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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盗传第4部分阅读

    却像是救命的宝物一般。

    不死系的怪物最怕的就是恢复咒文,因为咒文发出的神圣光芒,会将黑暗的气息驱散,现在我只要设法割破自己的手,就能启动这项能力。

    只是我全身已经受制,况且双锋均钝,情急之下我只能尽力的挣扎,希望真的是人动力的泉源,刚才我还完全受制于人,现在我已经挣扎出一只手来,一拳打在一只僵尸的脸上,顺势推倒一排僵尸。

    眼见地上有几块突起的尖石,我将手臂猛力的摔向石头上,一阵据痛之下,鲜血溅洒了四周、脸上。

    手套遇到了血液,好像有股力量开始蠢动,血像是被吸食一般的迅速消失,手套也泛出了银白色的光芒,光芒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及至光芒四射,所有的尸体顿时停止前进,开始不住的晃动肢体,距离较近的已经软了下来。

    我趁机冲出重围,跑到房间的中心点,一座高台上。

    剩余的死尸似乎极为敬畏这座高台,不敢再接近过来,我松了一口气,才继续爬上高台的顶端。

    却说我亲爱的伙伴们,这时才刚懒洋洋的从睡袋中钻出来,走出扎营的小树林,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高耸连绵的山脉,山脉的顶端已入云峰,朦胧的若隐若现。

    雄一脸不满的表情,在旁抱怨道:“咱们干脆回去吧。”

    史考特回道:“我们还得设法救sa,怎么能就这样子回去。”

    雄大声的说道:“酬劳可不包括救人在内,况且你知道这座山是什么山吗?那是”雷神峰“啊!”

    史考特不悦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若是不高兴自己回去吧,合约就此取消,在此的各位也是一样。”

    罗依附和说:“sa也是我的朋友,无论这趟旅程有多危险,我都会走到底。”

    彼得不善言语,但也点头答应,而依恩更是职责所在,反而将雄一个人孤立了。

    雄不甘愿的说:“好啦!好啦!但出事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们到底来找什么?”

    史考特回答道:“龙老伯说必须有会飞行的生物,才能将我们戴渡到”拉法“的中心。”

    彼得插口问道:“不会是来找飞马(pegas)吧?”

    史考特说道:“当然不是,飞马耐不了”拉法“的高温,你忘了雷神的座骑是什么了吗?”

    彼得惊道:“难道是……!?”

    “没错,是鹫狮。”

    第九章 猎补

    鹫狮是一种半鹫半狮的怪物,传说将其描述成许多模样,有的说狮身蛇尾,长着老鹰的翅膀,大陆语中称之为有翼的狮怪(achech),有的则是鹰面的狮身怪物,相传乃是雷神脚下的座骑,鹫狮(gryphon)象征着雷神的严峻及冷酷,所以大陆语中也已之形容这类型的人。

    鹫狮只产于雷神山峰的顶端,传说这山顶有一个盆地聚满异铁奇矿,能够将引来的雷气聚合,而鹫狮喜欢生存在类似的环境下。

    史考特一行人准备了几捆特别加长的绳索,寻路攀上“雷神峰”,刚开始的进度非常快速,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到达半山腰,但山腰以上的山脉忽然变的极度陡峭。

    史考特一马当先,精灵特有的灵巧动作让他具有先天的优势,他一路攀上山壁,一方面丁下安全的钉绳,让其余的人能够顺利的跟上,一路上雄仍然不断的抱怨,但要不了多久众人就已经精疲力尽,雄也只好收口休息。

    眼见天际已经为夕阳染红,紫霞也映在光滑的山壁上,一天就如此过去了,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情形下,伙伴们就这样悬吊在半空中度夜,只听整夜寒风飕飕,山岩上连一个遮风的缺口也没有,众人用睡袋包裹着全身,企图保住一点温暖。

    众人好不容易捱到次日午时,阳光才将一晚的寒气扫尽,这才继续向前进,如此攀行了三日夜,终于到达了雷神山顶。

    虽然雷神山脉是由群山环节,一山接着一山的连绵着,但主峰的地点却是众人知晓的,伙伴们到达了主峰顶,中心果然是塌陷的盆地,地表上和外面的一片白雪不同,却是整面的银光,看起来像是用水银填成的湖泊,比之雪地耀眼灿烂。

    众人早就带起了墨镜,仍是受不了这种反光的照射,尤其是眼力过人的半精灵史考特,以及长居地底的多瓦夫族彼得,更是举起双手遮住眼睛。

    山顶的空气本已稀薄,但一踏入这片银色的盆地,胸口犹如被麻绳束紧,几乎无法呼吸,盆地的矿石比普通岩石重上数倍,引力也就墙上数倍,越是接近盆地的中心,身体的负担就越重。

    现在才知道这众所周知的山顶,为何罕有人烟,就如史考特等身经百战的战士都举步维艰,何况是其他的普通人,当然也可想而知的,在这种险恶环境中生存的生物,也一定勇猛异常。

    雄喘着气说道:“到了,再来呢?”

    史考特回答道:“先在盆地外环设置营帐,等它的出现。”

    “要不要先设些捕捉陷阱。”彼得问道。

    “普通的陷阱恐怕没有用,直接用绳圈吧。”

    众人所购置的乃是特制的麻绳,是以“玛娜树”的树皮浸泡过药水后搓成的,并且由罗依亲自施与魔力的加持,“玛娜树”是极其罕见的树种,通常有精灵或妖精居住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树,因为这种树木需要吸取魔法泉水维生,普通的环境根本无法供给。

    当绳子制作完成时,史考特还打趣的说:“好了,现在只要担心手被拉断,不必担心绳索会断裂了。”绳子的坚实度可想而知。

    彼得在雪地中挖了个大洞,洞口逆着风雪的方向,使外围的积雪挡住落雪,伙伴们有躲入洞中窥视盆地的活动。

    回到了真龙之塔中,我在地元素坟场房间中的一座高台,我摆脱了死尸的追击,缓步的踱上高台,高台的中心是个以蓝色石砖砌成的长方体石坛。

    我接近了石坛,上面居然也躺着一具尸体,穿着着深蓝黑色的法师袍,脸上的皮似乎经过风干,紧贴着头骨的形状,连眼睛的地方都塌陷下去,我不禁越看越发毛。

    这具尸体的头忽然移动了一下,那双只剩洞口的眼睛忽然燃起青色的火焰,那两道青焰有如长毛似的,让人感觉到阴森的气息。

    我连忙退后拔出双刃,刚被一群尸体包围过,实在不希望再跟他们打交道。

    那具尸体缓缓的坐起身来,空洞的眼睛似乎望向我来,他那甘瘪到紧贴着牙齿的嘴唇开口道:“嗨,后来者,你的名字呢?”

    我被他的忽然开口吓呆了,通常这些不死系的怪物是不会说话的,这具看来像是尸体的“家伙”居然问我名字,搞不好会用妖法诅咒。

    他听我久未回答,又开口道:“别怕,后来者,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我的身体枯瘦到连一点肌肉也没有,怎么伤害你。”

    他说着干笑了几声,笑声虽然仍让人发毛,但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

    我回答道:“我叫做sa,你是谁啊?”

    他又笑了,说道:“我看你真正想知道的是”我是什么“吧?”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地灵术士,我们在身体无法动之后,仍会将身体风干,以这种方式继续做思考,东方人称之为”寄身佛“。”

    我惊奇的赞道:“真神奇!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本来是本塔的守护者之一,但百年前的地震让我失去身体活动的机能,之后我就在此等待一个接一个的试炼者,给他们所需的帮助和提示。”

    我欢颜道:“原来你是帮人作弊的啊。”

    他摇头说:“不是作弊,只是提示,你也是来接受试炼的人吧?”

    我忙挥手否认:“才不是呢,我是被一个奇怪的老鬼逼进来的。”

    “奇怪的老鬼?”他奇怪的发问。

    我回答道:“就是住你家外面的那个魔法老头,怎么你不知道吗?”

    “不,我并不理会外界的事务,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外务就是接引后来者。”

    我连忙要求道:“那就快点接引我吧,看看有没有后门可以避开那老头。”

    “呵呵。”他笑着说:“这个塔只这么个出口,唯一的方法只有通过试炼才能出去,不然就得留下来陪我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体打了个冷颤,连忙拒绝道:“谢了,我还是想法子出去吧,我能由原路出去吗?”

    “不行,走过的路早就被铁门关闭,除非你带了几百吨的炸药。”

    我双手互敲了一下,骂道:“该死,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就不来了。”

    他安慰道:“别紧张,我将接下来的试炼内容告诉你吧。”

    雷神峰顶的第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史考特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和饮水,就在山上苦等了三天,饶是雄跟彼得都是皮粗肉厚之辈,也难挡这里的阴风。

    雄又发牢马蚤道:“喂!在等下去会死人的,与其是死咱们不如别死在这种地方好吗,多没情道。”

    “嘘─噤声。”彼得悄声警告着。

    雄把眼睛撇开,干脆不理会众人,一个人走出了避风的营地。

    史考特忙问:“去哪?”

    “撒抛尿啦,真是啰唆。”雄不情愿的回答,一个人走到小雪丘的另一端。

    雄找了一个山壁以遮住寒风,否则结冰了就不太雅观了,他褪下裤带,嘴里还不忘嘟囔道:“真是的,早知道不接这摊案子了,现在连小个便也要被盘查。”

    雄的最爱就是啤酒,喝多了黄汤当然撒的也是黄汤,就听水声哔啵的滴在雪地上,马上结成一片光滑的黄铯物体。

    雄欣赏着说:“看这样子搞不好这摊黄水可以永垂千古了。”

    话尚未说完,那片雪地突然开始擩动,雄疑惑的接近观看。

    整片雪地忽然之间暴起,雄的额头正好被迎面撞着,他整个人飞了半天高,重重的落在雪地上,虽然雪地柔软未曾受伤,但额头的撞击着实不轻,雄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睁眼往前一看。

    在他眼前的,正是他们等待的鹫狮,白色的头和四腿与一片白雪相映,红如赤火的身体就像正在燃烧着,前双腿是狮爪,后双腿则是鹰爪,鹫狮昂起头来呼啸,整座山谷徘徊着刺耳的鹰鸣,他振开双翅,看起来更加神俊威武。

    伙伴们在远处听到叫声陆续赶至,鹫狮震动着双翅,卷起一阵冰霜的雪花,有如白色的风暴一般。

    罗依急忙念动咒文,手中火光一现,聚集成一颗红色的光球,不断的散发出热气,以阻止风暴的侵袭。

    其余的人分散包围住鹫狮,手中准备好绳索,鹫狮高傲的昵视众人,粗壮的喉咙一阵伸缩,对着史考特和伊恩的方向吐出一道火焰。

    依恩忙展开圣光壁防御,弧形的银蓝色光膜,将赤红的火焰激开。

    史考特趁势纵跃而起,手中长绳已经甩出,对准着鹫狮的头颈套去,捕抓这种神物只能够生擒,而且与神骏一般,它只跟随一位主人,若合众人之力会使它宁死不屈的。

    鹫狮一撇头闪过这一套,回头马上咬住绳索急扯,史考特被鹫狮的巨力抛甩开来,彼得趁机跃上狮背,张开铁箍班的双臂,紧紧的束住鹫狮的脖子。

    鹫狮当然不喜欢被人驾驭,开始激动的跳跃,想把彼得甩下狮背,彼得一来骑狮难下,一来也是狂战士的牛脾气发作,像是咬住列物的斗犬班不肯放嘴。

    在鹫狮大幅度的跳动之下,众人只得保持距离,任何人被如铁班的双翼扫到,或是被四足任何一只抓到,肯定都部会好过。

    但可怜的雄仍然在鹫狮的跳动范围之中,从刚刚的撞击后她就没有机会起身,数度爬起都被鹫狮的动作阻碍了,现在她只能看着一只庞然大物,在眼前疯狂似的跳动,祈祷着它不要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说来却也奇怪,不知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是鹫狮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也想戏弄雄这样的丑角,它后足的鹰爪居然正好踏入雄的绳索中。

    接下来它一阵长啸,振翅往青空飞翔而起,带着背上的彼得和吊着脚上的雄,飞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消失在远处的群山进头。

    雄可就凄惨了,明知在这种速度下就连鹰背上的彼得也听不见,他仍是叽哩咕噜的以家乡话大喊着救命,而他虽然已将绳索由腰带上解下,但却仍紧抓着唯恐掉落下去,鹫狮还数度有意无意的带他冲向山壁,跌撞的他满身断骨瘀青。

    彼得当然有用的多了,一双铁臂越缩越紧,这种耐力和毅力的持久战,一放弃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鹫鹰似乎也感觉到颈部的束缚,飞驰的速度急速的增加,有时直线的向上飞生,有时又急速的对着地面腑冲,有时又三百六十度的度幅度旋转,底下的雄自然吃尽了苦头,连背上的彼得身体也数次凌空,只是双臂仍然环绕在鹫鹰的脖子上。

    彼得具有少数的狂战士特质,当特质浮显时他只知道两件事,达成目的,不然就是结束生命。

    他的自主意识已经完全由下意识取代,现在他脑中只有“紧抱着”这个念头,鹫狮似乎也被这种念头降服了,飞行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降落在附近的一座山头。

    彼得下意识中似乎也感觉到情况不在紧绷,松开了双手滑落到地面上,筋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鹫狮却温驯的站在他一旁守候着,以翅膀盖住彼得遮住风雪,在一阵激斗后,一人一鹫如此安详的共处着。

    啊!忘记了还有雄,刚才的降落让他直线的插入雪堆中,好不容易才从洞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积雪,他似乎还不了解情况,慢慢的接近着鹫狮。

    鹫狮虽然已经认主却仍有野性,斜望了雄一眼,嘴中一团火焰直射向雄,雄一个闪避不及正中臀部,热的他在一旁乱叫乱跳,凌空跳起,一屁股坐入雪堆之中,这才把火给熄了。

    他再也不敢接近了,只见天已经灰蓝,明月宛若珍珠般耀眼的升起,一天有如此的结束了,雄乖乖的到一边升起讯号的火焰,等待着伙伴的到来。

    第十章 箭杆

    我仍然踏步在真龙之塔的长廊中,手中除了举着照明的火炬之外,另外一手还拿着刚刚才获得的“地之守章”(earthaulet)。

    这是从那位“尚未死亡的死者”处得到的,是一个镶有六颗深蓝宝石的金十字架,根据他的情报,这不但是最后的钥匙之一,还是这一道关卡的过关关键,是以我也就格外小心的握在手上。

    我依循着地图的方位,走向画有水元素符号的房间,远远就能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在走廊间不住的回响。

    我心中不禁纳闷,在如此炙热的火山包围之下,这做塔到底是如何保持泉水的来源呢?

    在多走一段时间,绕过了一个转折,长廊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石室,这间石室大到足以容纳数百人。

    这石室不但宽广,而且又高又深,整间石室填满了清澈的泉水,在光影的照射之下,水将流动的波纹映在雪白色的砖墙上。

    我走进探头一看,这湖水清澈见底,底部表面看来并没有任何异状,而在水面的中央站立着一尊优美的白色女神像,奇特的是,这尊女神像就像是站立在水面上一般,上不见悬挂物,底下亦无支撑的物体。

    而这女神就如此矗立着,并由手中的净瓶不停的倒出水来,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些水的来源了。

    我凝神观察了女神像一段时间,毕竟这是最明显的头绪,我从头到尾,从那充满生气的躯体,以及长至脚底的飘逸发丝,一点一滴毫无放过的观察,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那流水的瓶口上。

    因为那个瓶口竟然跟“地之守章”顶端的宝石呈现相同的形状,我虽然不是合格的魔法师,但地元素能克制水元素的基本道理我总还算晓得,况且那位“死者”已经提醒过我这守章就是关键了。

    我决定好要将守章塞住瓶口,再来就剩下如何渡过水池的问题了?

    这一池水看来虽然清澈,水质也不像有特殊的效果,但总不可能如此简单。

    “我想大概没有船可搭吧?”我忙无头绪的问着自己。

    这时我想起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人通常不会被火灼伤,反而会溺毙于外表柔弱的流水,而能轻松识破旁人无法探测陷阱的我,现在却在一池清水前筹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