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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38部分阅读

    宝玉笑嘻嘻跟那坐着傻笑,袭人一身粉红衫子,笑容满面陪着说话,似乎她要做新娘子一样。这个样子今夜就是婚期了。

    李莫愁却不会让他们如愿,挥手之间,罡风带怒,新房中大红花灯忽然从廊上垂落,落进销金帐中。新房瞬间获释汹汹成为火海。袭人拉着宝玉鬼哭狼嚎,狼狈逃窜。李莫愁敢至前厅,故技重施,将华堂点燃。

    王氏凤姐正笑看着丫头清点聘礼,忽见中堂一排花灯齐齐乱飞追着聘礼燃烧。中堂上一对儿臂粗喜烛更是瞬间爆裂四射,喜堂瞬间或是燎原。

    王氏凤姐惊见巨变,顿时魂飞魄散,天火烧了喜堂,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一屋子趋红踩黑主子奴才鬼哭狼嚎,四处逃窜。唯有宝玉不知死活,跟那堂上站着,却如傻子一般,拍手叫好:“好玩啊,好玩啊,在放烟花啊,好大烟花啊”

    这样一个傻子却是黛玉心头宝,李莫愁不忍心他变成烧火棍子,实战白练飞度之功,降宝玉缠住丢出屋子。

    虽然众人极力抢救,可是这座一直来贾赦贾政兄弟争夺不下院子,一夜之间被烧成残垣断壁。

    李莫愁乘着贾府救火裹乱之际,返回潇湘馆,继续练功去了。

    如今只要宝玉尚未成亲,黛玉就不会自暴自弃,李莫愁就可以利用这空隙安排黛玉出府事宜。

    翌日,荣府开了锅一般裹乱不堪。

    王氏凤姐齐齐跪在贾母病床之前哭泣,如今新房烧了,聘礼成了渣滓,王氏请求贾母出面力挽狂澜,说白了就是叫贾母拿银子重新修缮新房,置办聘礼。

    贾母瞅着王氏凤姐脸上焦黑肤色,先是惊愕,然后冷笑声声:“天火烧堂,好,好啊,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有眼啊!”

    昨日喜堂被烧,所有人被烧得焦头烂额,唯有宝玉被人凌空丢出,毫发无伤。王氏凤姐心中惴惴不安,这火烧的蹊跷,宝玉跌的蹊跷啊。莫非是鬼神作怪?是那个鬼神作怪,王氏凤姐心中具有猜测,必定是不希望宝玉成亲者,最可能不希望宝玉去宝钗。

    这鬼神是谁,似乎呼之欲出。除了林如海两口子还能有谁?

    这一晚,王氏噩梦连连,梦见贾敏追着她索命:“恶妇,竟敢谋害玉儿,纳命来!”

    凤姐也是惊魂阵阵,他梦见秦可卿:“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难道时候到了么?”

    醒了再睡又梦见自己车马辚辚奔故乡,许多丫头婆子笑嘻嘻奔走相随:“王熙凤衣锦还乡!”

    凤姐高兴之余忽然想起自己是嫁给贾琏,为何孤身一人归故乡,贾琏,巧儿呢?

    惊愕之下,顿时惊醒,一夜难眠,叫起守夜丫头与平儿人镇着,依旧簌簌发抖。

    王氏凤姐姑侄在贾母冷笑声中,越发毛骨悚然!

    凤姐机灵,发上惊醒,直觉荣府似乎湮灭在即,拉着贾母哀哀求告:“这事儿都是孙媳办得不妥,只是事已至此,何去何从,还请老太太拿个主意啊。”

    贾母对他们姑侄失望之极,抽出手来冷笑:“怎么办?我老婆子死在眼前了,还说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无数次了,也要你们听呢?等着吧,等我死了,林丫头也死了,你们就称心如意了!”

    118夺舍五之慧紫鹃

    回头却说李莫愁放了一把邪火,至少在王氏眼里是一股无命歇火,把王氏、凤姐,以及一竿子奴颜媚骨奴才诸如袭人之流,烧的个两鬓黢黑,灰头土脸,狼狈逃窜。

    李莫愁站在荣禧堂脊背上看戏,心情十分愉悦。一把大火总算替黛玉把这些日子所受煎熬换回去了。

    李莫愁心中一股愤懑顿时平复,这回潇湘馆,她是心情舒爽,一夜好眠。

    当然,睡梦中,李莫愁也不忘掐诀练功,一夜梦醒,武功精进,内力倍增。

    次日清晨,李莫愁将充沛灵气输送到黛玉五脏六肺,替她固本培元。及至黛玉舒服睡熟,

    李莫愁吩咐雪雁:“我找大奶奶有事商议,你好生照看姑娘,姑娘不叫你,不要随便惊动打搅。可记住了。”

    此刻黛玉正谁养生觉,被人打扰惊醒,则会事倍功半,辜负李莫愁倾囊而出的灵气真气了。

    雪雁见紫鹃说的凝重,忙忙点头:“紫鹃但放宽心,姑娘不叫,我一只蚊子也不放进去!”

    李莫愁从没发觉雪雁竟然语言这般风趣,倒笑了:“这话说得好!”

    她自己揣了两张百两宝钞去了稻香村见李纨,福身道:“前儿我嫂子托人带话说我哥哥病了,因为林姑娘不舒坦也没空回去,今日林姑娘身上轻便多了,我想着回去看一眼,不知道大奶奶这里方便不方便?”

    荣府有规定,反是服侍姑娘小厮的丫头回家,哪怕就在宁荣后街,也要有出行妈妈陪同才成。紫鹃平日若是情人办事,只需吩咐妈妈小厮即刻,顶多把些铜板与她们买吃食。但是,紫鹃自己要出去,必须要报给李纨安排才成。家里离得远了要派车,近便的也要有人陪同。

    紫鹃是潇湘馆第一大丫头,李纨不敢马虎,忙着吩咐出行婆子,准备车马。

    紫鹃家就在后街,一再请辞,李纨却因为黛玉生病避讳没去而不安,故而执意安排车架,视为补偿。

    紫鹃见她执拗,只要依了。

    车架碌碌出了荣府后面夹道,上了后街,紫鹃兄长就住在街头,紫鹃爹娘在贾母庄子上头效力,得了贾母恩典,赏了她哥哥出身,娶个嫂子是平民女儿,两口儿就在街头开个杂货铺子,她嫂子做些针线,她哥哥会炒干货,带着卖些糖果点心。

    紫鹃做了黛玉大丫头,有宝玉罩着,后街多是荣府家奴,很给面子,她兄嫂都是实诚人,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荣府大丫头车马堪比小户人家姑娘阔气,街上认得紫鹃小子,早早飞奔去告诉他兄长知道。

    紫鹃一项服侍黛玉,很少回家,他兄长十分惊讶。一早候在街边,见了驾车婆子与出行婆子忙着往屋里请。

    奉茶过后,紫鹃一位妈妈塞了一个荷包,笑着道:“知道妈妈们家里都有孙子,些许小钱不成敬意,给孙子买糖吃吧。”

    二小姐的锦缎荷包也值得几百大钱了,二人含笑接了暗暗捏捏,约莫五钱银子,紫鹃今日难得大方了。两位妈妈很会来事儿,笑着告辞:“紫鹃姑娘多久不出来一回,跟家里多亲香亲香,我们赶在下匙前就是了。”

    紫鹃笑盈盈道谢:“那就多谢妈妈了!”

    侯婆子们去远了,紫鹃把银票交给兄长道:“这是二百银子,一百放在兄长手里,兄长去往大铺子采买几斤上等燕窝回来。再有一百两,兄长替我换几贯铜板。”

    紫鹃兄长因为紫鹃受宠才脱籍开了这片小生意,故而对妹子言听计从,接了银票一言而去。

    李莫愁却命嫂嫂置办一桌酒菜,吩咐嫂嫂,若是婆子提前归来,自己尚未返回,变招待他们吃酒,自己必定尽快归来。

    随后,李莫愁穿了紫鹃兄长衣衫,把自己改扮成一个小厮模样,带着林如海生前写给张大学士信函,再有李莫愁自己模仿黛玉所写一封求救信。直奔张大学士城南府邸,将信笺递上。又怕门子不尽心,偷偷袖过去一包银子,再三叮咛,自己是张老爷世交信使,事关人命,嘱咐他一定要转告。有留下紫鹃兄长杂货铺子作为传信地址。

    李莫愁办完事情回道宁荣后街,紫鹃兄长已经把所有东西办妥。李莫愁收了东西铜钿,有叮咛兄长若是有张大人府上之人来下书,嘱咐她嫂子求个恩典,就说进府探视林姑娘。

    大观园右后门,李莫愁回去之后塞给门房婆子一人一吊铜钱,央求他们自己嫂子日后若有事相求,请他们行个方便。

    婆子们也知道林姑娘如今境地尴尬,又见紫鹃大包小包带回来,只怕是潇湘馆被人怠慢,以致衣食欠缺吧。一来心生同情,二来也是铜钱晃眼,须知他们一月只有五百钱呢,这一吊铜钱可买二十斤大米,三十斤白面了。故而满口应了:“姑娘人品咱们信得过,只要玲嫂子来了咱们一定不会阻拦。”

    李莫愁回去之后又去了趟稻香村,直言相告:“姑娘病着,咱们份例不够,姑娘吩咐把姑老爷一些孤本当当了,买些营养东西贴补,我托了娘家嫂子帮忙采办,请大奶奶行个方便,今后每隔十日准许我嫂子进园子来一趟,也好替咱们买些必备之物!”

    李纨愕然,继而羞惭满面:“当当孤本?何至于此,当在哪里?你把当票把我我派人去赎回。”

    李莫愁冷笑:“不必了,为了多当些银子我提出多要些银子,不要当票,老板是好人,给了我翻倍银子,姑娘得病不是一日两日得好,咱们也不能日日去伸手乞讨不是?”

    李纨闻言黑沉了脸,府里做的是不地道,但是紫鹃一个丫头竟敢这样排揎她这个大奶奶,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林妹妹落得今日境地,并不是他们母子责任。

    忍了半晌,李纨勉强扯个笑脸:“其实,紫鹃姑娘也可以商请府里采买,他们有门路,或许价钱便宜得多。”

    紫鹃一口回绝了:“不必了,咱们姑娘在这府里没有信任之人,我娘家嫂子我信得过,他们绝不会漏姑娘银子。”

    没有信任之人?

    李纨闻言愣一愣,瞅着紫鹃冷眸,知道潇湘馆上下恨透了这府里了。府里已经决定遗弃黛玉,也不是自己能够挽回,再者林家几百万音质他们母子并未伸手。

    李纨叹口气:“罢了,事急从权,林妹妹病着也这么多顾及,我相信林妹妹品质,也要紫鹃姑娘低调些好,今日这话在我这里说了就别再说了。我说句话紫鹃别不高兴,你毕竟是府里家生子儿,他们不敢正大名分整治林妹妹,你一个丫头太过锋利让他们不舒服了,把你腿脚买了,林姑娘靠谁去?”

    紫鹃闻听此言,这才福身一礼:“婢子知道大奶奶是好人,不过身不由己,明哲保身也是无奈之举!”

    李纨又是一愣。

    紫鹃从容而退。

    出了大门却听见房中有杯盏摔碎声音。

    树倒猢狲散,李纨也该惊醒了!

    李莫愁回去潇湘馆,屏退余人,避开黛玉,秘密告知雪雁,停用府里供给黛玉的一切吃食药物。所有之物一律有自己采办,让雪雁亲自盯着熬制,切勿假借他人之手。

    雪雁懵懂瞠目:“这是为什么呢?燕窝人参很贵的,不用府里供给,咱们哪有银子呢?”

    李莫愁抚抚雪雁额头:“银子我来想办法,你只管按照我说的照办就是了。”

    雪雁皱眉:“姐姐家里不富裕,何苦糟蹋银子?”

    李莫愁叹气,最终决定直言相告,免得雪雁接节省银子再用那些含有毒素的东西。因道:“我昨日把人参养荣丸拿出去请老中医查看过了,说是都加了不该的东西,姑娘再吃下去,不用多久,必定香消玉殒。”

    雪雁闻言双眼一插就晕了。

    李莫愁没行到闷声不吭的雪雁竟然这样忠心。忙着掐她虎口。

    雪雁醒了哇的一声就哭了:“紫鹃姐姐,是谁要害姑娘,咱们告诉老太太去!”

    李莫愁摇头:“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二太太却借口替老太太冲囍要摒弃在纳闷姑娘,让宝二爷迎娶宝姑娘了!”

    雪雁瞠目结舌,最终又大哭:“他们怎能这样,当初老爷可是说了,咱们姑娘今后就是贾府人了,还交代姑娘要听老太太吩咐,孝敬舅舅舅母一如生身父母。姑娘家财也一起入了库房了在,怎么如今到反悔起来?还有,姐姐几次试探,宝二爷都说宁死不变,如今竟然迎娶宝姑娘,还是人不是?”

    李莫愁安抚雪雁半天,她才安静了,旋即抓住紫鹃手只摇晃:“咱们带姑娘回苏州去吧,苏州老家虽然没人了,可是房子还在,我的父母就在苏州替老爷太太看守坟茔,老爷给我了咱们家二百土地,一件杂货铺子,林家还有祭田出息。咱们回去投奔,必定有咱们一口饭吃,不必在这里受罪丢命强些?”

    林如海曾经妥善安排所有林府下人李莫愁知道,只是没主意是谁担任守墓差事。

    不想竟是雪雁一家人,偏巧雪雁又是个忠心的,这也是好人有好报了!

    李莫愁额首:“就这样办!”

    雪雁忽然又紧张了:“可是姐姐是这里家生子儿,府里只怕不会放你,再者你兄嫂在这里有产业,跟我们去江南哪有故土好呢,只怕不肯!”

    紫鹃却不着急这个,言道:“只要姑娘肯要紫鹃,老太太未必不肯替姑娘做好这最后一件事情。”

    雪雁欢喜直点头:“这是一定的,咱们马上去求姑娘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只怕一个不好,姑娘就走不得了,毕竟他们用了姑娘产业”

    李莫愁没有想到雪雁竟然这样通透,额首道:“所以,我们毕竟尽快说服姑娘离了这里。”

    这话落地,却听外面有哽咽之声。

    119夺舍五之慧紫鹃

    这是黛玉特有柔弱入骨哭泣声。

    李莫愁雪雁齐齐变色,惊慌开门,倚着门房愣愣抽噎者,不是黛玉是谁呢。

    雪雁慌忙将黛玉缠上贵妃榻,心中只是懊恼,乍然说要返乡,黛玉对宝玉那般轻易,如何受得了?

    李莫愁却以为让黛玉这样自然知晓眼下境况,未必不是好事。这种事情必定要自己想得通透才好,遂静静等候黛玉决定。李莫愁相信,黛玉傲骨不允许她在明知被人摒弃情况继续住在荣府。

    雪雁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时之间,满室静谧,唯有黛玉隐隐抽泣之声!

    却是黛玉伸手,一手一个拉住雪雁紫鹃:“好妹妹,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原本我以为要死在这里,还想托付你们两个看在主仆一场,好歹护送我的灵柩返乡去,不想却没死成。“

    言罢又落了泪。

    雪雁闻言急哭了:“呸呸呸,姑娘胡说什么,赶快学我吐口水,坏话不灵,好的灵!”

    黛玉竟然被逗笑了,果然依言:“啐!”

    李莫愁被她们孩儿行径逗笑了:“如今姑娘作何想呢?”

    黛玉叹气道:“我没想到他们如此狠毒,看来这里是住不得了!”

    咳嗽一声,黛玉想着要离开,又心酸起来,却是语气决绝:“我这就去求老祖宗,把你放了身契,从此咱们做姐妹,一起回苏州去。我有手有脚,我父亲虽没给我留下浮财,却给我留下了大批字画孤本,部分我带在身边,部分当当在江南最大当铺天和当里,咱们回去就租赁房屋,开起书局,就是赚不到银子,一年买出一二件孤本,就够我们吃得了。江南人灵地杰,咱们姐妹三人同心协力,必定能够衣食丰足!”

    雪雁顿时笑了:“姑娘这话真的呢?”

    黛玉盈泪额首:“你自小跟着我,几时见姑娘我说话不算呢?”

    雪雁笑盈盈道:“只要姑娘下决心,我跟春纤紫鹃姐姐,咱们三个做针线也能养活姑娘。再者,我父母还种着二百亩良田呢,林家还有祭田在,坟场好友我家一个院子在。这都是老爷留下的,姑娘敢当取用,何须去卖字画呢!”

    李莫愁没想到黛玉能够大彻大悟至此,这大约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就跟当年自己一般,失去依靠唯有自担吧!

    顿一顿,想着自己已经着手事情,黛玉比自己幸运,恶人即将受到报应,李莫愁心里只是开了花儿一般舒坦:“好叫姑娘知道,姑老爷当初就没有尽信旁人,他给姑娘留下足够防身银子,还给姑娘留下一条逃生之路,我已经替您递了书信,只在这几天必定就有消息。”

    黛玉却愣住了:“父亲另有安排?咱家那里还有钱财,不是都修了大观园了?”

    李莫愁便罢珍藏的十几万银票,以及三十万欠条,还有书信凭据给了黛玉观瞧。

    跟从前一样,黛玉哭了一场,更加坚定了出府决心,贾府花费自家几百万不是报答,却要杀人灭口,自己还有什么依恋呢?

    只是,黛玉只答应通过沈大人私人出面替自己讨还三十债务,不答应通过官府讨要。李莫愁不解:“他们都要害你性命,你好顾惜什么?”

    黛玉道:“这府里谁人都不论,老太太总是我母亲生身之母,我何忍叫她耄耄之年受惊吓呢?就算我我替母亲最后孝敬老祖宗吧!”

    李莫愁准备先告状,把荣府打成谋害孤女家财的虎狼盗匪,然后必定是御史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