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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娘亲太妖娆第39部分阅读

    再次出面迎会叶飘飘。

    之前的拼杀让两方都有损伤,而胡王更是被叶飘飘刺了两刀,大大折煞了他的威风,使得两方几乎呈现决裂状态。

    然而似乎是情理之外,又仿佛意料之中——

    到了他的地盘,即便叶飘飘松开了对他的胁迫,他却并没有一怒之下反攻叶飘飘,反而邀她进帐,摆塌,倒酒,以会见使者之礼相待,只是相较于使者,他对叶飘飘更多了一分尊重。

    胡人喜欢勇士,尤其是像叶飘飘这样有胆有谋的勇士。

    “大王,耍诈和聪明怎能混为一谈,胡人擅战骁勇,可是骁勇并不等于弑杀!”入乡随俗,此刻的叶飘飘亦是改称他为一声大王,她手臂的伤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一大团血渍仍然侵在外面。

    叶飘飘却浑不在意,听着胡王的比喻几欲失笑,这个胡王对中原人的习性懂的很多,却又仿佛一知半解,抬起头她看向胡王,手中举起羊脂玉樽,落落大方的一笑:“早闻草原上的男儿生性纯烈,如同苍穹雄鹰,今日末将有幸与大王齐坐一堂,心之甚慰,方才刺伤大王,实属末将之过,在此自罚一杯!”

    她说的坦率直白,看不出半丝伪装,独自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尽管之前两方已是斗的不可开交,如今她面上却没有看到丝毫扭捏和骇然之态,仿佛与胡王只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知己。

    胡王见她言语真挚,不似溜须拍马,眉目之间浩然正气,遂举杯隔空回以一敬,爽朗笑道:“本王还知道你们中原人一句话——不打不相识!你的脾气本王喜欢!本王就喜欢你这股飒爽、英雄之气,来,干了这杯!”

    说罢,两人举杯饮尽。

    万晓瞳和砚无心默默的坐于一旁,看着前一刻还杀红了眼,下一秒就化干戈为玉帛的两人,不禁大赞叶飘飘的智谋无双,前者神情淡定无波,心中却暗叹叶飘飘的聪慧,这一招先兵后礼实在是耍的太帅了!胡人喜欢强者,叶飘飘先压制了胡人的气焰,再以礼对待,胡人自会对她的心胸以及气度欣赏不已,后者则崇拜又花痴地盯着叶飘飘,以一种看偶像的神态望着她。

    放下羊脂玉樽,胡王定定地看向叶飘飘,扬声开门见山道:“公子即是以使者之身,且来说说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谓和谈,是怎么个和谈之法?”因叶飘飘并不是未央国朝廷的大将军,只是砚亲王府卫军的副将,不能以授已将军之称,且没有告知具体姓氏,胡王便以公子相称。

    叶飘飘知晓胡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神色一正,偏过头看向胡王:“自从皇上吞没驭兽族以后,草原数个部落与未央国一直相安无事,末将想问问大王,为何此次会突然发兵?”

    “公子觉得是突然?”胡王不答反问。

    未央以强势之力毁灭了整个驭兽族,驭兽族是草原最强大的部落,连他们都被毁灭了,未央国要拿下他们,统一中原只是迟早的事,而当时因为未央国攻打驭兽族折损了许多兵力,是以才没有急于将他们其他部落一举攻下。

    居安必思危,他们其实一直都活在无形的战争之中。

    一句简短的问话,叶飘飘忽然懂了这其中的根源,胡人和其他部落想必如今已经连成一气了,为了不让未央国看出破绽,是以让胡人先来打头阵查探虚实。

    “天下之势,往往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管间隔多少年,战争总是免不了的。”叶飘飘忽然说了这么一段模拟两可的话,抬眸凝视着胡王,她嘴角露出一许莫测高深的笑,“大王,若我以百年清幽换取两邦相安,大王觉得妥还是不妥?”

    她的话,前一句和后面一句似乎有些相到矛盾,可聪明如万晓瞳已然全部明白她的意图,而砚无心则痴迷地看着她,心中虽然也在听,但却猜不透话中含义。

    胡王神情微微一变,显然也是懂了几分,只是理解的不够透彻,浓粗的眉毛一拧,他问道:“你仅仅一名砚亲王府副将,两邦相安百年,这口气会不会大了点?”

    “若筹码不大,怎能叫大王甘心?”

    眸光流转,她端起桌前的羊脂玉盏隔空迎对胡王,狷妄却又释然的笑道:“未央能灭了驭兽族,其他部落又何在话下,时隔多年,未央只有越发强盛,断没有退弱之理,百年相安是唯一保全其余部落的最好法子,末将并无藐视贵族之意,只是今日与大王相谈甚欢,不忍他日两方相残,与大王对阵彊场!”

    遂将举起的酒盏迎向帐外天空一敬,伸出三根手指,朗朗道:“上有神明,下有幽冥,末将对天地发誓,愿保草原众族百年宁静,若违背誓言,宁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誓言说完,她将羊脂玉盏中的酒缓缓倾洒于桌前的帐地上,那般虔诚之态全然没有半分虚假,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

    胡王虽知她有勇有谋,但对此等与她能力等级不符之事仍然将信将疑,仅仅砚王府副将根本没有能力插足朝廷之事,何况还是他领了数万的雪狼攻击未央军队在先,以他对未央皇帝的了解,两方之间的拼死一战,势不可免。

    胡人与中原不同,神灵是他们的信仰,对神灵发誓就仿佛铁板上钉钉,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见叶飘飘这般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做法,尽管不全信,却也愿意相信于他。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他能答应,其余的部落能答应吗?尤其是那个人……能答应吗?

    他带领万兽袭城,原本就是疑点重重,他以为叶飘飘会问关于万匹雪狼的事,可从头到尾叶飘飘支字未提,胡王不免疑惑。

    只不过……这少年英雄虽然狂妄,却也是有这等资本。

    胡王一时只看着帐外,没有回答叶飘飘,砚无心和万晓瞳都屏息以待,等着胡王的答案,却料叶飘飘漫不经心的一笑,缓声道:“大王不必现在就回答,可以尽量三思,三日后,末将在营中等着大王的音讯。”

    胡王正当踌躇,听她退一步之言,心下微微松一口气,面上却从善如流的笑道:“如此也好,容本王考虑考虑。”

    他的目光从叶飘飘身上一扫而过,看着她虽恣意潇洒,眉目间却隐有睥睨天下之态,一双美眸像侵了流光,瞧着明亮照人,但深究之下,又能发现眼底黑沉的莫测,像冰雪一样冷的发凉。

    胡王一惊,迅速移开目光,敛下眸子饮了一口酒。

    这胡王看似粗野,却也是心细之人,叶飘飘意趣盎然地盯了半响,看了眼下旁的砚无心,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大王,即已达成共识,可否让砚亲王与末将一同回营?”

    胡王闻言眉头一皱,达成共识?他只答应考虑考虑,何时与她达成共识?

    抬头朝她觑了眼,他发现她脸上惊艳的迷人笑容,那笑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深渊一样,几乎要将人的心智和七情六欲全部吸进去。

    略有犹豫,终是松口放了砚亲王,待砚亲王安然无恙到了主军帐后,几人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叶飘飘故意慢了几步,等砚亲王几人走出帐后,她返身一步移到胡王身边,忽然附耳细声叮咛了一句——

    “能驭万兽,必非常人,劳烦大王转告那位姑娘,该是她还息的时候了,顺便再告诉她一句,桃花酿——可香?”

    说完,她吹着口哨径自离去,胡王愣在当场,如遭晴天霹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欧阳棠,你果然少年英雄,本王没有看错人!这次多亏了你!”砚亲王翻身上马,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听了万晓瞳和砚无心的转述,砚亲王对于叶飘飘越发的赏识和信任,能于千军万马之中不动声色猎取首领性命的人焉是凡俗人物?光凭这股无人能敌的大勇大谋,就已让他唏嘘不已。

    岁尽半生,他头一次遇上这样惊才绝艳的少年!当真让他佩服!

    草原风声鹤唳,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和空气中一抹淡淡的幽香扑入鼻息,叶飘飘坐在马上,毫不退却的迎视着砚亲王眼中的赞赏:“王爷恩泽深厚,末将只是承借了王爷的福份,侥幸赢了一回。”

    砚亲王轻声笑了笑,尚不及答话,忽然听得砚无心毫无城府的笑了两声:“棠哥哥,过于谦虚可就变成骄傲了!”

    叶飘飘扫了她一眼,看向始终一脸平静的万晓瞳,笑道:“我可不谦虚,某人深藏不露,才是真谦虚,郡主方才不是被他那一招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晕倒!她哪有那么失态!

    砚无心嘴角一抽,在那样生死关头,形势危急的情况下,他还有闲情观察她的表情?

    想到这,砚无心又不禁笑了起来,她转而看向万晓瞳,对着前面的砚亲王大声道:“父王,和尚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很是厉害,父王可不可以让他做我的保镖!”

    喷——

    万晓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光溜溜的头顶被这一句话震得有些晕颤晕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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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 卧槽!你的节操呢

    “这个职位相当的符合他。”叶飘飘赞成的点了点头,万晓瞳苦着一张脸左看看,右看看,张了张嘴,又仿佛有口难言,最终只化作了一句——阿弥陀佛。

    众人哈哈大笑。

    回到军营,三日时间不长,却也不短,砚亲王虽然嘴上不说,叶飘飘却知道他心里颇为焦虑,经过那日一谈,她已有十二分把握,相比砚亲王的沉思,她胸有成竹。

    转眼两日过去,砚亲王等的越发寝食难安,然而关于那天叶飘飘独闯敌军擒王的英勇已被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尽人皆知,此消息像一道光一样往空中飞散,两日光景,便连未央京城都已经家喻户晓。

    人人都称欧阳公子乃当世战神!

    京城井巷的传言如萦长的野草,还在不断飞涨,而尚身在军营的几人还并不知道,军营除了砚无心,全都是男人,她如今女扮男装实属不便,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听童荣说后山有一处天然温泉,他和军中几名将士常去泡澡,心动之余,叶飘飘也趁机去一探究竟。

    确如童荣所说,那天然温泉纯澈清明,水流透亮见底,隐隐可见有几条细鱼来回游动,她舒服的靠在一块山石旁,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满头青丝都流泄于水中,冰雪寒潭的美眸轻轻半阖着,一条白纱裹住她纤弱的肩膀,臂上还有一道深黑的伤口,被温水柔柔包围着,竟有些暖暖的抚恤伤痛的效果。

    因这温泉之地并不安全,是以她的衣裳都放在山石之上,断有万一也可以随机应变,只她没想到这万一竟来的这样快。

    今日天气晴朗,头顶一片金灿辉煌,斜斜的从林木缝隙间洒下来,她寐着眼睛正是惬意间,眼眸间忽见两道晕黑疾影从波光粼粼的水中乍然掠过,从折射的角度来看,应当是两个人,并且就在这泉水不远处。

    她眼疾手快,趁黑影一掠间,伸手扯过山石上的锦袍,纵身一掠裹缠在身上,脚尖在水上轻点,以一抹不可思议的快速朝黑影追去。

    “你们逃不出去。”

    话音一落,她白影一闪,已经掠过两人头顶,站在前方截住了两人去路。

    那两人身子一旋落在地上,脚步急顿,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她锦衣白袍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一头乌发垂落肩背,正充满诱惑的往下滴水,脸上水渍亦是未干,但那清眸中的犀利和寒冽之意却让人不动而惊。

    “你就是欧阳棠?”其中一个身子娇小的黑衣人问道,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对叶飘飘的速度惊了一下。

    听声音是个女子,叶飘飘移开目光看向另一名黑衣人,那人身材比问话的人稍出一个头,依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无疑,她微笑了下,漆黑的眸底隐现杀意。

    “我欧阳棠不知何处得罪了两位,竟是泡个澡都不得安宁?”不知道眼前两人有没有看穿她的女儿身份,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能放过,所以这两人她不能轻易放走。

    问话的女子听言,那双淡静的眼没有任何动容,只凝望着叶飘飘又道:“公子一人勇擒胡人首领,果真好身手,我们并不是公子对手,今日只是路过,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莫怪。”

    路过?怎么不说你们是来打酱油的……

    叶飘飘几欲失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白影闪电般一纵,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当她再站定之时,对面一男一女脸上的黑巾已经被她攥在手里。

    刹那间,那两人黑巾下隐藏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之下,男子刚毅英俊,眉宇之中颇具几分异域之感,只一双阴鹜的眸子格外突兀,让他那张英俊的脸添了些许森然,女子则容貌绝色,嫩红的唇角轻轻弯着,仿佛在笑,又仿佛含着冰冻三尺的寒气。

    那张脸何其熟悉……

    叶飘飘悚然愣了一瞬,转而她立刻恢复淡静,瞧着对面轻声一笑:“两位真是奇怪,我们素未相识,若你们真的只是路过,却这么急急忙忙的逃跑做什么。”

    女子哑然失笑,她望着叶飘飘,并没有因被摘下面纱而动怒,嘴角噙起耐人寻味的笑意:“非礼勿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偶见公子沐浴,自然唯恐避之不及。”

    “公子放心,小女子行的匆忙,并没有看到什么。”她说完,也不顾叶飘飘是否同意,转身往回头的方向径自走去,身边的男子也随着她并肩离开。

    岂知才迈出一步,前方空中一道灰影落下,一名和尚手拿佛珠堪堪落在两人跟前。

    “阿弥陀佛,看光了人就想走,实属不负责的行为。”

    “……”叶飘飘看着来人,脑门坠下三条黑线。

    那一男一女突然怔住,蓦地停在原地,静默地看着和尚,那男子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暴怒,朝万晓瞳冲口而出:“死秃驴,你胡说什么!”

    女子并没有阻止男子怒火冲天的行为,显然也是有些愠怒了,她抬头与男子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迅息,动作整齐的猛然朝万晓瞳出手。

    万晓瞳念了声佛,徒手两掌接去,竟然毫不费力的将两人击退出几丈之外,两人眉头齐皱,眼见前后都有高手夹击,为保命迅速逼了两掌之后,飞退着朝后方远远避开离去。

    叶飘飘展身欲追,却听和尚道:“穷寇莫追!”

    她停下来,回头看着万晓瞳,无奈地道:“你问什么会躲在这里?”

    “你一个弱质女子孤身在林中沐浴多有不便,贫僧只好来给你护法。”万晓瞳说的冠冕堂皇又无辜,瞟了一眼方才两人离开的方向继续道,“你看若不是有贫僧在,那两人早已窥破了你的女儿之身,他们早就隐藏在军营,你来温泉不久,两人便跟了上来。”

    “你早知道怎么不早点说出来,非要等到这等危急时刻才亡羊补牢!”叶飘飘白了他一眼,又道,“别以为你救了我的命,又增强了我的内力,我便不治你,人在军中,有j细混入,你知情不报,即使是和尚,也是要治罪的!”

    万晓瞳并不觉得理亏,淡定平和的笑道:“你怎知是贫僧增强了你的内力。”

    “伤好之后,我的内力凭空大增,那段期间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人,除了你在我昏迷之时喂下功力大增的药物还能有谁,若不然,千军万马中,我怎敢一人独闯。”

    叶飘飘猜的丝毫不漏,她被司徒薰的阵法所伤,又受伤极重,差点无力回天,是他用独家秘丹救她,在她昏迷期间,以真气不断过渡,才捡回她一条命。

    秘丹乃祖辈遗留之物,是谓传家之宝,可还魂续命,至内力增强数倍,日后习武精溢五倍不止,是颗绝妙仙丹,乃先祖之人从诛雀台得之。

    万晓瞳对此事一直闭口不提,并没有在叶飘飘面前邀功施恩,听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仍然目光纯厚,只温言笑道:“这世间像你这样聪慧的女子着实不多啊。”

    叶飘飘并不受他夸赞,她虽然猜到此间种种,却仍是不明白和尚为何要这么做,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仅仅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身为佛前之人,不忍视人命于不顾?

    可看他那天在战场上挥洒自如的身手,又并非佛家所说的——绝不杀生!

    只是不管如何,他于她有恩,却是真的,冲着这一点,她仍是要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