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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1部分阅读

拉着曹昂原地打转,几个来回后曹昂手一酸又被青叶马身子一撞,立时被甩出旁边去。

    青叶马没了人牵制更加发狂起来,这一次是奔向回头的方向,它奔到了一家宝货店前。麻烦就在店外还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女眷,其中就有位被名少女搀扶着的年过五旬的老妇人。

    青叶马响鼻吓人,前蹄一刨地就蹬得老高,旁边站着的两个仆人吓得傻了眼,不敢动弹,眼看马蹄就砸到那少女和老妇人身上……

    这时袁尚终于是赶上来了,看着马要伤人,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纵步跨上前,侧过身子一手拨开老妇人,另一只手带起那少女堪堪避过马蹄子。

    青叶马后腿一蹬,作势又要撞上前去,但是典韦就跟在袁尚后面,他哪容这畜生伤人。蒲扇般的大手抓起缰绳和马的鬓毛怒喝一声死命地往下摁,青叶马吃痛“嗤溜溜”一阵嘶鸣四蹄乱腾,但再也动弹不得分毫,隔了会终于安静了下来,典韦这才松开手。

    看到这一幕路旁众路人不住喝彩,真是好神力!

    袁尚看青叶马恢复,这才打量起他救下的人来,对方是衣着华贵绸缎五十多的贵妇人,由于受到了惊吓神色有些慌乱苍白。

    而那名少女却让袁尚觉得眼前一亮,她不过十二三岁的豆蔻芳龄,但脸色白里带粉,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最让袁尚在意的是,他从少女身上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妩媚风情,袁尚心跳快了一拍,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他立即吸了口气回过神来双手作揖对那老妇人道:“夫人受惊了。”

    贵妇人在少女的搀扶下微微点头,“老身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袁尚答道:“举手之劳罢了,中军袁校尉乃家父,在下名尚草字显甫。”

    曹昂也走上前来,袁尚介绍道:“这位是典军曹校尉大公子曹昂。”他逐将刚刚发生的始末简略说了给老妇人听。

    曹昂也告罪道:“让夫人受惊小可之过也。”

    那贵妇人和蔼道:“也怪不得你们。”她又对袁尚说:“说起来老身与公子倒是远亲呢,老身夫君是豫州刺史王子师,我与你母亲是同族姐妹,只是因为你姨夫那些事我们都不曾走访过。”

    袁尚轻轻“呀”了声,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王允王子师的夫人,自己也曾听母亲也就是刘氏说及过,自己同族中有位族姐嫁与了王允,袁尚却从没有见过。

    袁尚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我也知道你,‘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你莫不是那个做有《花间集》的袁显甫?”

    袁尚吃了一惊,倒不是那少女认得他,以他今日的少年才子,太子伴读的名声,被人认出并不算什么。

    他惊奇的是看到那少女的秀丽妩媚容貌,再联系起那个不见正史的传说——貂婵。这怎能不让他惊奇于眼前的少女,少女虽然还不出落得绝艳但是确实有倾城绝色的资本。

    袁尚收起心神微笑道:“原来是姨娘,我亦听母亲提起过姨娘只是无缘相见颇为遗憾。”顿了顿问道:“这位小姐可是姨妈千金?”

    王夫人微笑道:“说她是你表妹也不为过,她是老身夫妇的养女,名唤秀儿。”

    叫秀儿的少女给袁尚见了个礼道:“公子见笑了。”

    袁尚心思一转,还礼道:“秀儿表妹不必客气,姨娘此次出门可是为了姨夫的事情?”

    原来王允年前因得罪张让等宦官一党,而两度被逮捕下狱,历经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向灵帝上书替王允求情,才赦免了他的死罪,但仍下狱定罪。

    这个月又逢朝廷大赦,由于张让从中作梗,王允仍不在赦免之列。王夫人无奈与两个儿子各处奔走设法营救王允。

    王夫人神情凄然的叹道:“方才去了杨司徒府上打探你姨夫的事情。”

    袁尚安慰道:“姨妈不必担心,我听叔爷(袁隗)和父亲他们说,已经再次向陛下上书,姨夫可能就在这几日可以脱困。”

    “但愿如此,你姨夫他,哎。”王夫人神色依旧凄然。

    袁尚看了看四周后说:“现在不太平,我们护送姨母回府吧。”

    王夫人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道:“正好去见了你表兄。”

    两个仆人让王夫人与秀儿上马车,袁尚曹昂等人牵过马寻见曹昂的随从,那随从早把毛贼给绑了结实。

    曹昂心里那个火呀,上前狠狠抽了毛贼几个马鞭,打得他哀嚎不止。

    袁尚心思一动,劝道:“子脩,等会送他去廷尉衙门,在大街上动私刑也不怕被曹世伯知道。?”

    曹昂恨恨地瞪了眼毛贼逐叫随从牵着跟在马车后面。

    王允的府宅是王家在京中的故宅,典型的汉代院落。

    到了府邸前门王夫人下车领众人进前堂,车马自有仆人牵去马厩。毛贼由曹昂随从看管着,典韦这个凶神被留在了院落回廊里。

    王夫人招呼着袁尚曹昂在前堂坐下,其时还不盛行煎茶待客的礼仪,王夫人吩咐仆人添加炭火端上果脯点心。

    两人跪下正襟危坐,袁尚眼神的余光好奇地不住向秀儿那里瞄去,惊艳同时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发强烈。

    曹昂也不客气,一边吃起案几上的豌豆胡麻糕,一边同袁尚跟王夫人闲话家常。

    秀儿自是服侍在王夫人身侧听着三人谈话不曾有什么表示。

    她原本是王允在豫州时买的婢女,后来王夫人看她出落得可人,自己又没有女儿,就认作了养女。她平时服侍王夫人,还有就是在府上学些歌舞诗文,虽然如此,但地位也只比那些仆从高了些罢了。所以她在天真烂漫同时,还是十分注意谨守自己的本分。

    就在几人絮叨的时候,一名青年急匆匆走进前堂来,口里喊道:“母亲,父亲得赦免已经回到府外了!”青年一袭裘衣倒也文雅。

    王夫人站起喜极而泣道:“可是真的?”

    那青年是王允次子王定。王定拉着王夫人也哭了起来。

    王夫人在秀儿搀扶下拍了拍王定肩膀指着袁尚道:“好了,快来见过你袁家的表弟袁显甫。”

    王定这才注意到袁尚曹昂两人,拱手对袁尚道:“原来是袁家三公子,真是久闻大名。”

    袁尚客气了一番又为他引荐曹昂,劝道:“我们还是快些将姨夫迎回来吧。”

    王定点头称是。

    众人忙碌了许久,终于将王允迎回来到前堂,接着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引荐。

    在袁尚看来王允五十多岁年纪,一身有些破旧的深衣外罩着件刚披上的裘衣。相貌清奇虽久经牢狱,却不见颓色反而有种令人肃然的气质。

    曾经鄙夷痛恨他使“美人计”的袁尚此时也不禁暗叹:铮铮风骨,不愧是个忠直老臣。

    王允对袁尚感叹道:“我也是听闻过你的一些事情,没有负你袁家的名望呀,后生可畏吾衰矣!”

    袁尚劝道:“姨夫不必伤感,当今虽j佞当道,但还有姨夫和袁太尉杨司徒这样栋梁之臣,终有一日会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曹昂在旁也如是应和。

    王允点头道:“话虽如此,但通过这次变故可看出,j佞一党在朝中的力量还很大啊,任重而道远呐!”

    “姨夫可有什么打算?”

    “张贼一日还在他就容不得老夫呀,老夫虽说不在乎这一条老命却也要保留有用之身,为今只好尽快离开洛阳去避难。”王允神色有些黯然地说。

    袁尚略一思索问道:“姨夫可有什么去处,莫不是要回并州老家?”

    王允皱了下眉道:“阉党爪牙众多回并州怕逃不过他们耳目,为今之计恐怕只能先隐姓埋名去他处了。”

    他看了看王夫人,歉意道:“只是苦了夫人。”王夫人和王定闻言不禁些凄楚,这就等于是逃亡了。

    袁尚不失时机地说:“姨母娇贵之躯怎经受得住颠簸,不如同表兄暂住我家,一来和母亲有个伴,二来袁家还算有些分量,庇护姨母表兄是不成问题的,等除去阉党再同姨夫团聚。”

    王允想了想道:“好是好,只怕麻烦袁中军。”“不,让母亲去袁中军家避难我要随侍父亲。”王定说道。

    王允宽慰地点了点头,再经商权之下让袁尚先回家请示袁绍,接着王允一家就开始收拾行李细软。

    第003章 布局

    袁尚曹昂两人出了王家后,牵着那个毛贼来到南宫东侧旁边。东汉洛阳城南宫东侧是官署府衙集中地,司徒府、司空府、太尉府,也皆在南宫东南角。

    袁尚对曹昂说道:“犯人就由我押解到廷尉衙门去吧,你赶紧去照料一下你的马匹,还有跟曹世叔说一下情况。”

    曹昂担心青叶马和父亲的责难,不虞有他道了声谢就和他随从走了。

    即将到大理衙门时,那毛贼哀求道:“公子且听我一言,我做着下贱勾当实在是有苦衷的。”

    袁尚冷笑道:“难道有难处就可以无视国法,干些乱纪的勾当?”

    毛贼拖着满是鞭痕的身子,当着大街跪下道:“请公子饶恕小人一次,小人愿意衔草结环以报答公子。”

    袁尚闻言不禁有了兴趣,一个毛贼既然也知道衔草结环。要知道这个时代教育都集中在士族大夫阶层手里,平常人家是很少有读书的机会。

    袁尚让典韦带着毛贼,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毛贼拱了拱手道:“小人徐光本豫州人士,前些年闹黄乱方才跟着乡人一路逃难来到司隶,这些年一直漂泊无定,直到前年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了才来到洛阳混口饭吃,可小人实在无能又没有什手艺,无奈下结识了些城里的闲人,做起了这勾当。小的一人挨饿受冻不打紧,可是小人还有一老母和兄弟,您是识道理的贵人应当知道那个什么‘家贫亲老’,小的肯定不吃不了官俸禄但也不忍见老母受罪,求公子放小人一条生路。”

    袁尚听他说得不伦不类,倒也条理清楚为人也机灵,如果真的是至孝之人,那不妨收为己用。逐问道:“你读过书?”

    “不曾,只是在老家时跟一个占卜的先生学过几天字。”

    袁尚心里叹息了下,因为战乱和官吏的盘剥,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活的当真是猪狗不如,这些他是知道的。

    他再问道:“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徐光咦了一声,想不到袁尚竟然提出如此要求,他马上跪下磕头道:“能给公子做牛做马是小人的福分,还不知道公子尊名?”

    袁尚道:“我姓袁,你叫我三公子就可以了,你且立一个誓效忠于我,你做我奴仆的契约书改日再说。”

    “袁三公子?莫不是袁家才子!”徐光惊喜道,要知道虽说做了奴仆,但跟个有权势的主子他的日子也有了依靠。

    袁家和袁尚的大名他当然听过,像他这种人街井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袁尚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

    徐光也不迟疑发了个效忠的誓言。袁尚让他明日来袁府后门等侯,自己就和典韦骑着马回袁府。

    此时一月天黑得早,夕阳已西下,残阳映得洛阳城里一片血色红光,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

    “家中仆人多的是公子为何收下那种手脚不干净之人?”典韦问道。

    “子明,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有些事就得他那样的人做的来,天要变啦我们也要做些准备,你待会去‘翰墨书铺’一趟叫老柳查一查这个人。”

    典韦摸摸头道:“不太懂,不过公子是大汉数得着有才识之人,做的事一定不会错,俺老典只管跟着公子吃肉喝酒打架就行了。”

    袁尚微笑道:“你今天那两下还真行,回去叫账房温先生取一匹好布给你媳妇孩子做衣裳,再取一壶老酒给你吧。”

    “俺谢过公子啦!”典韦乐呵呵道。

    回到袁府,袁尚让典韦去取布,他自己来到了前堂。

    他正好赶上晚饭,也就是“飧”。其实秦汉时期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由于农业不发达,粮食有限,即使两顿饭也要视人而定。

    第一顿饭称“朝食”或“饔”,第二顿称“飧”或“食”。当然像袁家这种家庭均是一日三餐了。

    当晚难得袁隗、袁绍、袁熙皆在,长子袁谭此时在汝南老家打理家中事务。

    袁隗现任太尉一职,六十多的年纪倒也慈眉善目,颇有长者之风。

    袁绍也是相貌堂堂很有威严。至于袁熙,他比袁尚长一岁,由于不是长子,又不得袁绍特别宠爱和出众之处,所以自小到大在袁家都是处于一个尴尬地位。

    他为人唯唯诺诺倒也是个老好人,不然历史上也不会不参与争权,和后来还接纳了袁尚。

    袁尚对三人深深行了一个礼,在袁隗的招呼下才跪坐在席末。

    袁隗笑道:“我们家的麒麟儿哪去了?”

    “叔爷取笑孩儿了,您老才是袁家至宝。”袁尚道。

    袁隗捻须微笑,吩咐仆人取来饭菜。袁尚看着盛在釜中的麦饭心里不禁哀叹。

    要知道前世吃的都是米饭,可是在汉代中原一带虽然有稻米,但还不推广。饭普遍以粟、麦、豆蒸煮成饭,而肉则是在“瓮”中煮,放叫“俎”的砧板上切,于是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典故。

    好在袁家乃富庶之家,其他一些精美菜肴还是有的。因为这时是分餐制。仆人又陆续端上菜肴给众人。

    在士族特别是袁家这种“四世三公”之家,对礼数最为看重。袁尚在和长辈用餐时也是少不了注意这注意那的,一顿饭吃得很是郁闷。

    好在袁隗袁绍等长辈对他这个袁家的“麒麟儿”着实宠爱,在一些小事上倒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要求。

    饭后,袁尚才将白天在王允府邸发生的事禀告给袁隗袁绍。

    袁绍点头道:“王子师是难得的忠贤之臣呀,明日我就叫你母亲领人去接王夫人过来。”

    袁隗显然也是赞同这件事的,他打发袁熙走后,领着袁绍袁尚两人到了书房,吩咐亲信把守门外。

    袁尚知道这位叔爷要同父亲商量机要了,像袁熙现在当然没有资格参与。

    而自己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也算是袁家在皇宫中的耳目,向家里汇报宫里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再者自己才名彰显。长辈也越发看重他。

    袁隗开门见山问他:“尚儿,近来宫内可有什变动?”

    袁尚整理了下思路后道:“孩儿近来也是三天前进的宫里,陛下也有好一段时日没有来看过皇子们功课了,据说陛下身体微恙,可是……”

    “唉?到底怎么回事!”袁绍追问道。

    袁尚看了一眼袁隗,犹豫道:“孩儿私下听说,陛下他,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发病时却是越发严重了。而且有不少传言说陛下想立皇子协为储君。”

    袁隗袁绍对望了一眼,均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袁隗对袁绍说道:“你让大将军加紧准备了,一旦发生什么不测,那就是我们对阉党动手的最好时机。”

    袁绍点头称是。

    送袁隗出门后,袁尚别过袁绍来到母亲刘氏的宅院。

    虽然史书上刘氏是个狠辣的毒妇,但在袁尚看来,这位出大家士族的母亲除了嫉妒心强了些,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毕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

    刘氏闺名钰,是袁绍的续妻,今年不过三十,有一种华贵雍容之美。袁绍对这位夫人还是有几分忌惮或者说宠爱的。

    刘钰对袁尚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溺爱。袁尚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正是有了刘钰明里暗里的支持,才得以进行。

    刘氏吩咐婢女添加炭火,然后拉着袁尚的手坐下嘘寒问暖。

    袁尚逐将王夫人的事情说与她听,刘钰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和那位族姐并不熟悉,但好歹有个伴还是不错的。

    袁尚则想王夫人来避难肯定要带上貂蝉吧,那样自己也就有接近这位传说中绝世美人的机会了。

    当袁尚说起汝南老家的一些事时,刘钰皱起秀眉道:“你那个大哥打小就对你不怀好意,你得防范着些。”

    袁尚想在将来的争权中自己还是占有很大优势,但是如果像历史上那样,自己即使得到了继承人之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