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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第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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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2黄锦元归来

    听到水宏说亲事,九月反应淡淡的,她已经尽力了,现在,水宏手里有了那道圣旨,该怎么办,他们自己应该会解决的,再者,家里有郭老和祈丰年在,也轮不到她来作这个主,当下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到就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九妹,之前的事,对不住,我……”水宏却不好意思的看看她,开口道歉。

    “你以后好好待我八姐就好了,没什么可对不住我的。”九月打断他的话,不想听这些虚无的东西,想证明?拿出行动来啊。

    “我会的。”水宏丝毫没介意,相反,他郑重的看着九月保证道,“要是我待阿喜有丝毫不妥,九妹可以随时来找我算账。”

    “我告诉你,我们家虽然没有哥哥弟弟,可我们这些做姐妹的,也不是吃素的。”九月撇嘴,忍了笑意说道,“你是男人,说到便要做到,既然求了皇上的旨意,那以后,也莫做那欺君的事。”

    其实,跟欺君有毛线关系?九月故意拿圣旨去压水宏,相信,有圣旨在手,水家人也该收敛些了吧?

    “不敢。”水宏忙摆手,看了看郭老,“外公和爷爷都在这儿,可以为我说的话作个见证。”

    “行了,这邪留着说给我八姐听吧,我们才不媳。”无论如何,祈喜和水宏的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九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挥了挥手,一切尘埃落定。

    “那,一切还是按之前议亲的办?十二月二十二的日子可好?”水宏很想立即就娶祈喜过门,可是,之前祈喜为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也不好显得太毛躁。

    “把那媒婆找回来接着议吧,三媒六证都给补上来。”九月抿着嘴,有些无奈,她们家的亲事都这样难呢?二姐的亲事还换了媒婆,祈喜的和她的都是议一半中断。现在又都得找媒婆接着谈,唉,好事多磨么?

    可这好事多磨的话,她还不能说,说出去了,免不了又要被笑话她恨嫁了。

    九月还记着之前郭老的笑谈,转头看了看郭老。

    郭老以为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如今都回来了,这议亲的事也该正正经经的办了。”

    水宏点头。又说起了新院的事。之前他爹倒是按着九月的要求。好好的倒饬了一番,起了新屋,可是后来,祈喜那样进了门。那院子如今也被水宏的两个哥哥给占了,说到这事,水宏便是万般的无奈。

    “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去,总之,就是在这个月内起个草屋子,也得把你说的话给做到了。”九月一听,再次皱了眉,祈喜进了门还能再搬出来吗?如今。她对这位八姐的性子可是深深的怀疑,这位八姐,太过纯良,又满心的装着水宏,说不定。水家人一软,八姐就直接瘫了,还能争取独自门户?

    “我知道,我这几日已经和家里人说好了,这两日,我便去接收皇上赐下的田地,选个位置修房子。”水宏点头,他既然有那样的决心,自然就不会再让祈喜受这样的委屈。

    “九月,水宏的东西还在家里吧?一会儿找人给他送过去。”郭老提醒道。

    “不不不,那些东西就先放在九妹那儿,留着给阿喜当嫁妆,回了家……”水宏连忙阻拦,“外公,这接受田地要怎么办办?要带什么印鉴么?”

    “不必。”郭老摆摆手,“回头我让侍卫陪你去一趟,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了衙门,你只需带上自己的私印走一趟,办个章程就好。”

    “那就有劳侍卫大哥了,明儿一早,我来寻他。”水宏道了谢,自行离去,他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我们也回吧。”郭老看了看祈老头,见他微眯了眼似乎有了困意,也站了起来。

    “好。”九月点头,立即上前推轮椅。

    到了院子门口,守在那儿的侍卫马上过来,抬起了轮椅。

    回到祈家院子,安顿了祈老头,郭老也去歇息了,九月便招呼了在厨房的蓝浣回屋,收拾了她的那部分赏赐,零零总总的,居然就占了六箱。

    九月挑了丁香色、藕荷色、水红、水绿、水蓝几色出来,准备裁作衣衫,又挑了一系列的紫色出来,准备装饰房间用,帐缦、窗缦、桌布等等,都有由深浅不一的紫搭配。

    她不懂这些罗锦的名贵,随意的指了指,把个蓝浣看得连连瞪眼:“郡主,这些都是罗锦,这样有些太浪费了吧,还是去镇上买旭缎回来用吧,这些就给郡主留着作衣裳,说起来,你的衣裳还不如我们当丫环的多呢,这接着,便是八小姐的婚宴,还有你自己,嫁衣也该准备了吧,这几款紫色,正合郡主的身份,郡主放着这紫衣不穿,偏好那些浅色的,说不过去呀。”

    “郡主就非得穿紫衣?”九月纳闷了,她是喜欢紫色,可也仅止于浅紫,太浓的紫看着太老气了不是?

    “王爷的朝服是紫色,郡主的衣衫也是紫,这是规矩呀。”蓝浣连连点头。

    “可我之前的,为什么全是白的?”九月眨了眨眼,非常不解。

    “那是顾嬷嬷吩咐的,说是……你是福女,白袍看着更素洁,别人能更信你。”蓝浣也不解,只好按着顾秀茹的说法来说,“郡主穿白的也好看,跟仙女儿一样,不过,参加喜宴,就不能还是白的。”

    白袍素洁?还是说她本就是白衣?九月若有所思,自从知道了顾秀茹的小动作,她这心里对顾秀茹的种种举动便有了猜忌,这会儿同样也怀疑了顾秀茹给她制白袍的动机,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还真就冤枉了顾秀茹,给她制白袍,还真是礼部交待下来的,为的就是衬托福女的形象,让众人感觉福女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一面。

    “那,这些就留着吧。”九月也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细细一想蓝浣的话,也就妥了协,蓝浣说的没错,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布粗衣,总要几套撑撑门面的衣衫的,至于在家里嘛,自然是怎么轻便怎么来了。

    蓝浣见九月点头,慌忙把罗锦都收了起来,生怕九月一个反悔又要糟蹋这些好东西。

    这些不能用,自然又要去采办。九月无奈,只好拿了纸笔,一边问着蓝浣一边记录列下清单。

    别看蓝浣只是个丫环,可她是王府的丫环,以前跟着顾秀茹也没少做这些礼尚往来的事,后来留在王府,做的也是那些布置房间看顾院子的屋里活儿,这会儿九月一问,她张口就来,很快,就把什么布料当帐缦、什么布料合适作纱缦、什么布料能做桌布说了个清楚明白。

    干脆,九月就把这事儿交给了蓝浣去办。

    新屋里一应要用到的东西,需要多少东西,都让蓝浣去操办。

    蓝浣欢天喜地的拿着纸笔去了新院子,郡主的屋子有了交待,那么王爷住的院子呢?主院、客院哪一个不得布置?

    余下九月一人坐在屋子里重新面对这些动不得的赏赐,看了好一会儿,她决定,给祈喜添几样嫁妆,这个,之前给祈愿办过,她也有了些经验。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九月挑好了给祈喜的嫁妆,蓝浣也记录好了要采买的东西。

    两人在较对着商量,便听孝在喊:“黄大哥,你回来了。”

    黄锦元?九月惊讶的抬头,起身到了门边,居然就看到黄锦元风尘仆仆的进了院子,不由笑道:“黄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一路可顺利?”

    “郡主。”黄锦元含笑朝着九月行礼,“一切都好。”

    “我外公在屋里歇息呢,你先洗漱一下,歇歇脚再去。”九月知道黄锦元必是要去找郭老回禀事情,笑着指点道。

    “是。”黄锦元再次抱拳,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一颗心莫名的踏实了下来,回来了,她……他们都好,就好。

    “黄大哥,我帮你打水。”孝看到黄锦元也很是高兴,跳着去了厨房,黄锦元冲九月笑笑,退后三步才转身跟着孝去了,他在这儿住过一段日子,熟得很。

    “继续继续。”九月看着黄锦元进了厨房,缩回了头回来桌边,催着蓝浣继续,“明儿,你带着银子去镇上吧,到时候,我让黄大哥带个侍卫跟你一起去,把东西都运回来,嗯,尽快布置起来吧,八姐十二月二十二的喜日子,那,我们就在十二月初八搬新屋子里去,还有你、青浣、黄大哥他们、孝和阿德都添几套冬装吧,天冷了,这山沟沟里可不比京都呢。”

    “哦。”蓝浣看了看门外,带着一丝疑惑两分好奇的眨了眨眼,她刚刚看错了么?黄大哥看郡主的眼神,那么像游公子……不对不对,郡主有游公子,黄大哥要真动了心思,岂不是要竹篮打水?想到这儿,小丫头的心里一紧,平空的多了一丝担忧。

    “还有没有别的要准备的?”九月没有留意到蓝浣,她还在一项一项的对着清单,除了这些东西,还要添购些银丝碳,郭老和祈老头年纪都大了,如今已是十一月底,进入了十二月,这天气怕是会更冷,老人家的身体只怕会受不了,嗯,手炉,棉衣棉被,都要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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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3杨家的礼单

    晚饭后,黄锦元向郭老汇报了此行的结果,李县令夫妇被判流放,家产抄没,府中老幼一律发卖,那李阿娇反倒因为游春一时的恶作剧逃脱了此劫,如今跟着那马夫,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九月听罢不由失笑,所谓的因祸得福,怕就是这样了吧。

    第二天,九月向郭老要了人,让黄锦元带着一名侍卫陪蓝浣去了镇上采办东西,自己去找祈族长借了本老皇历,对着翻找黄道吉日,倒是与她之前想的一样,十二月初八,宜迁居宜安床。

    乔迁之喜,也算是件大事,祈族长立即发了话,让祈家人有力的出力,有菜的出菜,要帮九月把这乔迁礼给办起来,九月哪能真的让他们出钱,于是,原本打算自家人办两桌热闹热闹的席面便变成了全村化的大席面。

    虽然有乡亲们帮忙,可自家总也要个出面主持的,九月想来想去,决定从铺子里派人过来,阿安如果负责着除丧事之外的所有礼仪事宜,让他派个人过来,也算是练练手吧。

    消息捎去的当天下午,阿安带着三个伙计匆匆来了。

    这次回来,九月还是刚刚看到阿安,许久未见,少年已经拔高了不少,个子比九月高了一个头,唇边也冒出了些许青色,说话声音也隐隐间变得低沉了许多:“你还好吗?”

    阿安看到九月安然,心里欢喜,方才在路上想过的见面场景、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这一句,他从张义那儿已经知道了九月这次进京的所有事情,包括她在路上险些遇刺,包括她为了游春差点儿滚钉板,这些,他都知道,虽然也知道她安然无恙,可由始自终。这颗心一直都是提着,直到这会儿,看到她如此鲜活的站在面前,他才算真真正正的踏实了下来。

    “好着呢。”九月由衷的笑了,欣赏的打量了他一番,“气色不错。”

    阿安笑笑,坦然的看着她,这段日子东奔西跑,接生意,忙生意。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原本沉默少言的他。也变得健谈多了:“你如今回来了,以前划出来的那些,也该拿回去了。”

    “啥?”九月一愣,马上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之前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便把铺子都给分配了出去,如今回来,她却也没想收回来,当下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那是你该得的,当初我们就约好,有我的那份便少不了你的一份。康镇的祈福巷如此,京都的祈福巷亦是如此,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见外的话,当心我翻脸给你看。”

    阿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敛了眸。他注定到不了她身边,不过,能在她身边看着她帮她做事,也是他高兴的事,至于那份子是谁的,却不重要了,当下,他也不和她辩,转向不远处的院子,说道:“准备办几桌?”

    “原来是准备自家人聚聚就好的,现在么,全村。”九月无奈的笑。

    “不止吧,除了本村的,还有外村的亲朋好友,生意上的往来。”阿安完全一副内行人的架势,向九月分析起了宾客名单。

    一个新晋的礼仪主管,一个有着九年经验的昔日殡导师,两人很快就敲定了单子,阿安的字写的不怎么样,所以,写请帖的事就由九月自己动手,而后面的送请贴、布置场地、调集桌椅等等事情,都由阿安担着。

    看着阿安如今的行事,九月深深感叹,当年乞儿般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了,成了能够独挡一面的男儿汉。

    阿安走到坡下,似乎感觉到了九月的凝视,瞬的回头,看了看她,浅浅一笑。

    某种默契在这一笑中悄然滋生,这世间,除了情,还有友谊,无论是她,还是他,都很珍惜这种友谊,有时候,朋友才是一辈子的。

    阿安的行动很利索,不到两天,请贴都发了出去,因为这两天天气有些阴,怕酒席那天会下雨,他带着人在新院子前面搭起了竹棚,地上青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摆上了从一品楼运来的桌椅。

    一品楼如今和阿安他们合作,已经把九月所想的一条龙服务很好的运营了起来,这会儿,席面上用的桌椅,也包办了所有事家,两个大厨、四个帮厨、六个打杂伙计派了过来,食材都是由他们采办的,菜单列出来给九月过了目,便不用她操半分心思。

    “九妹,到时候,让他们也帮我这样办吧。”水宏过来帮忙,看到这架式立即就心动了,他正不想让家里人掺和呢,有了阿安他们,他还用求谁?

    “成,你找阿安谈去。”九月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她不熟练其中细节,也不好多指手划脚的说什么,便把水宏推到了阿安那儿。

    阿安过来一听,立即摆出了最专业的态度,把席面的各个档次都说了一遍,当然,这席面自然是按着一桌多少银子的价来定的。

    水宏问清了价,估算了一下自家的场面,定了一两一桌的席面,至于细节,自然是稍后再细谈了。

    九月好笑的看了看他,没插话,媒婆已经来过家里,之前祈喜抱着公鸡嫁进水家的事,在老村长和众族长的见证下废了去,水宏有心,想补给祈喜一个热闹风光的婚礼,她做妹妹的自然也是喜闻乐见。

    很快,便到了初七,正日子的前一天,祈祝、祈梦、祈巧、祈望几个出嫁的姐姐竟然备了四礼送了过来,除了八尺神照镜,她们还备了馒头、喜饼、米面、酒之类的东西。

    那边的屋子,九月作为主人,少不了各种忙碌。

    乔迁生火,历来讲究,九月选的时辰是初八寅时,黎明之际,所以,必须得在那之前,带上寓意火旺的灯笼、火笼、秤、一窝小鸡、一甑饭进新屋,以示新丁兴旺,喜气盈庭。

    九月懂殡葬礼仪,却不懂这些。一切便全听阿安指挥,阿安也争气,早早的寻了老辈人打听了清楚,这会儿指挥起九月来也是从容不迫,很有范儿。

    “瞧瞧这礼单,杨家送来的。”这边要搬进新居的东西准备妥当,阿安拿着一份礼单寻了过来,“韭菜一把,豆腐两块,猪肠一副。猪血一盆。鸡仔一笼。米糕六十六斤,桂花酿十坛,炊具一套,剑兰两盆。君子兰两盆……”

    “等等,你说的杨家,是哪个?”九月听得稀里糊涂,她认识的杨家也就四姐夫五姐夫两家,而且她几个姐姐家已经送了礼,怎么会又送来这样的东西?

    “杨家……”阿安只以为是九月相识的人送的,此时见她问到,才去看帖子最后的署名,“犬子杨甫入京赶考。老朽喜闻亲家乔迁之喜,特备薄礼一份,恭贺新喜……杨甫家?是你哪个姐夫家?”

    九月的几个姐妹中,在本村的就那几个,余下的只有祈喜和九月未嫁。可是,祈喜与水宏情深意笃,九月……阿安自然而然的排除了祈喜和九月,可是,算来算去,也没算出该是哪位姐姐家的,他不由纳闷,难道不是亲姐姐?

    “杨……”九月听到杨甫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奶奶的,什么亲家,谁跟他们是亲家?这杨甫自说其话,敢情是家传?这礼单分明就是杨甫他爹送的,这礼,决不能收。

    “怎么了?”阿安见九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由担心的皱了眉问道。

    “这礼,不能收。”九月正色看着阿安,“那个杨甫,就是个神经病,我都拒了他们家的亲事了,哪还来亲家一说?要是收了,就说不清了。”

    “!”阿安顿时凛然,还有这样的事?!那么,这礼果真不能收了。

    “我去退了它。”阿安知道九月对游春的心意,所以,他选择守护,至于这杨甫,又算是哪门子的玩意儿?说罢,阿安合上礼单,气势汹汹的走了。

    九月站在坡上,看着那边大大的叹了口气,杨家?杨甫?天呐,怎么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