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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13部分阅读

不怎么要紧的亲戚关系,话说回来,在皇族之中,彼此有亲戚关系并不稀奇。

    上一次徐定疆受伤,陈晶露知道儿子已经长大成丨人,上战场受伤不足为怪,所以也没苛责,只嘱咐徐定疆下次要多注意,没想到徐定疆伤好不到两天,马上又受了不轻的伤,也难怪徐定疆心里发虚。

    归勇见徐定疆的模样也只能摇头,一面与徐定疆走出大殿,一面说:“小王爷,他们的根基其实还不错,您上次提的六大基本阵法,我明天就开始让他们练习第一种阵势——‘锥阵’。”归勇指的自然是赵才等纨子弟所组成的“疾风骑队”。

    “这么快?”徐定疆有些意外的笑问:“他们都听话了吗?”

    “心服口服自然是未必。”归勇自信的说:“不过他们还不敢不听话。”

    归勇这么一说,徐定疆已经知道,自己这一天不在,赵才等人一定吃了归勇不小苦头,忍不住好笑的说:“归大叔,你可别逼的他们溜了。”

    “想溜?”归勇嘴角微微一笑说:“谅他们还没有这么大胆。”

    “早些开始练阵势也好。”徐定疆想了想,同意的说:“排练起阵势,所有自我都必须抛开,一举一动都必须按部就班,正好磨磨他们的脾性,以后我还有东西教他们。”

    归勇认同的说:“我也是这样想,先操他们一阵子,若是足以担当大任,再教他们一些实战功夫,省得老是这么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徐定疆再无意见,两人缓步踏回峦圭殿。

    牧固图纪元 一二零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从那日白浪与刘芳华率领那一小队骑兵出发算起,沿路毫不休息,直到半夜,终于追上了刻意减缓速度等候的“海涛部”与“霸刀部”。众人会合后,护送两人的那队骑兵转回南角城,大队继续向着南北大道急奔,直奔出了两日后才首次扎营歇息。

    一般来说,南角城到都城约需十余日,但部队以急行军方式前进可在八日内赶抵,若像刘芳华等功力高强之人,更可以在四到五日内奔至,这次事件紧急,部队自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

    七日后的清晨,大队赶至都城南方的东极河渡口,渡口前方正有十余艘大型战船停泊,前方四旅立即派员上前询问,一面向后通报。

    后方的刘芳华、白浪、易岚、陈扬得到消息,立即策马向前赶来,正好迎上由战船中步出的一行人,刘芳华远远一看,立即奔向前方招呼说:“何龙将,现在东极城状况如何?皇上可安好?”

    这批人当中为首的一人有着紫红色的国字脸,望去相貌堂堂、十分威武,身后背着一柄连鞘大剑,虎步生风的向着众人走来,正是都城四大龙将之首的“磐石龙将”何威凡。

    他见刘芳华开口便问皇上,有些诧异的将目光转向易岚及陈扬两人,见到两人的脸色,何威凡心里有数,说:“芳华郡主,皇上卧病在床已经数日,现在政事暂由左、右督国王一同治理……”

    “皇上病发了?”刘芳华惊呼一声,这件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才从何威凡的口中听见,由不得她不震惊。

    何威凡点点头接着说:“左、右督国王已下了命令,‘磐石部’、‘海涛部’、‘霸刀部’三部暂由芳华郡主率领,立即赶赴东极城。”

    刘芳华怔了半天,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焦急的说:“那我爹爹呢?”

    “皇储……”何威凡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皇储并未逃出东极城,已被蛇族所擒捉。”

    “只……只是被捉吗?”刘芳华战战兢兢的问,蛇族从未捉人为质,怎么忽然转性了?

    “这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何威凡点头说:“蛇族要以皇储交换……皇族至宝排名第一的泰古剑。”

    “那就快换了吧。”刘芳华急急的说。

    “这不是末将所能做主的。”何威凡摇摇头说:“郡主,我们上船吧,顺流扬帆东行,无须五日便可赶赴东极城。”

    这等于是让刘芳华带兵打仗,若是以前,刘芳华正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一方面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一方面又想回都城看看卧病的“天定皇”,想了想,刘芳华下了决定说:“何龙将,你们顺水先行,我先回都城一趟,再从后面追上你们。”说完就要另找渡船。

    “郡主,这样不妥。”何威凡微微一拦,脸上颇有难色的说:“左、右督国王虽仅代传旨意,仍有必须遵行的效力,郡主这么一来等于是违旨。”

    刘芳华自然知道严重性,她迟疑了片刻,终于跺一跺脚说:“上船便上船……我们赶赴东极城。”

    “郡主。”一直没说话的白浪忽然说:“徐兄怎么办?”

    “对唷。”刘芳华停步转头说:“定疆还没赶来。”

    “‘攘外安国使’未能随队赶返一事,南角王数日前已上疏奏知。”何威凡有条不紊的说:“朝廷已经决定,攘外安国使暂留于南角城养伤,无须北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刘芳华只觉得左、右督国王下的命令颠颠倒倒,她憋住满肚子气,对白浪说:“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我们去就是了。”一面踏步上船。

    白浪才点了点头,何威凡却移到白浪身旁,一面与白浪同时举步,一面和气的问:“白小兄弟,听说在南角城的一战,小兄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不敢当,在下只是尽力而已。”白浪不卑不亢的回答。

    “听说小兄弟曾独挡天猛龙将与易兄弟的合力一击,真是了不起。”何威凡接着说:“阁下虽然功力高强,但却少经战阵,上面的意思是……小兄弟暂领管带之职,替芳华郡主统领一旅约五百人的亲兵,待东极城战役过后,再依功叙职。”

    “我没意见……”白浪才说到一半,却见已登上船的刘芳华焦急地回头叫:“大家快些!”

    何威凡不再多说,与白浪快步上船,他的“磐石部”早已在船上等候,所以何威凡上船之后便吩咐前行部队启程,至于易岚与陈扬则正安排自己部队上船的事宜,这两部将成为整个部队中的后军。

    见到白浪上船,刘芳华走过来,对着白浪皱眉说:“又怎么了?他为难你吗?”

    “不。”白浪摇摇头说:“何龙将说要我暂任管带,替你统带亲兵。”

    刘芳华本来以为都城的人信不过白浪,没想到连任职的指令都下来了,她抿嘴微微一笑说:“这倒好,你变成我的部下了,以后可要听话。”

    白浪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倒不在乎这个;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自己从此便要随着刘芳华?徐定疆得知会不会有些不快?

    刘芳华没想这么多,她望着眼前的东极河说:“我们乘坐的是人族的一级战船,每艘足可容纳千多人。”

    白浪刚刚就一直在打量这数十艘大船,这些船长有二十多公尺、宽也有近十公尺,前端高高的翘起,上面安置着两座十余公尺高的大帆,还有三、四个小帆,白浪对这些全无概念,也弄不清如何操作,不过见船上一批批人忙碌地拉扯、释放着绳索,转动着机械,数根巨大的铁链正缓缓地由水中被抽起,白浪不禁十分讶异,那东西又是做什么的?

    刘芳华见到白浪的目光,一扯白浪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上望台。”话一说完,刘芳华蓦然一跃,整个人轻飘飘地直往斜上方平平地飞腾飞出数公尺,蓦然双足暗红色的火光一冒,在一帆柱上又是一点,只见她方向一转,整个人又上升了七、八公尺,直飘升到最高的主桅顶端。

    那是一块方圆四、五公尺的小平台,不但上方有个圆顶遮蓬,四面还有半人高的围栏,刘芳华升到望台旁,半空中双手同时一张一振,整个人滑入了望台中,翻身落地。

    这一下可真是不得了,四面官兵忍不住同时爆雷般地喝了一声采,芳华郡主的轻身功夫厉害众人早已知闻,不过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么神乎其技的地步,一时间,四面数万官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忍不住望着在上方十余公尺的刘芳华。

    刘芳华有些得意地轻笑了一下,向着四面众人挥挥手示意,跟着便向白浪呼唤:“白浪,快上来。”

    这么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浪的身上,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与芳华郡主又是什么关系?他上得去吗?

    白浪忽然间被数不尽的目光盯着,十分不自在,眼看刘芳华不经意地露了一手,若是自己差的太远,以后也不必混了。

    白浪望望四面,暗暗一咬牙,心想总要拼一拼了,他运集了全身功力,猛一点地,整个人像只炮弹似的向着望台直冲。

    大部分人看了都是心里一紧,以白浪的冲势来看,绝冲不到十余公尺高的望台,那他岂不是要摔下来了?

    刘芳华心里更是有些后悔,她刚刚其实也有三分故意,想让白浪见识见识自己的轻身功夫,没想到却逼得白浪骑虎难下,眼看白浪这么莽莽撞撞地冲了过来,刘芳华直是跺脚不迭,他干什么这么逞强?若是摔了一下岂不是更难看?

    果然白浪飞出七、八公尺后速度便逐渐减缓,但忽然间,白浪身上隐隐冒出青光,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托着一样地继续向上浮去,莫名其妙的又直升了五、六公尺,这才飘入望台,落在刘芳华的身旁。

    这么一来四面连喝彩也没有了,所有人无不为白浪的功力所惊呆,要知道向上飞腾与横向飞掠的距离可是大不相同,白浪这一下完全是依靠深厚的功力御气而上,世间能有此功力的人可不多,大多数人更是连看都没看过。

    刘芳华自然也是大吃一惊,白浪的功力哪有这么高?她怔怔地望着白浪,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浪见到刘芳华的神色,心里一惊,暗暗后悔不该这么轻易地露出底蕴,自己是怎么回事?被刘芳华这么一激,就忍不住掏出绝活,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其实白浪在不知不觉之中,对刘芳华已经渐渐起了好感,他虽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在刘芳华面前,自然而然有着不愿丢脸的心态,毕竟刘芳华个性率直爽朗、十分可亲,加上白浪以往又没什么与异性相处的机会,与刘芳华相处这么些日子,不由得他不隐隐动心。

    而白浪功力的大幅进步,自然是因为白离乱灌入他体内的“破天真气”已经逐渐被他吸收融合,所以他现在的功力在人族中也算是半个一流高手,只不过身法招式的练熟度比诸修练了数十年甚或百年的老前辈当然还大有不如。

    事实上,“破天真气”虽然能将体内功力灌入对方身上,却不能达到完全累加的效果,还会有部分必然的损耗,所以白浪的功力绝不会比之前的白离乱还强。

    白浪见刘芳华只望着自己不说话,目光中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他看了心里发慌,整个人浑身不对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转过身来让开了刘芳华的目光,四面一望,见下方的人群又开始四面忙碌起来,白浪没话找话的说:“要让这艘船动还真不简单。”

    “嗯。”刘芳华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白浪背着身子,不知道刘芳华表情如何,于是又逼出一句话:“这里……风景不错。”

    这话一说完,白浪只听身后噗嗤一声,却是刘芳华忍不住笑了出来,白浪有些尴尬地回头,正不知该说什么时,忽然间船身一震,却是开始向着东方行驶,刘芳华忍住笑意,走到白浪身旁,迎着风微笑说:“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这时数艘战船逐渐地超过刘、白两人所在的这艘船,那些船与这条船上都是“磐石部”的官兵,刘芳华与何威凡既然在这艘船上,这艘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中军,而“海涛部”及“霸刀部”还没这么快上完船,所以是由“磐石部”在前开路。

    白浪见搭载近千人的大船这般在河面上交错,心里格外有番感动,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刘芳华说:“那个怪蛇血既然有这样的功效,应该把那条蛇捉起来的。”他这几天已经听刘芳华提过那段往事。

    刘芳华一撇嘴说:“好啊,不过以后你和定疆去捉,我可不要去了。”她如果有选择,才不要再去斗那条怪蛇。想了想,刘芳华又说:“当时满脚都是红色的,吓得我担心的要命,还好过几天之后颜色就退掉了,只有运功到顶端时才会再现。”

    白浪十分意外的问:“那颜色还会退掉?”

    “对呀。”刘芳华得意的说:“头两天,我用功力想将那些渗入皮肤的红血逼出,但总没办法,后来我心一横,将蛇血往内吸收,颜色就渐渐淡了,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嘻,这招我可不告诉定疆,让他红去。”

    “其实红也没什么关系。”白浪弄不懂刘芳华在意些什么东西,不解的说:“有什么不便吗?”

    “多难看呀?”刘芳华皱皱琼鼻,瞪了白浪一眼说:“人家的腿原来……哼,不跟你说。”

    原来怎样?白浪自然而然的打量起刘芳华的双腿,刘芳华现在穿的是战斗用的皮制紧身裤,可看不到皮裤下娇嫩的肌肤,白浪只望见刘芳华双腿修长的曲线,成一道绝美的弧线一直向上延伸。

    被白浪这么打量,刘芳华可受不了了,她蹦了起来,脸红红地叫:“臭白浪,你看什么?”

    “我……”白浪这才发现有些失礼,连忙转开目光,不过刚刚看到的奇异曲线却一直印在他的脑海中,搞的白浪脸也红了起来,嗫嚅了半天,这才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对……对不起……”

    刘芳华见白浪脸也红了起来,自己倒是立即忘记羞涩,颇有趣地望着白浪,见白浪支支吾吾的,便一推白浪,笑着说:“好啦,不怪你了啦……怎么比我还会害臊?”

    白浪被刘芳华推开了两步,连忙站定收敛心神,摇摇头说:“我还是下去吧。”

    “别急啦。”刘芳华嘟嘴说:“你又急着想溜,我这么可怕啊?”

    “这……”白浪只好说:“我留着就是了。”

    “白浪。”刘芳华轻轻的唤了声。

    “嗯?”白浪意外的转头。

    “我可没有把你当作下属。”刘芳华忽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浪心里一惊,不然她把自己当成什么?这一瞬间,白浪的心不争气砰砰跳了起来,只听刘芳华顿了顿说:“你和定疆从一开始就不把我当作郡主,我也把你们都当作朋友。”

    白浪虽说松了一口气,但又莫名的微觉失望,不过他自然不能让这种情绪显露出来,强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大家相处比较轻松。”

    “嗯。”刘芳华没察觉到白浪心情的变化,向下望了望忽说:“何龙将上来了。”

    白浪跟着向下望,却见何威凡正向上纵跃,只在梯子上两个借力,已经从望台中央的洞口窜出,一站定,立即向着刘芳华躬身说:“芳华郡主,您的房间已经安置好了。”

    “好。”刘芳华点头说:“何龙将,多谢你了。”

    “白管带。”何龙将转头说:“五百骑兵我已经替你选好了,等一下十名校骑会一起向你报到。”

    “谢谢。”白浪对别人这样称呼自己颇有些不习惯。

    何威凡紫红色的国字脸遥望东方天际,只见一大片乌云正向着西方缓缓压了过来,何威凡皱眉说:“看来要变天了。”

    “那我们快下去吧。”刘芳华跃入望台中央的孔道,顺着梯子一溜烟地下滑,白浪与何威凡也顺着下溜,十几公尺转眼即达,在几名士兵的领路之下,与刘芳华各自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三人才刚进入船舱不到一个小时,豆大的雨点便开始洒下,夏季的气候总是这么多变。人族地域已经算是风调雨顺,但是夏秋之季难免总有风雨,在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发生战事,正有如变幻莫测的风雨一般,对人族来说,这次东极城的沦陷更是一场少见的大风暴,白浪在这个时候恰好卷进争端,也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

    第十六章 如虎添翼

    正午刚过,徐定疆手中拿着长剑,一个人站在峦圭殿后院的练武场,但却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手中剑比了两下,又废然将长剑放下,负手踱步到了一丛花草前,漫无目的赏玩着。

    忽然间徐定疆注意到花草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