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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丨人童话第6部分阅读

司。”

    保全?纪恒伟脑中闪过坊问的大型保全公司,负责人都不姓熊,所以应该是小型保全,搞不好只是负责一般大楼警卫。

    “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程孜凡拉着熊腾云想先行离去。

    “什么保全公司?”纪恒伟狐疑问道。

    “纪先生对我的兴趣好像很浓厚,有什么问题吗?”峻冷着颜,他缓缓说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孜凡。”被那双转为峻厉的黑眸骇住,纪恒伟忙解释道。

    “我的女朋友我自然会关心,谢谢你的好意。”他的眸色冷沉下来。

    虽迫于熊腾云的气势,但纪恒伟不甘心就这么放掉程孜凡。

    “我去过你家里了。”

    纪恒伟这句话令程孜凡背部一僵,虽仅是短短一秒,熊腾云仍是感觉到了。

    “是伯父让我来找你。”程伯伯极力想撮合他们这对昔日恋人。

    “我爸?”她讶异地扬眉问道。

    当年将他带回家里,纪恒伟竟因而恋上小妈身上特有的娇美温柔,自此不断地找借口嫌弃她。小妈察觉异样,虽极力避嫌,甚至斥责,希望能骂醒他,却仍是无法挽救两人逐渐生变的感情。后来,纪恒伟爱上小她一届的学妹,毅然绝然地抛下她,没有半点留恋……这一切父亲应该很清楚,竟然还让他来找她?

    “伯父认为……我们之间的误会需要解开。”碍于熊腾云在场,纪恒伟也不好意思讲太白。

    这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非常令人不爽,尤其当中一方还是自己的女朋友。熊腾云强压胸口那份不悦,按兵不动地观察着。

    “没什么误会,也没什么好解开。”她冷眼对着纪恒伟说。

    听她神色漠然地撇清两人关系,纪恒伟心一急,也忘了她男朋友在场,当下急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再一两年等我拿到博士学位,我们就结婚!”

    他话一出,程孜凡还来不及反应,熊腾云就欺向前去。

    “你脑袋有问题吗?跟别人的女朋友承诺未来?”当他死人吗?

    纪恒伟没有回答,眼睛却是望向程孜凡。

    “我的未来和你没有关系了。”她上前拉住熊腾云的手。

    “这个男的有什么好?他学历成就会比我高吗?”纪恒伟一向对自身条件很引以为傲。

    程孜凡苍白着脸怔在原地,竟无法回答他的话。

    “我高中……算毕业了。”熊腾云的话犹如投下一颗震撼弹,震得纪恒伟瞬间说不出话来。

    “至于你所谓的成就,如果是指金钱收入,几千万的年薪够不够得上你所谓的成就?”他最看不起这种自认为是社会菁英的家伙,表面上多有理想似,其实骨子里还不是向着权利金钱的一方。这种人就像那句什么成……衣冠沐猴?瞧,他中她的毒有多么地深,连骂人也用成语了。

    年薪几千万?纪恒伟再度骇得哑口无言。

    “孜凡的未来就不劳你担心。我,就是她的未来。”说罢,不再理会这个男人,拉起她的手离去。

    透过大掌传来的热度,虽然力道不大,却清楚让她得知……他在生气!

    她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是怎么也挤不出话来。

    两人缄默不语地走到停车处,忽地走出几个面带戾气的家伙堵住他们。熊腾云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他神色自若,不慌不急,仿佛闲聊般地说道:‘黑面仔’知道你们接受外人贿赂吗?“

    几个人总到他随口就说出他们老大的名号,还点出他们瞒着老大收贿的事,个个惊慌地交换眼色,脸上哪还有刚才出现时的狠戾气势。

    “你在胡说什么!”其中一个啐了一口,打算矢口否认。

    “给你们两条路选择。要嘛就摸摸鼻子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钱就归你们;至于金主方面,由我自己来处理。

    众人见他一副气吞山河的盛大威气,话中似乎认得他们老大,声势顿时弱了大半。如今可以拿钱又当没事一般;条件确实很诱人。只是,就这么摸摸鼻子回去,不是太窝囊了吗?

    “第二条路呢?”有人提问,显然他是众人推出的发言人。

    “算你有胆识,还敢问第二条路。”他扬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程孜凡在他身后微微一怔!都这种紧急情况了,他还开着玩笑?而那个被他夸赞的人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像还颇觉荣耀。

    她忍不住做个翻白眼的不雅动作,惊觉当务之急应该要打电话求救,于是她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

    “那个老师,敢打电话就对你不客气哦!”有人发现她的举动,马上大声斥喝。

    她一惊。险些将手机滑落,口中不由得逸出一声轻呼。“别怕。”以为她害怕,熊腾云低声安抚。眼一抬,神色旋即一变,目光冷厉地扫向他们。

    “看来你们是选择第二条路。十分钟内我就能让‘黑面仔’知道有哪

    些人背着他胡搞瞎搞,在你们回去让‘黑面仔’处置之前,我绝对会先在你们身上留下一些记号。就当是纪念品。“

    “你以为我们是被吓大的吗?”发言人再度出声。就不信他一个人多耐打,反正他们人多,还怕他一个?!

    “还是这一句?以后换新一点的台词。”他讥讽的同时不忘计时。“还有八分钟。”

    众人互望几眼,犹豫不决的同时,发现身后有些微动静,大伙急忙转身探去。

    “躲着不出来是怎样?”以为这两个人睡着了,熊腾云不耐地斥责道。

    程孜凡瞪大眼,看着眼前像是平空蹦出的两个年轻男子,身材壮硕?长的两人怎么长得那么像?

    “想看熊老大出手哩。”右边那个先开口。

    “谁知还是被你给看穿。”左边那个旋即接续,两句话之间丝毫无任何停顿空隙。

    程孜凡眨了眨眼。如果闭上眼睛,会不会以为声音是出自同一个人呢?

    “你……你你们是谁?”发言人惊骇地结巴着。

    “还有三分钟。”熊腾云再度出声。

    “还等啊……”右边的不耐地喊着。

    “不如全上吧。”左边的似乎等不及了。

    众人听了,心底泛起一阵凉意,大伙凑近些,相互低喃讨论几句。

    “我们选第一条路。”兄弟们有志一同。

    “很好。显然我们的沟通无碍。”熊腾云点点头,打开车门让程孜凡坐进去,再走到另一头打开车门,进去时不忘跟双胞胎叮咛:“我答应的,别为难人家。”

    第9章(2)

    双胞胎望着远去的车子,互观一眼,异口同声:“老大真是愈来愈无趣了。”

    两人眼神折回看着那些人,倏地闪过一抹精光。

    “其实我们老大并不认识什么‘黑面仔’——”

    “所以你们要不要改选第二条路?”

    众人再度愣住,半晌,发言人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选了就不能反悔;我们就此告别。”然后使个眼色,大伙登时一哄而散。

    双胞胎再度互看一眼,同时耸着肩。“无聊。”

    “‘黑面仔’是谁?”她的第一个疑问。

    “那些家伙的老大。”如果不是不想让她看到粗暴的场面,他压根想拿那几个人来练练拳头,一吐他稍早前受的闷气。

    “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吓吓那些人。”

    她瞠目一怔。瞧他刚才说得灵活灵现,好像和“黑面仔”是“换贴”一样。

    “他们背后的金主该不会就是——”她停顿下来,着实不愿相信心中所想的。

    “那只恐龙。上回那些人也是她找来的。”这些帐他会慢慢地追讨回来。

    果真如此……她沮丧地垂下肩。明天董事召开临时会议,王女士大概是被逼急了。

    “那对……双胞胎怎么会出现?”她脸上满是疑惑神情。

    “他们是公司员工。”也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镳,不过他想这事不需要张扬解释。

    “保全公司?”总觉得不太对劲,他们这些人……包括熊腾云在内,那种精锐的特质以及处事的从容不迫,怎么可能只是一般保全呢?

    “呃……具体来说,更像是维安的任务,对像不限人,物也行,要说我们像保镳也成。只是,能够请得动我们,想必有一定的身价,而且任务本身也要有挑战性。”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他们,而他们的上一个任务对象是日本卸任不久的前首相。

    “为什么?”她满脸困惑,像是无意义地呢喃道。

    熊腾云挑着眉,不解她的疑惑。

    “为什么会成立这样一家公司?”她猜想绝对不是为了钱。

    “我说过了,不想靠老头子那些钱无聊过日子。老头转型耗了很多年,这当中有的兄弟另觅地盘,但多数并不想再走回头路。我们熊家转型了,这些人呢?他们有何专长、又做些什么好?如果放任这些人回归社会却无所事事。肯定会酿出大问题。于是六年前我成立这家公司,让大家学以致用。双胞胎是两年前新加入的员工。”

    原来她对他真的一直都有偏见,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世俗肤浅。曾经她以为的人生价值说穿了就是随波逐流的世俗观感;她认为的社会成就不过就是图个人之利,而他,才是那个能为多数人设想且实际行动的人,果真是有着阿吉他们口中‘大哥’的风范。

    “工作有风险吗?”她不免担忧道。

    “任何工作都有风险。不过,公司并非什么案子都接,会经过评估,若是风险过大或是案件本身不值得一试,我们仍会拒绝。”他解释至此,略顿几秒,忽地话锋一转:“不知我这样的解释。能否让程老师不介意我仅有高中学历?”说这话时,他神色冷峻,声音像是凝结一层寒霜。

    程孜凡身子一僵。在此同时,车子已驶进车库,停了下来。

    熊腾云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她缓缓步下车门,亟欲开口解释,熊腾云却转身走进屋内。

    他果然很介意她刚才的表现。她懊恼苦笑着,随后走了进去。

    才进屋内就闻到饭菜香,金管家忙招呼他们用餐。她上三楼放好东西,简单梳洗走了下来,见餐桌上不仅没看见阿吉,就连刚刚进门的熊腾云也不见踪影。

    “少爷刚接了通电话,公司有急事,会晚点回来。”金管家见她张望的眼神,体贴地为她解答。

    “喔……”她胸口闷问地。

    “别管他了,咱们先吃。那边有事他不能不管,就说是笨儿子一个,现成的董事长不干,偏偏自己跑去搞事业,又忙又累。”口中虽骂着笨儿子,然眼中却闪着引以为傲的光芒。

    “以往少爷只有上程老师的课才会准时回家。”金管家意有所指地说。

    她的心怦然跳动,没说什么地埋头吃着。他一直那么忙,难怪上回她批评他无所事事时,他会那么生气。此际她外表看似静然,其实心底波澜来回翻覆不已。

    餐毕,她帮忙收拾后便借故批改作文直接上楼去。整个晚上不时竖起耳朵聆听可有脚步声上楼,然而响应她的却是-片寂静无声。

    当她躺下来准备入睡之际,一阵沉稳低缓的脚步声上楼……他回来了!

    她听着刻意放轻的步伐走了上来,一步一步接近她的房门……她伸手揪着胸口,心跳急遽。轻缓的步伐在她门前停了下来,忽地没了动静。半晌,脚步声才又响起,然后隔壁的房门打开来又关上。

    良久,她方松开紧抓在胸口的手,长长吁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了,其他就等明天再说吧!心里虽这般想着,然思绪却总绕着他转,尤其是他今晚冷峻的眼神、眸底的寒意……那是一种充满伤痛、充满苦楚以及无奈的愤怒。

    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别再自欺欺人了,分明就是迫切地想见他、想和他谈谈,她徐缓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隔壁,在他房门前来回徘徊。

    半晌,她举起手准备敲门,迟疑片刻又放了下来。

    他睡下了吗?心里反复思量,就是没有勇气敲下那扇门。

    蓦地,眼前的门骤然打开,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出现在幽暗里。在她还不及反应时,一双健臂揽住她的腰,迅速将她带进屋内,然后门一关,他将她柔软的身躯抵在门板上,热烫的唇瓣迅速覆上。

    这个吻不怎么温柔。他的唇舌如同风暴般狂猛地席卷着她,狂骤的吻从她的唇蔓延她脸颊、她脖子……纷纷落下。

    她有些晕眩地闭上眼,任漩涡吞噬。情潮激烈得令她几乎要摊软,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如遇浮木般紧捉不放。

    许久,他才结束这个吻。却仍舍不得放开她。鼻梁来回轻轻摩擦她的粉颊,最后停在秀挺的巧鼻上。

    她喘着气,幸好室内光线幽微,否则自己驼红的双颊肯定泄露此刻体内激发的情潮。她羞得试图别过头,他霸道地以掌扶住她的头,不让她扭动。那双黑瞳在幽夜里湛然闪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那个男的是谁?”绝对不只是学长这么简单。

    “他……是我前男友。”

    “他来干嘛?”低哑的嗓音有着浓浓醋意。

    “不想知道。他的一切跟我再也无关了。”过去的一切不再那么重要,现在握在手中的才是她该珍惜的。

    她的答案让他宽慰不少,但心里仍介意着一件事。

    “他可是未来的博士耶。”口气酸酸的。

    “那不重要。”

    “对你……什么才是重要的?”黑眸内闪过一丝紧张。

    “是你,我现任的男朋友。”因为他眸底不经意掠过的落寞,让她决定放下矜持,不再有那些莫名的坚持。

    她的话让他心花怒放,手臂搂着她的腰,将柔躯更往身上贴近,然嘴里仍是不轻饶地质问:“那为什么不敢承认我只是高中学历?”

    他这辈子从没因为学历低而自卑过,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要的人生是什么。然而遇见了她,却让他有始以来第一次为学历低而困扰。

    “因为我太无知又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认知的才是这个世上唯一的衡量标准;因为我虚荣又不诚实,所以才会一再地伤了你的心……像我这样一个不坦白又不可爱的女人,你还喜欢吗?”

    “你是很不可爱……”他故意板着脸。

    她鼻间一酸,红着眼委屈地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男人。”

    “别再想那个瞎了眼的男人,是他没眼光,没看出来你的不可爱有多么可爱。”鼻尖在她秀鼻上一点,哑着嗓子说:“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么不可爱的你。”

    他那番犹如绕口令般的甜蜜情话,令她心头一紧,呼吸一窒,那双盈盈秋水一眨动,泪水滑落下来。

    他心头一颤。坚强如她,即使上回险些被绑架都未曾在他面前掉过泪,现在竟因为他的话而哭了。

    他俯身吻去她的泪,温柔爱怜地吻着。热唇慢慢栘至她的唇,蜻挺点水似地印吻,轻柔吸吮地挑逗。这个吻很温柔也很浓醇,令她摊软的身子轻轻地颤动。

    他将她抵在自己伟岸的身躯与门板之间,让她感受他贲起的欲望,然后抬眼询问地盯着她。

    她当然知道此刻两人之间的热情一触即发,她并不想再逃避,见他布满情潮的黑眸,她迎上他强烈的欲望,两腮羞红地轻轻颔首!

    他全身轰地燃烧,犹如野火燎原,一得到她的首肯,便打横将她抱至床上,随着唇瓣又吮又舔,一双大掌也恣意地松开她的衣衫,滑向她曼妙的曲线,而她无意识的娇喘低吟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要命的蝽药。

    漫长的夜……才正要开始。

    第10章(1)

    “程老师?”

    隔壁房门传来一阵轻敲,伴随着金管家的呼唤声。

    怀里的娇躯微微一动,眼睫轻轻一颤。熊腾云睨向门外,迫不得已地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走下床,在腰际围上毛巾,打开门探头对站在隔壁房门前的金管家低声说道:

    “孜凡不在房里,我待会再送她去学校。”

    金管家了然地挑着眉,嘴角往上扬,点点头即转身下楼去。

    熊腾云阖上房门,转身见她将被单拉至颈部,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又惊又羞地急喊着:“怎么办?我竟然睡过头了。”

    天哪!她可从来没有如此失常过!

    熊腾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