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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29部分阅读

    要在这里看着你治,谁知道你会搞什么把戏?”

    这时归勇还没离开,他一出门见到玳香,本来转身就要走,没想到玳香听到门内的对话,二话不说的冲进去发飙,他虽然身为峦圭殿的总管,一时之间不由得也愣住了。

    玳音算是最熟悉玳香的人了,她一见玳香就知道要糟,连忙拉住玳香说:“香儿,你胡说什么,快陪罪。”

    “陪什么罪?”玳香见归勇没进来阻止,胆子又大了几倍,跨前一步指着陷山老人的鼻子说:“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小王爷?”

    陷山老人哪里想到一个婢女竟然气焰如此之大?他一下子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玳香得理不饶人的说:“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音姐!我们怎么能听这老头的,若是他害死了小王爷怎么办?”

    “你……你这丫头……”陷山老人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正要插嘴,玳香已经转回头来怒斥说:“我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呃……?”陷山老人又吃了一次鳖,只好吞了一口口水,不敢说话。

    归勇见状反而颇为好笑,这个玳香颇似年轻时的陈晶露,看来对付陷山老人是刚刚好,可是婢女毕竟是婢女,就算克得住陷山老人,应该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还是要陈晶露做主,归勇心念一转,不再停留,转身就飘出了庭院。

    玳香见陷山老人终于不敢说话,她不为己甚的点点头说:“好吧,老头你老实说,到底对小王爷作了什么事?”

    “没做什么啊……”陷山老人一双手似乎没处放,身前身后挥舞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敢说?我刚刚都听到了。”玳香怒气又起,斥声说:“你不是说换了药?换了什么药?”

    难道你也懂药材?陷山老人自信心重新扬起,昂头说:“说了你们也不懂。”

    “你懂?”玳香嗤之以鼻的说:“懂又没把握?我问你,小王爷什么时候能治好?”

    “呃……”陷山老人这下可没话说了,他退了两步,干笑说:“小丫头,别这么凶成不成?”

    “当然。”玳香杏眼一瞟,冷着脸轻哼一声说:“只要你老实说,姑娘怎么会凶?”

    “这个……”陷山老人望望一旁一脸尴尬的玳音,苦笑说:“我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药,那药可是稀世奇宝,求都求不到的。”

    听到这话,玳香的脸色好看多了,她点点头说:“然后呢?”

    自己怎么变成犯人了?陷山老人又吞了一口口水,才有些迟疑的说:“这种药,主要不是用来治疗退蛇血,可是却应该能帮助徐小子脱胎换骨,这样一来……”

    “等一下!”玳香猛然走近两步,瞪大眼睛说:“什么叫应该能?没试过吗?”

    眼看香喷喷的玳香距自己太近,陷山老人又退了两步。挣扎片刻,陷山老人终于还是摇摇头说:“没……没试过。”

    “什么?”玳香惊叫起来:“没试过的东西你用在小王爷身上?”

    “香儿!”玳音拦住玳香,有些焦急的问:“老人家,您有多少把握?”

    还是这个小妮子比较好说话,陷山老人吐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珠,谨慎的说:“其实,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坏处,只不过……当时的设计与现在的状况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异,所以才不知道……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完全好。”一面说,陷山老人一面偷眼看着玳香,深怕玳香什么时候又发飙了。

    “这么说来,应该没什么风险吧?”玳音一厢情愿的接着问。

    “不会、不会。”说老实话,陷山老人其实也没这么有把握,不过他毕竟对医术十分有自信,料想只要自己在此坐镇,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顶多是药效失去效用,只要徐定疆没出缸,缸水温度没退,到时再让徐小子多泡个四天,还不是把退蛇血毒清的干干净净?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有些丢脸,给陈晶露知道了更是麻烦,陷山老人才会这么支支吾吾的。

    玳音放下了心,转过头望向玳香。

    玳香倒是没再骂人,她走到铁缸旁凝视着缸中的徐定疆,眼看他神色祥和,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玳香旋即又觉得徐定疆十分可怜,整个人泡在水中,连呼吸都需要靠个空心木枝干。

    玳香虽然脾气大,却看不得别人痛苦,她忍着心疼,不管缸中不断传出的炽热雾气,靠近着空心木管,想感受一下徐定疆的气息。

    可是,玳香怎么听,却一直听不见徐定疆的呼吸声,更别提感到他的气息了,玳香心里一惊猛然转回身,红着眼睛瞪着陷山老人说:“你……你……”

    又怎么了?陷山老人大吃一惊,连忙摇手说:“别骂,别骂,有话好说……”

    玳香紧咬着下唇,好片刻才迸出一句:“小王爷……怎么……怎么没气了?”

    只听哗啦一声,刚到门口的玳糖将整盘食物摔落在地上,整个人目瞪口呆的,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玳音一听,却是整个人浑身一软,向后便倒了下去。

    陷山老人急着要扶,却见玳香已经恶狠狠的扑过来,一面撕心裂肺的喊:“你害死小王爷,我要你偿命!”

    第三十三章 大战初起

    玳香的功夫在陷山老人眼中自然是雕虫小技,他一闪身,将昏倒的玳音塞在玳香手里,趁着玳香一楞间,人已经飘到了铁缸边,观察着缸中的徐定疆。

    玳香没想到眼前的陷山老人忽然没了踪影,眼前只剩下刚要滴出泪珠的玳糖,手中却多了一个已经昏倒的玳音,她一回头,见陷山老人正在铁缸前探视徐定疆,想再扑过去,却又不能扔下玳音不管,玳香心里发急,望着玳糖便嚷:“甜甜,你还不去请王爷?”

    玳糖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早就不像个美人了,她听见玳香向着自己吼,一时还不明白玳香说什么,怔了怔才转头要走,却听得陷山老人大吼一声说:“站住,你们小王爷没事!”

    玳糖一楞停步,只见陷山老人倏忽间已经闪到了自己面前,也不知自己身子怎么一轻,已经站到了门内,随后门砰的一声被关了起来。

    玳糖可不比玳香,她一惊,立即大声叫了起来,玳香这时也把玳音放下,指着陷山老人的鼻子便骂:“死老头,你想干什么?”

    陷山老人一阵头大,忙着挥手说:“没事,没事,你们都误会了。”

    玳香虽然脾气大,倒不会不讲道理,她一听陷山老人这么说,回过头望着铁缸,转过头有些怀疑的说:“你……”

    “你们小王爷真的没事。”陷山老人笑嘻嘻的说:“只不过是正由外气换内气,气息若有似无而已。”

    玳香与玳糖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半信半疑,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陷山老头,我儿子怎么了?”

    “晶露丫头?”陷山老人一怔,有些手忙脚乱的回头。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只见南角王妃陈晶露出现在门口,她目光扫过屋中红着眼的玳香、玳糖,还有昏迷不醒的玳音,再转回陷山老人,脸色一沉正要开口,陷山老人就先忙叫:“晶露丫头,你听我解释……”

    陈晶露发起脾气来可是够凶的,她目光扫过没怎么减少的药材,沉着脸说:“好,就听你怎么解释。”

    陷山老人搔搔头,似乎一时没想到该怎么解释,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干笑说:“晶露丫头,怎么说我也算是长辈,别这么凶嘛……”

    “你到底说不说?”陈晶露前踏一步,瞪着陷山老人。

    “好……”陷山老人尴尬的说:“我……我不过是换了一种药而已。”

    “什么药?”陈晶露走到铁缸旁仔细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玄妙,回过头皱眉说:“那时不是说只有一种方法吗?”

    “这个……”陷山老人咳了咳,正色说:“若是能由后天转先天,由外气转胎息,自然会同时易筋洗髓,退蛇毒当然也会一干二净。”

    陈晶露眉头皱了起来,她可从没听过这种药,她凝视着陷山老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陷山老人见陈晶露说不出话来,他可得意了,哈哈一笑望门外叫:“归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小子,还躲?”

    归勇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草木丛中闪出,还没回话,陈晶露已经开口主持正义的说:“别怪他,你还没告诉我用什么药物?”

    “呃……”陷山老人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结巴的说:“那……那东西还没取名字……”

    “这么说……”陈晶露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就是没用过了?”

    陷山老人无可抵赖,终于点了点头。

    陈晶露脸色发白,似乎是气急了,咬牙说:“你这个……”

    “等一下。”陷山老人忙说:“那可是数十种珍贵药物集合而成的,而且我经过缜密的推算,成功率可达八成,就算失败了也没有坏处。”

    陈晶露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些,嘘了一口气说:“陷山老头,你差点把我吓坏了……那药物的原理是什么,怎么有这么神奇的功效?”陈晶露一放了心,便问起药物的性质起来。

    “哈哈……”陷山老人得意的一挺胸说:“主味就是祁玉灵和卫天箁,祁玉灵能清心顺气,卫天箁却能引发全身的潜力,这本来地无甚大用,但这两位药若是经过……嗯……老夫的秘密可不能说……反正这样一来,全身状态处于极适合交换天地能量的状态,而又能持久不走火,自然机会极大。”

    陈晶露明白陷山老人的个性,她也不追问,自行低头思考片刻后才说:“这么说来……该有相关的修炼法门吧?”

    “当然。”陷山老人接着说:“老头可没有藏私,把早想好的心诀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你的宝贝儿子,够意思吧?”

    陈晶露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凝,诧异的说:“什么时候倒入那新药的?”

    陷山老人好似嘴里突然被塞了一个馒头一般,吞吞吐吐的说:“这个,就是两……两天前的傍晚……”

    “那时不是才刚开始引入药性不久?”陈晶露霍然转身,瞪着陷山老人说:“那时全身毛孔大开,内外互通……不会有问题吗?”

    这下陷山老人可说不出话来了,这正是他之前担心的问题,那时不知怎么一时鬼迷心窍,居然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现在徐定疆是否会成功,实在是未定之数。

    陈晶露见陷山老人的模样,她这时已经没空怪罪了,她转过头,奔到铁缸旁向下望,跟着又伸出手想向水中探去,刚要接触水面,陈晶露顿了顿又缩回手,跟着焦急的一躁脚,回过头瞪着陷山老人。

    陷山老人正暗叫完蛋的时候,玳音嘤咛一声醒来,玳香一直插不上嘴,这时她忙将玳音交给一旁掉泪的玳糖,站到陈晶露旁问:“王妃,小王爷……小王爷……”

    她这么一急,陈晶露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思忖了片刻才说:“陷山老头,若是无效,追加药材可以吗?”

    连归勇在内,这一瞬间房中五双眼睛同时集中到陷山老人的身上,陷山老人脑海连转了七、八种可能,却也拿不准到底会不会没事,只能干瞪眼,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万五千东极旧部刚由北方绕过军区,远远的前方只见杀声震天、尘烟满天,前锋旗帜散乱,被近三千蛇人杀的节节败退,眼看阵脚就要稳不住,而左右两翼又各有一千五百名蛇人绕过来。

    眼看“玄枪”、“碧戈”两部就要被蛇人聚歼,刘芳华这时可管不了自己对唐赣夫妻的不悦,拔剑娇叱一声:“唐灵、孟启左翼,杨失、南苏右翼,杀!”

    四人闻令,且不管两边各万余人能不能挡住两千蛇人,且先杀过去再说,这时也不适合用弓箭,当下四人率领官兵,挥舞着刀剑向着左右两方杀去。

    在这一刹那,刘芳华心中突然一怔,自己呢?自己该向哪个方向杀去?刘芳华眼前前方旗帜飘摇,数万名官兵、蛇人正舍死忘生的拼斗着,场中遍地洒满红蓝交错的血迹,每个人都在拼命,每个人脸上也都充满着杀气,红着眼睛挥舞着兵器,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还会不会活着。忽然间,刘芳华产生了一种整个战场的动作似乎都慢了下来的错觉,一种从心底深处产生的恐惧感泛出,在这一刹那,刘芳华只能这么睁眼观看着战局,动弹不得。

    这时蛇人的前锋已经冲到了战团的中心,数千名蛇人不断在战阵当中跃动。蛇人一蹦数公尺高,落下时便藉势挥舞着坚韧的长尾向下猛扫,正所谓当者披靡,不过人族毕竟占了大多数,每个蛇人身旁都有七、八个人围攻,往往在五、六个人牺牲之后,蛇人也跟着失去了战斗力,何况队伍中还有许多足以与一般蛇人力拼的将领?

    当刘芳华率领的东极旧部加入战场,“碧戈部”与“玄枪部”士气一振,旋即勉强稳住了阵脚:不过东极旧部的两队却是有些不支,南北两边的队伍分别只有万余人,但遇到的蛇人却有一千五百名,虽凭刚人战场的锐气抵挡了片刻,但不久后便不断的向后退,似乎是越来越难招架。

    刘芳华这时距离战场极近,反而看不清楚整个战场的变化,眼看着杀声越来越清晰,战团离自己越来越近,刘芳华忽然一惊,人族岂不是越打越退?被这残酷的战场所吞噬的生命也跟着越来越多!

    刘芳华想到这里,心底蓦然一清,整个人镇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清啸一声,不向南也不向北,拔剑腾空,猛然向着中央的战团冲去。

    “芳华郡主且慢!”远远的后方传来一声呼唤,却是随之赶到的“霸刀龙将”陈扬率领的“霸刀部”。

    陈扬眼见刘芳华一展身法,转眼间已经飞掠过二十余公尺,跟着一落一腾,又是有如一道闪电般向前闪去,没过多久,已经冲入了最前线,跟着便没入了人群中,看来是没听到自己的叫声。陈扬一皱眉,叹了一口气,这才大喝一声说:“五风旅向北、五水旅住南,支援东极旧部!”

    陈扬可是久经战阵,他眼见中路已稳,也跟着调兵遣将向着南北分道,以眼前的状况来说,“碧戈部”与“玄枪部”应已无虞,反倒是东极旧部有些危险,自己的队伍加入后应可稳定,陈扬与自己的数百亲兵站在战场外,这一清闲下来,不禁为刘芳华担上了心。

    这时的战况十分混乱,将领进入战场除了多杀几个敌人外,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失去了灵活调度的优点,所以陈扬不会一头冲入战场。他本来见刘芳华远远站在战场之外,还感到几分安心,没想到刘芳华只呆了片刻,忽然又冲入战场中!陈扬心里可是直摇头,大是不以为然,这些皇室贵人纵然功夫够高,不懂得如何打仗又有什么用?

    刘芳华一飞跃起来,马上便看出前方百公尺外,蛇人正不断的往前突破,唐赣、关胜男两夫妻各守一方,身旁的士兵正不断的伤亡,两人也不贪功,一步步的往后退,维持着阵型的完整。刘芳华这时去势已尽,她落下后一弹,向着正中央,也就是唐赣与关胜男两人之间的真空地带掠去。

    这里本是“碧戈部”与“玄枪部”的交接处,不过现在两方的军伍早已经混成一片,分不出界线,也因为两方的龙将都在各自部队的中线,交接处自然而然的较弱,后退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刘芳华远远的看到这种状况,她也没有多想,腾身就向着这里直冲。

    刘芳华眼看最后一跃,自己就能穿到最前线,没想到这时下方蓦然一阵劲风穿过,一支短矛向着自己飞射而来,刘芳华百忙中一挥剑,刚把这支短矛震开,只见一个蛇人正从下方冲起,向着自己恶狠狠的扑来。

    一般的蛇人刘芳华自然不放在眼中,她在半空中一个折腰,头下脚上的挥剑向着蛇人脑门直刺。

    这个蛇人算是这群蛇人的小队长,他眼见一个人族少女势若流星的飞掠而来,看起来功力不低,于是他一面扔出蛇矛,一面向上冲,打算半路就把这个女人解决掉;蛇矛被激飞不算意外,不过刘芳华这么快转身攻击,剑法又如此迅捷,倒是让他有些惊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