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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1部分阅读

    作品:刺客子鬼剑

    作者:江和

    刺客索价—— 一杀千两黄金!

    刺客携带于岁稚儿流浪江湖,到处破坏朝廷欲废除外姓藩侯的重大阴谋,为了摆脱锦衣卫追杀,过著血腥杀戮的流离颠沛生活,却搏得“刺客子鬼剑”美号,令武林闻风丧胆……

    “刺客子鬼剑”之出身背景众说云云,居然臆测是各方诸侯口耳相传中的朝廷叛离人——“帝影者”。

    朱元璋尚未称帝前的隐密守护神“影武者”,则称帝后世代相传改称“帝影者”,有其一身超凡入圣的绝世武功及先斩后奏特权,共分雷、火、风、云四大高手……

    “刺客子鬼剑”的真正身分是那一位“帝影者”?其最终的杀戮目标是什么?

    这是流传明朝初年的一部血泪轶史;也是父连子心、子连父心步向杀戮魔道的精彩绝伦故事……

    正文

    第一集 杀戮魔道

    序

    大约二十几年前,敝人偶然问观赏日本一出时代剧“带子狼”,剧中男主角“拜一刀”携稚子“大五郎”因蒙冤而家变,走入以杀人赚取酬佣的刺客道。

    敝人透过管道捎回这套影集,看到废寝忘食的程度,如今仍记忆犹新。

    剧中男主角遇难百折不挠、坚忍刚毅的个性,以及其稚子大五郎感染血腥杀戮的那种惊骇、恐慌……在有如梦魇般的环境里却保持一份赤子之心,与其父相依为命,坚定刺客信念的意志,令敝人深为感动。

    这种历经九死一生闯荡江湖的杀戮生涯,何尝下是一个年轻人辛苦创业的写照?

    太过渴望名利,相对的可能就是痛苦,也就是因丧志而怨天尤人的开始!

    必须以不同的角度及方式去思考,经过失败痛苦的历练;将过去的沧桑,化为点滴甘露,自我成长,敞开心胸迎向美好未来,方能成就一切。

    日本文化大部份启蒙自中国汉,唐,剧中杀伐布阵及兵法运作的创意皆离不开“孙子兵法”。

    敝人很喜爱剧中父子的亲密互动关系,所以借用“带子狼”漫画中的剧情骨架,写一部适合中国人的武侠小说以飨读者,书名暂定“刺客·子鬼剑”。

    “……学术论文若不注明引用出处,引用再少也是抄袭,然而小说并非学术论文。若是借用影集、电影、小说、歌剧、漫画、诗集、资治通监……等等,寻觅好的点子汲取养份,吸收、消化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出来,个人则认为是另一种创新:只是依创作者个人的功力不同而有优劣之分……”这段话是借用上砚侠客网“江和”版上:“证据来了”之中“经销商”的一段话。

    “江和”是敝人经过深思熟虑而取的笔名。敝人已到知天命之年,当然以“和‘为贵,更该珍惜羽毛!能将最好的故事用秃笔写出来,是一名”写手“的责任,若能鼓舞众家高手共襄盛举,将武侠世界推至巅峰,进而扬名国际舞台,让世人不再以不入流的小说视之,余愿足矣!

    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令国际耳目—新,未尝不是一剂武侠小说的强心针;最近张艺谋导演的“英雄”,更打开厂国际人七的视野,由此可见武侠的世界并不会没落,只是看要以何种方式呈现出来罢了!所以有志一同的武侠小说作家,更应该加把劲了!

    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下是有人讲过吗?

    第一章 暗施毒计

    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下平事?

    洪武十三年(西元二二八o年),朱元璋五十三岁,明初大事纪:

    左丞相胡惟庸以擅权诛,坐其党,死者甚众。

    察中书省及丞相等官,提高六部官秩。改大都督府为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

    洪武十三年春天。

    “玄武湖”东侧一楼旁支,流水潺潺显得青溪灵洁,一位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魁梧汉子,一袭褒衣博带潇洒地将剑负背伫立岸畔,望著澄澈的清川,反照自己的心境,暗叹一声:真想离尘在此垂钓终老。

    汉于发髻系绑艳红丝巾,卧蚕浓眉,胆鼻及两片紧闭厚唇令人感受一股坚毅不拔的力量,双颊略方更突显其不阿的刚毅个性。

    水面上一条扁舟顺著溪流缓缓过来,扁舟上有一名戴著斗笠半遮脸的老翁正在垂钓,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惊见老翁手持钓竿轻轻一甩,钓线于阳光中若一丝银虹闪炽,缠住岸畔一棵柳树,即见老翁已然凌空飞掠上岸。

    汉子一见头戴斗笠半遮脸的老翁施展绝臻轻功而至,立即将剑连鞘横在胸前,采全神戒备御敌之态。

    老翁抬手轻搭笠沿,面带微笑地望著大汉,随即将丈长的钓竿挥出一招最普通的横扫千军,竟进射出一道弯弧亮丽的凌厉剑气,磅礴气劲扫得芦苇漫天飞扬,匹练而出的剑气一波衔着一波直袭汉子而去。

    “锵!”

    汉子瞬间拔剑飞舞若万蛇钻动,边战边退泄去老翁袭来的一波波凌厉剑气,以及漫天飞扬、遮天盖地的芦苇草。

    “嗤!”

    老翁的钓竿尖端穿过碎草问,疾至汉子滴水下漏的剑网,瞬间直黥至汉子的眉心问下到三尺距离;

    只见汉子双手将剑竖直护于眉心前,当锐利剑刀触及钓竿尖端的一刹那,惊见汉子的握剑双掌瞬间搓揉滚动剑柄,使得整柄宝剑若陀螺般飞转,直立朝前激旋,立即将钓竿寸寸碎为齑粉。

    当宝剑挺然旋转离开汉于前方六尺间距,又见他突然踢出右脚,用脚尖点在剑柄上,使得整柄宝剑由直旋变成横行飞旋,若一盘光团,“霍!霍”激射出去。

    剑影光团愈旋光芒愈旺,仿若烈阳光辉尽扫蒙胧阴霾,漫天碎单四泄开来,立见老翁的身影伫于丈外。

    剑团飞掠划出一个完美无瑕的正圆形,动作似缓实快,钊气饮而不散,聚而不逸,其心意虽然清楚分明,但玄妙处却令人高深莫测。倏地巳然旋迭一丈距离,席卷至老翁面前。

    汉子施展束收劲气的玄奥掷剑手法,就是不让对方从气机、气势的分布强弱,来厘定进攻退守的策略变化。

    老翁脸色匆显凝重,其身体的姿态再难保持悠闲以对,立即后挪右腿一步,双袖突然翻抛如行云流水,倏地化为二道光东激射而出。

    “蓬!”

    光束瞬间撞上剑团,劲气如闷雷乍响,刮得草屑纷飞,气势惊人。

    凌空飞旋的宝剑,虽然若断线的风筝般,但却奇准无比地朝汉子的方向落下,瞬间被他操在手中。

    汉子立即双手握剑倒掣随即插地,采单腿胡跪大礼,向著老翁恭敬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翁于纵声大笑中掀抛斗笠道:“展风驰快快请起!如今一试,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的,如此称呼实教老夫承受不起;你乃是老夫受当朝马皇后授命传习各家绝臻剑法之人,老夫只是略尽棉薄之力而巳,一切都是靠你自己苦练方才有成。”

    展风驰再拜而起,肃然恭声道:“师尊这十年来谆谆教诲,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绝不敢忘了授艺之恩,今日之约,就请您告诉徒儿的身世吧!”

    老翁面貌五岳丰挺五髯雪白,显得一派下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双眼精芒闪闪,眼眶略为凹陷,令人见之油生一种阴诡狡诈的感觉。

    老翁闻言一默,眼神精芒随即一敛,和颜悦色地抚髯呵呵笑道:“傻孩子!马皇后既然不肯告知你的生父母是谁,老夫岂敢妄自做主?你还是亲自问她才行!”

    展风驰闻言一脸默然不敢再问下去,老翁立即转了话题,笑吟吟道:“风儿!你怎能一眼就认出了老夫?”

    展风驰作揖微笑道:“师尊乃是名震江湖号称‘千面秀士’的秦从龙,但再怎么化妆,您的眼神却瞒不过徒儿。”

    秦从龙双眼诡异一闪,沉默一下,随即俘髯微笑,轻叹道:“唉!老夫调教你们四名‘帝影者’,以雷、火、风、云称号而不名,日夜轮流守护著皇上,却独有你一人能观微知著,从小地方看出了我的破绽,令老夫不得下惊叹你的睿智确实超人一等!”

    展风驰谦怀若谷作揖恭声道:“师尊!您是大明开国国师,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当是徒儿一生学习的榜样!”

    秦从龙挣髯喟然长叹道:“非也!当世堪称第一国师者,非刘基莫属,老夫不如也!可惜他早巳挂冠求去云游四海,当年你是其得意门生之一,不知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展风驰一听刘伯温的名字,更显恭敬道:“刘国师好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儿哪能得知其仙踪?自从他给皇上留下了预测未来的《烧饼歌》之后,虽有几次亲来探视徒儿,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

    秦从龙双眼浮掠出一丝嫉意瞬敛,望著展风驰和蔼问道:“是呀!老刘所著的那部《烧饼歌》已然窥得天机,皇上却要老夫详细解读,但老夫只能了解其中一、二而已,只要一有机会必定登门请教老刘一番,可惜他若潜龙般消失无踪了。”

    展风驰欲言又止,秦从龙忙问道:“风儿,你肯定知晓刘基的去向喽?”

    展风驰转了话锋,回避道:“徒儿只知道刘国师在北方云游,暗中了解鞑虏朝廷残党势力的动向,若一有动静,他老人家必然会出现禀告皇上吧?”

    秦从龙笑吟吟道:“风儿既然下知道老刘的下落,老夫就不再追问了,你夫人胡玲可好?听说她已身怀六甲了。”

    展风驰一脸幸福地微笑道:“多谢师尊关爱,阿玲确实怀有我的骨肉,再一个月就要临盆了,马皇后也时常派遣国医前来探视,所以母子十分平安;‘

    秦从龙抚髯诡异笑道:“今日密传你到此见面,是有一件要事必须由你亲办,但玲儿即将临盆……难免会影响你的情绪……我看就此作罢吧!”

    展风驰躬身道:“师尊请讲!徒儿宅然尽全力完成任务,绝不会因私事而忘了公干,否则有违圣命!有负马皇后的厚爱!”

    秦从龙眉头一蹙,以激赏的门气道:“风儿,好个英雄本色!其实这件任务是老夫的私事而非公干,并无多大的风险,却非你亲办不可。”

    展风驰南然作揖道:“师尊有事,弟于应服其劳!请您直说无妨。”

    秦从龙呵呵笑道:“风儿,据密探来报,为害江湖的‘剑魔’展猖,本是鞑虏走狗,已然潜入南方躲在‘雁荡山’附近,很有可能会行刺皇上,就由你去杀了他!”

    展风驰讶异问道:“师尊,听说‘剑魔’展猖乃是蒙古人,曾经独来独住横行北方,他既然欲行刺皇上,这是公事,为何成为您的私事呢?”

    秦从龙轻叹道:“风儿!你可知道展猖的外号,为何称作‘剑魔’吗?”

    展风驰摇头不知,秦从龙挣髯又道:“展猖的剑法尚未达臻‘御剑飞行’的层级,根本不是你的敌手,但他持有一柄叫‘滴血剑’的神器,却不知因何导致其人走火入魔而个性暴戾?传闻那柄宝剑中,暗藏有鞑虏朝廷在北方的藏宝图,所以老夫要你夺回神器让我研究一番,若是属实,立即献给皇上当寿礼。”

    展风驰义不容辞地拍胸保证道:“请师尊宽心以待徒儿的捷报,我一定誓此达成您交办的任务!”

    秦从龙抚髯纵声大笑道:“你的剑法虽然高于展猖,却要小心那柄‘滴血剑’的厉害,在四名‘市影者’之中,论武功才智,唯你可敌展猖。”

    展风驰欣然接受,将剑负于背后缚好,朝秦从龙深深一揖,就要离去之际,秦从笼诡谲一笑又道:“风儿等一下!你就用老夫那条扁舟走水路搭大船直下‘雁荡山’比较快,依我的估计下会超过半个月就能回来,尚赶得上玲儿的临盆、所以这段日子就叫玲儿回娘家养身,也好有个照应。

    展风驰点头赞同道:“这门亲事若非马皇后的刻意安排,凭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能高攀左丞相胡岳丈的女儿?师尊建议让阿玲回娘家,阿玲会被照顾得很好。”

    话毕,展风驰朝秦从龙一揖,掠圣扁舟上操橹顺流而去。

    秦从龙撕下薄翼面具及髯胡塞在怀中,只见其发色乌黑,面如冠玉,五岳丰挺,相貌堂堂,十分威武,但双眼却阴毒闪炽令人寒颤。

    “雷儿,出来吧!”

    十丈之外芦苇丛中飞掠出一条人影,瞬间胡跪于秦从龙的面前,恭敬道:“父亲!孩儿恭候多时了。”

    秦从龙扶起儿子秦雷行,轻声道:“雷儿,为父方才和展风驰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秦雷行相貌酷似其父,其双眼精光四射显得更为阴诈,冷然回答道:“父亲,孩儿全都听见了……却下知那柄‘滴血剑’神器为何一定要姓展的去夺取?假如真如您所说,宝剑暗藏宝藏秘密的话,只怕他若生出二心不交出来,咱们岂不亏大了!”

    秦从龙阴恻恻冷笑道:“傻孩子,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滴血剑’教姓展的给贪没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从此以后已然孤掌难鸣了!”

    秦雷行一默,惊讶问道:“父亲为何会如此说呢?姓展的可是左丞相胡惟庸的乘龙快婿,又是马皇后视如亲子的人物,前途下可限量啊!”

    秦从龙脸色一沉道:“朝廷恐将有变!皇上已经密令我对胡惟庸淮系的官吏加以注意,依皇上善于猜忌的个性看来,胡惟庸绝无好下场。”

    秦雷行惊恐地脱口道:“如果惹得龙颜大怒……恐伯会有数万人的人头落地了……但是姓展的有马皇后力挺,他与胡惟庸的翁婿关系也会被淡化,最后仍然下了了之。”

    秦从龙嘿嘿阴笑道:“这个‘剑魔’展猖不是普通角色,是我故意告诉姓展的假情报,目的是要他前去送死,再将他的妻子送回胡府,就如送进鬼门关一样。”

    秦雷行讶异问道:“父亲,姓展的武功高强是咱们四名‘帝影者’之首,他若敌不过‘剑魔’展猖,那柄‘滴血剑’岂不落空了?”

    秦从龙呵呵笑道:“傻孩子!为父早已安排一支精良的火铣队,在姓展的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再给予射杀,任他有通天本领也绝无生还的机会。”

    秦雷行击掌叫绝道:“好计策!就由我率领火铣队去执行暗杀任务,顺便捡回那柄绝世兵器‘滴血剑’……送给您老人家!”

    秦从龙厉声斥喝道:“雷儿!一个人的贪欲好似无底洞,会让你愈陷愈深,此事不用你插手,我还有要事让你去办!”

    秦雷行打个哈哈双手作揖请示道:“父亲,还有什么要事会北夺取‘滴血剑”更重要?请您小下!“

    秦从龙脸露杀气道:“每位‘帝影者’皆有十二名亲信随扈,我要你率领旗下精英蒙面行动,去对付展风驰的十二名亲卫,全部杀光不留活口,连其妻子胡玲也一并除去,永绝后患!”

    “父亲,我的这批亲卫皆与姓展的亲随熟识,恐伯会露出破绽……”

    话尚未讲完,秦从龙恶狠狠地道:“这是对你亲卫忠诚度最好的试炼,若肯卖力厮杀者给于外调高职,若敷衍了事者,格杀勿论!”

    秦雷行恍然大悟道:“著啊!这是个好办法,他们皆是一辈子不能露光的密探,若有这种升迁机会肯定会全力以赴,也好测试对我的忠诚度!”

    秦从龙满意道:施,毒,计

    “雷儿,为父一切的精心安排欲陷展风驰于死地,全都是为你的将来打算;此人不除,我们在皇上身边永无翻身的日子。”

    秦雷行突然问道:“父亲,你可知道展风驰的出身来历?为何马皇后独钟于姓展的?处处维护这个臭小于……万一她得知这件事是咱们做的……岂不糟糕了!”

    秦从龙脸色阴晴不定道:“马皇后并没有告知为父这件秘密,但听其口气好像十分关心姓展的臭小子,为父当然也不便追问了。”

    秦雷行诧愕问道:“马皇后母仪天下,贤慧之名人人皆知,她出身本是郭元帅的义女,连皇上也对她敬畏三分……说不定姓展的是她的义子,所以特别关照。”

    秦从龙冷笑道:“这个计画一经发动,为父已经欲罢不能,但光凭姓展的是胡惟庸的女婿,这种罪诛九族之大帽子已扣了上去,依国法而论,就是马皇后也难保展风驰无罪开释。”

    秦雷行抚掌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