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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第116部分阅读

    片刻才重提话头说:「二皇於言出成理,却无法说服老臣,老臣诚挚的恳请二皇子三思。」

    刘礼目光转过去,望着徐苞、徐念、徐乃三人,三人的表情虽各有不同,但都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再望过去,白炰旭却是一脸疑惑,看着徐氏叔侄的目光中有些复杂,至於身边的何威凡与风紫婷,他们则早有心理准备,脸上是一片平和。

    「河王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刘礼目光凝注着徐苞说:「相信河王也明白我的意思。」

    「是。」徐苞点头说:「还请二皇子深思。」

    「你们的意思都一样吗?」刘礼目光望向众人。

    只见徐念、徐乃都同时点了点头,徐乃点头外还忍不住开口说:「还是先打下南角城部队为妙。」

    不过白炰旭却颇有些迟疑,攻城之前本与徐苞相谈甚欢,虽说彼此都是言不及义的试探,但对对方的心态多少也摸出了几成,但自白浪不声不响的消失后,徐家叔侄三人却又是另一副面孔,今日明摆着即将发难,却未与自己商量一番……莫非只要白浪不在,他们就完全没把白家人看在眼内了吗?

    白炰旭个性刚愎好强,无法忍受他人对自己的忽视,更何况白浪不告而别之事曾让他勃然大怒,他冷冷的扫了徐苞一眼说:「北域城部队依二皇子的意思。」

    徐苞面色微沈的说:「北域城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老夫自有主张。」白炰旭毫不客气。

    「炰旭公。」刘礼点头说:「那我就当作北域城的部队与我想法一致了?」

    「自当支持二皇子的决议。」白炰旭既然下了注,也不留什么退路了。

    徐苞越听越古怪,他望着刘礼说:「二皇子此言何意?」

    「既然我们无法说服彼此,那就各自为政吧。」刘礼脸微微一沈说:「我与北域城部队留在这儿,其他的部队南下落星湖,河王以为如何?」

    徐苞大皱眉头说:「二皇子是执意要先下都城了?」

    「你我意见不同,论理该由我决定最后方针。」刘礼沈声说:「我再让一步,由河王自计策略,想来已经够宽容了……至於熊族,就让他们也自己决定吧。」

    徐苞没想到事态会这么发展,若当真把部队拆开,岂不是等着让人分别击破?刘礼聪明一世,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徐苞还在揣摩刘礼的心态时,刘礼已经先一步说:「何龙将、风龙将、白供奉!」

    何威凡与风紫婷同时大声应是,白炰旭一愣,连忙出声,却已经慢了一步,只听刘礼声音坚决的发令:「立即率领部队移动,集结於都城正东两公里处。」

    真的要分家?徐苞大喝一声:「且慢!」

    「河王还有什么话要说?」刘礼目光中透出一抹笑意,回过头又说:「你们还不快去?河王有话,我听着就是了。」

    「都别动。」徐苞猛唤一声,他与徐念、徐乃分头拦住了三人出帐的道路。

    「现原形了?」刘礼突然哈哈大笑说:「河王啊,并非凡事都能按着你的计划走的。」

    「这就发令吧?」徐念目光一凝说:「纵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也不会差太多的……难得两位龙将今日都在帐中。」

    徐苞一向和蔼可亲的胖脸上一阵抽搐,沈着脸说:「好,下令。」

    徐念脸上透出一抹傲色,他探手怀中,蓦然抽出一物向着上方直甩,那东西一瞬间突破主帐,直往空中射去。

    那算是什么?正搞不清刘礼与徐苞在打什么哑谜的的白炰旭望着上方的破孔,突然听到轰的一声爆响,一道彩光从洞中透入,那东西似乎是一种类似烟火的东西。

    「动手!」徐苞喝了一声,一旋身,向着白炰旭便是一掌打了过来。

    还真打?白炰旭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他愣了愣,这不像是人称诸王之末的功力吧?白炰旭全力一闪,一面怒叱:「这是干什么?」

    「炰旭公若留於帐中,我们还是朋友。」徐苞脸色十分凝重,谁都看的出来他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另一面也打了起来,徐乃面对何威凡与风紫婷的围攻,徐念却是独斗刘礼,两面的战斗都是落於下风,白炰旭不禁沈吟,徐苞这么动手岂非过於不智?却见帐外突然冲进四人,正是徐氏一族的几名龙将,其中领头两人正是白炰旭颇熟悉的唐赣夫妇。

    四人一入帐,立即接下了何威凡与风紫婷,而徐念、徐乃两兄弟则联手对付刘礼,这么一来可就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了。

    帐内乒乒乓乓打得难分难解,帐外似乎也热闹起来,人马奔驰呼喝声四面响起,一瞬间,整个北军似乎都动乱起来。

    白炰旭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似乎是押错注了,眼前的徐苞似乎不易抵敌,白炰旭目光一转,突然一哼说:「既然如此,我就先不出去便了。」说着往帐幕的一角退开。

    「炰旭公果然是聪明人。」徐苞一笑,目光转过望向战团,一面有意无意间挡住白炰旭的出路。

    这老小子可真是糊涂一时,白炰旭心中暗暗好笑,他退到帐幕一角,突然说:「河王。」

    「怎么?」徐苞眉头一挑回过头来。

    「老夫想了想,还是先回部队看看。」白炰旭微笑说:「河王且勿见怪。」话声一落,白炰旭身子往后一腾,掌力同时往后急挥,帐幕倏忽间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白炰旭就这么冲了出去。

    白炰旭一下子冲出帐幕正感得意,还没来得及笑,却见眼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数千官兵,手中都拉满着弓箭瞄准自己,四面的部队确实正乱,但这附近却已被徐苞打点得妥妥当当,看来是谁也逃不出去。

    白炰旭一愣,还没转头,身后已经传来徐苞的声音:「炰旭公也太看轻老夫了,老夫岂能无备?」

    白炰旭霍然回身,脸上阴晴不定,适才远远望去,北域城部队那儿也乱了起来,看来徐苞埋下的人手已经开始作乱,但他绝不知白氏一族有多少实力,部队倒是不至於易手……但自己却被围困在这里无法脱出,不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自那支烟火暗号穿出帐幕,白浪就瞪大着眼睛呆望着北军中的大乱,只见许多人似乎十分有默契的一起向着某些惶然而迷惑的人冲了过去,一刹那间七八支剑穿过那些临死还瞪大眼不信的兵士身体;不过似乎也有一部分官兵早有防备,在这一瞬间火杂杂的与敌人拚斗了起来。

    这样的冲突大多出现在刘礼的中军部队,还有另一处,便是北域白氏部队,白浪一惊,正要从隐身处冲出,但他随即松了一口气再度隐身,原来北域部队中只是突然一乱,很快的各处乱源立即被迅速的扑灭……白浪暗想,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白氏一众好手现在全到了部队之中。

    这必然是徐苞发难了,白浪心中倒真有些莫名其妙,这么一来岂不是得先自耗一部分的实力?徐苞何不等诸事底定之后才翻脸?而刘礼如此精明,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白浪又转头望着白氏一族那面,只见现在部队看似稳定下来,两方部队立即泾渭分明,隐隐的有股肃杀之气。在部队将领的指挥下,后军中的北域城部队立即向着四面戒备,而本来就十分稳定的另一队后军:徐乃统率的部队,眼见北域部队统合不如预期,已经开始针对北域部队布阵,还好中军尚未统整完成,否则两方一夹,区区两万五千人怎么对付接近三倍的敌人?

    但这样的稳定并不可靠,毕竟部队中还是有许多徐苞的人,不过在强大武力压迫下,这些人一时不敢反抗,若真打了起来,会有多少人阵前倒戈十分难说。

    白浪正思索的同时,中军虽然仍有部分部队在抵抗,但却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与白氏一族的情况不同,这种稳定却是被人夺取统御权的稳定,尤其主帐周围的部队似乎早已被渗透,烟火发出后不久,千馀名士兵立即团团围住了主帐,弯弓拉箭的向内瞄准,只要乱箭一发,里面的人立即死个一乾二净。

    现在里面不知有谁?白浪心想,若只有刘礼在内,他可真是死定了,就算不死也得投降……若是他真的被抓,会不会当即断魂?

    白浪事不关己的想东想西,突然见到主帐附近一乱,似乎有人猛地窜了出来,不过白浪身处的地势没这么高,除了大略状态之外,看不出其中的详细变化,自然更不知道主帐中窜出来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眼看箭矢未发,看来不管是谁,那人八成也投降了。想来若这时正好在开会,帐中可都是各军的统帅,除了刘礼之外,必然有白炰旭在内。

    这时担心也无用,白浪目光转过,只见另一面刚发现北军大乱而莫名其妙的熊族部队,正隔岸观火,指指点点的比手画脚。而都城似乎也发现了异状,许多士兵与将领都站到了城墙上,远观着这一场不该发生的闹剧。

    但对都城部队来说,北军再怎么乱,他们除了苦中作乐的讥笑一番外,也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就算北军自己打自己死个精光,两万熊族也是无法抵御的,除非……除非乱了之后的叛军忽然与熊族打起来?忽然间,都城部队倒是十个有八个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会出现这种奇迹。

    北军慢慢的稳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与熊族洽谈,另一面则是派人与北域城白氏一族谈判……看来两方似乎都达成了共识,过不了多久,熊族也渐渐的集结,而北域白氏部队与徐乃部队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渐渐缓和。

    看来白家人与徐苞达成协议了,不过白浪心里却颇为狐疑,这两方有什么协议好谈的?两边都想做皇帝,如何能达成协议?

    但无论白浪怎么想,眼前的北方大军已经开始收拾帐幕,似乎正准备拔营,而熊族人本就没带什么东西,食物又多是北军供应的,反而收拾的比人族部队快上许多。

    隔不了多久,部队便开始移动,看方位,似乎正准备往落星湖前进。

    白浪不禁大感佩服,徐定疆的估计果然正确,如此一来,刘芳华自然大有机会出城,也才可能与自己在落星湖附近碰面,不过自己跑来也不算白跑,若刘芳华出城,自己大有机会发现,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白浪正得意之际,往南行的部队已经开始到了东极河岸,这时都城外根本就是北军的天下,当初北军搭造渡河的便桥自然仍完好无缺,只见北军部队开始依序渡河,熊族部队则在河岸边四处游走,至於都城的部队自然是万万不敢出城追击,这群凶神恶煞自己愿意走,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白浪藏身的地方地势较高,又有林木遮掩,距离又不算太远,所以才能这么轻松的观察。而眼看着北军南进,白浪心中涌起了感慨,刘礼若早知如此,为什么还希望自己离开呢?现在他必已经被擒……莫非他还有翻身的把握?

    白浪胡思乱想着目送大军南进,虽然是望着大军,但其实有点儿心不在焉,但在这一瞬间,却见河面一阵混乱,他回神一看不禁咋舌─熊族居然破坏了便桥?

    这下白浪可忍不住跳了起来,想看清事前的发展,原来适才熊族才刚开始上桥,没想到才过不到一半,领头的熊族将领居然一拳打坏了便桥,便桥立即顺着水流向两边漂浮,前面一些还没上岸的人族官兵摔不及防下还掉下了好几个人。

    宏仑想干嘛?白浪一怔,却见熊族人嘻嘻哈哈的拉着浮动的便桥,把桥上的熊族人一个个送回岸上,另一面人族部份士兵忍不住破口骂了起来,而本已经开始南下的大军发觉此事,也停下脚步派人了解。

    过不多久,熊族人再次集结,白浪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长啸,跟着又是一串大吼,白浪猛然站起……这是宏仑的声音,话中的意思白浪也懂,宏仑要在北军重新渡河之前,拿下都城!

    白浪顾不得吃惊,眼看着熊族人好似脱去束缚,有如潮水般的向着都城涌去,一面口中还发出各种不同的怪叫声,这……这才是熊族人的打仗方式,前两天可都是儿戏了。

    都城那面自然大乱起来,大群的官兵涌上城墙,做着绝望的防守;另一面阵势末乱,心中大乱的自然是北方大军,熊族这么忽然不玩了,自己区区十来万人怎么打得过南角大军加蛇族?

    熊族人哪管这么多,他们的目的是泰古剑,人族谁当皇帝干他们啥事?何必帮北军进扑南角部队?这件事本来浅显易懂,也所以不久前刘礼才会感叹宏仑落井下石,宏仑若是坚不南下,徐苞怎敢发动?

    只不过宏仑早已隐隐察觉北军中的问题,反正白浪已经离开,他乐得见人族自相残杀,何况他也不愿意与人族同破都城,毕竟泰古剑若不小心落到了北军手中,说不定还要再打一场。

    而现在情势演变至此,整个北军之中,除了失去自由的刘礼之外,只怕没几个人事先想得到。

    熊族这次扑向都城的威势可与前几天完全不同,只见他们集中全力攻击西南城墙,目标竟然不是爬上城墙,却见几个熊族将领向着城墙一掌掌的轰击。

    这些日子城墙早已千疮百孔,再这么打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穿一个足以通过的大洞,而以熊族的破坏力来说,把一排城墙轰垮都大有可能。

    白浪看着战场,心中暗暗叹息,都城的城墙太过脆弱了,毕竟千年来几乎没经过几次战役,别说与刀轮城相比了,就算北域、宿月、南角等边疆城市城墙都比都城城墙厚实许多。

    白浪不用感慨多久,只见城墙轰地一声破了个大洞。熊族人欢呼一声,继续扩大战果。随着下方城脚的毁坏,过不了多久,一片宽约十馀公尺的城墙整片垮了下来。

    这时都城防守的兵力自然全部集中到这里,但城墙一倒,立即有部队向后方退去,拦着熊族进攻的却是两把当者必死的神兵。只见红蓝光影一盘旋,正打算涌入的熊族连忙惶然后退,几个退得慢的被寒芒扫过,身躯立即翻成两块,大片的鲜血条忽间洒红了刚暴露出来的墙脚,退得快的也未必安全,躲开红蓝光芒还没喘口气,一道锋锐难当的刀劲破空飞出,一瞬间又劈开了七、八个熊族。

    是人族的皇族至宝!宏仑一见,顾不得原先以人族至宝偷袭的打算,他猛然拔出裂地刀,虎吼一声向着拦路的两人扑去。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人族高手刘尉达与刘尉莽。到了这个时候,刘然只好分配了皇族至宝下去,刘尉莽拿的是乾坤剑,刘尉达拿着则是追风刀,两大高手一出自然是不同凡响,一瞬间破损的城墙附近立即清开了一大片。只见两人神威凛凛的站在当中,似乎眼前千万熊族都不足为惧。

    宏仑一见也不禁心折,人族有此英雄,可不能轻侮啊……宏仑蓦然大吼一声,飞空跳起往前直冲的同时,裂地刀一挥,刀气倏然而出,吸引着地气往下直轰了出去。

    两老目光一凝,同时动了起来,只见红蓝光芒腾动,无色刀劲乱飞,两本高手携手合作,刹那之间把宏仑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赶忙翻身往外就逃。

    「裂地刀居然在熊族手中?」刘尉达哼了一声说:「这可真是千古笑谈了。」

    「若不是得守着这个缺口,刚刚就该把刀抢回来。」拿着乾坤剑的刘尉莽一笑说。

    「只要守个半个锺头,大军就该撤入内城了。」刘尉达沈声说:「有这东西在手,半个锺头没有问题。」

    宏仑翻飞御气逃命,直掠出了二十多公尺才敢落地,他可大大吃了一惊,人族都城中还有这等好手?这几日却没见到……想要在北军渡河前攻下都城,这个计画看来会不大顺利。

    定了定心神,宏仑回望过去,见两老并未追赶,只冷冷的看着自己,目光中还露出一抹不屑。这可惹恼了宏仑,他自忖一对一的比拼未必打不过对方,另一个若是海巴与掌克同联手也该能对付。於是宏仑怪叫一声,召集了另两位霸主,重新往前冲杀。

    海巴与掌克同可有些不甘愿了,宏仑有神兵在手,可以抵挡对方的攻击,自己可只能往后逃命,两人心意相通,扑到近处突然一顿,举起到处都是的城墙石块,运足力道向着刘尉达扔去。

    他们选择刘尉达,自然因为宏仑选择了刘尉莽。宏仑选刘尉莽的原因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