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梦华传说 > 梦华传说第8部分阅读

梦华传说第8部分阅读

小王爷教训过的家伙大都无所事事,依我看最好让他们集合起来做亲兵,不然他们有谁敢管?”

    徐牙这话倒是真的,赵才等人的长辈虽为高官,但他们自己的能力又不够,若是当上校骑、领军之类的官职,只会造成长官的困扰,但若是成为徐定疆的手下,徐定疆自然没有这种顾虑。

    赵平南想想也有道理,顾不得丢脸地说:“小王爷,您的意思呢?”

    徐定疆啼笑皆非的说:“赵叔叔,您还真的要我管你儿子?”

    “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太麻烦小王爷了。”赵平南想想自觉不配,摇头说:“算了,我那个不成才的孩子不知道哪天才会懂事,没的坏了小王爷的大事……小王爷您还是选些能征擅战的老兵,唔……安国使的编制至少八百,就从‘天猛部’调八百人好了。”

    “要调不如调我的。”徐牙不甘寂寞地说:“说起南角城的精锐,还是要从‘狂虎部’找。”

    “哼哼……”赵平南哼了两声,得意的说:“开玩笑,我们‘天猛部’可是刚打胜仗回来,你们在城里的还好意思说情况?”

    “那是小王爷的功劳,你得意什么?”徐牙吹胡子瞪眼的说。

    “怎么样?总比你们好多了!”赵平南也不示弱,两人摩拳擦掌,看来就要干起来。

    “等一下。”徐定疆忽然笑笑说:“还是要听听我的意见吧?”

    “当然。”两人立即住了口。

    “就依你们的提议,不过只要一组骑队就够了。”徐定疆一笑说:“就让吴平、杜给、钟名古、池路、袁业家五人当领军,赵才当校骑,下面的士兵让他们自己选,全部都要谙熟弓马的骑兵。”一组骑队除了一名校骑、五名领军之外,士兵一共五十人。

    除了赵才之外,池路、袁业家等人都是被徐定疆教训过的,杜给则是“铁雁龙将”杜如卡的侄子。当然这一个多月来,被徐定疆教训过的不只这几人,不过这些算是其中功力较高的,说起来,让他们当领军、校骑有些委屈。

    听徐定疆一说完,两位龙将都楞了下,赵平南迟疑的说:“小王爷……您真的要……”

    徐定疆截断说:“若是赵叔叔认为不合适,我另选他人也行。”

    被徐定疆这么一激,赵平南大声说:“没有这话,小王爷选中我那个浑蛋儿子,那是他的福气。”

    “这件事就麻烦赵叔叔了。”徐定疆笑着说:“希望他们六人带着选好的士兵,后天正午到宫城来向我报到。”

    “是。”赵平南心里再疑惑,现在也只好大声说是,没办法考虑这么多了。

    第十章 疾风骑队

    牧固图纪元 一二○一年十二月一日

    过了两天,赵才等人满脸不情愿的集合到銮圭殿。

    他们带来的自然是一向与他们交好的士兵。以他们的身分,想在各部队中挑选士兵,各部队的主管自然不敢拒绝,所以他们挑选的队伍,清一色都是贵族,其中自然不乏挨过徐定疆拳头的。

    话说回来,身为贵族还只当个士兵,自然大多是执裤子弟,这些人平常虽与赵才等人交好,不过也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没想到今日却被硬拖来这里,所以他们的睑色比赵才等人还差。

    这时徐定疆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与白浪在前院广场迎接这五十余人,这些人见到徐定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但仍不得不整齐地施礼说:“参见安国使。”

    “免礼。”徐定疆眼见众人一脸晦气,面露微笑说:“我知道你们都有些不甘愿,不过我猜的没错,这样一来,南角城里无所事事的混混都到齐了。”

    一听到这话,众人无不为之大怨,不过南角城军纪严明,长官训斥时绝不可插话,不然他们哪管徐定疆功夫高不高,马上就会闹了起来。

    白浪这时也站在一旁,过了这两天,他对于徐定疆与这些人的往事已经明白了大半,不过他也不明白徐定疆为什么要找他们,只好站在一旁,看看徐定疆弄什么把戏。

    徐定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为首的赵才身上,他扬声叫:“赵才!”

    “属下在。”赵才没廾么精神地应答。

    徐定疆微笑说:“你是这一骑队的将官,对于你的队伍,你有怎么样的评价?”

    什么评价?赵才一楞,回头望望身后的队伍,眼见众人站的东倒西歪,有的眼望天空,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一脸贼像看着自己,才忽然发觉连自己都有些看不顺眼,不过若是直说岂不是认输了?只得一脸不在乎的回头说:“很好啊。”

    “不错。”徐定疆点点头,睑上挂着一丝笑意说:“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样说笼统了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五十骑队能应付多少名蛇族?”

    “一、二十个总可以吧?”赵才继续打肿脸充胖子的说。

    “一、二十个?”徐定疆微微一笑说:“能够以三对一?……会不会太多了?”

    “当……当然不会。”赵才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些,不过这一队毕竟是贵族组合而成,一般贵族、士族混杂而成的部队至少也能以十对一,这一队说成以三对一,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话是你说的。”徐定疆笑笑说:“这些日子你们就留在銮圭殿内练武,我过两天会抓一些蛇人与你们练功夫,可不要打不过了!”

    啥?所有人脸上都泛起一片乌云。这些人大多是预备士丘,上过战场的根本没几个,忽然要与蛇人对战,岂不是死定了?他们不由自主的瞪向赵才,这笔帐不知道该怎么算起?

    赵才更是面如死灰,这次漏子捅大了,这些朋友的功夫他知之甚详,若只有七、八个蛇族人,也许还勉强可以应付,若是徐定疆真的捉来十来个蛇族,这些人非得人仰马翻不可。

    赵才怔了怔,终于说:“安国使,不知……不知您要到哪里去捉?”

    “河对岸多的是。”徐定疆不再多说,转头扬声说:“归大叔!”

    “小王爷。”一个年纪不轻的随侍从庭院一角踏了出来,躬身向徐定疆行礼。

    徐定疆向众人介绍说:“这是銮圭殿的总管归勇归大叔,你们的食宿事务都由他处理,可别得罪地了,不然没吃没喝可别怨人。”

    众人的目光立即同时集中到归勇身上,只见他虽然并不甚矮,但仍是个秃顶的士族,可是他望着众人的神色却不大客气,与一般土族大不相同,众人没见过士族有这种眼神,不禁有些火大,有一大半的人颇想等一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礼貌的士族。

    只听得徐定疆忽然大声说:“赵才!”

    “是。”赵才吓了一跳。

    徐定疆收起笑脸,正色说:“本队便称做‘疾风骑队’,一切由你督导。从今天起,所有人未得我的许可,不得擅自踏出銮圭殿、不得嘻闹散漫,若有违犯,主管一起处分,听见没有?”

    “是!”赵才一面应答一面暗叹倒楣,主管一起处分,自己岂不是怎么样也逃不掉?

    徐定疆点点头说:“好了,你们随归大叔去吧。”随着向白浪一施眼色,两人转头踏入大厅。

    一入大厅,徐定疆忽然低声笑说:“白老弟,有好戏看了。”一面向白浪一招手,要白浪随他隐身在窗旁向外望。

    白浪一怔,随即一折闪过厅外众人的视线,跟到徐定疆身旁,他两人的伤势虽然还未能痊愈,不过已经并无大碍,这么一动,厅外数十人无人发觉。

    这时的前院,只有归勇与那五十六位不情不愿的官兵,归勇望向众人,冷冷的说:“随我来。”一转身,向着后院行去。

    这些人既然挨过徐定疆的拳头,自然素来不把士族放在眼内,他们见一个士族对着自己叱叱喝喝,马上火大起来,眼见徐定疆已经不知去向,一时随着归勇移动脚步的不到十个人,而这几人见众人都不动,立即跟着站定了脚步。

    哪知归勇却毫不理会,一个劲地向后院绕去。

    赵才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可说是众望所归,只好轻喝一声说:“站住!”声音自然是非低不可,这可不能让徐定疆听见。

    归勇却似乎聋了,自顾自的踏着不算慢的步伐向前走,这下可有人沉不住气了,一个粗壮的大汉呼的一声往前扑去,一面怒斥说:“你好大的胆子!”一面一拳就向着对方的后背击去,正是五位领军其中之一的池路。

    厅中的白浪一惊,这些贵族虽然游手好闲,但毕竟父母都不是等闲人物,他们多多少少总有些底子,这名大汉这般猛一挥拳,莫要把归勇打死了。

    不过徐定疆却只是嘻嘻笑着,白浪见状不由得摇头,心知徐定疆必定又有鬼主意,自己应是不用多担心。

    果然拳风刚及归勇后心,归勇忽然一闪,池路便打了个空,赵才等人眼前一花,却见池路身子突然一浮,整个人夹手夹脚的向后摔了过来。

    前方的赵才等人首当其冲,三、四个人一起向前伸手,只听砰的一声,几个人撞成一团,六个当头的倒是躺下了四个,只有杜给和钟名古两人因为站的较远,逃过了这一劫。

    这时其他的人也忘了扶起赵才,只懂得呆呆望着归勇,却见归勇蓦然回身,瞠目大喝一声:“还不走?”

    这一声吼的五十余人心血下沉,连忙慌慌张张地举步,多亏还有几个好心的拉了赵才等人一把,不然他们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爬不起身。

    眼看这群人跌跌撞撞的向后走,徐定疆这才捧腹大笑说:“他们竟敢惹归大叔,不想活了。”

    白浪十分诧异,他见归勇的身手几乎不下于自己,绝不是一个士族练的出来的,白浪疑惑地说:“这位归总管……”

    “他其实不是士族,只不过天生光头。”徐定疆神秘兮兮地说:“这件事可不能让赵才他们知道。”

    白浪皱眉说:“他的身手如此高强,怎么会……”

    “我也弄不情楚。”徐定疆也皱起眉头,移开窗口说:“他不愿意当官,只愿意留在‘銮圭殿’中,我还没去都城前就是由他照顾的。”

    据徐定疆所知,归勇二十年前亦曾是自己父亲徐靖手下的大将,比赵平南、徐牙等人的资历都还要老,后来不知为何执意退官,徐靖拗不过归勇,只好任他选择工作,没想到他却选择照顾刚出生的徐定疆,徐情也只好答应,自此,归勇在銮圭殿中干了二十余年的总管。

    白浪明白徐定疆这话的意思。这么说来,这位归勇还是徐定疆小时候的启蒙师博,却不知他为什么愿意屈居人下,作一个随侍总管?眼看徐定疆似乎也弄不清楚的模样,便也不想再问。

    徐定疆转过话头,呵呵一笑说:“白老弟,我们到后院去看看。”随即拉着白浪向后行去。

    这时赵才等人好不容易略为安置妥当,正一群群聚在一起闲聊,却见归勇忽然又出现在门前,正望着赵才说:“赵校骑,你过来。”

    赵校骑?赵才这才发现叫的是自己,他先是慌慌张张的站起,又觉得这样会让人瞧扁了,只哼了一声说:“干什么?”

    “小王爷交代,你们安置完了就要练功。”归勇目光一扫众人,板着脸说:“练功这件事由你指挥,由我督导,快一点。”

    让个光头士族督导?这还有天理吗?赵才一挥手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可以去了。”

    归勇目光一凝,向着赵才走来,赵才心里一寒,有些慌张的退了两步说:“你……你想干什么?”

    “请你出去。”归勇冷冷的应了一句,依然向着赵才走来。

    眼看归勇逼人太甚,这时群情激奋。一群人立即向着归勇围了过来。

    赵才胆子大了些,往前一迎说:“你还不出去?想找死吗?”

    “凭你们?”归勇四面一望,冷冷的一哂说:“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道哪个人先叫—声:“揍扁他。”围在归勇身旁的十来人立即涌了上去,不过他们总算明白军纪,没人动刀子。

    归勇眼见十来条手臂向着自己蜂拥而来,他大喝一声好似风雷乍起,只见身子滴溜溜一旋,轰轰砰砰一阵乱响,眨眼间二、三十人跌了一地,其中一半以上是被自己人撞倒的,这次赵才较为聪明,事先闪过了一些没被波及到。

    归勇身子一定,眼中神光一闪,继续向着赵才走来,赵才终于认输,远远地绕过归勇向外走、一面低声说:“出去就出去嘛。”

    “不只你。”归勇上步哼了一声说:“你可是校骑,别忘了下令。”

    什么狗屁校骑?赵才满腔怒火的回头大嚷说:“还不出去?”

    五十多人急急忙忙的向外走,不过每个人都离归勇远远的,算是怕定他了。

    白浪与徐定疆看得清楚,徐定疆放心的点点头说:“这就没问题了,我们回前面吧。”

    两人走到半途,另有一名随侍远远奔来,对两人施礼说:“小王爷,芳华郡主来了。”

    徐定疆呵呵一笑说:“芳华又要来骂人了。”与白浪两人展开身法,向着前厅飘去。

    到了前厅,只见刘芳华身着宫装,脸上还薄施了点脂粉,看来十分动人。她望着厅外,见到两人飘来,一笑说:“你们伤才刚好,就到处乱跑。”

    “你呢?”徐定疆微笑说:“肩伤有没有好些?”

    刘芳华穿这样可看不出来有伤,她动了动右肩柔声说:“没什么问题了……定疆,听说你带了五十亲兵?”

    “对啊。”徐定疆望望刘芳华,忽然皱眉说:“好怪。”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白浪与刘芳华都是一楞,却见徐定疆瞅着刘芳华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这可不是讨骂?刘芳华咬牙笑骂说:“你欠揍啊?”

    “有问题。”徐定疆摇摇头说:“想干什么就说吧?我可不一定办的到。”

    “定疆。”刘芳华拿徐定疆没办法,只好收起笑容,一脸委屈地说:“你就帮我跟徐叔叔说一下……”

    “我知道了。”徐定疆摇摇头说:“你又想打仗了。”

    “为什么不行?”刘芳华两道浓眉一皱,口气也没这么好了。

    “老爸也不是一定不肯。”徐定疆挥挥手,坐下说:“第一个问题是……你随心所欲惯了,打仗时万一有个配合不良,那可就麻烦了。”

    “我一定会服从命令的。”刘芳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难道我会不懂这些?”

    “还有个问题。”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天威难测,若是让你出战,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没人知道。”

    这话一说,刘芳华也没话可说。“天定皇”一直不想让她征战,她自己自然一清二楚,而徐定疆说的没错,若是徐靖让他出战,搞不好惹火了“天定皇”,徐家可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刘芳华可说是意兴阑珊,她本来认为自己到了南角城一定有机会出战,没想到还是一样被关在城内。

    白浪见两人都沉默下来,他望望徐定疆,又望望刘芳华,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厅外又有人急步而入,一个随待大声说:“小王爷、芳华郡主,王上召开军情会议,请两位于十二时正到达大殿。”(注:牧固图大陆正午约为十点十五分)

    “知道了。”徐定疆望望天色,起身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芳华,我们走吧?”

    “我不去了。”刘芳华正在不高兴,噘起小嘴别过头去。

    徐定疆目光望向白浪,白浪也摇了摇头,徐靖明明没有找自己去的意思,自己若是硬随着徐定疆去,岂不是惹人讨厌?

    徐定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面向外走一面说:“好吧,你们两个聊聊,我应该不会去多久。”迈开大步,向着厅外行去。

    徐定疆一走,白浪望了一眼刘芳华,却不知道应该跟她聊什么?想了想,终于决定转身出去。

    “喂!”刘芳华忽然叫。

    白浪一怔,转回头来,皱眉说:“郡主叫我?”

    “嗯。”刘芳华瞅着白浪说:“你要做什么?”

    “没川么。”白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出门干什么,顿了顿才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芳华噗嗤一笑,仿佛百花同开,刚刚脸上的冷肃倏然而失,她睨着白浪说:“那你听我说。”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