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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女公务员的日记第1部分阅读

们一般不会相信,女人的网名会敢于启用真名。

    宝宝,这个网名多么象一个滥俗的假名。

    初识时,在网上,我告诉三十八岁的程铮,我是一枚三十三岁的剩女,是朝 夕不保的自由职业者。

    他不置可否,他说只要我们心灵投契,他才不管我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样 子的。接着他又自嘲地调侃,说他这话简直违背男人的天性,听起来是不是很假, 哈哈。

    但是他不知道,我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三十三岁的乔宝宝活灵活现、活色 生香地有着二十岁青春美女的水嫩容颜。

    这,在s市机关,是一件让男人每每心向往之、并让女人几多羡慕嫉妒恨的 逸事。

    好多人问过我驻颜如神的法宝,我只是笑,说天生若此,没有秘密。

    怎么会没有秘密呢?在我二十岁之前的那段岁月里,我曾做了很长时间的灰 暗丑小鸭,甚至没有谈过一场象样的初恋。但是二十岁以后的日日夜夜里,我的 内心沧海桑田,我的容颜却如凤凰涅磐,并且驻足在年少青春的美妙妩媚里,再 也不前。

    所以,当程铮在机场第一次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时,他会张大了嘴、目光热 烈地盯着我,不敢轻易将三十三岁的剩女和二十岁的少女容颜联想在一起。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的家庭说起,一直说到今年,说到我为什么会成为现在 这个样子的乔宝宝。

    每个人,从生到死,都叫着同一个名字,代表着同一个人,可其实,每个生 命个体早就千变万化成很多个不同的自己,心路历程决定了她外在的言行举止、 三观颠覆或重塑。

    那些我所走过的灰暗的日子啊,时不时在我午夜梦回的路上将我惊醒,泪流 满面。

    公元2000年,曾是多少人期盼已久的跨世纪之年。

    我记得1986年,我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上,民办老师曾经戏谑地告诉我 们,在他上初中的时候,教政治的民办老师曾经无限憧憬地告诉他们,待到我们 国家进入2000年,基本就将跨入门槛了,那时候,我们老百姓都就摆脱了 繁重的体力劳动,什么工作都有机器人为我们服务,我们每天就是人手一辆小汽 车,吃好的,穿好的,逍遥自在地满大街溜达,旅游,没油了,去加油站,一分 钱不用花、就让机器人给加满油了,而2000年真正到来时,对于普通人来说, 跟之前每一个最最普通的日子一样,平凡且平静地溜来了,又随时都会毫无意义 地完全溜走。

    跨世纪那年,我即将大学毕业,正在准备考研的路上苦行尼一样地埋头书海 跋涉着。

    那时候我很瘦,就象一直没有开放过就干巴着的花骨朵,灰灰暗暗地躲藏在 花红柳绿的同龄女孩子枝叶间,被人忽略也忽略着自己。

    穿最廉价的衣服,留着最老土的清汤挂面头发,不会化妆,不会与人相处, 除了百~万\小!说,一无所好。

    青春年少里,没有过梦幻般纯美的初恋,只是象只不敢见阳光的土拨鼠一样, 躲在自己内心的小土洞里,傻瓜一样暗恋一个叫付石的不良青年。

    1992年,初一的时候,我象棵羸弱的豆芽菜,被初三班级里那个全校最 出名的坏学生付石深深蛊惑,内心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迷恋上他,就象现在微 博上流行的那句话:年少青春,谁没爱过个把人渣?

    关于付石,以后再说,先从2000年我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要考公务员开始 记起。

    1986年我六岁,入赘上门的爸爸外遇被妈妈发现,她是刚烈的女人,忍 受不了全心投入的爱情被背叛的打击和耻辱,在爸爸的酒里下了毒,他们双双饮 酒而死。

    2000年秋天,相依为命的姥姥突然病危,被村里乡亲们送到了县医院。

    我从学校赶回医院时,发现病危的姥姥被安排在一间八个床位的最普通病房 里,病患们都在房间里大小便,气味难闻,住在这种病房里的病患和家属个个都 悲苦着脸,对这种没有尊严的生命状态一副逆来顺受的漠然姿态。

    第005章。为什么考公i务员我跪在姥姥病床前哭,我想替临终前的姥姥 转到床位少一些的病房去,因为八人间和四人间的床位费是一样的,我看到四人 间刚刚有位病患办了出院,正好空出了一张床位。

    如果我稍微有点能量,就可以毫不费事的将姥姥转到那个情况相对能好一些 的病房去,但是,我当时一无所有,没钱,没权,没人脉,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同 病房一位女儿在机关单位工作的老人家、成功转到了那个房间。

    其他的几位病患都叹息,唉,人家到底是有点小实权啊,哪儿象咱们平头小 百姓,跟人家医院里一句话都递不上去。

    姥姥生命最后的时刻,就是在那间拥挤、嘈杂、脏乱差、充斥着恶臭体味和 大小便味道的病房里度过的。

    也许社会上有许多人临终时都是在那样的环境里离去的,也许很多无奈的家 属选择了漠然的接受,但是若你们没有亲身体会过那种唯一的亲人在恶劣环境里 离世的凄苦心情,你们是不会理解我当时内心的自责和悲痛的。

    2000年8月3号深夜,姥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眼泪 无声滑落,用她生命里最后的力气跟我说,「宝宝,我们都不在了,以后,你自 己,一定好好的,你外祖们留下的这本小册子,你好好保存着,不到万不得已, 别看别学,记住了?姥姥走了,我的宝宝啊,」

    深夜,孤单的我不顾一切,在寂静的病房里痛苦嚎啕。

    姥姥说的小册子,小时候我见过,里面没有字,只有一些象形文字似的图画, 镌在几页羊皮纸上,那时候姥姥不让我看,说好女孩子不看这个。

    我懵懵懂懂地好奇,问过妈妈,那里面画着什么?妈妈说,那是教着女人如 何保养自己的,照着那里面的做,会青春常驻。

    我问妈妈,那为什么姥姥不让我和妈妈学呢?姥姥自己为什么也不学?我不 想让姥姥越来越老。

    妈妈温柔地抱着我说,你还小,看不懂,而我和姥姥呢,我们只想过平平淡 淡的生活,做平平淡淡的女人,没必要学。

    可是爸爸对婚姻的背叛粉碎了妈妈平淡生活的理想,她选择了琴弦甭断般地 决裂,奏了生命中最后的不平淡绝响。

    发丧姥姥时,只有邻居乔桩伯伯带着村里的几个好心乡邻帮我把姥姥埋在了 乔家祖坟里。

    因为爸爸是入赘乔家的,所以我跟着母亲姓乔。姥姥的坟边,同时埋着早已 故去的姥爷、爸爸,妈妈。

    乔伯伯和老伴将哭到再也没有眼泪的我拉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孩子, 别难过了,你这样,姥姥他们九泉之下也难以放心的。路总要走下去,以后好好 工作,找个好青年,结婚,生个小孩,幸福日子还长着哪!乔伯伯家以后就是你 的娘家!」

    谢过他们老两口,我从荒凉僻野的坟茔里离开,孤单地步行走向镇车站,准 备乘车返校。

    镇驻地的东北方向灵山上,当时新建了一座收益性的陵园,依山面水,据说 那儿的普通墓位在当时就够一个普通农户全家过十年的日子了。

    我看到,一长溜的黑色轿车护送着一辆装饰豪华的灵车、浩浩荡荡奏着哀乐 往陵园那边驶去。

    路人全部靠路边站立、侧目而视。

    老实巴交一脸憔悴的庄稼人艳羡地说,听说这是县里某局的一把手他老子的 灵车,看看人家这死的多有排场,死的时候都比咱们风光,啧啧,咱的命,贱如 草啊。

    2000年8月5号,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改变了继续考研的念头,决定参 加跨世纪时当地刚热起来的考公。

    对于出身寒门、生活内容一直平淡无奇甚至卑微如草芥的我来说,对于公务 员这种职业并没有真正的认识,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想以后进入权贵阶层,最起 码要先迈入抵达权贵阶层的门槛不是?

    你们看,人生命运的转变和契机,原因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天真、简单、 甚至庸俗。

    而促成我这一低格局的决心更加坚定的,是村里一个叫肖小凤的女人。

    她在我童年少年的生活里,几乎阴魂不散。

    她长的不漂亮,但是姥姥和妈妈以及镇上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说,她很搔。

    她有个在县里做副县长的舅舅,只凭这一条,就足以让她在我们那个小镇横 行乡里。

    她三十二未嫁,一直放肆地勾引各色男人——只要她看得上眼的,包括我爸 爸。

    所以说,她是导致我父母双双毙命的隐形杀手。

    因为她在我父母生活里的介入,导致六岁的我和姥姥祖孙俩相依为命,贫穷, 自卑,任人可欺。

    如果不是邻居乔桩伯伯一家一直资助我们祖孙俩,也许操劳过度的姥姥会离 世的更早,而我也绝无可能考得上大学。

    当时我正准备坐车离开镇子,却发现刚刚帮我发丧完姥姥的乔桩伯伯一路号 啕着,疯狂往镇派出所跑去。

    他苍老的身躯顶着花白的头发,脚步踉跄,但是跑的速度却疾得惊人。

    许多人都不明就里地往派出所那边围拢过去,我也跟着跑过去。

    乔桩伯伯的儿子乔康的尸体赫然停在那里。

    乔康一直在外面打工,回家探亲时被肖小凤盯上,缠着他乱来,乔康不从, 她恼羞成怒,反过来诬陷他强一j她。

    乔康被带到派出所审问,两夜一天未归,莫名其妙死在审讯室里,警方说乔 康是突发静脉血栓进入肺血管导致的猝死。

    儿子死了,案子未结,乔桩伯伯的四间房子却突然起了惨烈的火,烧成了一 堆土灰。

    好心人暗地里都劝慰他老两口,看开些,得罪不起姓肖的女人,儿子的案子 就别追究了,鸡蛋碰不起石头的,留着老命把孙子奇奇抚养成丨人吧。

    遭受重创的乔伯伯一夜失语,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乔大娘一夜白头,双目 失明。儿媳狠心离开了这个被彻底摧跨的家庭。

    我把自己家里几间破房子的钥匙交给乔伯伯,让他们过去住,老人家目光呆 滞,眼泪都已流干。我抱着乔大娘哭着说,「以后,我就是您们的孙女。」

    更多的话,我没有说,只在心里默默酝酿,姓肖的女人,你会笑到最后吗…

    …

    回学校后,我和同校一个同样不擅长谈情说爱的女同学一起,开始了公务员 考试的疯狂学习。

    她叫胡荷荷,我们当年选择了同样的职场之路,她成了这么多年来我唯一的 死党,只是后来我们的感情轨迹却是天壤之别。

    她是个热情爽朗又聪慧的女孩子,是校学生会干部,性格带些男孩子气,男 生都笑侃说,她不适合用来谈恋爱,更适合用来做哥们儿。

    我们的友谊发生在1999年5月28号,半夜,她去宿舍楼平台上收忘记 收的内衣,听到了我独自站在平台上,对着满天星斗,轻轻地唱着一首又一首的 歌。

    那些内容我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的美丽情歌,把我自己唱的泪水滂沱。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亮,春风很软,荷荷被我的歌声和独自而流的眼泪深深打 动了。

    第006章。邪恶男老师她上前热烈地拥抱我,由衷地说,「乔宝宝,我是 第一个发现你有着绝美潜质的人,你应该去参加歌唱比赛啊,不要埋没了自己的 一把好嗓儿啊。」

    我腼腆地笑,安静地说,我只想做平平淡淡的女孩子,谈一场美好而隽永的 恋爱,没有能量做到更多。

    从1999年5月28号晚上开始,我和胡荷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 时平淡无奇的我死心塌地喜欢上了心地善良、非常有人缘的荷荷。

    要参加省选调生的考试,必须先过学校审核这一关,当时我只是团员、平时 没什么突出表现的一个普通女生,独来独往惯了,和学校方面没有任何有利接触。

    胡荷荷已经是党员,又是学生会干部,她的审核是没有问题的,为了让我能 顺利参加考试,她为我牵线搭桥,抓紧时间跟学校方面加强沟通。

    那天晚上,荷荷做东,请学校负责审核的那位领导吃饭,请他帮忙通过我不 太严谨的参考申请资格。

    荷荷之前从来没喝过红酒,那天晚上她为了我,大出「血」点了一支几百块 钱的红酒,结果她红酒过敏,只沾了两口,就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沙发上甜甜地 睡着了。

    安静的酒店包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位校领导。

    那天象个噩梦,我不想记述它的准确日期了。

    校领导姓陈,四十多岁,长的蛮儒雅的,戴着考究的眼镜,笑起来很温和, 但是眼镜后面的眼睛里藏着一闪即逝的光泽,看我的时候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的惧 怕。

    我们当时都喝了酒,我的脸一定是绯红的,看到荷荷醉倒后,我慌乱地站起 来说,「陈老师,对不起,荷荷醉了,我们得先回去了,我的事,就拜托您了。」

    那时候的我不敢抬头看着人的眼睛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是颤颤的,象棵容易 闭拢自己的含羞草。

    陈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走到了我的跟前,站定,不说 话。

    有种成年男人的压迫感笼罩了我,我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头垂的更低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我的下巴上,温热的男性肌肤触感让我全身一僵,牙齿 禁不住开始打颤,被动地抬头看向了他。

    他用手指挑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额前,将我习惯遮挡着半边脸 的头发拨开了,唇角含着玩味儿的笑意,认真审视我。

    我紧张地望着他,嘴唇嗫嚅着说,「陈老师,您?」

    他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挲着,还特意揉弄着我的耳垂,手指蹭过我的唇, 害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能地想逃开,但是发现自己好象被施了魔法,腿 都软了,身体不受大脑的支配。

    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嘴里喷着热气,压低声音说,「没想到,你的底 子这么好,你好象一块被石头的表面包藏着的璞玉,小美人胚子,呵呵,你也知 道,想通过审核的学生不少,而你的条件几乎都不符合,我问你,你真的想参加 这次能改变你命运的考试吗?」

    我几乎要哭了,心里非常绝望。他说的都是我的软肋,我如果想在以后的生 活里摆脱这种一次次任人宰割的命运,我真的很有必要参加这次考试。

    当时的我不知道可以直接用青春换取权贵男人的青睐从而成功出位或上位, 我只知道依靠自己所谓的真本事、参加考试来改变命运这种愚蠢天真的想法。

    我的眼泪刷刷流下去,冲洗着我从来不施粉黛的脸,我小声求着,「陈老师, 请您帮我。」

    他将我推到了墙边,我退无可退,被动看着他玩味儿的目光,他的眼里闪着 猎人的光泽,手指继续按压着我的嘴唇,说,「你这一哭,更有味道了,呵呵, 我喜欢。」

    说着,他就用手捏紧我的下巴,歪下头去,开始试探着吻我。

    他的唇蹭到了我的唇上,我全身战栗,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是他不容质疑地 继续燎逗,手也覆盖住了我被紧紧束缚在衣服里面的胸。

    我的哽咽声更加清晰,在他和墙之间挣扎着,求着,「陈老师,别,求您, 不要,以后等我工作了,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陈继续用他的唇碰触着我的唇,邪恶地说,「可是,我喜欢现时立报,呵呵,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碰你,只是想跟你玩玩。要不要做,选择在你,如果你不答 应,我现在马上放你走。」

    第007章。留了一手说着,他就抬起头来,坏坏地看着我,眼里舔出来的 火苗好象要把我给吞吃掉。

    我的眼泪汹涌流出,只知道喃喃地说着「不要,请您帮我,不要。」

    陈并不急于求成,他非常有耐心,继续欣赏着我楚楚可怜的哭着,手指在我 的唇上流连着、蹭擦着滴进我嘴角的眼泪,另一只手在我的胸尖上打着圈儿按压 着,说,「别怕,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成,我不会真的碰你的,怎么样?」

    我摇着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把嘴凑近我的耳朵,说出一个词。

    我羞溽浑身颤抖,眼泪更是湍急如瀑布。

    他等了一会儿,看到我依然在痛苦地做着思想挣扎,便失去了耐性,开始将 一只手锸进了我的衣服里,摸我的肌肤。

    我全身僵硬,身体里涌过的都是耻溽,但是我咬着牙,忍住了。

    他的手在我的衣服里摸了一会儿,终于熟练地挑开了里面的纹胸扣子,我那 青涩的|乳|落入了他的魔掌里,我压抑地低吟了一声,那一刻,真希望自己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