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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9部分阅读

    又吩咐……”

    李莫愁最烦看见这个递刀杀人狗腿子,乘着大家伙子拥挤混乱之际,暗示媚人挡住自己身子,李莫愁用长袍子遮住脚踝,运气脚尖,狠狠踢在她那肥硕屁股凳子上。

    李莫愁就不相信,她敢退了裤子去验伤。

    果然如此,她也认了。大不了重新去夺舍,下次就夺王夫人,第一件事情,就是斩杀这个老货!

    李莫愁这一脚踢得可狠了。

    周瑞家里当时一个狗抢食姿势跌到了,随即,摸着屁股,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直嚎丧:“哎哟,哎哟,打死人啰,救命呢!”

    几个婆子吓一跳,忙着去搀扶。

    李莫愁带着一班子丫头一哄,冲出了后厢房。等那些老婆子反应过来来追赶,她们一个个撒丫子飞奔,嘴里直嚷嚷:“老太太救命呢,我们冤枉呢!”

    贾母昨夜心里头烦闷,辗转半夜才睡了,这会子尚未起床。

    李莫愁将茜雪这个爱哭包交给了早起紫鹃,留她在这里啼哭造势,又把麝月留下陪衬。她自己则拉着林小红媚人两个往王熙凤的院子来了。

    王熙凤正在理装,她也很烦闷,一边是老太太,一边是姑母,得罪谁也没有好日子。

    正在跟贾琏叨登,却听见外头一阵叽叽喳喳。凤姐心头着恼,谁这么肥的胆子,不想活了?

    昨夜凤姐饮了酒,有些想贾琏,熟料贾琏竟然不成事儿,难道自己这么不受待见,引不起他的兴趣?

    想着这桩,脸上潮红,越发恼怒,气咻咻喊道:“丰儿?这是吵什么?你平儿姐姐呢,叫她一个人打她几个嘴巴子,看还吵不吵!”丰儿通报:“二奶奶,您别急,是林妈妈,还有晴雯几个丫头来了,平儿姐姐已经接住了,正在分解。“

    凤姐一挑眉:“分解什么?林之孝家里活回去了?“

    丰儿道:“林之孝家里是来求奶奶,昨儿事情也有她女儿。晴雯是来找茬子,她说……“

    丰儿嘴角直抽抽,晴雯丫头太大胆了,竟然说是二奶奶要害她们。

    丰儿不敢说。

    凤姐怒道:“你那嘴巴不会说话,不如撕了去。“

    丰儿这才道:“奶奶别恼,那晴雯说,二爷要果子酒,奶奶不想给,别答应就是了,合不该往果子酒力掺白酒,弄些吃剩下混合酒水害她们!“

    凤姐顿时怒了,把梳子狠狠一敲梳妆台:“放她娘的屁!静儿,那果子酒可是你亲手交给她们?“

    静儿一惊,她昨日原是在下房守着屋子,后来贾琏让小丫头塞了一块玉佩给她,着她去书房此后笔墨。

    果子酒交给了杏儿几个了。

    原想着很快回来,却不料

    静儿不由看眼贾琏,贾琏一个媚眼,静儿不由脸红耳赤:“哦,那个”

    凤姐见她支支吾吾,心里更加烦躁,没眼色东西,杵着做什么。咬牙一推她:“你竟然怕她们?你是我的丫头,竟然怕她一个外头买得?你去,问她们,谁给的胆子,敢到二奶奶房里来撒野?还有周瑞家里,什么玩意儿,平日能的,尾巴都翘上天了,今日竟然连几个丫头也看不住?”

    静儿哪里敢跟宝玉房里丫头叫阵,王夫人虽然不待见,还有老太太呢,还有宝二爷呢,这一老一小两个祖宗,谁家惹得起?

    静儿心里直打颤,莫不是奶奶看出端倪,要灭自己?

    贾琏昨儿才把静儿摸上手,见他这般,心疼得紧,一笑起身,伸手揉捏凤姐肩膀,大拇指在夫君脖子里勾来勾去:“你一个当家奶奶,跟丫头制气做什么,千不看万不看,也要看在老太太与林妹妹,姑妈托孤老太太,你与林妹妹好好相处,当无坏处,嗯?”

    凤姐多么聪明,看眼贾琏,略一思忖,恍然大悟:“你是说?”

    贾琏点头:“不然呢,你以为二太太这么反常为什么?”

    凤姐龇牙‘呲’一声:“怪得!”

    这个也不怪凤姐,关键是宝玉黛玉年岁太小,她根本没往这上头想过!

    回头看着贾琏,将梳子抿抿鬓角,眼睛笑成豌豆荚:“得了,还是我去吧!”

    45夺舍二之俏晴雯

    却说这里平儿听了小红的述说,果子酒竟然是杏花儿做主,顿觉事情蹊跷。

    这事儿自己明明交给静儿了!

    再有,从自己房里到凤姐那屋小敞厅,不过几步路而已,杏花儿如何要去这么久?

    平儿心里不由凝重起来,难道这中间果然有人动手脚?

    乍然想起昨夜静儿那眉眼,春情泛滥。看来二爷老毛病又犯了。

    平儿苦笑,二爷往常偷腥不过发卖丫头了事,没想到这一回引发祸事竟然蔓延到了林姑娘头上!

    平儿不敢懈怠,忙着命人传来杏花儿三个小丫头问话。

    杏花儿三个已经听到风声,一个个吓掉魂儿。

    平儿成竹在胸,冷眸一扫:“你们自己交代,还是先领板子再说话?”

    欣儿,杏花儿柳叶儿吓得腿杆子一软就跪下了,最小的柳叶儿哭起来,直磕头:“平姑娘,您别打我,我说,我都说,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静儿姐姐也没说“

    柳叶儿开了口,便没丝毫保留,竹筒倒豆子,把昨日静儿如何去了,她们如何吃酒,如何搪塞茜雪,如何害怕换了酒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杏花儿欣儿两个见柳叶儿什么都招了,也忙跟着磕头:“婢子当时只是想蒙混过去,没想到惹下大祸,大清早听说宝二爷房里出了事,我们吓得厉害,本想跟姐姐坦白,又害怕,求姐姐超生,不要告诉二奶奶。”

    平儿手指着三人,啐的一声,恨道:“你说说你们,我怎么交代你们,你们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要,竟要偷偷摸摸,啊?幸亏林姑娘没事,宝二爷没事,否则,你们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这话当口,凤姐也赶到,迎头听见这话,顿时气白了脸。她素来要强,自己丫头不争气丢人丢道外人面前。偏偏这事儿还牵扯到两个最不好惹的主儿。

    这叫自己如何下台?

    平儿见她面色不对,忙笑着上前搀住:“奶奶来了,快坐下,站着怪累人!”

    凤姐怄得面色铁青,哪里肯坐,横眉竖眼骂平儿:“你就爱做好人,纵得她们一个一个上房揭瓦!”

    平儿深知凤姐好面子,满口认错,好歹劝得凤姐息怒就坐。

    晴雯、媚人、林红玉,林之孝家里几个这才插空子上前见礼。

    凤姐心里虽气自己丫头,却也希望息事宁人,她睨眼晴雯媚人林小红,除了林小红母女面色忐忑。媚人一脸倔强,晴雯满眼怒气。

    想想昨夜姑母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凤姐不由牙疼,姑母想拔这眼中钉没拔成,如今反钉到自己身上。

    凤姐苦笑,早知如此,昨夜不该随着太太过去,撩下这样的祸不说,祸根还是自己屋里丫头。这是追究起来,自己是二罪并发了。弄不好,老祖宗姑妈都要跟自己翻车。

    尤其自己姑妈。自从林妹妹倒来,性子越发作性。也不想想,林妹妹虽则年幼,却不好欺负,后面支着个老祖宗呢!

    凤姐左右思忖,老祖宗肯定要替林妹妹出气,自己跟太太都不得好。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自己认下。这样子姑妈面前有代罪之功。

    凤姐决定认下疏漏之罪。为了晴雯媚人不再牵丝攀藤儿,凤姐决定先把她们嘴巴堵起来。物伤其类,一起长大丫头,想来不会自相残杀。摆平了这几个刺头,老祖宗那里就好说话了。

    凤姐回头冲着几个丫头叉腰拍桌子:“反了天了,宝二爷要的东西,你们也敢弄鬼儿?来人啊,把那贼爪子给我剁了去,免得给我丢人现眼。”

    杏花儿柳叶儿一听这话,吓得狼哭鬼嚎。

    凤姐猜得不错,媚人果然心软,一听要剁手,吓坏了,都是一样穷姐妹,剁了手如何活呢,忙着上前求情:“二奶奶”

    李莫愁一眼看穿凤姐虚张声势,若是真心恼恨,要给自己等一个交代,就该按照规矩来,给这些愚蠢害人丫头一顿板子,让她们长长记性,而不是这样信口开河。

    李莫愁抢先一步拉媚人,不许她求情,冷哼道:“二奶奶,您要剁丫头之前,还是先替我们弄弄清楚昨夜事情。二太太要揭我们的皮,奶奶可是知道的。”

    “起因就是二奶奶送给两位小主子果子酒。”

    凤姐没想到晴雯竟敢这样单刀直入,嗤的一笑:“太太罚你们,因为你们醉酒,我剁她们因为她们误了你们的事,你们各顶各的罪,公平有合理啊?”

    媚人林小红齐齐愕然,这是鱼死网破么?

    李莫愁更没想到一贯爽快凤姐竟然这样不顾身份耍无赖。

    遂也冷笑:“公平合理?我们犯了错,挨板子杀头,不敢不从。

    “可是,我们贱命也是命,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们在这府里当差,从来规规矩矩,没害过谁,也没坑过谁。无缘无故,二奶奶的丫头为什么要设圈套害我们?倒底跟有沈深仇大恨?”

    媚人也被凤姐态度勾起心中愤怒,有钱人真是蛇蝎心肠,姐姐死了尸骨未寒,如今又要自己命,左不过难逃一死,不如临死拼一拼:“是啊,二奶奶,您是这府里掌家奶奶,一贯杀伐决断,赏罚分明,我们在老太太屋里当差,从来不曾越矩过界,跟奶奶院子里姐妹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挖坑害人,倒地为了什么?”

    “还请奶奶给个说法!让我们死个明白!”

    凤姐龇牙吸口冷气,好犀利丫头!

    凤姐什么人呢,且不会被她拿捏,挑眉一笑,露出一嘴靓丽牙齿,说出的话却戳耳朵:“据我所知,太太昨夜生气,可不是因为饮酒,而是,”

    凤姐笑吟吟,葱白手指从晴雯滑向林小红:“你,你,你,你们三个跟宝玉同床共枕吧?”

    林小红是凤姐的人,看懂了凤姐至少不会要了自己命,轻轻辩白一声:“我们不知道。”便低了头。

    这话说的实在龌龊极了!

    媚人紧张之下,把李莫愁的胳膊抓得死紧,面色煞白,难道这回太太是打定主意要害晴雯的命?

    李莫愁如今大功将成,岂能束手就缚,白白受死,她‘哈’的一声讥笑:“二奶奶,这话应该去和老太太说去,没烧炕那会儿,老太太每日都叫我们替宝二爷暖好被窝。又叫我们陪睡,宝二爷不睡熟了,我们不许走。

    李莫愁说这话,踏前一步,声音清越,眸寒如冰:“这事儿二奶奶一早知道吧,那会儿怎么没听有谁说过什么?就是如今,不暖被窝了,林姑娘还跟宝二爷同室而居呢?您这话,就是我晴雯受了,只怕老太太不会受呢!”

    李莫愁其实很想说:这话是想诬陷林姑娘吧!却也知道,这话挑破了,就收不住了!

    如今自己功力难敌整个荣府威力,明刀明枪,胜算很少。

    说不得自己就该跟可人一样,顶着草席子上化人场了!

    李莫愁勾唇睨着凤姐,毫无畏惧,心里打定了主意,一旦凤姐黑心诛灭自己。除非立时就把自己碎尸万段,否则,今晚上就把荣府一大火烧了,咱们谁也别活了!

    李莫愁抬眸瞧见搀扶凤姐静儿,满眼□掩不住,豁然想起后来静儿与贾琏□暴露,壹尸两命,五个月的儿子死了,贾琏闹得天翻地覆,要休妻,凤姐经常来给自己诉苦抱怨。

    有一次,凤姐曾经说过,阖府丫头,最喜爱晴雯灵巧与果敢,目下无尘。

    李莫愁心中一凛,再看凤姐,眼中有惊愕,有恼怒,并无王夫人眼中恶毒与煞气。

    或许,不用鱼死网破?

    李莫愁略微踌躇,生命来之不易,何妨一赌!

    她肃身一礼,礼仪恭敬,声音依旧清冷:“二奶奶应当记得,我们几个都是二爷贴身丫头,婢子今年不过十岁,茜雪与宝二爷同岁,都只七岁而已!”

    晴雯之话,说的句句在理儿。

    赏春吃酒,原本平常,贾母那年不赏赐丫头几坛子女儿红?

    丫头陪睡,在宝玉身上实在不稀奇。宝玉三岁起,就嫌弃奶娘李嬷嬷,只要漂亮姐姐搂着睡。看着可人倒比二太太这个母亲还要亲切。

    凤姐被她堵慌。难道能说,昨夜二太太原本就是冲着林妹妹?你们并无大错,吓唬你们只是想让你们不闹腾,不去老太太跟前絮叨,我自己低不了头认错?

    凤姐心中只抽,虎死威不倒,错了也决不能给丫头认错,否则,自己这个当家奶奶威仪何在?因指着静儿:“静儿,惹下这么大麻烦,你道是说说怎么办?”

    静儿急得眼睛也红了,这事儿她怎敢负责?只好冲着杏花儿下手:“小蹄子,你哪来胆子,竟干这事儿?”

    凤姐直头疼。

    平儿忙着拉住静儿,使眼色:“奶奶面前,哪有你发疯的份儿?”

    静儿面红耳赤忙给凤姐赔不是。

    凤姐暗暗叫苦,老太太,太太天天的斗,还有个不着掉婆婆不时挤兑,自己夹在中间,几时是个头?

    周瑞家里疼得狠,杀猪似的喊叫,因被一起婆子提醒有失体统,故而压抑哼哼。

    却是一声赶着一声闷哼,恰似捂了嘴巴等待挨刀子肥年猪,在做最后挣扎。

    周瑞家里的惨状并未引人同情,让原本紧张的对峙为之一松。

    媚人见了,不由想起李莫愁那一脚,直接赏她一个肥堆儿搓地,狗抢屎。心里直觉爽快,虽然抿紧嘴巴强忍笑意,一双柳叶眉弯了又弯,眼睛眯成月牙儿!

    却说晴雯一脚命中周瑞家里,周瑞家里没瞧明白就瘫倒了,心里却认定这脚必是野丫头晴雯所踢。一路嚷嚷要报仇。

    几个婆子见了晴雯,依旧心里只发憷。虽没亲眼瞧见晴雯作恶,却也知道周瑞家里不会平白无故跌成重伤。

    府里有眼睛都知道,晴雯师傅姐姐可人死在抬抬手里。太太许多鬼主意都跟周瑞家里脱不了干系。

    晴雯下黑手也说得通。

    余下媚人是可人妹妹,林小红是二管家林之孝女儿,心高气傲。周瑞家挨打,凶手只在这三人中间。

    媚人跟周瑞家里斗法,这事儿自有老太太跟太太了结。

    老太太的人,她们惹不起,也不会多管闲事来替周瑞家里抱不平抓凶手。

    不过因为周瑞家里代表太太,他们还要在府里讨生活,也不敢得罪太太跟前红人。再者,那周瑞家里又是时许诺,又是哀求,大家一起当差,面子上头总要过得去,这才拱着她来了。

    周瑞家里见了凤姐,恰似小儿见了娘,眼泪鼻涕哗哗的就下来了,一贯自诩的优雅庄重,不复存在,拍着手掌大哭:“哎哟,我的好二奶奶呢,您要替我做主哟,我是奉命看守啊,跟她们没有私仇啊,我也没作践谁啊,晴雯不该下狠手啊,小小年纪,心肠毒啊,我的天呢,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过啊,我这腿走不得了”

    大清早的,一出一出全冲自己来,凤姐烦得很,却是不好发脾气,只得耐着性子道:“周姐姐,不是我说你,宝玉屋里的事情,太太也就那么一说,太太昨日吃了酒,酒劲儿过了,也就忘了。老太太何曾许过谁人乱动宝兄弟半个手指头?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非要跟她们一般见识,现如今好了吧,倒把自己跌成这样,何苦呢?”

    周瑞家里哭道:“二奶奶也,奴不是”

    “我知道你是好心,一心为太太。你是太太跟前人,有身份有地位,跟小丫头闹什么?眼前还是养伤为重。”

    凤姐半哄半骗呵斥几个拱着周瑞家里婆子:“杵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去请个游医来,给周姐姐好生瞧瞧。”

    几个婆子本是混差事,闻言正中下怀,托起周瑞家里,轰然而退,只把周瑞家里恨得咬牙切齿。

    却也无法反驳凤姐,看看媚人晴雯,一个十二三岁,一个□岁,可不是孩子,再看林之孝家里一边虎视眈眈,面色不虞。

    同伴们一个个嘴里含了烧萝卜似的,不肯替她出头。晴雯媚人林小红几个却是同仇敌忾,恨不能生吃了自己。

    一早给太太送了信儿,到现在却不见踪影,摆明了不肯露面替自己做主,自己只好自己逃命了。暂且低头,且等养好伤再慢慢报仇不迟!

    好歹打发走了一个,凤姐心中叹息,摸摸头上昭君套,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