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盛世凌华 > 重生之盛世凌华第25部分阅读

重生之盛世凌华第25部分阅读

    的师从。

    “千阳阁是江湖名门,我虽不是江湖人,却也有幸听过一些江湖传闻。千阳阁大弟子齐元,是前任掌门唯一的关门弟子,他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在江湖之中颇有美名,我亦仰慕已久。”卢飞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凌奕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羡慕和憧憬,“可惜我出身贫凡,又只是京中的一介捕快,一直不曾有缘得见。”

    “卢大人言重了,师父交友向来不拘出身,况且卢大人秉公执法,一口金刀底下杀过多少罪恶滔天之辈,这些不止在公家,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威名。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也可为卢大人引见一二,想来能同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刀捕快”一道喝酒,师父也是会很高兴的。”凌奕摆了摆手,轻声笑道。

    “此话当真?!”卢飞眼睛一亮,看着凌奕道。若是能攀上千阳阁这个高枝,那他以后行走江湖也好,在朝堂为官也好,都是一大助力。

    凌奕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在看到卢飞眼中的神采之后,继续说道:“我初三入京,至今已经是第五日了。这五日之中,总有些不明身份的探子出入侯府,侍卫们去寻,却总也不见踪影。”他说着,颇有些忧虑地看了卢飞一眼,“直到昨日,滕家送来一颗血珊瑚之后,我们便在府中发现了一具小厮的尸体。”

    “血珊瑚?”卢飞闻言一挑眉,看着凌奕道:“那可是宝贝,贵重异常!”

    “滕家行走商道,他们家的货物自刺桐入港,多经凌阳运抵大齐各处,我早年凌阳府时,曾顺手帮过他家的三公子一个忙,因此今年我奉旨受封,他便送上了这血珊瑚以示祝贺。”凌奕叹了一口气,招手让下人们将那血珊瑚抬了上来,“这便是那颗血珊瑚,请卢大人过目。”

    “小侯爷客气。”卢飞冲凌奕拱了拱手,起身走至那半人高的血珊瑚面前,弯腰看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才直起身子,看着凌奕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奕见状立刻问道。

    “这……我是一介粗人,对这血珊瑚所知不多,却也知道这样大的一株珊瑚极为珍贵,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卢飞看了一眼那珊瑚座底的小叶紫檀说道。

    “的确如此,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是因了这珊瑚,才让人起了歹心,让那小厮无故冤死。”凌奕点头附和道。

    卢飞见状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凌奕,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说道:“那小厮是不是因此冤死的我不知道,只是若这珊瑚还放在侯府之中,小侯爷你便要冤死了。”

    “啊?!”凌奕闻言一惊,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看着卢飞,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

    “大胆!”裕德上前一步指着卢飞怒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怎得容你这般轻言咒骂!什么冤死?!简直是胡说八道!其言可诛!”

    “裕德!”凌奕此时已然回过神来,他低喝一声,低声说道:“没规矩!”

    “可是……”裕德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凌奕一个眼神止住了,他张了张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悻悻地退回原地。

    凌奕看了看那血珊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脸色一变,苍白着脸看着卢飞说道:“请卢大人赐教。”

    这厢凌奕脸色难看,而同一时间城西的茶楼上,华歆却是眉开眼笑,心情颇好。

    第八十一章

    卢飞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众人抬眼望去,便看到一青衣男子匆匆往前厅而来,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模样周正,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鬓角的一缕白发却让他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侯府总管魏延。

    他快步走至厅中,对着主位上的凌奕行了个礼,然后直起身看了一眼厅中的众人,开口道:“主子,滕家商队派人来了。”

    厅中一片寂静,凌奕看向卢飞,后者皱着眉同他对视,凌奕脸色凝重地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吩咐道:“魏总管,去将人请进来。”

    “是。”魏延的眼神在厅中转了一圈,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应了,转身朝前院而去。

    在他走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卢飞便开口道:“小侯爷!”他看着凌奕,有些惊讶地开口:“这是……?”

    “昨日滕家管事送东西来的时候,我曾说过要托他们送一样东西回凌阳,他们今日出京,想来此时前来,是来收货的。”凌奕见状立刻说道,他看着卢飞,有些急切地问道:“大人刚刚所说……可是当真?”

    他虽语气急切,神色却是颇有疑虑,因为卢飞模棱两可一句话,便得罪滕家,凌奕是断断不可能做到的,但是他又不可能为了滕家,而搭上自己的性命。若是真,则这事同滕家脱不开干系,若是假,那么由此而来的麻烦却也不可小觑。

    此时卢飞心中自然是有计量的,他看了看厅堂之中的众人,最后眼神落在凌奕的身上。

    这个少年,是奉旨入京受封的诸侯世子,是未来的凌阳候,他出身高贵,母亲是长平候府唯一的嫡女,那长平候府世子安远将军是他嫡亲的舅舅,他拜入江湖名门千阳阁门下,武功不见得如何厉害,师父却是当今天下叫得上名号的高手。这样的背景身份,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睐,那将来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大助益。

    就如同大难之前,最先知晓的都是些蝼虫蚂蚁一样,在京城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这些在街面上跑的,消息往往都比起那些深门大户的世家来得灵通很多。因此他十分清楚,凌奕的受封意味着什么,若是他当上世子,那么这天不说翻上一翻,却着实要变上一变了。他看着凌奕,仿佛在看一座即将被开采出来的金矿,充满了兴奋和贪婪。同这些比起来,曾经的天下首富滕家,便也没什么打紧了。

    卢飞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唇,握紧了手上的刀柄,开口说道:“我刚刚说过了,我是一届粗人,又出生贫寒,一辈子别说珊瑚了,连东海的珍珠也没见过几次,对于血珊瑚这样的珍宝知之甚少。”他说着,朝前一步,凑近那半人高的血珊瑚便上嗅了嗅,才转头看向凌奕道:“但是我却知道,这血珊瑚上抹了一种奇毒,谓之‘醉生梦死’。”

    “此毒无色,只带有些许淡淡的檀香,往往被下在佛堂之中,起初它会让人心情平静安详,如同做了个美梦那般心情舒畅,也会暂时抑制人的病痛,让中毒的人不禁喜爱上被抹了此毒的物件,日日放在身边把玩。日久天长,毒素渐渐渗入体内,中毒之人便会变得精神不振,萎靡度日,身子也会越来越差,而那人本身却毫无自觉,最后便会引发癔症,使人变得疯疯癫癫,做出违背常理之事,最后死在这种毒药之下。”卢飞说着,指着那株血珊瑚的底座说道:“小侯爷怕也是闻到了些许檀香,却因为这底座而没有在意吧?”

    凌奕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咬紧了牙齿,双手紧紧握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卢飞道:“既是如此,卢大人又是如何看出端倪的呢?”

    “七年之前,我在江陵接过一宗灭门案,那案犯用的便是这种毒药。”卢飞说道,脸色有些难看。

    “那案犯可否伏法?又现在何处?”凌奕闻言一挑眉,有些急切地问道。

    卢飞缓缓地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不曾,当时那家人的毒性已经深入骨髓,全府上下持刀互砍,等我们接到报案赶至之时,那府邸之中已经血肉横飞,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了。此事过于邪门,江陵州府便一口认定那是癔症作祟,以此结案。我当时曾在现场闻到过檀香,随后便意识模糊了一阵。”他看着那棵血珊瑚,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回想当年的情景,“当时我没做他想,再后来行走江湖查案之时,曾遇到过一个寒素宫的宫人,我同那人说起此事,他告诉我那是中毒,毒的名字就叫‘醉生梦死’。”

    “寒素宫?”凌奕皱起眉头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色一变道:“师父曾经同我说过,这寒素宫同千阳阁有嫌隙,若是以后我见到寒素宫的门人,则要千万小心。”

    “那就是了,七年之前寒素宫突然自极北之地消失,宫中人去楼空,这些年过去江湖中人也再没提过寒素宫同鬼医寒离的名号。”卢飞点头应道。

    “既是如此,那卢大人又如何得知那人说的必然是‘醉生梦死’呢!?”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裕德勾起嘴角冷笑道;“毕竟这世间毒物千万,那人不曾轻眼所见,却仅仅凭大人一面之词便断定那毒叫‘醉生梦死’也太过武断了些,况且,大人如何知道,那人所说句句属实?”

    他的话,让卢飞的脸色一时难看起来。凌奕转过头去看了裕德一眼,没有做声。

    “因为那毒,便是这人所制,他同我说完这些,便咽气了。”卢飞看着裕德说道。

    裕德显然没料会是这个结果,他呆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般情景,凌奕看在眼里,他沉吟一声,开口说道:“所以卢大人是想说,这血珊瑚上抹了‘醉生梦死’,滕家想要置我于死地?”

    卢飞闻言募地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凌奕,不知作何回答。自他开口的那刻他便清楚,如此便是站在了凌阳侯府和滕家之间,滕家此举动动机如此明显,凌奕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凌奕居然会将这话在众人面前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他若摇头,便是信口雌黄。他若点头,便是明晃晃地站在了滕家的对面。虽说滕家现下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凌奕来说,滕家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却是一尊大佛。他请不动,更得罪不起。若能借故攀上凌奕这个高枝,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但是若要因此让他得罪滕家,却万万不可能。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要在京城的官场中活下来,最该清楚的,不是识时务,也不是会看人,而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卢飞看着凌奕,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血珊瑚上有疑似‘醉生梦死’的毒药,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具体是不是滕家所谓,却不好轻言决断,毕竟如小侯爷所言,滕家同侯府一向交好,却也实在想不出他们如此做的理由。”

    凌奕点了点头,正要同卢飞再说些什么,便看到魏延领着一行人自前院而来,凌奕一挑眉,便绝了说话的念头,只是看着那行人越走越近,直到入了大厅。

    “小侯爷。”为首的灰衣男子一入正厅,便朝着凌奕恭敬地行了一礼。

    “滕管事。”凌奕微微颔了颔首,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先坐吧。”

    “谢小侯爷。”滕甲点头应了,转身入座。他的眼神在厅中扫了一圈,最后定在厅中的那颗血珊瑚上。

    “滕管事可是在想,为何这血珊瑚会在此处?”凌奕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株血珊瑚,低笑一声,又指着一旁的卢飞开口问道:“那滕管事可又知道,这位是何人?”

    “金刀捕快,卢飞卢大人。”滕甲看了一眼卢飞,开口道,“这口金刀,即便是我,也略有耳闻。”

    “那滕管事又知不知道,卢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凌奕勾起一抹笑容,继续问道。

    滕甲眨了眨眼,看了看凌奕,又看了看厅中那株血珊瑚,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可是……为了这株血珊瑚?”

    “昨日这血珊瑚入府之后,府中的侍卫们便在后院发现了一具小厮的尸体,我本想着,可能是这株珊瑚贵重,让人起了歹念,才会让府中小厮无辜丧命,为以防万一,便让人将尸首抬了,送至衙门报官。”凌奕看着滕甲,并不答话,只是径自说了起来,“今日卢大人入府,为了便是这事。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滕甲道:“我们发现,这血珊瑚好像被人做了手脚,上面被人下了一种叫做‘醉生梦死’的毒药。”

    “这不可能!”滕甲闻言站起身来,走至厅中向凌奕行了一礼,又转头看了看卢飞道:“小侯爷明鉴,这珊瑚是我家主人同我一道自南海寻得的,当时是四月十八,主子怕赶不上您的生辰,特意命我将先走一步,将这血珊瑚送回大齐。我六月初八到了凌阳才知道,您奉旨入京受封,于是我又急急忙忙地将这珊瑚送来了京城。我知这血珊瑚珍贵异常,不敢有半刻怠慢,因此安排了守卫们片刻不离。滕家虽不是武林世家,但行走商道多年,守卫们的功夫也还过得去,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对血珊瑚动手脚,不说不可能,却也绝非易事。”

    他看着凌奕,一字一句地说道:“小侯爷可是疑心我家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来不及更文就让家人帮忙更,结果码字软件上写了81章,他就发错了qq……

    我刚刚回家才看到!对不起!对不起!

    买了章节的妹子们都在下面留个言吧,我发积分当做补偿!对不起!!

    _(:3∠)_我真是太蠢了

    第八十二章

    滕甲的一句话,厅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凌奕闻言一晒,轻声说道:“我同三爷相交数年,怎会疑心他?若是疑心他,也不会同你说起此时,直接让卢飞将你拿下便是。”他语气柔和,神情恳切,指了指卢飞又说道:“你认识卢飞,自然也知道他的本事,若是我一声不响让他将你拿下,你觉得你还有说话的机会么?”

    滕甲见状动作一顿,沉默良久才对着凌奕躬身拜了一拜,低声道:“是小人鲁莽了。”

    凌奕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卢飞道:“依大人之见,现在应当如何?”

    既然凌奕将此事摊开了来说,明面上两家自然是不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情而撕破脸来,这点单看凌奕的同滕甲的反应便知。卢飞在朝堂和江湖之上都有些名声,这名声可不真的单单是因着那把刀而来的。这些世家贵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把戏,他心中清楚,因此对弈凌奕将事情推给他的做法,毫不意外。

    凌奕不能让步,至少在明面上他要做出大度而又在意的姿态,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滕家所为,他都不能急躁。而滕甲,他代表的是滕家一门,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主人,自然也要做到不卑不亢。而无论怎样,此事两人都不会开口去商讨此事,因此卢飞的存在,便是必须乃至必要的。

    卢飞抿了抿嘴,看了看厅中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众人一眼,开口说道:“这血珊瑚上的可曾抹有毒药,现下也还只是怀疑而已,若是没有,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有,那便要追查是谁动的手脚。”他说着,对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皱起眉头的滕甲抱了抱拳,说道:“滕家曾在关山一役之中冒死为大齐将士运送粮草,活人无数,这一点不止皇家有感,作为我们这些百姓,亦铭感五内。”

    “然而,法理不可废,纵使卢某人敬重滕家,却也不能因此不顾法理。这血珊瑚本来便牵扯出了一桩人命,现下又可能威胁到了小侯爷的性命。”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凌奕道,“这血珊瑚既然是滕家所赠,那便是归小侯爷所有,卢飞斗胆,想向小侯爷借这血珊瑚一用。”

    “所谓何用?”凌奕挑眉问道。

    “带回衙门,府尹大人自会安排人检验这血珊瑚之上到底有没有抹上毒药。”他说着,又看了看那珊瑚一眼,意味不明。

    凌奕沉吟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这血珊瑚我便让你带回衙门,细细检验。”

    “谢小侯爷!”卢飞向凌奕一抱拳,转身又看向滕甲道:“这血珊瑚是滕家所赠,在检验结果出来之前,滕家商队的所有人都要留在京城随时等待问询,不知滕管事意下如何?”

    “不行!”滕甲听完,断言拒绝。

    他看了看卢飞,又看了看凌奕,说道:“我此次是奉了我家主人的命令,特意先走一步,为小侯爷送生辰贺礼来的,本来在六月初便应当将这血珊瑚送至凌阳侯府交予小侯爷,回府复命的,却不想小侯爷奉旨入京,我一路追来才将贺礼奉上。”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主位上的凌奕道:“小侯爷你是知道我的家主人的,他下南洋向来是定了归期的,我此次入京同他说过之后,他着我运送一批货物至刺桐本家,又刺桐港出海,务必要在他离开南洋之前将货物送到。这货是半年之前便订下的,货金也已交清,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