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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将军第5部分阅读

方包抄突袭,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兵法运用得当,加上敌军因为主帅并非段御石,其他将领不足为惧而生轻敌之心,让虎军有机可乘,战争持续一个半月后,顺利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

    待在将军别馆的苏容儿,昨日得知快马传来的捷报,今日大军回营,她的夫君就要回来见她了,让她兴奋得从昨晚就睡不着。

    “我的天哪,小姐,你怎么爬上屋顶呀?”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一瞧见苏容儿出现在屋檐上,吓得连连惊呼。

    与丫鬟紧张兮兮的态度相较,苏容儿则是一派的轻松。

    “怎么爬上屋顶的,很简单,沿着旁边这棵大树,就可以上屋顶了。”

    “危险呀!”

    丫鬟问的根本不是她如何上屋顶,而是说她上屋顶的行为太不应该了。

    “危险呀小姐,你快下来啊!”

    “这有什么危险的,我还爬过比这更高的呢!”苏容儿觉得挺吵的,这大呼小叫的丫鬟名叫翠玉,打从自己进别馆的第一天开始,这翠玉就老是在她耳边东叮咛、西提醒的,三不五时用那拔尖的嗓音来荼毒她的耳朵。

    她也不过是上屋顶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小姐!你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呀,爬上屋顶像什么话,传出去可会给人笑话啊!”

    “你别传出去不就得了。”

    是谁大嗓门啊?这女人喊得方圆十里内的人都听得到,果不其然,没一下子就把全部的佣仆引来了,个个对她的行径不是抽气连连,就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惊恐样。

    她之所以上屋顶,是因为观察过这儿的位置最高,视野最好,可以远眺北方,瞧见夫君归来的身影。

    她实在迫不及待想见到夫君呀,一个半月的分离,让她日夜思念,引领期盼,为了不给夫君添麻烦,好几次,她都压下偷偷溜到前线的冲动。

    翠玉有些气急败坏,这位小姐实在野得很,平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看就知道是村野人家的姑娘,没受过什么家教,将军夫人是何等尊贵的身分,这样的行径传了出去,一定会惹人闲话。

    “小姐,好姑娘家是不会爬上屋顶的,若让人知道将军未来的夫人是个没教养的姑娘家,只会让将军丢脸的!”

    她愣住,狐疑问:“是吗?”

    “是呀、是呀!”

    所有的家仆都对她连连点头,并叫她赶快下来。

    她一向率性而为,没想这么多,一听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会让夫君丢脸,马上乖乖沿着仆人递来的梯子,从屋顶爬下来。

    见小姐终于下来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有几个仆人掩口窃笑,正好被她看到了。

    秀眉轻蹙,自己的行为,真的不适当吗?

    翠玉没好气地走过来,她虽是个丫鬟,却是这里年资最久的,别馆里的大小事都是她在负责张罗,这未来的将军夫人实在太任性了,居然一点当将军夫人的自觉也没有。

    为了保护将军的名誉,她自认有义务“叮咛”小姐,修正她粗鲁的举止。

    翠玉开始长篇大论地指出她不当的举止,一下念她这不该,一下数落那不该,听得苏容儿头都晕了。

    她自幼生长在仙山,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视世俗礼节如无物,而翠玉老对她说教,什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语不掀唇等一堆规矩,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不禁怀疑这丛一平地上的女人如何活得下来,若是她,早发疯了。

    但话题只要扯上夫君,为了不让夫君为难,她就什么反驳的话都吞回去了。

    “知道了啦,我下次注意,行了吧!”

    “小姐明白就好,翠玉完全是为小姐和将军好,咱们将军是有头有脸的人,往后将军夫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世人的注意,如今将军打了胜仗,成了大功臣,更是名扬万里,所以小姐的言行举止不得不慎重,得多为将军着想呀!”

    “呃……是。”被翠玉一说,不知不觉她也变得拘谨起来,生怕自己的不懂事理真给夫君添了麻烦,只要是为了夫君,她什么都愿意做,也因此此刻才会乖乖收敛顽皮的本性,听丫鬟纠正她的不该。

    “哎呀,瞧瞧,小姐爬上屋顶,把身子和衣裳都弄脏了,若是将军回来看到还得了?来人呀,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

    说完,翠玉拉着她往主房里走去,没多久,男仆搬来一个大木桶,其他婢女们则将木桶注满适当温度的热水,并在水池里撒些花瓣,融着热气,室内飘着淡淡的芬芳。

    苏容儿一见到此等阵仗,心下叫苦。

    这雅致的四合院别馆里,除了有数位佣仆负责打理内外,段御石还指派了个手脚伶俐的丫鬟伺候她,只不过平时她独立惯了,什么都自己来,也没被人伺候过。

    其他的,她还可以忍,但洗澡还要人帮忙,她实在不习惯,被每个人睁大眼睛看光光,就好像自己是一只被拔光羽毛的鸡一样。

    “我自己来就好。”她双脚不住地退后,与那些虎视眈眈的黑狼——噢不,是丫鬟们,保持安全距离。

    “没有一位身分高贵的夫人,会自己动手沐浴。”

    “我还没嫁给将军呀!”

    “那就当作是练习。”

    在翠玉一声令下,丫鬟们一致上前,动作熟练地开始脱她的衣裳,害得她又叫又逃,偏偏房门口有翠玉在把关,她根本哪儿也逃不掉。

    下一会儿,她就被扒得一丝不挂,只好赶快逃到木桶里,躲进浮满花瓣的温水里。

    她的苦难这才开始呢!丫鬟们又是替她擦背,又是帮她洗发,甚至还把她的脚丫子抬起来刷洗,害得她哈哈大笑,拚命求饶。

    一场沐浴净身简直要她的命,她没想到只是洗个澡,居然规矩这么多。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一切却还没结束,丫鬟们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涂抹香精,除了是保养肌肤,也是一种仪式。

    据翠玉的说法,沐浴净身,把全身抹得香香的,是为了讨好夫君,并避免把晦气带给刚从沙场上征战回来的夫君。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她光裸的身子全摸遍了,虽然她很不喜欢,但为了夫君,她忍下了,也尽量去适应。

    抹完了香精,她的人也瘫了,心想,这下子总可以穿上衣服了吧!

    谁知,翠玉又下了道命令。

    “伺候小姐去梳妆打扮。”

    “什么!”她瞪大眼,不停地摇头。“你不会是想在我头上插那些有的没的鬼东西吧?”

    刚来这儿没多久,她就被丫鬟们抓去穿那些麻烦的襦裙和首饰,深深对那些东西感到害怕,因为一穿上那繁琐又行动不便的服饰,她就不会走路了。

    以往在军中,她以男装示人,从未穿过襦裙;即使在仙山,她也总是劲装束裤,一来行动方便,二来她也没必要特地打扮,因为三个师姐妹成天嘻嘻哈哈,就算妆扮得再漂亮,到头来,活泼好动的她们也是泥沙一身沾。

    即使现在,她也只是一身轻便穿着,将长发绑了个简单的髻而已。

    只见翠玉一脸肃然,毫不妥协地回答:“迎接将军回府,小姐岂可穿得太寒酸,不合礼数。”

    一挥手,众丫鬟们再度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而她,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种苦难,到底要持续到何时呀~~

    第十章

    段御石回到虎城的别馆,最迫不及待要见的,是容儿。打从一踏进大门,佣仆们忙上前迎接主子,并争相通报。

    “容儿呢?”

    他穿过前院,进了中厅,问向翠玉,脚步没停,一双鹰目迫切地寻着佳人的影子。

    “已差人去请小姐了,将军先歇息,奴婢立刻为将军准备酒食,洗洗尘。”

    “不必。”

    他手一挥,大步朝内厅走去,在内院的走廊上,一抹芳影伫立,他本来没注意到,直到那抹芳影轻声唤他。

    “夫君。”

    段御石怔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整个人呆了。

    只见苏容儿身着丝绸襦裙,高束的腰线,展现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金银色线交织的薄纱罗,将她的肤色衬托得粉嫩动人。

    她头上梳着云仙髻,肩上的披帛飘扬如羽,唇色被嫣红的困脂勾勒得小巧迷人,婀娜多姿,仿佛仙女下凡,娉婷动人。

    初见这样的她,段御石看傻了,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但从没想过她特地打扮起来会如此惊为天人。

    苏容儿眼中有着难掩的兴奋,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恨不得立刻扑向他怀里,但碍于这身打扮,得维持大家闺秀的端庄样,不过辛苦是值得的,因为她瞧见了夫君眼里的惊艳。

    “夫君……啊!”

    才上前一步,却不料被裙襬给绊住,她的人就这么往前栽去。

    惨了!这下子不跌个狗吃屎不行了!

    不过没有预想的疼痛,她一往前扑,一双手臂已及时将她捞起,没让她伤着半分,熟悉的胸膛成了她的依靠。

    她抬起脸,与夫君的目光对个正着,那双火热的黑眸,紧紧看着她。

    她想问他自己这么打扮是否美丽,但似乎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因为他炽热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容儿恭迎夫君回来。”她羞答答地说。

    段御石将她扶好,心中顿觉无比温暖,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残酷无情,此刻全部抛诸脑后,不论这些年多么辛苦,看到她,什么都不重要了,为了心爱的女人,一切的苦难都值得。

    苏容儿牵起他的丰,柔顺地轻声细语道:“夫君才刚回来,一定又饿又累,容儿立刻命人为夫君准备热水,好好洗净身子。”

    她温婉贤淑地领着夫君往花厅走去,举手投足,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段御石在她的牵引下缓缓入内,一个半月不见,她的改变令他感到新奇,却也不解。

    他还以为两人见面时,她会像只快乐的鸟儿飞到他身上,因为活泼顽皮可爱,正是佳人的特色。

    经过花厅,进入内室后,段御石又是一愣,因为室内装饰得美轮美奂,每根柱子上都挂着雕花灯座,灯座里点着烛火,四周围了一层轻纱,中间放了一个大木桶,木桶里的水飘着热气,热气中和着中药的芳香。

    “这是……”

    “这是特地为夫君准备的,喜欢吗?”她轻问一声,扬起醉人的笑靥,令段御石瞧得一时痴迷。

    “你们下去吧,我一人伺候将军便行了。”她对丫鬟们道。

    以翠玉为首的丫鬟们,福了福身子,离开时,将四周的罗纱放下,然后退出房间。

    其他人退下后,房内就剩他们两人了,段御石以为容儿这般循规蹈炬的仪态,是故意跟他逗着玩的,他也就由着她,看她玩什么把戏,当四下无人时,她应该就会恢复本性了。

    但她没有,继续柔顺温婉的为他卸下一身戎装,伺候他沐浴,为他擦背,为他洗净一头披散的黑发,并时时注意水温,适时添加热水到木桶里。

    他以为,这只是前戏,过没多久,以他对小家伙的了解,肯定会迫不及待自动献身,吃了他。

    然而,他料错了,自始至终,她只在一旁服侍,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虽然他很想要她,但忍了下来,因为他也想知道小家伙在玩什么把戏,扮演贤妻吗?那么他也就不好打断她,只能继续接受她准备的节目。

    沭浴完毕,换上她为他准备的衣衫后,来到花厅,他又是一怔。

    花厅上的圆桌早巳备好各式佳肴、水果,待男主人出现,圆桌旁排排站的丫鬟们,以女主人为首,向他福身。

    “夫君,请用膳。”

    段御石挑眉静静打量她,她的举止很有气质是没错,但怎么说呢,就像是训练有素一般,一点也不像调皮的她。

    一开始他还觉得相当有趣,也很受宠若惊,但似乎有些奇怪?

    当用完膳,撤下未吃完的菜,他心想,游戏应该结束了,他的容儿也会恢复成原来的性子,但澡也洗了,饭也吃完了,他的容儿自始至终都对他毕恭毕敬,令他的眉头越拧越深。

    他的小家伙,似乎打算永远都这么“柔顺”地对他,不习惯,他非常地不习惯,也许过去,他会喜欢拘谨不多话的温婉女子,但遇上她后,他已爱上她惊世骇俗的可爱性子。

    在回来的路上,他不知幻想了多少次小家伙对他投怀送抱的画面,也只有小家伙直率不拐弯抹角的求爱,才会激起他的热情。

    容儿从内房里走出来,对坐在花厅的他恭敬道:“夫君一路辛苦了,床已铺好,若想休息,可以先睡一会儿,若是不想睡,容儿叫人泡一壶热茶来,陪夫君共饮如何?”

    他当然想上床休息,而且不是一个人,是跟她。

    “休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她牵起他的手,往房内走去时,段御石再也忍下住了,一把抱起她。

    “呀——”她低呼,因为突然腾空,吓得两只手忙抱住他的颈项。

    段御石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往床榻走去,一放下她,没给她机会开口,如鹰一般攫住了她的香唇,火舌滑入她口中,狂热地纠缠。

    “唔……夫君……”她慌乱地挣扎,想阻止他,但他只当成是佳人在玩欲迎还拒的游戏。

    大掌熟练的隔着衣物抚摸她玲珑的曲线,带着急切的占有,开始为她解开罗衫,强烈地宣示,他要她,现在就要,打从进门看到她,他就想这么做了,能等到现在,已是极限。

    “不行啊!”她硬生生地将他推开,令他不解,他已经快被欲火烧死,她居然喊暂停。

    “为什么?”

    “因为不合礼数。”

    她跟他讲礼数?没搞错吧?

    如果他记得没错,过去在军中的那段时间,容儿可不只一次破坏世人所认知的礼数。

    只要逮到机会,都是她对他吃豆腐。

    她常常百无禁忌地乱说话,令他哭笑不得。

    她女扮男装,毫不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

    她活泼好动,往往做出大胆的举止。

    是她逗他开心,让他枯燥的日子充满情趣,她不在乎他的沉默寡言,因为她爱说话,她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她不受一般世俗礼教束缚。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当他的面对他品“疤”论足一番。

    向来也只有她嫌他不够热情,怎料到今日一切反常了,居然说他不合礼数?!

    “礼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呀,男人不该白天和妻子做那档事,会被讥笑为纵欲无度,你是将军,更要小心,传了出去会被嘲笑的,而且容儿尚未过门,还是……节制一点较好。”

    他细细审视她的表情,如果自己判断得没错,她并非真心说这些话,而依小家伙的个性,更不可能会在乎这些想法。

    “谁告诉你的?”他质问。

    “翠玉她们说的。”

    果然!

    “她们说了什么?”

    “她们说……将军身分尊贵,非平常百姓,未来的将军夫人一举一动更需谨慎,不可做出让将军丢脸的事,要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

    原来如此,他终于懂了,小家伙会突然如此做作,原来是丫鬟们在背后说话。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们是怎么折磨她的?容儿向来有主见又不容易妥协,会这么委曲求全,一反常态地扮演温柔贤淑的角色,做出完全不符合性情的要求,一定是以为这么做对他才好,怕丢他的脸。

    苏容儿小心地瞄着夫君严肃的神情,低声问:“你不高兴?”

    不高兴,他当然不高兴!但他不高兴的对象,是那些自作主张的丫鬟们。

    见容儿一脸担心,他知道她误会了,叹了口气。

    “傻瓜,你根本不必强迫自己当一个大家闺秀,我永远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夫君不喜欢?”

    “当然,我喜欢的是那个率真开朗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可爱女人,可不要一个成天满口礼数教条的女子。”

    苏容儿睁大了美眸。“夫君是说,我可以做我自己,就算野蛮粗鲁,没有将军夫人的样子,也没关系?”

    他扬着眉。“谁规定将军夫人一定要是什么样子,何况我段御石爱上的,就是你苏容儿本来的真性情。”

    苏容儿听得激动地抱住他,有了夫君的保证,她像是挣开了长久的桎梏,终于得到自由。

    “太好了!夫君!”

    她好开心啊!夫君一点都不介意,而且还说爱她,打从和他在一起,她还不曾听他亲口说过“爱”这个字眼儿啊!

    “我好开心,你可以接受原本的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