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魔盗传 > 魔盗传第44部分阅读

魔盗传第44部分阅读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想我可以回到老者的身边,帮助他恢复了,现在他可没有理由在拒绝我的帮助了。

    我赶回了老者的身边,地上的那轮光之魔法阵闪耀的更加柔和的光线,由窗口射入一斜斜的光线,像是和这轮法阵相互辉映着,老者安祥的躺卧在魔法阵中,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走进了一看,老者已经断气了,即使失去了生命,但是在魔法的滋润之下,他的面容上仍焕发着勃勃的生气。

    我不禁有点伤感,也有点自责,如果我坚持一点,帮助他先恢复,那么老者也许就可以躲过这场恶耗,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先完成任务。

    我将老者的身体扶正,他的手忽然地一松,垂落到地面上,我发现他的手中仍握着一张羊皮纸,我不禁好奇的拿起羊皮纸来,阅读上面的内容。

    内容……却让我更加的伤感、更加的自责、更加的内疚…………。

    这些话,老者曾经说过的……。

    陌生而不知名的挚友:

    真切的愿你已经找回属于你的一切,生命是多么的奇妙,安排了如此的巧遇,我的伤,是无法治愈的,即使得到了“净化”,也无法根除、抗拒外界强大的邪源压力,因此,我本期盼你能够先净化祭坛。

    但请不要因此感到内疚,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误,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会先去净化祭坛,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想要先帮助我,而去完成祭坛的任务,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因此……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内疚。

    因为即使我的精神与肉体分离了,你所努力的一切,已经净化了我的心灵,我带着纯净的灵魂,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但是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啊!好好的飞翔在属于你的那一片天空中吧!

    临别前的朋友─羽之大贤者、卓德利夫虽然大贤者卓德利夫的信件中,充满了安祥的语气,但是那挥之不去的内疚,仍然绕在我心头上,纵然如此,但是我仍然感谢大贤者将实情告知我,我宁可因为知道自己的错误而内疚,也不愿意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毫不知情。

    伤感,无法在这危险的时刻中纾解,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空袭时间,只剩下两晷刻的时间,而已目前情况看来,似乎只有我顺利的完成任务,接下来呢?我是去帮助最近的朋友?亦或是潜伏着等待着空袭时一起进攻?

    剩下两晷刻的时间,以我的脚程,可以从容的赶到左近的妖术据点,这是玛德列答应要攻占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则已经在我脚程之外了。

    一路上原本的迷雾已经被归还的风元素所驱散了,聚集不灭的尸气也渐渐的淡化,这片大地有了些微的阳光透射进来,但是我越朝向东行,那里也就渐趋昏暗,可见玛德列尚未成功的破除妖术。

    这让我有些担忧,我虽然对玛德列的能力有信心,但是毕竟我和他是都是一人部队,况且这一次所遭遇到的对手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我的心情有着些许的着急,奇怪的是,脚下突然生出一阵微流,轻轻的托起我的脚步,让我不但可以轻松的行走,而且一迈步就像是风吹行一般,瞬间行进到很远的地方,也许这是因为我取得了“地心风源”之后所获得的祝福。

    我进入了妖术的统辖范围之内,一股难以言喻、又熟悉却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原本是美丽的草原地,现在却已经是火烧之后的荒原,崎岖不平的旷地上,插满了一根根高长尖细的血矛,矛尖顶着无数的骷髅,有些仍夹带着欲坠的腐肉。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地上和四周袭击而来,荒地似乎有点黑色,这不完全是因为天色阴暗的关系,这片地表似乎曾经被大量的鲜血所覆盖,鲜血干黑之后所留下的腥味与黑色的大片血渍,仍继续纠缠着这片土地。

    地上似乎亮起了一些反光,我蹲下身来,轻抹起一片血沙,手中隐隐有着刺痛的感觉,仔细一看,近黑色的血沙中,浑浊着一些玻璃般的碎片,这些碎片仿佛蕴含住月色的光华,在黑暗空间的垄罩之下,即使阳光也会被过滤的只剩月晕的能量,如此昼夜吸取月光,使得这片大体存放着大量的异样气息。

    前方有一座大型的石砌巨门,巨门通往庞大的地下室,根据丹吉尔所说,这原本是他们的酒窖,对他们而言,适量的饮酒是对生活的一种享受,没想到却被敌人利用,成为一个据点。

    这座石门也被一层黑气环绕住,里面透出丝丝黑芒,仿佛是女子的长发般诡异的飘动着,完全无法透视对面的一切,门前燃着两盆旺盛的蓝色火焰,却让人感觉到更加漆暗。

    我带上了斗篷,放低身形,让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因为我知道修行妖术的和不死族,对于人气都特别的敏锐。

    第十章 契约

    通过了那对蓝色的火焰,身上被凄蓝的火光映照着,我凭借着这点异样的光线,察觉远处的地面上有着一扇门扉,我走近掀起了这扇门,底下扑鼻的一股酒香传来,让不擅饮酒的我有点晕眩。

    我带起了口罩,并不只是为了防止让我欲醉的酒气,还为了夹杂在酒味当中的一点异样迷香,这种迷香的味道,闻起来十分像是药水味。

    我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一下到酒窖,四处都摆满了巨型的木统、缸、瓮,墙上一排排整齐的陈列了酒瓶,标示的年份,可以知道这些酒已经搁置了有一段时间。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向那湿黑窄小的小径走入,途中两侧的墙壁上都崁入层层的架子,架子上堆放着即使浓厚久味也无法掩盖住的尸臭味,以及那经过长期浸泡后已经深植尸体的药水味。

    我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即使我并没有直接触碰到他们,但是一想到空气中夹带着他们的气味,我就会忍不住作呕。

    我快速的通过窄小的走廊,前方转角处,有着一座拢长的阶梯,梯身极为崎岖不平,像是矮人以粗造的斧头劈砍出来,未经修整的十接。

    但阶梯的长度实在吓人,阶梯的最底端几乎已经是一片漆黑,仿佛就是深渊一般,即使如此,这里距仍未及我到过的地心,在阶梯的途中有着许多向旁边延伸的叉路,通往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口,其中接近底层有一个洞口是亮着灯火的。

    我悄悄的靠近了那微弱的灯源,这里,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交谈声,回荡在这黑暗空旷的地洞底。

    “你别以为能够超越我们,你只不过是个半成品。”一个熟悉、死板板的声音,说话的人仿佛毫无情绪,即使是如这般挑衅的宣言,仍是平稳无波的语气。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对你,对他,一直都很感兴趣,你所提议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

    又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别搞错了,我并非恳求你们的协助,而是命令你们执行。”这个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那是玛德列。

    “哈哈哈哈哈~!”第一个声音,发出平板的吼笑,像是将死之人发出的干咳声,说道:“好狂妄的口气,你以为流你在体内的那一点点不死之血,就能够让你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绝对不是。”玛德列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他一字一字的拼出来:“不、是我请求,而是你们臣服。”

    那死板的声音说道:“席凡斯,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制服他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席凡斯!我差点惊讶的叫出来。

    席凡斯露出贯有的诡异高雅笑声,说道:“我以为你有全世界的时间啊!泰沙克斯。”

    另外一个竟然是泰沙克斯!这简直是众恶云集,而玛德列的对手竟是他们两人,难怪他久久未曾得手,但令我疑惑的是,玛德列似乎正在和他们争执着某些条件交换。

    “哼~!”泰沙克斯不予置评。

    玛德列却按耐不住,再次出口道:“喂!我需要答覆,是答应我的条件呢?还是让我毁了你们这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泰沙克斯是活死人,席凡斯则是死亡过后,在地狱回廊中走过一遭回来的,果然是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呵呵~我说过,我们也有我们的要求,只要你交出那具有真龙之力的小子……。”

    “看来你们选择再次面对死亡了。”

    “我们一直是面对死亡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

    席凡斯就是这副德性,我敢说即使世界即将毁灭了,他仍会有闲情逸致,述说那些包含着他狂想逻辑,并且自认为幽默的笑话。

    席凡斯和泰沙克斯要求的条件,很显然的是要玛德列交出我,我可以很肯定玛德列不会这么做,先别说他不可能会背叛我这个唯一他能够称为朋友的人,他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于条件交换的逼迫之下。

    我急于想要知道的是,玛德列到底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理论上而言,玛德列不会接受偷窃得来以外的物品,这是我们这一行高手所拥有的执着,就像剑士们喜欢堂堂正正的决斗是相同的道理。

    当然了,并非每一个剑士都有这番荣耀,有些也会迷恋于权势而钩心斗角,更不用说原本就是在黑暗中讨生活的盗贼,自然多半是唯利是图,而有些盗贼中的高手也都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理念,但至少我了解玛德列,他和我相同,仍拥有这一份“盗者的荣耀”。

    既然他会使用偷窃以外的方式来和他们交换,可见玛德列十分重视这件事情,势在必得!

    泰沙克斯似乎不太喜欢说话,这时候却也忍不住的挑醒两人道:“别做无意义的争执,我们彼此都知道,即使给对方在大的伤害也无法致命。”

    三个不死族!我几乎忘了玛德列也已经成为不死族了。

    三人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很想要知道玛德列到底想要什么,因此我也没有贸然的闯出去,仍躲在一段距离之外的暗处,凝神窃听着。

    席凡斯打破了沉没,说道:“看来要让你交出真龙之力持有者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另外来打个契约吧。”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似乎都有了兴趣,席凡斯自然接着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可以离开这块岛屿,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另外的立足之地,而你将帮助我们获得这个地方,而且,你必须加入我们。”

    “哼。”玛德列不悦的说道:“让我重新想想看,我砍断了你的左手三次,那是你最致命的破绽,你的右腿也被我削了一个缺口,右胸、左腹各一个窟窿;还有那个死人,我可是曾经将他腰斩,可以说你的的弱点我已经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只砍断我的几根指头而已,你以为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适应度。”泰沙克斯简短的说了三个字。

    席凡斯却详细的解说道:“你那几根接上的指头,现在还不怎么灵活吧?因为你尚未完全成为不死族人,即使是自己的肢体也无法瞬间恢复,而我们不同,你对我们的伤害在怎么大,最后终究等于零。”

    玛德列沉没了下来,似乎也知道这个事实。

    席凡斯继续笑道:“我们当然已经没有办法让你致命,但是我可以把你分割成几百个小方块,储存在灵魂罐中,对了,我甚至可以让你的眼睛,凝视着自己被肢解的躯体,这一定很有趣。”他还是那么变态。

    “谈判破裂了!”玛德列吼道,斗室中仅着传来连续的呼啸声,三人瞬间已经缠斗了起来,室内微弱的光影也被弄得乎名乎暗,穿梭着映出三人的身影。

    席凡斯似乎仍不死心,在机斗中仍以从容平稳的口语说道:“何必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

    “因为你已经提供了我最好的方法,可以对付你们。”

    席凡斯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玛德列奚落道:“亏你自夸聪明,这也想不透,当然是把你们放在罐子里面收藏。”

    这句话一说完,斗室中传来席凡斯惊讶的呼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发出这样的声音。

    玛德列狠狠的说道:“我早说过了,又是一次左手。”

    那小房间的墙壁忽然轰裂的一声,窜出一颗紫黑色的斗气,看来是泰沙克斯的手段,他连续的将聚集在手中的暗黑斗气抛出,四散的斗气很快的就将小室的墙壁摧毁,我也可以看到在里面对决的三个“人”。

    席凡斯仍是一袭白色的医务者服装,左手似乎又接上了,只不过袖子已经完全断裂,而臂肩接合之处,也隐隐可以看出一条粉色的血痕。

    泰沙克斯仍是穿着着魔法师的袍子,长袍的下半身已经脱落,看起来像是个干瘪又没穿裤子的怪小孩,搭配着他可布的神情,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却有有点滑稽。

    玛德列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装,全黑的连身衣服,只有胸口和腹部是深红的颜色。

    泰沙克斯左手划了一个弧形,身边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这黑色的旋风像是一抹黑色的砂砾快速的流动,卷向玛德列的身边。

    玛德列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但这股黑色的旋风仍然紧追着隐形的他,泰沙克斯和席凡斯当然也就探知他的位置,联合夹击过去。

    黑暗之中两条红光乍现,削开了快速旋转中的黑风,其势不衰,夹带着些许斩裂的黑气,直逼席凡斯和泰沙特斯两人。

    泰沙克斯爪现青光,凌空狠抓下去,席凡斯则是用惯用的手术刀,在黑夜中切出一道银痕,四种攻击力激散出无数火花。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的身影快的像是黑色的闪电一般,席凡斯则保持着如鬼魅般看四缓慢的诡异移动速度,在一旁纠缠着,三人所挥砍出来的刀、斧气极度扩张,斩裂四周林立的岩块。

    泰沙克斯即使在激战之中,仍释放开魔法袍上细字书写满的咒文,整件魔法袍上燃起青色的文字焰痕,可以知道他正在朗诵高阶的咒语。

    就普通的魔法师而言,即使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作战之中的呼吸仍无法如武斗家一样,保持平稳的气息,因此在念咒上会有很大的阻碍,但是如泰沙克斯这样的不死族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即使他的动作量再大,也不会允乱他的呼吸。

    玛德列当然不能允许他把咒文完成,反手砸开席凡斯的攻击,左手的斧头便脱手而出,直追泰沙克斯,泰沙克斯像是被丝线掉起一样,向上飘升,斧头回转过来,玛德列抢上接回,正待要再向泰沙克斯攻击时,席凡斯由玛德列的身后射出一片手术刀。

    这些手术刀的光影将黑暗切割开来,即使是黑暗也无法逃离吞噬空间的次原刃,玛德列当然不会想要被这些手术刀击中,只好放弃追击泰沙克斯,向旁闪躲。

    谁知道手术刀的银光忽然再中途消失了,几乎在同一时间,玛德列的周遭被银光包围,这些手术刀竟然不知道怎样,将玛德列团团围绕起来,银光迅速向中央聚集,玛德列赶紧甩开双斧,砸开眼前的银光。

    但是他的身后、头顶、腿下甚至背心仍被大量的刀光包围,眼见他就要被这些刀光贯穿,我也无法在沉默,飞身上前,“灵体掌心”连出,即使是灵体也会被次原刃切割开来,因此我必须准确的抓住每一把手术刀。

    但是我在使用灵体上的经验,已经足够让我接下前方的一片手术刀,让包围中出现了一个缺口,玛德列抓准了时机,翻身躲过其他的手术刀。

    席凡斯眼见精心布局被破,却也不着脑,仍笑着说道:“真龙之力的小子也来了,今天我们的收获可真的不少。”

    我一见到着满脸堆鬼笑的家伙就倒胃,骂道:“去你的,我看你今天是倒大楣了,一个你们就对付不了,加上我你们只有死的更难看。”

    玛德列突然说道:“sa,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他们致命了。”

    我呆了一呆,说道:“但是,你不也是一样,这样应该双方扯平了?”

    玛德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