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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69部分阅读

    外,确实没有第二人选,问题是这家伙怎么就选这时候不见了,这下该怎么办?

    第七十七章 地底囚牢

    看了七、八个监牢,徐定疆可是啥也没看到,这里面的设计似乎十分的人性化,里面还有个小小个隔间,也许是方便之所,看来像房间还多於像牢狱,从整个屋子的设计来看,应该也不是为了刘冥等人的需要而建,想来这是当年前朝某个关人的地方,只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迹。

    徐定疆想到此处,试着推了推门,还敲了几下,但这个地底监狱似是专为囚禁高手所设计的,不只上下四方通体都是十分厚实的金属板,敲击时传出的声响又是十分沉闷,似乎里面还夹杂着棉絮之类吸收冲击力的东西,若想以功力硬生生被开,恐怕不大可能。

    反正若是找到騔獚,也不用试着打开,只要把退蛇软骨混在食物中扔进去就是了,徐定疆也不尝试破开监牢,只一间一间的看过去,找到騔獚便算完事,騔獚总不会都躲在那个小隔间里吧?

    正想间,徐定疆打开从头算起的第十间门上的小窗口,正要关上时,徐定疆忽然微微一楞,刚刚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

    徐定疆手一顿,目光打量了一下牢中的状态,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正狐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徐定疆忽然目光一凝,注意起来,诧异的轻声自语说:

    「这么乾净?」

    确实没错,这间牢房与前面九间比起来,地面的尘埃、四面墙壁的粉尘都意外的少,虽然也还不到所谓的乾净,但确实有些异常,徐定疆话一说完,屋角的遮蔽处忽然探出一张脸,诧异的向外看。

    徐定疆这时是一个蒙着头脸的怪人,那人看到不禁吓了一跳,瞪着徐定疆说:

    「你……你是谁?」

    徐定疆一怔,忙将脸上的头罩掀开,那人惊呼一声,往前就冲了过来,口中颤动着,一时居然是说不出话来。

    徐定疆却也是傻在当场,两人在窗内外对视半晌,还是徐定疆先开口说了一句:

    「皇上居然这么对你?……芳华……」

    在牢中,有些狼狼但仍不失整洁的刘芳华本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复原,听到徐定疆的这句话,刘芳华的泪霎时一滴滴掉落了下来,在抽咽之间,也不用说话了。

    「别哭……」徐定疆看到女人哭已经十分不自在,何况是向少掉泪的刘芳华?

    他灵光的脑袋霎时蠢笨了起来,一向灵活的口才也讷讷的不如何言语。

    还好刘芳华也不是个爱哭的女子,哭了没多久,她自动的煞住眼泪,深吸两口气,有些疑惑的说:「定疆,供奉爷爷怎么会让你进来的?」

    「我溜进来的。」徐定疆有些沉痛的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溜进来?刘芳华诧异的瞪大眼睛,过了片刻才说:「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

    说到一半,刘芳华似是心百顾忌,又停了下来。

    徐定疆可有些讶异,能让倔强的刘芳华说出「咎由自取」这四个字,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徐定疆思忖了片刻,依然没想出刘芳华会犯了什么事,他怔了怔,想起刘芳华与白浪同时失踪数日的往事,当时两人是在刘冥的秘阁殿中被发现,众人都以为两人是被刘冥所擒,莫非还有他情?

    想到这里,徐定疆直接问:「那几日,你与白浪到底在哪里?」

    徐定疆这一问直指核心,刘芳华一怔,脸上泛起一抹羞红,微微转过身去,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对徐定疆说出实情,不过徐定疆何等机灵,刘芳华的神态有异他怎会不觉?徐定疆心里微微一沉,想问又不敢问,两人就这么顿在那里。

    刘芳华思忖良久,忽然一抬头,却见徐定疆脸色灰败,神色间十分索然,刘芳华心中微微一痛,蓦的咬牙说:「反正不关你的事,你就别管了。」

    徐定疆没想到居然听到这句话,这下他的心情当真是沉到了谷底。徐定疆心中激烈的翻绞着,颇想就此转身,但不知为何却又动弹不得……

    挣扎了片刻,只见刘芳华已经低头坐到了壁角,似乎是不打算再与自己说话,徐定疆用力闭紧双眼片刻,这才睁开眼,平静的说:「芳华,你是不打算出来了吗?」

    刘芳华怎么会不想出来?不说别的,难道从此不见白浪?刘芳华愕然抬头,有些迟疑的说:「出……出去?」

    「若皇上震怒,你日后不知何时才能重出天日。」徐定疆缓缓说:「我们总要想个办法,以后就算是躲到南角城,日子总地快活一些。」

    刘芳华顿了顿,忽然张口说:「白浪呢?他们还好吗?」

    徐定疆蓦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若不是白浪等人,哪有这么多事?但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把这些事怪罪到白浪头上并不公平,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对白家众人大起反感,若说还有个例外,可能只有白玫了。

    刘芳华见徐定疆忽然铁青脸孔、一声不吭,若是平常的刘芳华,必然看的出徐定疆在生闷气,但这时关心则乱,刘芳华想岔了,以为白浪等人出了意外,她连忙一个弹身跃到了徐定疆面前,隔着那扇小窗急急的说:「白浪出了什么事?」

    「没事。」徐定疆怎忍刘芳华担无谓的心?他忍着气说:「我昨日才去看过,铁总教头也不让我探视。」

    「哦?」刘芳华有些意外,但随即也明白了徐定疆刚刚表情下的心情,她怔了怔,有些心软的说:「定疆……我……」

    就在这一刹那,徐定疆蓦然大笑两声说:「怎么了,这么温柔婉约可不像我认识的刘芳华。」

    若是以往,刘芳华只会瞪徐定疆一眼,索性转以他语,但这时的她,已经明了了徐定疆的心意,她终於发觉,徐定疆一向以来,在自己面前掩饰的有多辛苦……

    刘芳华叹了一口气说:「定疆,你何必如此?」

    是被看出来了吗?徐定疆一楞,他反而十分不习惯,以往的刘芳华这方面的神经十分粗线,根本没啥感觉,今日的改变,莫非又是因为白浪?徐定疆蓦然苦笑了起来,声音中却透出了三分无奈、两分凄苦,还有更多的自嘲。

    「定疆……」不知不觉间,刘芳华的眼睛又再度的红了起来,刘芳华半哀求的说:「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

    徐定疆收住了笑声,浑身有一丝极难察觉的轻震,只见他缓缓的说:「好……

    为什么不好?只要你希望,我难道做不到?」

    刘芳华蓦然浑身一阵寒颤,她终於想通,难道徐定疆当初一直不表态,莫非是因为自己在有意无意间表现出对情爱无意?他在自己面前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心情?那这么多年来,徐定疆有多辛苦?若早知道……若早知道……

    可是自己已经有了白浪,他的这份感情,自己怎能回报?

    霎时之间,刘芳华真的不大想出去了,自己乾脆就这么死在这里,什么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

    刘芳华与徐定疆两人各怀心事,相对默然许久。徐定疆才忽然打破僵局的笑说:

    「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忽然怪怪的,若告诉白浪和小玫,他们一定会觉得好笑。」

    眼看徐定疆忽然间又是一副轻松的神态,刘芳华心里一阵迷糊,自己刚刚莫非都想错了?她怔怔的看着徐定疆,却见徐定疆微微一笑说:「芳华,若我们合力,说不定有机会让你脱困,怎么样,想试试看吗?」

    刘芳华依然没有作声,她望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徐定疆,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若刚刚的情感都是作伪,自己岂不是无端端的升起一场感触?

    徐定疆见刘芳华不答话,耸耸肩轻笑一声说:「看来你十分喜欢这儿,那就不管你了……喂,有没有听到过猛兽的叫声?」

    刘芳华终於忍不住一瞪眼说:「你敢不管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徐定疆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说:「我来找一种怪物,你猜猜是什么。」

    怪物?刘芳华的注意力转到这两个字上面,她脑海转了转,露出一丝诧异的笑容说:「騔獚?」

    「答对了!」徐定疆拍手而笑说:「连你都被关了进来,騔獚八成也在这儿。」

    这倒是十分有可能,刘芳华对騔獚也起了兴趣,连连点头说:「对,快去看看。」

    徐定疆白了刘芳华一眼说:「急什么,我找到了你也看不到。」

    这时刘芳华却又想离开了,她跺跺脚说:「你打不打的开?」

    徐定疆望了望门口缠绕数圈的绞炼,似乎也隐隐闪动着宝光,看来不像是凡铁所制,除了皇族至宝之外,八成没什么东西削的动,说不定还是被墙而入快些,只不过若是失败,门口的痕迹一定会被两位供奉爷爷发觉,若没有把握,可不能随便撞撞看。

    徐定疆迟疑了一下说:「可能不行。」

    这下刘芳华可真的是死心了,连徐定疆都说不行,这个牢狱还真是不简单,刘芳华火上心头,蓦然一掌向着墙面拍去,轰的一声,整个地下层霎时充满了刘芳华掌击铁板的撞击声。

    这下可惹的徐定疆掩住耳朵大叫:「吵死人了,喂、喂!节制一下好吧?」

    「快把人家弄出来啦。」刘芳华撒泼之后接着撒娇,嘟着嘴说:「好几天没洗澡了。」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自己怎么这么倒楣?从密室出困没几天,又被关了起来。

    「当真几天没洗?」徐定疆大惊小怪的掩鼻后退说:「这下可是生人勿近。」

    「徐定疆!」刘芳华叫了起来,真的有些生气了。

    「开开玩笑啦。」徐定疆哈哈一笑说:「让我想想办法……欸,芳华,你的功力好像变高了?」

    刘芳华再迟钝,现在也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异,她点点头说:「应该是吧。」

    「我们当初说过不准藏私的。」徐定疆皱皱鼻子说:「你是偷练了什么东西?」

    刘芳华知道,当初徐定疆、陈东立与自己确实曾约定过,虽然个人的功夫有各自的秘密,但一有进境,可不能假装没事,徐定疆此言由来有自,不过她也是关到这里才真正的有时间细思,除尾随白浪被关入「军管所」那次之外,之前她哪有心情练功?

    刘芳华正想解释,忽然瞪了徐定疆一眼说:「你还说,你的功力没有增加吗?

    不然怎么混的进来?」

    这倒也是实话,徐定疆乾笑一声说:「我是没机会说,你看看,我到都城后,我们只见过几次面?」

    刘芳华也不是真的怪罪,反正两人都无意怪对方,她顿了顿说:「你找騔獚干嘛?」

    「有个东西想让騔獚试试。」徐定疆眨眼说:「老妈精心调制的新品大补丸。」

    「又胡说八道了。」刘芳华好笑着说:「什么新品大补丸?到底什么怪药?」

    「你记不记得地底下那条怪蛇?」徐定疆笑说:「那叫退蛇,老妈鉴定之后,认为那怪蛇的椎间软骨有问题,只好找强悍的动物试试了。」

    刘芳华怎么会忘记?她圆睁双眼说:「就是那条水底怪蛇?你真的去抓了?」

    她还不知道此事。

    「没错。」徐定疆微笑说:「怪蛇的血虽然颇有功效,但被我抓出来之后,已经流的快乾了,剩下的我就送老妈当生日礼物,没想到却是软骨有用?」

    天下间只有徐定疆这对母子会拿一条蛇尸当礼物,刘芳华忍笑说:「所以伯母要你找騔獚试。」

    「嗯。」徐定疆不再打哈哈,言归正题的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关騔獚?」

    「你觉得呢?」刘芳华瞪了徐定疆一眼说:「我从进来之后就没出去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揭获?」

    就是说没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徐定疆有些失望,若是这里关着些猛兽,必然会听到猛兽们的叫啸声,算算刘芳华也进来了好几天,若是都没听到,应该就是不在此处了。想到这里,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我全部去巡一巡,若真的没有,我回去取『紫鳄剑』来试试能不能帮你脱困。」

    若是取「紫鳄剑」来,应该是大有希望,刘芳华高兴了一刹那,忽然又沉默下来,有些犹疑的低声说:「我该去哪里?」

    当然只有南角城能保的住她,但徐定疆已说过不只一次,自然知道刘芳华不愿意,其中最大的因素只怕就是为了白浪。徐定疆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避过这个问题说:「我还是先四面看看,晚些儿再来……你有什么需要的?」

    能让徐定疆带衣服让自己更换吗?到时候如何向两位供奉解释?刘芳华微微摇了摇头,离开了门口,徐定疆心里也有数,他望着刘芳华片刻,终於关上门板上的拉门,继续一间间的巡视过去。

    过没有多久,徐定疆已经巡完了地牢中一共三十五间房,这些牢房间间不小,几乎也布遍了整个「幻萃阁」主殿的地底,应该没有别的空间了,徐定疆不想回头再与刘芳华叙一次话,但想想又转回身形,向着来时路走去。

    回到了那个破开的洞口,徐定疆可就有些头痛了,进来出去都不困难,但怎么遮掩这个大洞倒是颇费思量,若是被发现了,想再来可就不容易了。徐定疆正沉吟间,忽听到身后那一大群囚牢中似乎传来了嘶咬搔抓声,徐定疆一楞,回过头呆了呆,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徐定疆刚转回头,心念突然一动,自己绝不会听错,莫非是刘芳华有事?徐定疆身形移动,认准了刘芳华的囚室掠去。

    没多久,徐定疆又奔到了刘芳华的囚室前,正想打开小窗时,徐定疆又顿了顿,还是轻轻敲了一下门,随着两声郁闷的砰砰声中,徐定疆试探的叫:「芳华?」一面拉开了一缝。

    「嗯?」刘芳华诧异的声音传来,徐定疆立即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他露出轻松的表情,拉开小窗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刘芳华怔了怔说:「就听到你叫而已。」

    莫非自己当真听错了?徐定疆正要解释,忽见刘芳华囚牢顶上有数个圆形的小孔,徐定疆一怔,诧异的说:「那是通气孔?」

    「当然啦。」刘芳华没好气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说:「这小窗子这么紧,不开气孔岂不是闷死人?」

    徐定疆眼中一亮,目光一转说:「我刚刚敲了一声,你有没有听到?」

    刘芳华脸上露出茫然,不用回话就知道她根本没听到,徐定疆这才想起,这囚牢做的如此结实,隔音的效果想必也不差,当门窗紧闭时,想听到其他囚牢的声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说来,说不定这里还是有騔獚,只不过躲了起来而已……

    想到这里,徐定疆不禁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认为已经没希望,只粗略的看了看,却没想到这一层。

    徐定疆正想向刘芳华说明,准备接着重找一次騔獚,就在这时,上方忽然发出「呀」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十分沉重的门户被开启,两人同时一惊,刘芳华连话都不敢说,连忙挥手示意徐定疆离开。

    徐定疆正要推上窗门,却见刘芳华摇了摇手,徐定疆倏然醒悟,如此一来,声音一传出,自己可来不及溜,刘芳华这儿距入口可不远。徐定疆点点头,一面弹身飘开,一面重新蒙上了头巾。

    徐定疆刚掠过转角,刘芳华便见到身着蓝袍的大供奉刘尉达拖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往内慢慢的是来,刘芳华见来不及关上窗,索性睁着眼直望着刘尉达。

    刘尉达远远望见刘芳华的窗门,他楞了楞,加快两步走道刘芳华门前,有些怀疑的望着刘芳华说:「干什么?」

    「大爷爷。」刘芳华挤着笑说:「我只是透透气……您带着什么?」她能拖得刘尉达一刻,徐定疆就越安全,只好勉强挤出笑容。

    刘尉达倒有些意外,打量了刘芳华两眼说:「今天转了性了?」

    刘芳华本来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她笑容收起,没好气的说:「您不爱说就算了。」她也不关窗,自顾自的又到了一旁坐下。

    刘尉达没空与刘芳华斗气,他把窗合了起来,又往内深入了两条巷道,这才取出锁匙打开一座牢房,一面如临大敌的把黑布掀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