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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24部分阅读

    转而投入国内组织防御!”

    “很好!”奥斯卡点了点头,“这些事咱们容后再谈,先说说时下的都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扫视全场,他的目光锐利无伦!

    “彭西勒,多涅尼斯将军!”

    “到!”近卫军第十二军区总司令由人群中闪身而出。

    “我们的帝国勇士准备得怎么样了?”

    彭西勒·多涅尼斯高昂着头,“已经武装完毕!第一军区第五军在都林东郊布置的监控力量只是守着那群不明底细的军人代表,而帝国勇士组成的军情局直属第二特种作战旅已经在南郊埋伏完毕!您的命令一到,原北方集团军群第四军军长李·麦克伦将军就会率领第二特战旅向首都卫戍部队发动佯攻!”

    “你明白佯攻的确切含义吗?”奥斯卡眯缝着眼睛。

    “明白元帅!”多涅尼斯上将坚定地回答说。“这次佯攻的意义在于尽量避免流血冲突、避免双方减员伤亡!务求拖住首都卫戍部队,令其无法策应市内!”

    “好的!”奥斯卡重重地点头,他接着叫出两个人。“萨尔拉!小戈多!”

    萨尔拉代替肉盾一样的巨汉率先发言。“巢岤已经布置完毕!皇家圣骑士团在事发时只能由三条宽敞的道路经过巢岤,他们会碰上多明戈布下的陷阱和无数的流氓无赖!不过您不要对多明戈抱太大希望!他和那些地痞流氓会在圣骑士手底下吃大亏。”

    奥斯卡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只要歼灭这支莫瑞塞特皇室圈养的圣骑士武装、也是最后一支忠于皇帝的强大部队,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撼动他在都林的地位。

    “亨克尔布仑塔诺泰坦尼亚上将!你还在等什么?”

    前代皇族的家长无奈地走出来,“既然皇家圣骑士团要经过三条路,那么巢岤通往市内的三个路口就会有三个掷弹兵团和三个炮兵连分别防守!”

    奥斯卡转向军情五处处长,“我们的炮兵将军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查出来了吗?”

    “一直想告诉您,可您被打晕了!”军情五处处长促狭地望着他的亲王殿下。“您还记得大学城郊区有一片叫做,布埃德墓园,的坟地吗?”

    “布埃德墓园?”奥斯卡大瞪着眼,他哪会记得这个?倒是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保尔惊讶地叫了起来:“布埃德墓园!就是塔里和骗子里奇处置那个冰雕女孩儿的地方!”

    奥斯卡恍然大悟,布埃德墓园?布埃德侯爵小姐?“塔里啊塔里!”帝国亲王扶住额头,看看缪拉,人家娶到胜利女神!塔里可倒好!乐呵呵地把复仇女神请回家了还不自知!

    “告诉塔里!”帝国亲王向军情五处处长挥手示意,“若想参加今晚的行动,他的妻子和表弟就得死,若是舍不得他们……就叫塔里站远点儿,别让我再看见他!”

    “是殿下!”五处处长边说边退出门去。

    “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呻吟一声,他仔细想了想,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了。

    “大家去吧……让我静一静!”

    人们应声出门,只留下亲王殿下一个人。

    座钟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敲响一个沉重的单音,雨已经停了,可奥斯卡的房间不见一点动静,也许他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独自思考一些问题,可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地卢卡斯还是得走进门去。

    过了不久,军情分析处长出来了,站满一室的军人立刻围住他,可卢卡斯却摆了摆手:“他不想见任何人!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通知他一声就行了!”

    “哦对了!”迪亚巴克尔子爵突然扬了扬手里的信纸,他在众人面前将信纸展开,然后就在烛光下看见一行字——“行动代号……皇帝的新衣”

    第二十七集第八章

    皇帝的新衣,这是一篇脍炙人口的童话故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概不是用这篇童话的寓意来讥讽呆坐在汉密尔顿宫里的阿莱尼斯,他在乎的可能是童话本身。

    如果“皇帝的新衣”意指童话本身,那问题想必就严重了!至高无上的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会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吗?大概不会!奥斯涅亲王不会想到与无数双眼睛分享他的妻子!难道是指莫瑞塞特王朝所代表的一切完全被抽离?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可世上只有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

    不管怎么说,教历802年2月23日,善于断章取义的历史学家又有的忙了,他们要争辩这次代号为“皇帝新衣”的行动是政变、是兵变、还是一次由夫妻关系不睦导致的家庭纠纷……随便学者怎么说,这天凌晨三时许,行动进入倒计时!

    望一望壁橱上的瑞尔自鸣钟,首都炮兵师师长塔·冯·苏霍伊将军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意乱,他烦躁地撕开将校服的领口,又喝掉了今天夜里的第四杯咖啡。

    军情五处处长并不是那种经常出入于首都上流社会的倜傥绅士,塔里直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位大人的名姓。五处处长也不打算自我介绍,他不停地瞄着座钟,然后又用平淡无波地眼神盯着炮兵军人。看这位大人的神情,他明显是在思考问题,也许是在计算时间。不过更像是在计算生命的流逝。

    “您考虑清楚了吗?”三点一刻,五处处长终于开口了。

    “考虑什么?怎样杀了自己地妻子和最看重的小弟弟?”塔里没好气地望了过来。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想我听得也很明白!”

    五处处长摊开手,“您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我当然不是!”塔里用力地点头。“我只是搞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状况!我地妻子竟是多年前的仇敌,她让我爱上她、她让我娶了她、她让我完全彻底地占有她。我无法相信她在做这一切时地出发点是为了要我的命!”

    “再谈谈您最看重的小弟弟啊?”军情五处处长面带讥讽地打量着炮兵将军,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这种事。“您最看重的小弟弟和自己的嫂子狼狈为j,他可以摆出一个舒服地姿势享受那个女人能够给你的一切,然后他再……”

    “你说够了没有?”塔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看情形炮兵将军还是老样子,他在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屎尿之后就露出一副“谁怕谁”的无赖表情。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我想见……”

    “亲王殿下不会见任何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特别是你!”五处处长异常干脆地打断了苏霍伊将军。

    塔里无计可施,他只得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停地吞吐那支大雪茄。当座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半时,首都炮兵师师长终于自嘲地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起立,又在桌面摊开的行动计划书上按熄了烟蒂。烟蒂上的零星火苗很快便引燃了世界历史上最为珍贵的一段秘辛,炮兵将军小心地拾起烧成一团的废纸,最后把它丢进墙角的壁炉里。

    军情五处处长下意识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似乎想要抢出壁炉里地灰烬,可炮兵将军已经探手拦住了他。

    “那东西已经没用了!都在我的脑子里,你要一块儿来吗?”塔里边说边套上他的大衣。

    “去哪?”

    “还能去哪?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触我地妻子!”

    “你要亲自动手?”

    塔里苦笑一声。“我只希望这样能够换回奥斯卡的友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他的话!布埃德墓园?布埃德侯爵小姐?怪不得当初认识她的时候觉得那么亲切!”

    五处处长状似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炮兵将军地肩膀。

    “你放心吧!奥斯涅亲王殿下正是因为无比清楚谁是他真正的朋友才能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

    塔里只得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能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引为知己的代价必须是双手为他的事业沾满血腥。

    玻璃窗突然发出一阵剧烈地颤抖,窗外的街道响起骑兵的呼喝和马蹄制造的潮音。

    “开始了吗?”炮兵将军惊愕地推开窗。

    军情五处处长凑了上来,他没有望向窗外。而是朝塔·冯·苏霍伊伸出手,“亲王殿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菲尔楠德,菲尔楠德莫利斯!”

    塔里与菲尔楠德握了握手,但他嘴上可不饶人:

    “亲王殿下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可别往自己脸上抹金粉!”

    菲尔楠德莫利斯大笑起来,塔·冯·苏霍伊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但也是个有趣儿的人。

    “菲尔楠德!我的朋友,平常你在军情局都忙些什么?”炮兵将军在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时突然问了一句。

    “我吗?忙着给咱们的亲王殿下传情递信!”

    “哦啦……”塔里学着老朋友的口气低叫了一声,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神情。“你的工作可真无趣……”

    “谁说不是……”五处处长发出轻微的叹息。

    与所有参与行动的军人比起来,法利莫瓦特上校的工作才真的是无趣至极!

    《青年近卫军》杂志的大主编虽然被允许在他的报告文学作品中详尽地记述这次将被永远载入史册的特别行动,但他已经明白奥斯涅亲王的用意!还是那句老话:只记该记的、只说该说的!要不然……一直呆在他身边地桑迪南霍鲁姆斯男爵首先就会跟他过不去。如果桑迪南一个人还不够的话……后面还跟着小戈多,这个大个子身上的肌肉比狗熊还结实!

    法利莫瓦特和南方来地小恶魔一同走在空旷无人的胜利广场上,一路行来他们聊起许多事情。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大致地了解。莫瓦特上校十分羡慕桑迪的军旅生涯,因为这个短小精悍的丑鬼可以和奥斯涅亲王一同出生入死。

    桑迪对这件事有多么不以为然我们不清楚,在他看来。与奥斯涅亲王一同出生入死并不值得羡慕,这应是值得朝拜的事情!如果说大部分西方人都信奉无所不能的光明神。那么恶魔桑迪就会对此嗤之以鼻,他在自己地家人被穷凶极恶的匪徒活活折磨死的时候就不再相信世上存在神明,他只相信世上存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样一个能够为他报仇、满足他那些嗜血幻想的圣人!

    “所以!你得把他写成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领袖!一个伟大的元帅!哦不!”桑迪忽然连连摇头,“看看我!你把刚刚那些统统忘掉,你就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一位伟大的皇帝!我叫他安鲁大帝。你觉得怎么样?”

    “恩哼……”莫瓦特上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倒不是十分在乎这类没谱的事情,毕竟奥斯涅亲王还没有称帝的打算。若是依靠军人用武力推翻莫瑞塞特王朝地统治,而不是名正言顺地接掌帝位,那么这件事在绝大部分信奉正统的贵族和西方王国联盟看来就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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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关心……咱们到这儿是要干嘛?”青年近卫军的大主编环顾四周,除了孤零零地英雄塔,王者之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远处的汉密尔顿宫在绽放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明。

    “你不是要见证这次伟大的军事行动吗?”桑迪南故做神秘地露出一脸小恶魔地笑容。“我给挑了一个好地方……元首级包厢!你在那里可以见证整件事的发生、发展和终结!”

    南方来的小矮个儿边说边扣响了塔基门房高大石门上的铁狮子头,守卫英雄亡灵的圣骑士立刻拉开石门上的一扇望窗。浓黑的夜幕之底,桑迪南和法利莫瓦特只能看到一双灵动活跃的眼睛。

    “欢迎你们!”圣骑士边说边拨除了门上的铁栓。伴随一阵激烈交鸣的摩擦声,石门缓缓敞开,英雄塔内吹出一阵清冷的硕风。门外的两位军人差点迷住眼睛。

    “辛苦你了!我是说真的!”桑迪在进门之后便向戍守勇士亡灵的圣骑士立正敬礼。“比起牺牲的英雄!您更该受到尊敬!”

    圣骑士朝自己生活多年的小窝摊开手,塔基下的斗室只燃着两盏吊灯,室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您可真会说话!我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不过圣骑士还是摆了摆手。“与帝国的英雄们比起来,我所做的简直微不足道!”

    桑迪南没再说话,他率先走进巨塔底下的升降机。

    法利莫瓦特上校一直张着嘴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英雄塔会在内里变成这副样子?墙角堆积着蜘蛛网,狭小的门房起居室可以堪比苦修士的陋居,真不知道这名守护塔灵的圣骑士是怎样生活的?他的卧室极为脏乱,可直通塔顶的楼梯却一尘不染,在贯通上下的冷风里还发散着红木特有的光辉。

    “快上来!”恶魔桑迪催赶着伙伴,一旁的小戈多已经把操纵升降机的绞盘上的粗大缆绳捆紧在水桶粗细的熊腰上。

    莫瓦特上校连忙走上简陋的升降机,他无法琢磨这个东西结不结实,只能牢牢抓紧护栏,他抬头望向塔顶,用英烈的忠魂义胆铸就的高踏仿若与远天之上的某颗星辰连接在一起。

    圣骑士突然激动起来,他向即将登顶的两位军人抬臂敬礼。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相信军人的抗争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决断是为了这里埋藏着的英灵不受世人地奚落和唾弃!近卫军万岁!光明神与你们同在!”

    桑迪南向圣骑士回以一个完美的军礼,然后他便转向一旁的小戈多,像呵斥蛮牛一样高叫了一声:“听到了吗?近卫军……前进!”

    小戈多一声发喊。他抓紧缆绳带动绞盘,像拉磨地倔驴一样使起蛮力!升降梯嗖的一声冲了上去,英雄塔地核心仍在回荡军人的呐喊……

    近卫军……前进……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世那么长的距离!桑迪和一位手持羽笔、怀揣纸张的近卫军上校在无言中登临塔顶。两个人一齐发力才推开了英雄塔上尘封多时的木门,木门已经有些变形。在艰难地移动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碎声,骇得桑迪心惊胆颤,恨不得一脚把它踢飞出去。

    木门到底还是敞开了!雨后的夜空澄澈透明,云影稀疏,上弦月悬在遥远的西天之顶。月光铺在流云上,光影像水银一般婉转腾挪,亮得横贯苍穹的银河都失去了动人的魅力。

    莫瓦特上校环顾四周,他身在都林城的制高点,并且第一次发现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城市是这么美丽!小小的屋檐密致紧凑地挨在一起,夹在高大恢弘的宫殿建筑之中,像幼年时代地积木一般散发着能令孩童欣喜若狂的气息;壮美的云朵在经过塔身地时候突然碎裂,然后分作四片、五片,像袅娜的夜来香一般羞涩却又迅速地绽开了花瓣,围绕着英雄的灵寝。缓缓蒸腾、散而不聚。

    都林城静得出奇,有凌厉的硕风在塔顶上呼啸不停。风从围绕着塔身游走一阵,然后便散向穹苍之底地城市。城市中的灯火随之发出一阵轻微细腻的闪动。就像害羞的情人掀起面纱一角,偷眼打量窗外的男子。突然!塔顶亮起火光!风更烈!大得离奇!风声撕开火的外衣,露出内里的蓝色光焰,天地之间被这点蓝色的光焰完全点亮了。蓝光凝成一条细线,把英雄的墓地变成一座灯塔!

    灯塔的发作出现在一瞬间,先是完全彻底地收纳!蓝光消失、天光消散、夜色黯淡、星影迷惘,似乎一切光线都被巨塔吸入腹内!然后……爆发!激烈的爆发!蓬勃的爆发!愤怒的爆发!绝望的爆发!

    英雄塔上的烽火台点燃了!都林城在一团光柱之下缓缓苏醒!光柱直冲向天,烟火和云雾融为一体,虽然有风,可光不散、影不移!整个天空似乎围绕着塔顶的光火旋转起来,云团层层叠叠,在塔顶上方的广袤天宇形成漩涡,漩涡的核心似乎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呐喊声,是英雄塔在释放千百万忠勇的灵魂?还是无数泰坦民族的豪杰冲出了突破了禁锢、冲出了塔心?

    “开始了!这就是……奥斯涅亲王的烽火令!”桑迪南激动地把军帽揉成一团,都林城的英雄塔点燃了烽火台,四方天宇之底都有光火在涌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