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张一一的流水修真生活 > 张一一的流水修真生活第12部分阅读

张一一的流水修真生活第12部分阅读

接力,此时此刻,张一一也是真心实意为她呐喊的,这个年纪的孩子,集体荣誉感总是比较强烈的。

    第一棒是由黄小依跑,她起步很快,修长的双腿飞快地奔跑着,细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不怒而威。这样的美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赏心悦目的。她和二班的一个女生几乎同时交接了手中的木棒,随机退到一边,喘着气,作为班长及后勤的张一一立刻冲了过去,给她递了一瓶水。

    弯着腰喘着气的黄小依顺手接过水,抬头一看,见是张一一,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把水还给她,而是拧开盖,仰着头大口地喝着,喝得太极,水从她红嫩的唇边流出,张一一连忙别开脸,妖孽就是妖孽!

    黄小依“扑哧”一声笑了,张一一才回过神来,暗笑自己心虚,不过,心虚个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加油”声越喊越大声,张一一连忙到终点附近看。只见接力赛已经到了最后一棒,谢曼和二班的班花唐洁怡并驾齐驱,张一一握紧拳头,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嘶声竭力地喊着。

    不分伯仲的两人奋力拼搏,几乎同时冲线,但只是几乎而已,最后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出,是唐洁怡快了一点。

    谢曼被同学搀扶着走到一边,喘着粗气,见张一一过来,无奈而又感慨地说:“她太快了!”

    张一一抱了抱她,说:“不要紧的,放松放松,等下还有1000米。”

    谢曼的神情有些恍惚,低着头说:“如果她也跑1000米,我就拿不到第一的。”

    “不要这样说,短跑快的人不一定能长跑的。”张一一安慰道。

    谢曼点了点头,但是终究是皱着眉,看来唐洁怡的确是给了她打击。

    广播上通知女子1000米的运动员到检录处检录,张一一却左 看右看也找不到谢曼的人影,一不留神,她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项昭雪匆匆忙忙地找到张一一,着急地问道:“你也没见到曼曼?”

    张一一摇摇头,两人都着急起来,发动其它同学,满操场地寻找。谢曼不是临阵脱逃的人,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张一一!”一个声音喊住了张一一,她转过身,只见三班的罗城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干嘛?”张一一没好气地应道,眼睛左顾右盼,正着急着。

    “我知道谢曼在哪里。”罗城城悠哉悠哉地说道。

    张一一连忙冲到他面前,一把拉过他,说道:“带路!”

    罗城城不紧不慢地走着,还不忘调笑几句,张一一心急火燎,也没心思理会他,虽然他每一次出现的时机都太巧了。

    厕所后面的角落里,谢曼蜷曲在那里,头埋在膝盖里。

    “曼曼?”张一一跑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一一?”谢曼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茫,杏仁大眼上犹带着泪珠,我见犹怜。

    “怎么啦?”张一一有些着急地想拉起她,但是谢曼并不起来,“都开始检录了,再不去就放弃机会了!”

    “我肚子疼!”谢曼咬了咬唇,难过地说。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找校医?校医不是就在操场里?”张一一也急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令人不省心呢!

    “我吃了校医的止痛药,还是疼……”谢曼楚楚可怜地说道。

    “庸医!”向来对那个校医没好感的张一一忍不住骂了一句,就准备搀扶谢曼起来。

    “你口中的庸医是我舅妈!”一旁好整以暇的罗城城终于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我姑妈没办法治好她,我能,你信不信?”

    “神棍!”张一一骂道,“帮忙扶起她!”

    罗城城笑了笑,扶起谢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褐色的药丸,说道:“你要不要试试?吃了还可以比赛哦。”那神情,活像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谢曼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等等!”张一一看着罗城城,这小子恶劣的前科实在令她放不下心。

    “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效果不错的。”罗城城很认真地说道。

    张一一还想说什么,谢曼却一口吞下了,药丸有些大,噎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小子,的确有令人信服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走了一会,谢曼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不顾张一一的反对,向检录处跑去,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再不赶快就 来不及了。

    张一一看着她生龙活虎的背影,疑惑地看了一眼罗城城,问道:“你那是兴奋剂?”

    “我那是金丹!”罗城城笑嘻嘻地说道,一看就是在瞎扯。

    张一一白了他一眼,正想离开。

    “唉,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帮忙的哦!”罗城城拦住张一一,坏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张一一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有一种直觉的敌意。

    “记着,又欠我个人情啊,我想想,你答应我三件事好不好?”罗城城仿佛没有感受到张一一的敌意,依旧胡搅蛮缠着。

    张一一冷哼着,决定不理会他,谢曼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呢,她才不要对这个家伙浪费时间。

    终于出现在起跑线上的谢曼令一班的同学都松了口气,齐齐为她呐喊助威,相信这匹黑马必定能为他们班带来冠军,说起来,两天的校运会,他们班还没有人拿过冠军呢,更有项昭雪这种乌龙选手在,实在是面上无光。

    谢曼沉着地迎风而立,看不出丝毫病弱的痕迹,张一一紧紧地看着她,希望罗城城那个神棍的药不要中途失效,对于罗城城,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像是被某种冷血爬行动物盯上了一般。

    这一场比赛,谢曼发挥得比昨天更好,在最后一圈的时候就开始发力,极速跑了最后一圈,把所有的选手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全场的观众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无法相信如此弱小的她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张一一也不敢相信,她看着谢曼如有神助般的步伐,连呐喊都忘了。

    “嘻嘻……欠我的哦……”一旁经过的罗城城,轻轻地说了一句。

    52、少阳诱拐少女

    校运会结束之后,除了准备去市里参加比赛的谢曼、唐洁怡等人外,大多数学生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这样的比赛倒是拉近了同学之间的关系,增强了集体荣誉感和凝聚力,张一一虽然仍然只有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但也会和其它同学一起玩,课间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就聚在一起打扑克,输了就弹耳朵或是大冒险,在赢家的命令下,去做向其它女生表白之类的面红耳赤的事。张一一也和他们一起玩,输了也有去做一些难堪的事,比如走到讲台上,叫大家肃静,然后大喊一声“我是猪!”,惹得一阵哄笑。诸如此类游戏,那时候的学生,学习压力还是相对较小的。

    相对于其他对孩子学习并不看重的家长来说,张妈妈倒是很在意的,也会做些好吃的给他们补补身子。秋天天气干燥,张妈妈常常会煲些汤。适合秋天的汤,有海带绿豆煲猪肺、花生眉豆煲鸡脚、椰子煲鸡,都是清润滋补的,张一一和张弛在妈妈的滋润下茁壮成长,而张一一更是惊讶地发现,她长高了许多,前世的时候,她对自己娇小的身材耿耿于怀,长得不高,连打篮球也没人愿意和她打,再活一次,她总是希望自己能长高些的。

    再活一次,张一一要做的事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事业,在未来的世界,没有钱万万不行。于是,周末,张一一打着去县城给爷爷买药的借口又去了网吧,她的网站又到了续费的时候了,否则给别人抢占了域名,就前功尽弃了。

    张一一打开她的网站,网站收录的大部分网址是根据pv值收录的,都是些业内知名的网站,因为她时间有限,人工添加的倒是比较少,这样一来,收入自然不高,但是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说,还是有好处的。她查询了上一期的余款到帐信息,再将新一轮的广告位招租信息发布出去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网吧。除了导航网站,她还想尽早地开发fsh游戏这一块,比如后来风靡一时的开心网,剽窃别人的创意固然是可耻的,但是,她保证不会用赚来的钱做坏事,所以,上天原谅她吧!张一一自我安慰着。

    张一一进到药店里买了“脑络通”,再买了一些降血压的药出来,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一一,买药啊?”唐伯伯笑容可掬地看着张一一。

    张一一诧异了一下,也笑了笑:“是啊。”

    “我看看……”唐伯伯走过来凑近一看,皱了皱眉道:“啧,都是些老人家的药啊?我听说你爷爷生病了?”

    “嗯……”张一一应着,情绪也有些低落了,天气渐冷,爷爷又开始长期躺在床上,身体又开始变 差了,偏偏又固执地不肯吃药,想是不想增加儿女的压力。张一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得每天劝慰着,监督他吃药。

    “一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少阳派的……”唐伯伯眯了眯眼,小声说道。

    张一一跟着唐伯伯脚步走着,听唐伯伯讲少阳派的历史传承、长处。自唐末五代以来,少阳派有钟离权、吕洞宾、陈抟、麻衣道者、火龙真人、刘操、张伯端等大开法门,历经宋、金、元、明、清几个朝代,逐渐形成南宗、北宗、中派、东派、西派、青城派、伍柳派等门派。因而内丹仙学中有以文始派最高,以少阳派最大的说法。可以说,少阳派是极务实的门派,并不反对入世,而是倡导修炼丹药,以求长生。少阳派人数众多,良莠不齐,古往今来,许多装神弄鬼的神棍就是出自这个门派。

    “一一,我再次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门派,我师门擅长炼丹,我师叔就是国内知名的养生大师,你见过自然就知道,他那里有许多丹药,自可解人间疾苦,即便不能逆天改命,也可以令你爷爷过得好些,你看怎么样?”介绍完自己的门派之后,唐伯伯又循循善诱地劝说着。对症下药,只要饵够好,不怕鱼儿不上钩!唐伯伯一双小眼睛闪烁着。

    张一一低头沉思,不得不说,唐伯伯的话极中她的心思,只是修真炼丹那一套,真的可靠吗?古时的炼丹术比现今更博大,帝王家更是极尽天时、地利、人和,可是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死于所谓的“仙丹”,王公贵族更是不计其数。科学、医学、唯物主义,这些词,一个个地从她的心中掠过,蓦地,罗城城那个“金丹”一晃而过。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唐伯伯,您说您师叔是养生大师,我想请教请教他,我妈妈那里,我自己去说,我想去一趟罗浮山,您帮我安排一下好吗?”入门之事,绝口不提,毕竟作为一个有成年人思维,在吃人的社会里摸滚带爬多年的人来说,不会那么轻易地把自己卖出去。

    唐伯伯笑了笑,很高兴你答应了,对于这个狡猾的女孩子,不能太心急。

    回家的路上,张一一又去买了爷爷吃得下的香蕉,才坐上回家的公交车。这种城乡公交车大多破破烂烂,没有多少个座位,车内总是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汽油味。唐伯伯、少阳派、金丹、罗城城……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怀疑,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始终相信,中医养生,必然要多年浸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即使她入了少阳派,等她出师,只怕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她想见一见唐伯伯口中的师叔,如果他真的那么神,那么爷爷也许有康复的希望吧?

    少阳派,少阳派,必须了解得更多一些才行。

    回到家里,张弛就走了过来,接过张一一手中的香蕉,就准备掰一条来吃,张一一连忙喝住他:“那是给爷爷的。”

    张弛迟疑了一下,放下了,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恋恋不舍地看着香蕉。

    “你这猴儿,就那么想吃?”张一一看着,忍不住逗他两句。

    “又欺负弟弟!”端着菜出来的张妈妈听着张一一的话,生气了,说道:“驰驰吃一根怎么了?都是我的钱买的!”张妈妈是极疼张弛的,别人探望张爷爷送的麦片、牛奶、水果、蜂蜜,她都不忘留给驰驰吃。

    张弛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拿去给爷爷。”说完,拎着袋子快速走开了。

    “我家驰驰就是孝顺!”张妈妈说着,顺便瞪了张一一一眼。张一一面无表情地走到柜台上去卖东西,对妈妈的白眼照单全收,每一次她从外面回来,都免不了要吃一顿排揎,这是张家的“规矩”。

    “去把咕噜放了,过来吃饭!”张妈妈喊道。

    “为什么锁着它?”张一一看着用锁链锁在厨房门边的咕噜,奇怪地问道。

    “谁知道它怎么了,居然咬了罗城城家的鸡,又赔了人家钱!”张妈妈懊恼地说道。

    张一一无语地看着仍然毫无自觉,仍然左右打转,看到有人来放它就格外兴奋的咕噜,叹道:“你能不能不要做那么没品的事?你不是不吃生肉吗?咬人家的鸡做什么?”

    围着她腿边打转的咕噜似乎闻到了外面的香味般,极力地拉扯着锁链,倒缠住了门框,张一一没好气地解着,一边骂着这条小笨狗,打算从门外把锁链扔进去,好接了那个结,往上一抛,只觉得手背一疼,她连忙松开手,只见鲜血沿着手臂哗哗地流下,抬头一看,门上赫然一颗粗粗的铁定,她刚才抛的力气大,铁钉刺进她的肉里,狠狠地刮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来吃饭!”张妈妈的喊声传了来。

    张一一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锁链,狠狠地瞪了一眼咕噜,忍不住把气撒在它身上“就该卖了你!让人家做狗肉煲!”

    “汪汪……”咕噜依旧摇头摆尾。

    张一一端着碗,手臂上的鲜血触目惊心地滴着,张妈妈视若无睹地吃着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问道:“给爷爷买药用了多少钱?”

    张一一一愣,说道:“一百多。”

    张妈妈沉默了,过了好一阵才说:“以后我去买,你小孩子安心读书就好。”

    张一一点点头,其实她知道,妈妈必定会和爷爷一般,忘了……前几次,都是她去买的,否则大家都会理所当然地忘了吧?爷爷身体好些后,本来天天伺候他吃饭的张驰也回到了乒乓球桌,只有张一一,每天一放学就回家,做着各种家务。

    但是,即使她再好,女孩都只是女孩而已,是必然被忽视的,就像她受伤淋漓不止的鲜血,得不到任何人的关心。

    没人关心也不要紧吧?血流着流着,自然就会不流了……何况,还有自己关心自己呢。张一一苦笑一下,放下碗,到柜台上,找了一瓶万花油擦上,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疼倒不是很疼,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会留疤罢了。

    53、一一的魔障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等张大伯家的橘子都成熟了的时候,冬天也就到了,往年这个时候,张爷爷总会带上咕噜过去帮忙,但是今年,张爷爷躺在床上,隔三岔五地由张爸爸扶出来晒晒太阳,到了这个冬天,张爸爸回家的时间反而多了,因为生意不好做了。张爸爸以前做的煤炭、柴火生意,客户是这个县里的几家茶厂、水泥厂,但是从今年年初开始,这些原国有企业陆续改制,成了私人承包的,燃料的生意,自然也就由他们的亲信做,可以说,张爸爸失业了。

    张爸爸感慨,若不是老的老,小的小,他倒也想承包一个茶厂,只是思虑过多,令别人捷足先登了。承包了的那个老板,把工人解雇了,库存的茶叶卖完了,就宣布厂子倒闭,狠狠地赚了一笔,国有资产就流失到个人的腰包了,至于怎么和地方的官员分赃,就是内幕,不得而知了。张爸爸忿忿不平地叫骂了好久,当然他痛心的不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只是遗憾收益的不是自己。

    纷纷攘攘的下岗、分流大潮终于波及了这个看似永远不会有变化的小镇。那些赚了钱的领导们都到大城市买房、定居去了,留下的,都是年纪大了,没有学历、没有门路的老工人。如此一来,这个镇的经济也垮了,曾经轰隆隆的机器声的各个茶厂,几乎都成了废墟,厂房里都开始长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岁月的流转令人感慨万千。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