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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盗传第17部分阅读

    铃一般。

    这就是典狱长(jailkeeper)。

    我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和他的大眼对望了一会,典狱长冷笑了几声,他那掩盖住嘴巴的胡须,被牵动的上下颤抖。

    典狱长恶狠狠的问道:“你们这几个小贼,胆子还不小。”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喔,您是典狱长吧?先让我们自我介绍。”

    典狱长贺道:“住口!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啰唆。”

    我又说道:“典狱长,我们来是想跟您谈一……。”

    典狱长再次怒吼:“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典狱长……。”

    “混蛋,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不理会它,自顾自己讲下去:“我们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拿回属于我们的物品,第二,跟您讨论一下一件有利于双方的事情。”

    典狱长吼道:“有利于双方?你们偷我的宝物,就是有利于双方吗?”

    玛德列接口道:“我想我的朋友解释的很清楚,我们是来拿回我们的东西,顺便向你证明我们的能力,是有资格跟你合作的。”

    典狱长冷哼,说道:“还不是被我逮个正着。”

    玛德列说道:“我们是在等你的大驾,否则要走还不容易。”

    这时一群狱卒已经来到典狱长身后,全神戒备着,典狱长手指一招,两个狱卒冲了出来,玛德列双斧在手,哪还会畏惧这些小兵,双手一个回旋,两柄斧头已经分别在两人身上招呼了七、八下。

    典狱长讶异道:“你可以使用这两把斧头?”

    玛德列冷笑道:“这两柄斧头是属我专用的,其他不自量力的人,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典狱长怒目望向玛德列,说道:“好,我就听听你们要说什么,但我必须搜你们的身,我要确定你们没有偷去其他的宝物。”

    玛德列得理不让,说道:“嘿嘿,我们既然说没拿,就是没拿,哪能让你们的鬼爪子搜身,就算真的有多拿一些,你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了。”

    两人强硬的讨价还价着,玛德列之所以完全不让步,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让一小步,就有可能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玛德列跟典狱长对望了许久,典狱长才松口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狱卒分两边散去,我们随着典狱长,走过几道关卡,来到了一个石室,石室的地板上有一个五星的魔法阵,每一个星点都是一根巨大的绿色尖爪,尖爪像是半个弯月一样,矗立在地面上,同时指向圆心。

    我们走进了魔法阵,典狱长拨开胸口的浓密胡须,拿出一个三角柱,三角柱上凹凹凸凸的,似乎刻划了一些文字符号,他将三角柱插入一个机器的凹槽中。

    这时候,机器开始运转,典狱长也走到阵中,那五个尖角开始释放着绿色的电状能量,向中心集结而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光球。

    忽然间一阵强光,当强光淡去时,我们已经在另外一个房间中了,房间虽然仍有相同的魔法阵设备,但某些陈设却已经不同。

    典狱长带我们进入他的房间,坐在中央的石椅上,他双手一拍,四个戴面具的女子走了出来,并且在他的指挥下,端来一盘盘丰盛的菜肴和水果。

    那四个女子也各自陪着我们喝酒,想不到他在这里还这么享受,这些女子一定是由囚犯中挑选出来的,因为可以由她们的动作中,察觉到武术的痕迹。

    典狱长咬着火鸡腿,说道:“我先解释一下吧,刚才我们在的地方,是在海面一百公尺左右,现在却被传送到海平面以下,传送器的使用法只有我知道,所以你们最好别动歪脑筋。”

    我说道:“当然不会,我们是诚心诚意而来,虽然说未必安着好心,但我们所期盼的,绝对不会伤害到您的利益。”

    典狱长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好,我来介绍一下吧,我是‘黑矮人族’的柴普多,你们听过我么名字吧?”

    班杰明惊讶的说道:“啊,你就是那个曾经身为黑矮人国王的柴普多,听说你在四十多年前消声匿迹,那么你现在应该一百多岁了吧?”

    柴普多孤独的说道:“一百二十了,四十年真是不好熬,好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道:“逃走。”

    柴普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这是我所听过,最无知的请求。”

    我回应道:“难道您没有想过?”

    柴普多冷哼,说道:“你们以为我是乖乖的爬上典狱长的位置吗?不是,我尝试过七次越狱,七次全部都失败,所以我才死心的,我的越狱经验并不会比其他人少,我只不过比那些蠢蛋多了些运气,所以我最知道能不能逃走。”

    我说道:“好,我们就是想借用您的不可能,这些不可能,将帮助我们达成可能。”

    柴普多说道:“哼,别把事情看的那么容易,你以为能到达财宝库,就可以越狱,让我告诉你们我亲身的经历吧。”

    柴普多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将它越狱的纪录道来,以下就是笔者的代述:

    第一次是柴普多来到这里的一年后,柴普多并不像外表的粗鲁,他其实细心的搜集过情报,甚至得到了监狱的简图。

    监狱中的一切都不成问题,陷阱、机关、狱卒,对这个曾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国王而言,根本是一些儿戏,他顺利的登上了最顶楼。

    他拿出辛苦收集的材料,开始组合,这些材料是木板饭碗削成的木片,一根根连接起来,室友的衣物布料,以暴力换取而来的,组合成一张滑翔翼。

    “我知道这种东西,在强风下根本飞不远,但我只需要逃离一段距离,就可以用游泳的,我的游泳技巧可不比你们陆上人差。”柴普多是这么说的。

    但是他失败了,因为监狱四周刮起怪风,直接将他倒弹回去,他差一点就撞上礁石,幸好滑翔翼的布料钩住了一旁的尖石,减缓了下坠的速度,这一次他在海岸上过了整整七天,才被狱卒重新送回去。

    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情形差不多,他选择了不同的路线,逃到了一个像迷宫的暗室中,结果遇到了奇怪的猛兽,在与猛兽搏斗两天候,精疲力尽的昏迷。

    醒来之后他被垂掉在岩壁边缘,全身浸泡在海水中,跟猛兽战斗时留下的伤口,在海水盐分的刺激下更加辛辣,等到涨潮的时候,还必须闭气两三个钟头之久,才有人稍稍将铁炼升起。

    第四次柴普多打算用老本行,准备挖地道,他好不容易偷取到一个矛头,将墙壁挖出一个足够容身的洞口,洞口外就是峭壁跟汪洋。

    他以矮人们强健的体魄,从岩石上慢慢攀沿而下,他想,天空既然行不通,那么试试看海里。

    结果还没下海,就看到礁石岸外有三条鲨鱼,而那像迷宫的礁岩里面,似乎也藏着好几只巨大章鱼,一只章鱼的触爪将柴普多的脚踝牢牢扣住,几乎足以把他扯进那细小的岩缝中,他就这样又在海边站了几天。

    第五次根本一出门,就惹来一大堆狱卒,在一阵交战后被当作玩具痛殴。

    第六次更加离谱,他打倒了几个具有传送石的高级狱,结果因为不知道使用的方法,将自己传送到当时典狱长的宠物房内。

    虽然说是宠物,但养的都是一些致命的怪物,柴普多也因此杀掉三只宠物,以及自己的半条命,幸好此举惊动了前典狱长,将他救活。

    最后一次,也是来这里十五年之后,他又一次的逃走,这次典狱长亲自阻止,才告诉他逃离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柴普多说道:“我在之后专心的学习当狱卒的职务,我才发现有需多传送点,有些地方必须传送点才能到达,有些地方却是只有传送往,没有回来的路径,这是专门禁锢一些超强的囚犯所设计的,还有一大堆魔法陷阱,一些不知名的魔物,把守在一些道路上,有些地方至今我仍未涉足。”

    我说道:“既然您有许多地方位曾涉足,怎么知道没有地方可以走,以前不是也有一个囚犯成功过。”

    柴普多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当上典狱长之后,我的行为已经不能算是越狱,但我仍不停的调查,但越调查我越灰心,我根本找不到可行的方法,以前的那个越狱的迪菲,纪录中根本毫无此人,我看八成是犯人之间的传闻而以,不足采信。”

    我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因为我在宝藏室内发现了那张羊皮纸,那似乎就是“艾兰尼卡”宝藏的地图,如此推断,那个名叫迪菲的人犯确实来过,只是疑问仍然存在,他是否真的逃走了?

    我说道:“我的想法,其实是利用输送的船只逃走,只要我们想办法登船。”

    柴普多说道:“别胡思乱想的,据我所知,这里的船只补给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用潜水艇,由海底岩洞进入,在利用岩洞内的魔法阵传送到仓库中,但却没有地方可以传送到那个岩洞,第二则是用船上风筝空投,他们的风筝都配有火铳,想接近就先挨几枪。”

    我问道:“真的完全没办法吗?”

    柴普多劝道:“你们别再胡思乱想的,我看你们三个身手不错,干脆乖乖的当我的贴身保镳,我可以把这些女的赏给你们喔。”

    玛德列正颜说道:“难道你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在这里你收集了在多的金钱,又有什么目的。”

    柴普多回答道:“这里也不错,卡基司定期会送来一些玩物,供我们这些人享用,老实说在这里只要混到个位子,生活还不算太坏,我们只要负责举办狱囚血斗的竞赛就可以了。”

    我现在才知道,在岁月和绝望的折磨下,这个曾经是国王的矮人战士,斗志已经被消磨殆尽,不知道我们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三章 狱中杀手

    我们接受了柴普多的条件,充当三名狱卒,管理第六阶层的监狱,这座监狱在地上共有两层,所以我们是处于地底下的第四层楼,这里已经是暗无天日了。

    柴普多对我们还不算坏,给我们一人一间小房间,房间虽小,物品据全,甚至有一个小的水晶球,让我们观赏血斗的竞赛状况。

    我们负责的勤务也非常的轻松,只要一天定时巡逻三次,并且依照命令带领血斗囚犯,其余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可惜我除了能去玛德列那里串门子,其他也没别处可去。

    有时候我们会分别被柴普多“召见”,柴普多似乎有意收买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我们着实不错,除了赏吃的东西之外,还问我们是否深夜寂寞,良宵无伴,叫了一列女囚犯供我们挑选。

    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跟柴普多欢宴时,抱个女囚犯坐在大腿上充数之外,没有额外要求,玛德列和班杰明则各选了几个,至此之后,每当我打开玛德列的房门,就看到他咬着女囚宏伟的酥胸,他甚至不介意的问我是否加入。

    虽然我跟他老朋友一场了,还是稍微觉得不自在,所以带了几本书去看,这些书物包括了我必修的功课,那是玛亨伽的魔法师希尔夏拉和伯莱尔交给我的,以及可伦交给我的透明卷轴,我也趁着空闲的时间,学习着新的魔法使用方法。

    这一轮月可以说过的非常充实,时间也就在眨眼之间溜过。

    这一晚我睡的特别早,在书本的压力下,眼皮渐渐的负荷不了,躺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我一睁开双眼,竟然有来到了上次的梦境之中,身旁仍是一片白雾,我似乎可以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正唱着熟悉的音调。

    我跟着歌声寻去,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啊!你终于来了。”

    “尤莉吗?”我问道。

    “嗯。”尤莉雅轻轻的应了一声,她的声音仍然娇美甜蜜。

    我说道:“又回到了这个梦境,上次你没有事吧?”

    尤莉雅回答道:“嗯,没事,还好你送我的项炼挡住了那把手术刀,真是奇怪的武器,但我想我的裙子都可以当武器了,也就没有什么。”

    “手术刀!”我的心中一阵惊愕,我熟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是使用这种武器的,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尤莉雅又说道:“喔,对了,我觉得这个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怎么说?”

    尤莉雅回答道:“因为上次我惊醒之后,的确有那把手术刀,我甚至拿给丹吉尔,所以我确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似乎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却又抓不住要领,这种感觉非常令人呕气,我不断的敲着脑袋。

    尤莉雅问道:“怎么了?你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说道:“我们被人抓起来了。”

    “喔!那怎么办。”尤莉雅惊呼道:“你知道位置吗?我跟丹吉尔可以设法去找你们。”

    我考虑了一阵子,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外人可以攻破的,只有依赖自己的力量,尤莉雅证明了这个并非梦境,让我逃脱的意志更加坚定。

    我说道:“不用了,你们还在‘贵妇人的玫瑰’吧?现在开始启程向北走,我们在‘亚里库克’(allicrockgdo)王国会合吧。”

    尤莉雅问道:“‘亚里库克’?”

    “是的。”我说道:“过了‘芬兰河’(fenndriver),北边就是‘亚里库克’的第一大城市‘安芙碧港口’,我如果成功的逃出去,就到那里会合。”

    尤莉雅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到那里可不可以吃到鳄鱼肉。”

    我哈哈一笑,说道:“到哪里都好吃,就是不可以在那里吃,那里全部都是鳄鱼人,小心惹火他们。”

    尤莉雅也哧哧笑道:“就是因为那里多才去那吃啊,谁知道他们那么小气。”

    这时白雾中忽然撕裂出一道黑痕,我直觉得感受到危险的存在,我立刻惊醒,房间中仍然是漆黑的,在寂静中我竖起双耳,注意的倾听,门外果然有鼠辈在偷偷摸摸。

    班杰明!我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他,这家伙一开始已经互看不爽,后来相处的又不怎么融洽,多半会是他来偷鸡摸狗。

    我把枕头塞在棉被下,假装仍在床上,自己却躲在门后等待。

    门缓慢的开启,那家伙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手中的一柄短兵器,既使无光线中也隐隐发亮,那人一个箭步飞去,二话不说,一刀正中枕头。

    我跟着也是一个箭步,一拳打在他后脑勺,这几天我修行守章能量的导引,力气比往常要强大许多,这一拳下去,只见那小贼向前直飞,一头砸在墙壁上。

    我随手笔划,嘴中念道:“点燃。”

    旁边的蜡烛应声点着,我现在的魔法力,已经不输给一个初级的魔法使用者了。

    当烛光亮起之后,我一看那人,居然不是班杰明,看来我是有点小人之心,不过那家伙居然也穿的有模有样,可见不是一般的犯人。

    我将他拉起,是个不认识的囚犯,兀自昏迷中,我正好趁机搜身,把他身上的物品充公,里面有一个我曾经看过的戒指,戒指上是一个拿油灯的笑脸幽灵,以前来刺杀我的奖金猎人中,也有相同的物品,可以推断他们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

    他还有一块绿松石,这让我觉得可疑,为什么一个来到监狱中的人,会随身带着值钱的宝石,来到监狱的人,会优先考量物品的“用途”,而不会是考虑“价值”,先前的戒指还有“身分认知”的用途,那么这块绿松石一定也有他的用途存在。

    我把棉被撕开,将他五花大绑,然后一滩黄尿浇醒。

    那人一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连忙将入口的黄汤吐出,我收起这“醒神法宝”,一脚重重的踹在他嘴上。

    我说道:“你最好乖乖的,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监狱里死人非常平常,不多你一个。”

    那人凶巴巴的看着我,眼睛几乎要蹦出来,却一个字也不说,我又是一脚,牙齿又掉了几颗。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谁指使你的?”

    那人说道:“你连是谁要你的命,你都不知道吗?”

    我又是一脚,说道:“少跟我打哈哈,我说过,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是我问一句,你也问一句。”

    那人也不知道被我的尿呛到,还是被自己的血呛到,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