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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63部分阅读

的愣住了的徐杏如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说:「我们开玩笑的,他们没有怎么样……没有啦。」

    徐定疆脸色一松,嘘了一口气说:「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害我差点送了他们三百多人的性命。」

    白敏这时已经明白了大半,心底暗觉好笑,但脸上的惊骇一时却转不回来,脸上的表情可说十分怪异。徐定疆立即瞪了白敏一眼,这才让白敏收起笑容,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徐家姊妹却没发现漏洞,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徐定疆忍住心里的笑意,挥挥手说:「既然没事就好,你们现在不是正在受训吗?跑出来这么久没关系吗?」

    这可说到重点了,徐家姊妹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担忧,过了片刻,徐昙如才胆怯的说:「徐小王爷……」

    「叫我徐大哥,或定疆大哥。」问题一解决,徐定疆的顽童脾气又发作了,笑嘻嘻的说:「什么事?」

    「定疆大哥。」见到徐定疆的笑容,徐杏如大着胆说:「我们现在回去一定会被罚的……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怎么?」徐定疆和气的说。

    「能不能把我们藏起来?」徐杏如眨眨大眼说。

    这岂不是笑话?徐定疆哈哈大笑说:「藏多久?难道你们从此都不再见两位供奉爷爷?」

    两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瞪了白敏一眼,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怒气,她们本只是溜到「馨云殿」看看,没想到这么一来拖了这么久,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两位供奉爷爷严格处罚。

    两人不想先躲在这里,之后再要徐定疆、陈东立等人替自己想办法,反正这件事也是白敏一夥人造成的,但现在两人被徐定疆一唬,又不敢提出这个理由,两人扁着小嘴,都快掉下了泪。

    徐定疆见状,知道也不能逼的过紧,目光一转说:「我知道了,你们是怕回去会受罚?」

    徐昙如、徐杏如一齐红着眼睛点头,两人的模样煞是可怜,徐定疆叹口气说:

    「想当年我也常常挨罚,就教你们一招吧。」

    两人眼睛一亮,徐杏如立即破涕为笑的叫:「好定疆大哥,快教我们。」

    徐定疆正要说出,忽然莫名的一顿,脸色一沉,转为考虑的神色说:「不过我这么一说,达爷爷、莽爷爷再看到我,准会找我麻烦……」

    徐昙如与徐杏如的小脸又快乐不起来了,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忽传来一声轻笑说:「定疆,你就别为难小妹妹了。」随着话声,却是白玫走了进来。

    徐定疆还是一脸为难,似乎拿不定主意,不过脸色比刚刚松动了些,徐氏姊妹连忙求助的望着白玫,一脸企盼的神色,白玫向两人回了个安慰的眼色,接着又说:

    「就看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嘛。」

    「好吧,既然小玟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徐定疆一摊手,望着徐氏姊妹说:

    「我告诉你们,只要在被抓到前,准备好一瓶『醍园古酿』老苏果,一面道歉一面呈上去,两老一定不会生气。」

    白敏这才会过意来,徐定疆是打算把这个人情转给白玫,也亏得白玟一听就懂,马上进来示好。

    这么简单?徐氏姊妹一听,脸上都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徐昙如还怯生生的说:「醍园……古酿……老苏果?」

    「你们知道『醍园古酿』吗?」徐定疆问,只见两小一起摇头,他微笑说:

    「到皇城去找御厨头头张老,跟他要一瓶。」

    「他会给我们吗?」徐杏如也有些害怕的问,刚刚徐定疆发怒的模样,确实把这两个小丫头给吓到了。

    「若两位供奉爷爷知道这个秘密,那他祖传三代,藏了九十年的两大罈『醍园古酿』老苏酒,马上就没了踪影。」徐定疆哈哈一笑说:「你们懂不懂得威胁啊?」

    威胁?这还不简单?两个小妮子终於笑开了,两人一起向着徐定疆与白玟鞠了一躬说:「谢谢定疆大哥,小玫姊姊。」

    两人正喜孜孜的相偕出门,徐定疆又叫了一声:「两个小妹子,我跟两位爷爷习艺十馀年,只不过用了七、八瓶,你们可省着点用。」

    「明白了,定疆大哥。」徐杏如回眸一笑,却又瞪了白敏一眼,这才与姊姊徐昙如飘身而去,只可怜白敏一肚子委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变成出气筒?

    第七十一章 内忧外患

    皇命之下,「南角王」一行人不敢多作拖延,很快就到了「馨云殿」,见南角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抵达,卢一天果然识相的退走,也没与徐靖多说什么。

    不过徐靖倒是颇觉讶异,不知卢一天来此为何?他本想间陈东立,但陈东立一见到梦羽,整个人的魂魄已经飞走了八成,别说回话了,三句中都有两句漏听。徐靖无奈之下,心想这整件事八成与自己儿子有关,他也不多问,率着部队、侍从等人进了「馨云殿」。

    这一行人中,自然包括了周广与埳山老人,周广还好,埳山老人却有些疑神疑鬼,刘然没来由的把众人调入皇城,莫非是配合刘冥,打算来个甕中捉鳖?直到见到「馨云殿」中的军容,他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没这么担心。

    陈晶露自见埳山老人回来,自然追着逼问了许久,埳山老人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虚幌了两招便开溜,对方毕竟是长辈,陈晶露也拿他没法,只好由得他去。

    至於徐定疆,知道了父母到达,身为儿子的他既然有空,总该去关怀一下,不过临去前他不忘交代白玫,快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现。他自己心里有数,与老爸见面,免不了会谈起这件事,一拖再拖下去,若给老爸知道自己放着白家三百人在这边,只怕会出事。

    此事对一个人处身在「飙」字七号房白玟来说,反而不会造成很大的压力,她心里已有定见,只不过现在重要人物太多人不在,也不适合谈论此事,除白炰旭之外,白彤、白垒两人都不知道大家已经到了皇城,而失踪多日的白浪更是不知踪影。

    白玫第一步先是派了几拨人马出去寻找白彤与白垒,尤其是白彤,他现在双手无法使用,若是迷迷糊糊的闯回「旅飒营区」,正是所谓的自投罗网。「旅飒营区」

    在外城南方,虽说是在右府都卫军现在的管制范围外,但目前似乎没有立即发生战事的徵兆,对方若非愚笨,一定会派人在「旅飒营区」守株待兔。

    现在总算暂时安全,白玫得空仔细思索,实在有些担心,白彤双手不便,他现在一个人跑出去,做什么都不容易,他早该回来了才是。到现在还没出现,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白彤早被人擒住,那就是说,除了右督国王府之外,白家在都城还有其他的敌人,这可不是好消息;另一个可能却更麻烦,白彤奔离「旅飒营区」那时,「百里烽烟急报」的讯号还未出现,他若一个想不开跑到城外,现在想进来只怕也不容易了。

    不过说来奇怪,据徐定疆说,大伯白炰旭去宫内也一大段时间了,反正与右督国王刘方廷对质也一样不会有什么结果,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就算他不知道徐定疆的营救计划,为了白述潘等人,他总会来这儿看看,以大伯的个性,也该不会一个人闯去右督国王府,那大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

    白玫正为这一大堆事情伤脑筋时,白敏忽然气冲冲的推门跑了进来说:「玟姐,我实在想不透。」

    白玫这时实在没时间陪白敏聊天,但她只不过微微皱眉,随即舒开眉头微笑说:

    「想不透什么?」

    「徐大哥和你啊。」白敏与谁都熟的很快,见没几次面,他已经改口叫徐定疆为徐大哥了。他圆睁着眼,望着白玫说:「玟姐,我觉得好像是你听他的,不是他听你的呢……」

    这小子观察力倒不差,白玫想及此事,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有些甜滋滋的,她微侧着头轻笑说:「没办法啊,谁叫他比我高明?」

    「真的?」白敏大惊小怪的说:「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人都不知道,今日不久前,白炰旭也曾冒出过类似的想法。

    「这也未必。」白玫轻轻的笑说:「若不从白家……只从我的角度来看,未必不划算。」

    「若是从白家的角度呢?」白敏担心的问。

    「不会多吃亏吧……」白玫推了白敏一把,有些怪罪的说:「小敏,你只是来问这些的?有话就直说。」

    说实在话,对於白家的兴复,白敏可说是最没感觉的,虽然从小就觉得此事天经地义,但他的使命感却没么重,更不像白浪等人有亲身的体验,所以白玫这一问,他也就尴尬的搔搔头说:「其实还有别的……」

    「我就知道。」白玫瞪了白敏一眼说:「还不快说?」

    白敏尴尬说:「我只是想问……她们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她们?」白玫怔了怔才明白,忍不住失笑的说:「你说那两个小妹妹?」

    还有哪个?白敏有些怨怪白玫的点了点头说:「我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觉得笨?

    或是讨厌?」

    这个心智发育太慢的小子,这时候拿这种事来烦我?白玟正想着如何推搪,忽听「馨云殿」前方传来一连串长长短短迅疾的钟响,在钟声中,似乎隐含了一丝急迫感。

    白玟一怔,没空理会白敏,立即站起说:「这是紧急集合,怎么回事?」

    众人既然混入人族,自然已经弄清了刘氏皇朝军旅传讯之法,这个钟声意味着所有部队全副武装往殿前汇整。

    白敏好奇心起,也顾不得追问白玫,转身就向外掠,一面还有些兴奋的说:

    「玟姐,我打探清楚后再来报告。」

    「小敏!」白玫阻之不及,只好跺跺脚随后追去,不然若让徐靖误会,事情可就麻烦了。

    刘芳华与白浪两人,跟着阴阳怪气的大、二、五、六四位尊者一路往皇城北方前行,越过去,也就越接近影军的重地,就连刘芳华也从没来过此处。

    望着四面的景物越来越是陌生,刘芳华目光转向白浪,却见白浪正好他望着自己,两人对视间,白浪眼中传过来的关怀让刘芳华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些,无论如何,至少白浪还在自己身旁。

    刘芳华对身外事不是这么在意后,转过心念观察着自己的体内状态,不知刚刚练错了功夫,除了功力消失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响,能不能藉着修练再补回来?

    观察之下,刘芳华发现功力虽正缓缓的补充中,但较以往的情形似乎慢上许多,莫非这次练功把自己的吸纳能力也降低了?刘芳华皱着眉头想,还是该赶快找个时间练坐功,不然总是内力不足,遇到危险时怎么办?

    白浪这时却是十分不适,他这几天虽说在练功,但大部分时间却是保持着清醒,消耗的能量、水分比刘芳华还多,但他却一直没喝多少水,身体其实十分的不舒服,若不是他功力还算深厚,别说随着大尊者而奔,慢慢走都未必受得了。

    但这时似乎不是讨水的时机,白浪眼看目标似乎并不甚远,只好咬牙忍着乾渴,强运着功力支撑。

    过了片刻,众人到了皇城北缘,这也是皇城内重要地段的最北方,殿北一个中型殿宇出现在众人面前,殿前十馀名影军直挺挺的守卫着殿门,殿门上一个横扁,写着三个大字──「秘阁殿」,看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大尊者等人带着两人往内走,除了行礼如仪外,自然是无人敢多作闻问,影军中识得刘芳华不在少数,但识得蓬头垢面,只胡乱罩着一件女人外衣的白浪就不多了。他们见到两人随着四位尊者进入大殿,脸上都露出了几许讶异的神色,不只三公主刘芳华来到这里颇难想像,四位尊者进出「秘阁殿」向来不经大门,今日却不知怎么转了性,居然从大门出入?

    白浪与刘芳华自然不知道影军们在狐疑什么,他们随着大尊者的身后往内行,却见秘阁殿中的建筑十分怪异,明明看来不怎么大的殿宇,却是重门叠户十分复杂,不但路径不算宽敞,房舍中高高低低的殿宇极多,也极不容易看远,一行六人东转西转的转了将近半小时,这才到了一个座落於殿末的屋宇。

    总算到了吧?白浪刚刚不断随着大尊者四面乱转的同时,当然曾有逃的念头,对方想教的是刘芳华,又不是自己,对自己也不像有什么善意,而自己被困於密室已经数日,白家人一定已经十分担心,更是该快生离开。

    可是白浪自己知道自己的状态,他现在虽勉能随着对方移动,但想逃可是力有未逮。别说对方的功夫十分诡秘,就算不计算此事,在自己身体疲累,又只有一手能运功的情况下,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何况刘芳华也在此间,自己怎能弃她而走?

    刘芳华自己内息不足,当然也不敢动逃走的念头,但她倒不只一次目示白浪离开,却总没见白浪有反应。她气在心里,却又不禁感到窝心,若白浪当真离开,她实在有些害怕。

    小屋前,大尊者转回身来说:「芳华公主,这是您休息的地方,请进吧。」

    「白浪呢?」刘芳华立即问。

    大尊者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说:「我们会另有安排。」

    刘芳华自然知道对方在讶异什么,自己身为女子,难不成要与白浪一起休息?

    可是这时情况不明,刘冥对白浪又似不怀善念……

    刘芳华顾不得这么多,一咬银牙说:「不用另外安排了,我与白浪在一起。」

    话说出口,她脸上却不禁微微的泛红了起来。

    白浪也没想到刘芳华会这么说,他怔了怔说:「芳华?」

    「走。」刘芳华反正已经铁了心,伸手一拉白浪,推门往内直走,一面回头说:

    「麻烦吩咐一下食水衣物,我们现在很需要这些。」

    大尊者皱眉说:「属下会命人准备。」

    话未说完,踏入屋中的刘芳华已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大尊者回过头,与其他几个尊者交换了一抹轻蔑的眼神,原来这个公主滛乱至此?不过想享受也只能现在了,数日之后,管教她再也不懂男女情欲。

    两人进了门,刘芳华目光转向白浪,随即放开了白浪的手,低着头自寻了一个椅子坐下。

    白浪也能体会刘芳华的心境,两人虽已有肌肤之亲,但毕竟还不是名正言顺,在外人面前如此,刘芳华的颜面上自然难堪。

    白浪叹了一声说:「芳华,你其实不用如此的。」

    刘芳华转回头来,仍然没说话,白浪站起身来,吸口气说:「我让他们另找个地方。」说完转身向外便走。

    「白浪。」刘芳华一把拽住白浪,白浪刚转回身,刘芳华的娇躯已经投在白浪的怀中,只听她低声说:「不要……」

    「怎么?」白浪真的有些意外。

    刘芳华深呼吸了数下,这才抬起头说:「刚刚见你被人围着,我好怕……好怕……」

    白浪这才明白,刚刚被焚的是自己,痛苦的却是刘芳华,他这时才想到,还好被焚的是自己,若刚刚自己与刘芳华易地而处,自己岂受得了?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紧紧的拥回说:「别怕,都过去了,我没事。」

    刘芳华咬了咬牙说:「白浪,我不愿与你分开,就算被人笑……就算……」

    「我知道。」白浪心疼的说:「是我不好,我不好……」两人紧拥着,彷佛除了这一刻之外,其他再也不重要了。

    忽然间,刘芳华轻推了一下白浪,目光往外转,白浪微楞了一下,只听刘芳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有人来了。」

    白浪微微一怔,果然听到数十公尺外有人向着这里走来的声音,他放开了刘芳华,刚要坐下,忽然想起,刘芳华就算听力比自己好,但自自己功力大进之后,刘芳华没道理比自己听的还远,这是怎么回事?

    而刘芳华似乎还没察觉到异状,她正微皱着眉生气,那人走的也太慢了吧?怎么现在还没到?听起来功力又没多低……

    「芳华。」白浪忍不住说:「你现在能听多远?」

    「嗯?」刘芳华一楞,转回头来说:「什么?」

    「刚刚那人还在五十公尺外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