,一个旋身,已是坐到案前的椅子上,耳语道:“小蜜,你真美!我要……”

    姚蜜呼吸又热又烫,忽然忆及初次相见,谢腾把她按在案上,后来拿茶壶嘴捅她的事来,一时向后探手,抓了茶壶,一把捅进谢腾嘴里道:“你以前欺负过我呢!”

    谢腾正说着挑逗的话,嘴里突然被塞了茶壶嘴,却趁势吸了一口茶,这才把茶壶嘴推出来,反塞进姚蜜嘴里,语带双关道:“你帮我含着。”

    姚蜜脸色酡红,含着茶壶嘴轻轻一吮,侧头瞟向谢腾,自有无限风情。

    姚蜜这么一觑,谢腾差点把持不住。烛影里,姚蜜星眸迷离,含着茶壶嘴的唇瓣艳红艳红,呼吸间,一股异香漫在周围。

    见谢腾手足发软,姚蜜轻笑,把茶壶嘴从嘴里推出来,问道:“我初次和你相见时,砸碎了一个茶壶,你真把那茶壶嘴收起来了么?”

    “自然。”谢腾俊脸暗红,侧头避开姚蜜的气息,深吸一口气,转而回头笑道:“要不要找出来给你看?”

    “不用,你留着罢!”姚蜜吃吃笑了。

    谢腾再度嗅得气息,手足又略麻痹,只得又侧开头去,一时撑起身子,稍稍松开姚蜜,问道:“当时你们说道要嫁给祖父,是真的作此想法么?”

    “祖父很不错啊,我们当时作此想法有什么奇怪的?”姚蜜捂嘴笑得花枝乱颤,想及自己当时和史绣儿范晴把谢腾当了孙儿,半点不敢作别的想法时,忽然又心酸起来,以前多傻啊!

    见姚蜜承认,谢腾身子一绷,哼哼道:“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祖父?”这个问题一直想问了,忍到现在才问,也是顶点了。

    姚蜜一怔,忽然闷笑起来,反手捶了一下案台,待谢腾不留意,猛的朝他喷了一口气。眼见他软了下去,又扳了他身子,把他搁到案台上,自己翻身而上,伏在他胸口,用一种特异的声音喊道:“来,喊一句祖母!”

    “祖母?”谢腾脱口喊了一句,只想翻身,偏生手足发软,不能动弹。

    “孙儿乖,来,亲一口。”姚蜜亲在谢腾唇上,狠狠吮了吮,胡乱摸一把,这才松开他,直起身子喘气。

    “小蜜,我还是吃颗解毒丸吧!”谢腾待姚蜜松开自己,却忘记了要让姚蜜回答自己哪儿比不上祖父的话,只从怀里掏了解毒丸,一时就要吞下。

    姚蜜却按住了他的手,娇娇问道:“这东西吃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要是不好,就别吃了。最多我……”

    “是秘制的丸药,对身体却没坏处。不过味道不大好。”谢腾嗅得姚蜜的气息,浑身发软,自知定力不够,忙把药丸扔进嘴时,吞咽了下去,这才凑近姚蜜,恣意深嗅几口,只觉神魂俱醉,未曾如何,已是无比。

    到了这时,姚蜜却记起顾夫人交给她的那个荷包,摸来摸去,却没摸着,一时小手越探越下。

    姚蜜柔白小手伸进自己怀里摸来摸去,看在谢腾眼里,分明一副撩逗他的模样,早也探进手去,伏在她小手上,到处游走。眼见她挣着不肯再往下,便又拿了她的手退出来,按在自己肿硬处,轻轻搓揉,伏在她耳边问道:“如何?”

    这也要自恋?姚蜜咬着唇嗯了一声,脸红如血,心肝乱跳,情不自禁。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一声嗯,就是承认自己很强很大,谢腾风马蚤地笑了笑,把姚蜜另一只小手也拉了过来。

    先前虽有亲热过,毕竟不算正式夫妻,两人在一起虽刺激,终是不能够畅快。现下正式拜了堂,还拜了两次,已是正经夫妻,怎么样都不为过。姚蜜先前那股缚手缚脚的感觉终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