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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第133部分阅读

    ,单勇轻声道着:“这个人一听说是贪官污吏,没二话便答应了,你说我要落网了,把这些烂事都捅出来,你说会是什么结果?您不会不知道是谁吧?”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了,是王华婷,王洗然气得气血上头,差点晕倒,指点着单勇骂着:“你你……你真卑鄙,利用华婷的善良和正直。”

    “那不一样吗?你不在利用我的卑鄙和无耻吗?本来这事我都没想掺合,假如那天晚上你把我拒之门外,我想都不想,我连王一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你很意外地对我很客气,还教我怎么干,告诉我那些事能把他拍死,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前科吧?你在驱虎吞狼,根本没顾及我的死活。真的,我不介意被您利用,不过我很介意利用完了,就把我踹过一边吧?”单勇道,不客气了。

    王市长萎了,气无可泄了,直指着单勇评价着:“你够狠,怨不得年纪不大能搞这么大身家。好,那你说说看,想干什么?过分的事别指望,大不了我让华婷永远不回来。”

    “反正我们不可能成为翁婿,更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再说我对您这号人也不怎么感冒,认识这么久,我没提过什么非份要求吧?很简单,再相互利用一次……你帮我把屁股擦干净,总不能让黑的白的都跟在我背后吧?”单勇道,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王洗然市长好不郁闷,他想了想,这个人似乎还算有点信用,于是又无奈地坐到单勇身边了。

    腾腾的蒸汽、哗哗的冲浪水声,掩住了这里的窃窃私语,第二次密谋,看似也不算太难,王洗然市长是阴着脸走的,签了会员单,直说好好照顾朋友,先离开了会所。

    于是这个照顾在单勇刚打完电话就到了,帅帅的服务生会错意了,以为会员叮嘱的照顾是这类照顾,领了四位清一水萌萌的学生妞样进了单勇房间,服务生把情况一说,直说会员签单了,您还看得上么?

    这莺莺燕燕,笑不露齿,媚眼乱飞的,把单勇看得蠢蠢欲动,一挥手霸气道:“挑什么挑?挑不上多不给妹妹面子,都留下吧。还他妈不知道能快活几天呢。”

    那服务生退出去时,已经看到了单勇两手揽着香肩呲笑上了,这客够豪的,连着有人请,他都思谋着,一定得把这号贵客拉拢到会所队伍里。

    一夜无语,次日单勇脚底打软地从楼上下来时,那几位妹妹抿嘴浅笑着抛着媚眼送的,吧台的服务员送了两件小礼物,又邀请单勇入会,单勇哼哼哈哈了几句,摇摇晃晃地出了会所,驾车驶走不远,在一家快捷酒店前接到了匆匆赶来的武子,上车第一句话就是:“武子,咱们可能被卖了,你跟我一起回忆回忆细节,看那儿还有疏漏。这几个月了,我估计警察就再笨也摸着点边了,不是咱们不出现在现场就没事。得想法子把这事了了,否则咱们都安生不了。”

    武子听得敢情大清早让他来省城是这个原委,大骇不已,两人掰着指头,一件一件开数了……

    第61章 百密有疏且寻觅

    单勇是个一心能二用的人,最起码武子看来是,明明讨论着黑事,还不忘办正事,先是去了趟源源醋业公司,和郑锦婵、郑之源父女一起又去了趟省农科院,进植物研究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武子可没心思想这些了,满脑子都是大队的警察包围,然后他被冰冷的手铐铐走的一刹那,就像一幕皂剧一样,紧接着又想起老婆抱一个手里牵一个,那场面,该让人多心酸呐。

    返程的路上,几次恍惚差点把车开沟里,单勇叫着停车,坐到了驾驶位置,看看有点神不守舍的武子,现在明白老柴为什么单单把他留下了,敢情这家伙根本不是走黑路的料,他驾车启动,边走边问着:“你怕了?”

    “不怕。”武子摇摇头,故作爷们。

    “真话。我有点怕。”单勇道。

    这么一说,武子才叹气了,不怕也是假的,直咧咧着想当年退伍回来,嫌乡下呆得没出息,进城打工,没明没夜开出租。一天累得半死也落不着几个钱,这日子刚有点起色,却也是让人心神不宁,那不宁的地方在哪儿?武子说出来了,要真出事了,那娘仨可怎么办?

    “你干的时候没考虑后果?”单勇问。

    “我没干什么呀?不过搁你说好像挺严重。”武子愣着道。

    “你觉得不严重啊,他们作案你望风、他们逃路你接人,最关键的那个棕色包你都见过,真出事,你甚至比动手的人都麻烦。”单勇道,武子心神不宁地瞅着单勇问着:“吓唬我?”

    “我吃饱了撑得吓你?你个法盲。我问你,老柴给了你多少安家费?”单勇问。

    “三十万。”武子嗫喃吐了个数字。

    “你啥都没干就给你三十万,是你长得太好看?”单勇反问。

    这一说,武子不再犟了,觉得倾向于单勇所说的成分更大了,快上高速时,单勇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也看着武子,两人已经掰了细节,没什么新意,正如单勇所料,武子接着杨向兵离开,那包杨向兵打开,在车上就忙着拆电脑的硬盘,偏偏武子这货太实诚,问都没问,而且说让把拆剩下地给了单勇,他就老老实实给了单勇。之后那一群人齐齐消失,直到老柴出才又重现,而现在,早就已经杳无音讯了。

    “你不至于这么胆小吧?”单勇异样地问,反而笑了。

    “我胆也不小,可那要坐牢,还得坐好多年,你不怕呀?”武子反问道。

    “这不商量办法吗?哎,你不侦察兵出身吗?好歹总得有点胆子吧,怎么老柴手下还能有了你这号人。”单勇无奈地道。

    “我服役的部队是一个侦察连,不过我是在炊事班干了三年。”武子道。

    “我操……伙头兵。”

    单勇咬牙切齿,被武子憨憨的样给逗着了,就这号老实巴交的伙夫,可不得你说什么,他就干什么。武子被训得有点糗,不吭声了,单勇见着又是安慰着:“得了得了,伙头兵就伙头兵,也算个兵,也别多想了,我把实底交给你,这事要说怕也怕,那动手的四个人万一有一个陷在警察手里,咱们俩就没跑,我是教唆,你是帮凶,都轻不了,说不定我还比你重,东西还在我手上呢。”

    武子眼神动动,又有点同情单勇的意思,却不料单勇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想那四个不那么容易陷了,老柴是个老犯人了,他应该能想到迟早包不住,那四个不是被他迁出国就是换了身份隐藏下来了,以他隐藏这么多年,连你也不知道这几人来路的水平,一时半会,警察怕是找不着人。”

    武子又是神色一松,不料单勇话锋一转,又变了:“可找不着更麻烦,警察会像苍蝇一样天天追着你,因为你和我,和老柴几乎是最近的人,不查你都说不过去,甭指望有安生日子,更何况那件危险东西已经到了别人手里,多少知情点的都知道段炎国是折在我手里的,回头不朝我要都找不着别人……所以呀,要想安生,不夹在黑白中间难做人,必须把这事了了。”

    “怎么了?人家出国了,咱们拖家带口的,可往什么地跑。”武子郁闷地道。

    “跑什么,你忘了,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单勇道,眉毛挑挑,提醒着:“那个开枪的。”

    呃声吓了武子一跳,赶紧地摆着道:“招惹那种人,还不如落警察手里呢。再说那就是柴哥养了十几年的嫡系,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就在潞州。”单勇道。

    “你怎么知道?”武子问。

    “我想的,玩枪这玩意可是个技术活,不可能上手就会,既然是个久经考验的老炮,那他就十有八九陷进去过,这号人,他要没有老柴那财力,他可走不了……况且对于这种隐藏在暗处的人,走一处不如留一处,因为有稳定经济来源,根本不用靠其他赚钱,只是偶尔用用而已,所以我想,这人绝对在潞州,就老柴出国也未必想带这种人,他带上有什么用?总不能去和fbi叫板吧?”单勇道。

    “那你找出他来有什么用?”武子问。

    “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呀,老柴顶多把这个底交给了李玫莲,让她在关键的时候用,说不定还有对付我的意思,而这个人,顶多能认识四个人里的某一个,他不可能全认识,认识的越少越安全……现在这个情况,都消失了,他如果藏不住了,那捅出来的,可就不是咱们的事了。”单勇道。

    武子愣了愣,似乎觉得有点道理,看单勇时,单勇又道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枪手万一落在警察手里,那老柴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能挖出来的吗?我们也只是听说过,根本没见识过。”武子道,回想起了东明酒店外的那一幕,不声不响地藏在人群里开一枪,然后又不声不响地消失,这水平和胆量,怕是比办事的哥几个要高得多。

    “咱们离这么近都挖不出来,其他人更没门了。”单勇发动着车,不确定地道。

    “可你挖出人家来,有什么用?万一警察审不出来,不还得是咱们的事。人家肯定比咱们耐实,犯的事越大,警察抓住越不说。”武子担心道。

    “不必说,想法子把事情栽他脑袋上,让警察顺着线把事钉到柴占山头上,齐活了。我就不信他们以前没黑事。”单勇道,他开车可是稳当得很,似乎这事在心里盘绕着多少有点想法了,走了好远,武子才问着:“单勇,咱们这是不是办得有点不地道了。”

    单勇剜了他一眼,他赶忙解释着:“我是说,老柴人不错,对你对我都不错,你就猜猜把人家就想成那样?我总觉得不至于。”

    “悄悄拆了电脑硬盘不告诉我,事完了齐齐消失连我也瞒着,不至于都不可能,你别跟我犟嘴,你就属于被别人论价出卖的料……现在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想警察该去你家查了,你是老柴的司机,警务上讲,这重点排查对象。”单勇道。

    武子听得半信半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水站一切安好,和老婆还腻歪了几句,这下总算是放心了,可有时候就不让你放心似的,没走多远电话又回来了,老婆在电话里小声问着:他爹,你不是干坏事了吧?怎么你刚放下电话,警察真上门找你来了

    ……

    维特的外围排查不那么好查,涉及的人员多,身份杂,而且关门后许多外来暂住人口已经去向不明,仅凭着当时属地派出所的登记查找,实在是有点难度,刑侦支队的意思是从20到45岁的男性入手,重点收集那四名已经确定体貌特征嫌疑人的信息。

    信息和预料中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不是保安就是电工,还有说是老板打手的,因为亲眼见过田军和韩黔带着人揍一帮喝酒闹事的小痞子,非法产业里一般都会豢养这种干脏事的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蛛丝马迹多得很,可要真想找到人,怕是难度大了点。

    这一天的收获不大,找到当时的门房、两名保安,还有歌城送果盘的小公主,都是隐隐约约的印像,这些人虽然在维特,但不常露面,也就是知道个人而已。四拔人分头行动,曲直带人又一次提审了还在看守所的李鹏宇,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众人回头再聚到单位时,看到了几辆省城同行的车,心思转得快已经猜到了,这案子,又把省里惊动了。

    恰好,人刚回来,队长赵家成招呼着几位刑警,把搜集的情况大致汇报一下,队办里那帮技侦鼓捣着电脑,正是那堆两个多月分析的成果,这些东西引起了省里来人的极大兴趣,带队的那位赵家成仰慕已久,是省刑侦技术研究处的老处长范洪筹,省厅培训的老师,全省大部分刑警都和他师徒相称,人已经年过半百了,一头头发脱了一多半,不穿警服,那尖嘴猴腮的样子得让人当成个犯罪嫌疑人,不过赵家成可不敢小觑这老头,每每人家检视他的成果,就像小学生等着老师评价作业一般,有点惶恐。

    听完了汇报,又看了一堆选辑的录像资料,范洪筹代表省厅来人发言道:“家成,辛苦了,是你们打破了这个职业犯罪的神话,干得漂亮,特别是在嫌疑人反侦查意识这么高的条件下,能把他们拼出来,非常了不起。我代表省厅,向你们表示祝贺。”

    掌声,熬了这么久时间,终于有这么一个官方的认可了,让刑警们的精神兴奋了一下下,赵家成谦虚道:“范老师,我们在您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您的警龄比我年龄都大。”

    “谦虚,值得再表扬一回。”老范笑道,不过话锋一转道:“别怪我倚老卖老,省厅派我来督导,那我就提点意见,你们干得非常出色,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你可能要犯一个我们经常性的错误,路子对了,方向错了。”

    “这个……”赵家成一下子为难了。似乎有点不信。

    “这种错误的结果是,直接走过死胡同,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再往下,是不是没辙了?”范洪筹笑道。

    赵家成笑了,点了点头道着:“没错,我还真没辙了,等查到了,一溜烟全不见影了。”

    “不是警察太笨,实在是现在犯罪形式和模式的翻新太快,柴占山这个人我有所耳闻,说起来算咱们敌对阵营里的名人,几次被你们咬住了,他都逃脱了。最后一次送上门来了,却不料干了件更大的事也从容溜走了……我之所以说你的方向错了,是因为这四个人包括柴占山,你可能短时间抓不到。除非他们再犯案。”老范道,给了个泄气的判断。

    “您是说,他们都跑了。”赵家成道。

    “对,柴占山被打击过不止一次,他对咱们的手法很了解,干了这么轰动事,不管是不是他,他的手下参与了,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人都变走,综合你们的排查结果,我猜想,这老炮已经完成跳出这个圈的动作了,现在说不定在世界上某个角落安安生生当富家翁呢。那些手下,他一定会藏好,甚至也会想办法出境,一出境,我们就鞭长莫及了。不是滔天大罪,连引渡都没必要。”范洪筹笑着道。

    办公室的刑警可笑不出来了,警队尘封的档案里,有很多这样销声匿迹的人,他们犯罪生涯的辉煌,不外乎给警察抹了一笔浓墨重彩的黑色,可又能如何,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没有完胜,亦无完败,一直就在一种此消彼长的均衡中。

    “不要气馁,现在每年外逃的贪官和嫌疑人说出来是个天文数字,这像湖边钓鱼的,你钓不走所的鱼,执法者也一样,你抓不完所有的嫌疑人。”老范却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着,给刑警们打着气道:“我之所以说你们方向错了,错在这儿。”

    他拿着那个未确定体貌的空人像道:“别人可能走,这个人,走不了。”

    枪手?那个人群里开枪的枪手。可这个人是隐藏最好的一位,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对他准确地描募出面部特征,相比而言,应该是最难的一桩。

    “之所以说他走不了,有几个原因。第一,这是个老手,人群里开枪居然不慌不忙而且成功地隐藏了形迹,这是位有丰富犯罪经验的人,在经验积累的过程中,他不可能不和我们发生过交集,应该有案底,而且犯的案子不少,否则犯罪不会升级到这个水平。就即便没有案底,他也不敢轻易尝试通过海关出境,除非偷渡。第二,我觉得偷渡的可能性都不大,这是从他的行事风格上分析,他能很容易地溶入到周围,从容地在人群里开枪,这对他是一个熟悉的环境,但凡这种人对于不熟悉的事有恐惧感和警惕心,轻易他们不会放弃一个在他们看来很安全的环境。第三,就柴占山本人未必愿意带着这种人走,大家想啊,腰缠巨款,出国过富日子,他带这种人干什么?等着反水连他也做了?我觉得我要是柴占山的话,我想什么,我干什么,绝对不会告诉他……这种人,用则可,用完如果不灭口,只能扔过一边让他自生自灭。”

    老范的话像是给在场的打一扇天窗,一下子透亮了。赵家成反应很快,马上调整了人员的配置,安排把东明酒店周围五公里的所有监控拍摄的画面提取,寻找和柴占山旧案案底有交集的目标,搜索全市所有有涉枪涉爆案底的人,安排妥当,再回头时,老范却是拿了一张实物照片递给他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