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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96部分阅读

    了筹码,该怎么营救徐定疆与剩下的一个?

    只见两个少女争执半天,连一旁的蛇人都忍不住插嘴,再加上徐定疆的介入,最后才见到一个短发少女垂头丧气的向着南角城走来。

    被放出来的自然是徐杏如,两姊妹争执起来,一向是徐昙如获胜,徐杏如这次虽然百般不愿,依然拗不过徐昙如,只能抱定了不愿独生的念头出来传话。

    既然是垂头丧气,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徐昙如还没进城,众人身后突然有人大惊小怪的嚷:“啊呀,怎么被围住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周广来了,周广这么来无影去无踪,众人也大多习惯了。安赐满回过头施礼说:“周前辈,可能得还蛇族东西了。”

    “还他们没什么。”周广骑着卓卡跳近城沿,恰好见到徐杏如走入城廓,他一面收起笑容一面说:“问题是徐小子难保平安。”

    安赐满点点头无奈的说:“若真有不测,只好举全城兵力与蛇人一较高下。”

    ”靠这一大群半生不熟的小兵兵?”周广猛摇头,沉思不语。

    安赐满也没期望他有什么主意,眼看着泪眼汪汪的徐杏如被士兵引上城头,安赐满耐着性子问道:“他们有什么要求?”

    徐杏如望见这么多焦急的面孔,想到这件事都是自己姊妹搞出来的,她心里一难过,还没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把一堆大男人急得要命,暗骂这当口还有时间哭?

    墨琪毕竟同为女人,比较能谅解徐杏如的失态,她连忙上前轻抚徐杏如的肩膀说:“别担心,先把话说清楚。”

    徐杏如自然不敢耽搁,但实在是泪水止下住,她只好抽抽咽咽的说:“他们…

    …说要拿什么长长……的紫色东西回去,换……换他们的……性命。”

    果然足换东西,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周广身上。

    但周广还没答话,安赐满却已经先一步说:“我们不能就这么交出去。”

    赵平南可焦急了,他诧异的叫:“安大哥?”

    “东西一出去,小王爷就完了。”安赐满急问徐杏如:“蛇人给我们多久的时间考虑?”

    徐杏如没想到安赐满居然不肯换,她傻了片刻,忽然哇的一声哭着说:“那我出去跟他们一起死……”却足没有回答安赐满的问题。

    徐杏如这么一哭,场面更纷乱了,问题是她年纪幼小,也不好严词责备,安赐满正不知该如何安抚徐杏如时,却见周广忽然摇头叹了一口气,翻身跃下车卡说:

    “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刚抓回刘芳华的刘冥,这时正领着五位尊者北返,他们并不一直运用着「飘风技”飞行,只在半空中一闪一没间穿过百余公尺的空间,忽隐忽现的往北行。

    至于已经陷入昏迷的刘芳华,则是软绵绵的伏在四尊者的背后,这个看似中年女子的尊者接到这个差事似乎不怎么乐意,只随便的找了一块大布把刘芳华兜了起来背着。

    刘冥这次南行,自然不会像徐氏姊妹一般的糊涂,他早知蛇族大军北犯,这时自然是避得老远,不愿有无谓的纠葛。

    既然要避开争端,刘冥便选择东方沿海前进,这么一来不会迷失方向,又不需到大道上与蛇人碰头,当然,再过去百里之后就得转而向西,不然这么一直走下去,岂不是得飘到东极城?

    刘冥一面栘动,一向冷冰冰的面容也不禁有几许得意的神色。前一趟确实呕足了气,这次总算没白跑一趟,顺利的把刘芳华抓了回去,而且这丫头片子,不知道为何忽然全身内息尽丧?真是少了不少麻烦。

    可是话说回来,早知如此,何必向刘礼借将?反倒又多欠了一个人情,刘冥心中思忖着,当时为了感激刘礼收容这五人,曾答应刘礼作三件事,算了算还欠一次,在完成之前,也不能带着刘芳华藏到天涯海角,可要想想如何防范她脱逃。

    想到答应刘礼的往事,刘冥突然想起另一事,眼看也该转向往西寻找北行大道,刘冥一挥手,众人在半空中凝定下来。刘冥回头开口:“我们下去歇息片刻。”

    五个尊者的表情本都有些凝重,听到这句话却是不约而同的神色一松,随着刘冥下落到一个林木疏落的崖壁顶端。

    着地前,刘冥早已四面巡视清楚,附近可说毫无一丝人迹,自然没有泄漏形迹之虞,刘冥回过头说:“服食“天王|乳|”的时候到了吧?”

    五位尊者恭谨的应了声是,一个个往怀中掏摸着东西,只有四尊者必须先把刘芳华放下,这才从怀中取出了个青玉小瓶,跟着打开瓶塞十分小心的往嘴里倒。

    四尊者放下刘芳华的时候并不怎么小心谨慎,这么无端端的摔了一下,刘芳华反而缓缓的苏醒过来,但以她现在的内息状态,就算是醒来也无力反抗。刘冥只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刘芳华还没完全清醒,却见到五人仰头服食的景象,刘芳华一愣,心中却疑惑起来,按刘冥的说法,练成幻灵大法之后不是可以下用进食吗?莫非他们喝的是水?但若是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凝重?

    刘冥蓦然说:“剩下的还能撑多久?”

    “三个月。”大尊者回答。

    刘冥眉头微皱说:“两个月后才南攻,能在一个月内攻下都城吗?”

    大尊者面色本就难看,现在倒是看不出有没有什么变化,但从他没有答话的情况看来,似乎也有些担心。

    刘冥顿了顿接着说:“若下是重新炼制需要半年的时间,我也不至于……一说到这里,刘冥停了两停,终于还是没再往下说。

    “启禀卫国使。”二尊者忽然开口说:“二皇子似乎不怎么需要我们。”

    刘冥沉思着没答话,几个尊者对视一眼,大尊者接口说:“当初时间太过仓卒,我们取出的“天玉|乳|”数量太少,而且到时就算二皇子攻克都城,“天玉|乳|”

    也未必还在。”

    三尊者是个枯瘦的老人,他见大尊、二尊两人轮番说话刘冥都没理会,他大着胆开口说:“若能得卫国使率领,我们愿靠自己的能力取得“天玉|乳|”,也不须受人控制,仰人鼻息……”

    “住口!你们想送死吗?”刘冥突然暴怒的吼了一声,几个尊者的表情没变,反倒是事不关己、躺在一旁的刘芳华吓了一大跳,但她也没力气骂人,只能使力的瞪了刘冥数眼,也无可奈何。

    只见刘冥似乎又稳了下来,叹口气说:“那两个老不死镇守在秘阁殿,我们怎么闯得进去?”

    隔了片刻,大尊者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有些迟疑的说:“卫国使……为什么……两位供奉能察觉我们的移动?”

    “其实我也不甚明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索,我推测……”刘冥顿了顿接着说:“功力到了某种境界以后,对于一定距离内的空间与能的变异,能有一定程度的感应。”

    “诸王可有这种功力?”一直没说话的四尊者也忍不住开口询问,毕竟这牵涉到众人的性命,每个人都十分专注。

    “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刘冥说:“除非距离极近,诸王还没这种能耐,据我所知,有此能力的只有三人。”

    “还有一人?”大尊者讶然问。

    “那个叫周广的胖子……”刘冥咬咬牙说:“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我猜测此人便是当初引我们去都玉山的怪人……真不知纪宜从何处寻来此人?一纪宜便是后来的掐山老人,现在刘冥已经渐渐想通,当时在都玉山遇到的高手想必是周广无疑,当时多亏周广还没完全感应出“幻灵大法”的运作变化,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刘芳华虽然有许多不明所以之处,但仍听得津津有味,一面正偷偷不断的聚气,只不过气息既散,未转先天之人一开始必然是涓涓细流,进度缓慢,想要恢复个两成真力,只怕还要个大半天。

    “听说那人与南角城小王爷徐定疆交情不错。”大尊者说:“徐小王爷既然回到南角城,那人应该也不在都城。”

    “应是如此。”刘冥点点头说:“否则这次蛇族举族入侵,不只汇集万余人,连族王与五大将全到了,眼看后续部队还会不断派来,规模之大,可说前所未有,单靠徐小子怎能撑到现在?”

    刘芳华听了一惊一喜,喜的是徐定疆与周广毕竟无恙,惊的是蛇族居然放不过他们?这一刹那,刘芳华暗恨自己使脾气躲到海外,否则除了可帮助徐定疆守城,也不会被刘冥捉住……但刘芳华转念又想,若非徐定疆对自己那副死德行,坚持不肯留下,自己怎么会一个人溜走?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

    刘冥一转头,发现刘芳华正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自己,也不见他腾身,就这么贴着地面向着刘芳华滑出数公尺,一面缓缓的说:“是你先行毁诺,别怪堂叔祖用非常手段。”

    刘芳华心中微微一惊,刘冥说话一向有几分把握才说几分,莫非他真有什么办法逼自己修练?但刘芳华心中又十分狐疑,功夫若自己不练,难道还会自己扑上身来?

    刘冥见刘芳华没答话,他僵硬的脸冷冷一笑,转头对四尊者说:“这小丫头内力不低,该封她的岤了……之后你们就先回去吧。”

    “五针还是七针?”四尊者问。

    管他五针还是七针,本姑娘都不愿意。虽然知道说了也没用,刘芳华仍忍不住发怒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果然没人理她。刘冥只望了她一眼,回过头说:“七针。”

    这么一来,自己连话都不能说了,刘芳华绝望的见四尊者从怀中取出七根数寸长的金针,在她双手拨弄下,刘芳华被翻了过去,跟着身后传来一连串微微的刺痛,刘芳华体内仅有的那一丝内息也立即消散无踪。

    这下真的完蛋了。刘芳准发怔的同时,刘冥转身对五人说:“你们先回习回河城,我在这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她初步的功夫先做好……你们知道怎么找我。”

    “是。”五人同时一个恭谨的施礼,这才在空间闪动之间,消失无踪。

    刘芳华这时除了眼睛还能转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觉身子突然一轻,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把自己托了起来,自己就这么浮在半空中,随着刘冥飘移的身子,向着西面的丛山密林之中飘行。

    飘行的过程中,刘芳华一直面朝下,她望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下方的山林郁郁苍苍,茂密非凡,刘芳华心中暗暗高兴,这么茂密的地方如何找一个可供歇息之处?刘冥若带着自己再往西行,说不定会被人见到,消息若传出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飞啊飞的,没过多久刘冥便停了下来。刘芳华看得清楚,下方依然是无数紫色巨木,各种藤蔓顺着巨木,攀伸往上直翻出数十公尺,争着在顶端吸收难得的阳光,整片数百公尺宽的树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生物在上方忙碌的穿梭,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也在这个世界中努力的生长。

    这样的景色刘芳华从未看过,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待宰的羔羊,反而兴致昂然的欣赏起这片奇异的世界。

    “就这里吧。”刘冥忽然无端端的说了一句话。

    刘芳华听得满头雾水,这里能做啥?她苦在无法用力,不然一定会抬头瞪刘冥两眼。

    就在这时,一股劲风蓦然刮起,向着树巅的树木花草虫豸急卷过去,霎时间,树顶上起了大灾难,花草藤木摧折不说,各种昆虫、小动物在掌风的催动下,运气好的不知翻滚到哪里去,运气不好的首当其冲,自然是一命呜呼。转眼间,一面恍若天堂般的净上霎时变成了地狱。

    这自然是刘冥搞的鬼,刘芳华一面心痛,一面暗暗惊心,这不会老的老头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莫非就选这里?

    刘芳华没有猜错,果然她的身躯正缓缓下降,终于被刘冥放置在藤蔓与树枝共同组合成的空中大平台上。

    刘冥这时自然也落在一旁,他一挥手间,刘芳华便不由自主的翻身坐起。刘冥飘到刘芳华的身后,一面沉声说:“你不愿意练,我帮你练。”

    话一说完,他手推到刘芳准的背心,一股热流沛然而出,向着刘芳华的背心经脉涌去,相准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刘芳华的丹田。

    替我练?哪有这种事……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办?刘芳华气急了,但又动弹不得、无法出声,她一颗心直沉到谷底,被人以七针破岤,连一句话都没法说,哪还有什么花样可变?

    刘冥催动着内功,似乎并不怎么费力,一面还能低声冷笑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简单的路你不走,就让你走痛苦的路……”一面说,他一面顺着刘芳华体内经脉运行路线,在他体内缓缓的导流,重新测试起刘芳华体内的状态。

    刘冥功夫本就不低,何况这门功夫是他手创,他很快就发觉了刘芳华体内的异常,一怔之下,不自觉的停下了掌力。他转过刘芳华的身躯说:“你……”

    刘芳华虽然不能动,刘冥在自己体内胡搞什么她自然一清二楚,见刘冥停了内息,她如逢大赦,望着刘冥的眼光中下自禁的流露出一抹恳求的神色。

    刘冥望着刘芳华的目光,自然知道刘芳华在恳求什么,刘冥顿了顿,缓缓的说:“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离开的?”

    刘芳华自然没办法点头,但从她的目光中,刘冥自然已经明白,刘冥迟疑了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内息尽散,必定是……正试图转为先天真气?”

    刘芳华一怔,心中大起恐慌,刘冥最忌讳的便是自己将内息转换为先天,若转换成功,下说自己持续力大增,重要的是从此无法修练“幻灵大法”。刘冥现在这么问,自然是凶多吉少。

    果然刘冥长叹一口气说:“这个险我不能冒,你就别怪堂叔祖了……”

    话末说完,刘冥掌力一催,一道劲流迅疾的由刘芳华背心往下急涌,通过尾锥、会阴,跟着一个转向而上,刘芳华全身一震,肚腹一阵抽痛,眨眼间下体泛出大片鲜血,顺着树藤缓缓滴落。

    身心俱创的刘芳华心知再也无法挽救,珠泪忍不住滚滚而下。她生存下去的目标陡然失去,霎时间仿佛被吹入了无边深谷,一颗心飘飘荡荡,无所依凭。

    徐定疆与徐昙如两人虽同样身陷蛇人大军之中,两人的神情却是全然不同。

    徐定疆争取了半天,蛇人只允许放一个回去传讯,终于还是留下了徐昙如,徐定疆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把徐昙如救出险境的办法。

    而徐昙如自见妹妹脱离险境,她立即轻松起来,笑吟吟的望着徐定疆,竟仿佛有些开心。

    徐定疆看得莫名其妙,这小丫头莫非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险恶?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向她说明这些也于事无补,但徐定疆心里挂着的一件事非问不可。他望望四面全神注意自己的蛇人,摇摇头低声说:“你们真是偷溜出来的?”

    徐昙如明亮的大眼瞅着徐定疆,轻轻点了点头。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向我交代的?”

    徐昙如愣了一愣,隔了片刻才说:“对了,离开那天的早课……我们听供奉爷爷提到,南角王妃虽说算是被软禁,皇上倒没有亏待她老人家……供奉爷爷提起此事的时候,还说可惜不能通知你……所以定疆大哥可以放心了。”

    这话一说,徐定疆脸色反而开始沉重下来,从这句话中,徐定疆已经知道,徐氏姊妹这趟开溜,两位供奉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们离开,这才会在她们面前提及此事……但两位供奉为何会放她们离开?难道两位供奉对于防守都城已经失去信心?这就怪了,无论习回河城或熊族两面由谁获胜,只要南角城及时相援,都城应该都没有大碍,莫非……

    “还有一件事。”徐昙如想了想又说:“听说熊族与叛军没打起来,熊族退回去了。”

    果然如此!徐定疆心中一沉,熊族大举入侵,怎会虎头蛇尾的退走?莫非与习回河城达成了某种协议?若习回河城与熊族联兵入侵,那可不是“糟糕”两字所能形容的。

    徐定疆正思索着其中的关窍,却听徐昙如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