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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53部分阅读

    爷爷不是这种人。」

    白浪也不打算与刘芳华争辩,只叹了一口气说:「若这事刘氏只当成秘密或神话,后代子孙将永不明白异族为何攻打我们,以及我们该做些什么……」

    「八宝又是什么东西?」刘芳华半信半疑的问。

    「八族各有一宝,人族的就是泰古剑──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白浪轻搂着刘芳华的腰说:「这里的记载都有,你爹总有一天会看完的,他愿不愿意说出去,就要看他了。」(八宝聚集的故事与本书无关,叙述於作者其他的作品中。)

    两人沉默了好片刻,煌石棍的光芒渐渐的微弱,看来已经燃去了一半左右的寿命,刘芳华忽然醒起什么的望着手中的油布包,一面说:「一、二、三……一共还有三支煌石棍,可以点六个小时,白浪,我们快看看其他的石板上写些什么。」

    白浪这才想起一开始的目的,纵然不久之后就得死,但密室武学毕竟吸引人,白浪也跟着兴奋起来,但想了想,他随即摇头说:「六小时,看不了多少多少东西的。」

    「石板是用刻的。」刘芳华瞪了白浪一眼说:「我们只要找到目标,之后用摸的就成了。」

    这倒也有道理,白浪与刘芳华转过头,见满屋子石板,一时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不过两人看了看,发现石板早已分类,约莫四分之一放的是人族历史以及史前记载,刚刚刘芳华念的就是那几堆的,另有四分之三至是武学纪录,刘芳华看居然有这么多武学,她也不禁傻眼,等一会火灭了,该从何看起?

    刘芳华正徬徨时,白浪忽然想起白炰旭的话,他立即说:「芳华,听说这里只有近百种武学还没被人解透,我们先找出是哪一堆,再慢慢用摸的。」反正被解出去的大多都是普通武学,现在这种情况,不看看怪功夫怎么划算?

    「对了。」刘芳华想起自己哥哥刘縯也私下向自己提过此事,她高兴的点头说:

    「听说尚未解通的功夫上面都没有标记,被解通的右上方都有记号。」

    还有这种事?白浪也高兴起来,一面找一面说:「这就方便了……」

    按着指示去找自然方便,但过了片刻,两人同时发现一件事,他们目标中的武学石板,居然就是一开始被白浪撞散的那几大叠,两人不禁相顾愕然,这下糗大了。

    许多功夫并不是一片石板就写完的,这么次序一乱,要弄到何年何月才能弄清楚正确的顺序?

    夕阳渐渐西下,西边的彩霞与东面的七彩星月两相辉映,景象煞是美丽,都城依然是人来人往车马杂沓、各处市集喧嚣震天;这几日,虽有北方习回河城叛变的阴霾笼罩,但都城为了准备五日后的皇帝登基大典,还是十分热闹。

    但这时白浪的军营却是乱成一团,自昨夜白浪与白垒离开后,居然到现在两人都没回来,眼看着与左督国王府约的时间渐渐逼近,白广等人不禁心急如焚,三百白家军几乎部被派出去寻找白浪与白垒,但还是一直毫无消息。

    这时白炰旭、白汉、白广、白敏四人聚在白炰旭的房中,正为了没有两人的消息而心焦不已,且不论白浪没去赴约会有什么后果,这两人一起整天没出现可不是寻常的事情,一定发生了什么令人意外的大事。

    四人对坐发愁的时候,门砰的一下被踢开,只见双手还绑板夹石的白彤嚷着说:

    「发生了这种大事,你们居然没人告诉我?」

    四人中只有白敏吃了一惊,其他三人都已经听出白彤的声息,白炰旭只瞪了白彤一眼,根本没搭理他,白广叹了一口气说:「阿彤,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好主意吗?」

    白彤哼了一声说:「首要之称,当然要先决定谁去赴左督国王的约。」

    「你去好了。」白炰旭没好气的说。

    白彤自然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但他仍不服气的说:「若是阿汉不愿意去,我去有什么问题?」

    白汉见到白彤就有愧疚感,他半试探的说:「若阿彤要去,就让……」

    「谁去都不是问题。」白广伤脑筋的说:「问题是浪大哥没去,对方会不会因此生气?」

    「阿汉也不用去。」白炰旭忽而摇头说:「我去好了。」

    「师父?」众人一惊,按道理,白炰旭虽无官职,但刘然既然称白炰旭一声「包老」,他的身份就不低於左、右督国王,只差在没有实权而已,在对方没有邀请之下自行与会,反而有被人轻视的可能。

    「无论如何,暂时还不能得罪左、右督国王。」白炰旭沉声说:「尤其阿广刚要进入朝廷,也即将在都城有一席之地,这时正是重要的时刻。」

    「阿广要进入朝廷?」白彤并不知道昨晚的结果,有些诧异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然许了广哥一个议丞的位子。」白敏嘴快的说:「就要与浪大哥同级了育。」

    白彤怔了怔才说:「阿汉呢?」

    白广怕白彤不高兴,岔出来说:「阿彤,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先专心养伤就是了。」

    「没关系。」白彤脸色虽有些发青,但仍保持平静的问:「阿汉怎么样,至少也可以做个龙将吧?」

    见白广点了点头,白彤自嘲的一笑说:「原来到了最后,反而我成了个没用的人……」说完,白彤也不打声招呼,转身就向外走。

    「阿彤!」白炰旭皱眉叫,却见白彤理都不理,白炰旭一掌拍到大腿上说:

    「这小子就是不听劝。」

    白广叹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得已远远转出走廊的白彤哼了一声不知对谁说:

    「你可终於知道回来了?那家伙呢?」

    「阿彤?」那是白垒的声音,他有些焦急的说:「师父他们呢?」

    屋中四人闻听都坐不住了,白敏首先跳出门外探头探脑。

    「里面啊。」却听白彤懒洋洋的说:「你自己进去,阿广他们也都在。」

    「你……」白垒似有些意外的说:「不一起过去?大事不妙了。」

    「都不关我的事了。」白彤的声音渐渐远去,一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听来实在有些异常。

    「阿垒。」白炰旭耐不住了,大声说:「别管他,快过来。」

    「是。」白垒展开身法,迅速的奔入房中,众人见他浑身泥泞,脸色惨白,一向平静的脸上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大家不禁都有些紧张。

    白炰旭首先急急的问:「白浪呢?」

    「他没回来?」白垒失望的低下头,叹口气说:「希望他能平安闯出来。」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白炰旭急急的说:「小敏说你告诉白浪一个地方,你们就约好了去探险,那是什么地方?白浪怎么会有兴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白垒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他叹了一口气说:

    「他应该不会有事的,那时只有一个人奔进去,除了一声巨响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打斗声音,除非浪大哥接不了对方一招,这不可能呀……」

    「阿垒。」白广见情况不对,开口说:「你还是从头说起,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白垒整理整理才说:「那是一个皇城中的禁区,守卫十分严密,在皇城中偏西,有个荒寂的小坡,四面两、三百公尺都没有任何建筑物与花草树木,只有在中心部分有个直径约五十公尺的浓密树丛,里面有几张奇重的石桌石凳,而那里除刘然外,连守卫都不能进出,我告诉浪大哥这个消息,他就想去看看……」

    听到一半,白炰旭的面色已经变了,他生气的一拍桌面说:「什么石桌石凳,那是密室……你们……你们真是冲动糊涂。」

    「密室?」四人都是一楞,那就是传说中的人族密室吗?

    「然后呢?」白炰旭这时没时间解释,急急的追问。

    「浪大哥要我带他去,我就带他去了,他进入小树林后我就在外面守候。」白垒有些无辜的说:「其实只要能闯进去,几乎就十分安全,没想到昨晚忽然有个十分快速的人影闪了进去,那人似乎也是闯进去的,引来了一大堆影军,虽说影军也不敢接近树丛,但我却无处隐身,我看情势不对,只好慢慢退了出来,后来似乎有命令传来,影军又散开了,我却一直没见到浪大哥的身影……我本认为浪大哥是自己闯出来了,没想到……」

    「真是糊涂……」白炰旭气的额上绽出青筋,紧紧握着拳说:「没想到白浪居然知道开启机关之法……」

    「浪大哥知道吗?」白敏诧异的问。

    「不然他为什么要去?」白炰旭哼了一声说:「白浪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这种大事也不交代一下,若他有了意外,开启密室之法岂不是只有刘然知道?」

    「师父……」白广可紧张了,他诧异的问:「您也不知道?」

    「当时南角城乱的太快,我爹没能来得及说。」白炰旭惋惜的说:「若白浪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白敏见两人越谈越远,他焦急的说:「那浪大哥怎么办,他会不会陷在皇城里了?」

    「他若是出了事,我们也危险。」白广被一言提醒,转头就说:「小敏,你立即去通知述潘叔,要他随时准备撤退。」

    「那左督国王府还去不去?」白汉蓦然吐了一句。

    「去。」白广说:「师父,既然如此,还是我和阿汉去吧,您该留在这里应变。」

    白炰旭正沉吟时,白垒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大声说:「我知道了,浪大哥一定是躲到密室里了。」

    「不可能。」白炰旭哼了一声说:「他自己知道,若真这样就死定了。密室只能从外面开启,大石一封机关自动锁定,现在天下除刘然外,没人知道如何开启,他不是等死还有什么?」

    「那就一定是因为搜寻的敌人太多,他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我该去里面接应……」

    白垒似乎松了一口气,比较轻松的说:「没想到浪大哥隐踪的功夫也不差。」

    「一定是这样。」白敏他高兴的跳了起来,压在心头的大石蓦然消失。

    白广可没这么乐观,但这时没空多说,还有另一个问题困扰着他,白广叹口气说:「阿汉,我们该准备启程了……今晚这顿饭还有的累。」

    白汉可不知道吃顿饭有什么累的,不过白广说话向有道理,八成他知道王府中的饭菜吃起来比较辛苦──可能是硬了些吧?这白汉可不怕,不过白广连这都知道,倒是令白汉十分佩服。

    怀着沉重的心情,白广在白汉的陪同下,领着十名士兵向着左督国王府走去,左督国王府在内城北缘,与众人所在的军营有一段距离,两人一面走,一面各自想着心事,白广烦恼的是当左督国王得知白浪未来之时会如何反应,白汉却是在担心白彤的心情。

    闷了片刻,白汉终於开口说:「阿广……阿彤今天怪怪的。」

    「怎么?」白广回过神来。

    「以前他不会这么消极的。」白汉想着白彤离开时的身影,不大能释怀。

    「喔。」白广会意的说:「是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也是他运气不好,等他的手好了,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

    「都是我的错。」白汉用右手打了自己左臂一下说:「若是听浪大哥的话,各留两成功力就好了。」

    「这该说是阿彤的错。」白广摇头说:「希望这次教训后,他凡事能别再这么冲动独断……唔,到了。」

    眼前一栋堂皇的建筑物,正门上方横挂着烫金门匾,写着「左督国王府」五个大字,门口左右各有一个奇形的两人高巨型雕刻,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生物,往左右一望,门旁的两道钢砖厚墙向着两面延伸,看来前后两条路之间就只有这一户建筑群了。

    众人走到门前,见门口左右与石雕间各有四名都卫军,手中一式拿着长矛,见到白广一行人,一个士兵往前两步相迎,见两人都身着便服,那名士兵有些疑惑的说:「两位是……?」

    「我们是白浪龙将的师弟。」白广回答说:「我是陈广、这位是陈汉,是由铁总教头相邀前来晚宴。」

    那名士兵一楞说:「白龙将没来吗?」

    看来铁仇已经交代过了,白广点点头说:「白龙将身体微恙,特派我两人前来致歉,希望康公、铁总教头见谅。」

    那名士兵脸色却也不大好看,似乎无法了解居然有人敢对在督国王陈康爽约,他顿了顿才说:「你们在这儿等一等,我进去通报。」

    这话其实已经有些欺负人了,两人是受邀前来,又不是前来投帖拜见,至少也应将两人迎入府中方合道理,不过自己毕竟也有理亏之处,白广只轻轻一笑说:

    「麻烦你了。」

    过了约莫一刻时间,那名士兵才从门后走出,他望了白广一眼说:「你们等一下,会有人来领你们进去。」

    看来有些不妙。白广正思索时,白汉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说:「阿广,人家既然不想见我们,就回去吧?」他一直放心不下白彤。

    「别胡说。」白广连忙止住白汉。

    从一时间,门内忽传出声音:「这么没耐性怎么行?」

    两人转头的同时,只见门内转出了一个身着皮革背心的壮年人,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两人。

    这人倒是没见过,白广仔细的打量对方,发现此人虽然十分雄壮,但右臂却莫名的比左臂略粗,看来这人右手上有特殊的功夫,白广往前微微一礼说:「在下陈广,这位是我三师兄陈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穆倚。」那人目光转向白汉,有些意外的点点头说:「好个壮硕的小夥子。」

    白汉目光转过来,向着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白广早把都城重要人物打听清楚,他立即说:「原来是左府都卫军三位副总教头之一的穆副总教头,真是失敬。」

    「别客气了。」穆倚目光从白汉身上转回白广,点点头说:「随你们来的人留在门侧的休息室,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白广与白汉随着穆倚往府内直走,白广一面走一观察,只见左督国王府虽没有皇城的精致,但府里也是十分具有规模,庭台楼榭之间散落着花木泉石,看起来,似乎曾经过高人的规划,各式设计十分的和谐,颇有原野情趣。

    反正走着也是无聊,白广开口说:「这里的格局很特殊,十分配合自然。」

    「住起来是挺舒服的。」穆倚微微一笑,目光望着白汉说:「有空可以来住住。」

    白汉可一点也不稀罕,他在原始荒凉的地方住了二十多年,并不觉得与自然谐调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只皱皱眉,没回答这句话,白广却有些诧异,这人似乎对白汉十分有兴趣,这就有些奇怪了,按道理除白浪之外,他们对白家人应该都不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穆倚向着前方一指说:「这是养心阁,康公一向在此宴客,进去吧。」

    「副总教头先请。」白广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白汉说。

    「好说。」穆倚带着两人入内,走入门中是一个小门厅,一转向又是一个门户,穆倚向着厅中扬声说:「康公,白浪龙将两位师弟,陈广、陈汉带到。」

    两人随着转入,一看,厅中摆设一律以紫蓝色系为主,梁柱窗墙全都披覆了各式不同的紫绿色树皮,中央的大桌是由千年老闪木的树根所制作,十二个椅子则全部由老藤所制,这时桌面四周坐了八人,还有四个空席,其中白广见过的自然是左督国王陈康与总教头铁仇。

    白广颇为意外,按道理应该客人都到齐了后陈康才会出现,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儿陪着客人聊天?自己两人会不会来的太晚了?

    上首的主位,这时发须皆白的陈康正笑着说:「辛苦了,穆倚。」

    「应该的。」穆倚点点头,向两人打声招呼,迳自出门去了。

    原来连副总教头都没有资格入席?白广与白汉同时一礼说:「陈汉,陈广,参见康公。」

    陈康望见白汉也是一怔,诧异的说:「好个彪形大澳,几岁了?」

    「二十五。」白汉硬梆梆的说。

    「呵呵……」陈康笑了笑说:「铁仇,你看呢,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