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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宠上天第5部分阅读

    充营养。”田纯纯果真是分秒必争,扬手一挥,就拦下计程车。她没有让雷伟有抗拒的机会,抓着他就往医院去。

    在门诊间,医生着手安排病床,刚好早上有病人出院,雷伟于是顺利住进医院,接着被安排了照胃镜及病理切片的检查。

    至于他那个名义上的女朋友陆小云,当然不会知道他胃出血住院的事。

    雷明则正努力坐稳雷门总经理的位置,因为二叔雷天正虎视眈眈想抢夺他还没坐热的位置;另一方面,他又得想尽办法挽回田葳葳已经离去的心,他自己都分身乏术、焦头烂额了,根本不可能抽出时间陪病弱的雷伟。

    雷伟呢,仍是如以往那样低调,甚至连雷奶奶都未告知;他悄悄住进了医院,打算让奶奶继续认为他是天天在外游荡、夜不归营的浪荡子。

    于是,田纯纯揽下了所有照顾雷伟的责任。在经过大半天各式各样的检查后,雷伟已累得睡着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右手腕上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更失去了他向来让她心情飞跃的阳光笑脸。

    他的胃流了血,她却是心在淌血。

    认识他快一年了,她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一直到最近半年,她才知道他背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

    是那股巨大压力把他击倒的吧?

    现在的他完全无法进食,只能靠吊点滴。也许是体力耗尽了,才会睡得那么深沉,连她这样凝看着他,他都不知道。

    回想起他之前对她种种的好,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是这般逞强,明明胃痛已是陈年老毛病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

    她只顾着疗情伤,从没有发现他其实也需要人关心。他一定是太累了,有时上完大夜班,中午一过,他又来到田园守着她,而她却从没有注意到他的体力是否负荷得过来。

    当雷伟的大手碰上她脸颊,她才从茫然中回神,也发觉他醒了过来。“你醒了。”

    “怎么哭了?”他浓眉蹙起,手指轻轻划过她眼下的泪痕,一脸的担忧。

    经他提醒,她才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湿意。“我担心你嘛。”

    “我没事的,等做完检查,说不定医生明天就赶我出院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最好是这样。我想要你健健康康的,我无法想象你在我面前又吐一次血,我真的好怕……”

    昨晚,碍于雷明和葳葳在场,她什么贴心的话都没法跟他说,一切事

    情只能按照雷明的意思去办,毕竟雷明是他的大哥。

    “别哭了,你哭得我连心都痛了。”他的手擦不干她的眼泪,因为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一次她狂哭是为了张智皓,这次她为了他哭得这么伤心,那他生这场病,看来也有意外的收获。

    坐在病床边的她,干脆扑进了他怀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吐血、在我面前昏死过去,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

    他拍抚着她那一头又卷又长又黑的头发,隔着棉被仍可以感觉到她心跳急速地跳跃,还有那凄楚的哭声。

    他不该放开她的:在生病的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她可以为他笑、为他哭,丝毫不扭捏,更不做作,绝对不像某个没有情绪的冰山美人。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什么事都不要想,我不要你再生病了。”她继续闷在他怀里。直到他这一倒下,她才明白,她一点都不想失去他。

    他双手环上她的腰。“我一定会好好吃饭,也一定会好好睡觉,我不会再生病的。”他用力保证。

    她从他怀里抬起沾满泪水的小脸,上半身却还是半压在他身上。“真的?”

    “嗯,别把我住院的事告诉葳葳。葳葳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我大哥,我不想让我大哥和奶奶担心。”

    “好。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会先请假,反正我还有几天年假可以请。你来医院陪我,那店里怎么办?”她关心他,他更关心她。

    “有田豪和葳葳在。我会跟葳葳说,这一个星期我要上行销管理的课,要她守在店里。”其实今天一早她就已用了这个借口。

    “在家里,我一向隐形惯了,家人也常常无视于我的存在,我不愿太惹人注目,我想低调换取生活平静。”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充满无限的爱怜和疼惜。

    她渐渐懂他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其实都在为别人着想,她实在很替他抱不平。

    “别再苛刻自己了。不要娶陆小云,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绝不娶陆小云。”第一次,他在结婚这件事上松了口。

    都说生病的人是脆弱的,尤其医生为他做了病理切片检查,万一他得了胃癌,那生命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吗?尤其他现在还抱着她,叫他如何不心动呢。

    “真的?”她在泪眼汪汪中绽放了一朵笑容。

    “嗯。”她这一哭,即使他有再大的坚持都已消弭在她的泪水中。

    她一高兴,像是疯狂了般,低头就这么吻上他的唇。

    当两片薄唇贴覆在一起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想收回这个意外之吻,但按压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不放过她,反而加深力道,让她动弹下得。

    他不顾右手腕上还插着点滴,抚上了她脑勺,将她稍稍离开的小嘴按压回自己唇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艳福,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反应已主导了一切,他由被动转为主动,轻轻吮吻她那柔软的唇。

    他梦想了多久,能够吻上她红润的小嘴,如今梦想成真,他怎能就此放开她的人。

    他的气息那么浓厚,心跳不断加快,这样美好的感受,让她几乎醉在他的吻里……

    “咳、咳咳。”

    几声咳嗽声让两人猛然回过神,田纯纯立即从他身上跳了起来,雷伟则尴尬地看着一脸笑眯眯的住院医师。

    “看来,你恢复得很快……”住院医师的笑容里充满调侃。

    雷伟虚弱的微笑里有着深深的满足,而田纯纯则是爆红了一张素颜。

    天呀,怎么会这么丢脸!她立刻别开脸,看着窗外的朗朗四月晴天。

    以后她真没脸见医生和护士了。只是,唇上的滋味呀……

    她悄悄用手指触摸被吻红的唇,心想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雷伟?

    是雷伟的柔情及宠爱攻占了她那铜墙铁壁的心房吗?

    发誓再也不谈恋爱的她,真的可以忘掉所有的伤痛,再勇敢爱一次吗?

    第七章

    住院的第三天早上,雷伟的检查报告就以最速件出炉了。雷伟和田纯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着主治医师宣布结果。

    头发花白的主治医师看着雷伟的病历,表情越来越凝重。“雷先生,需要家人跟你一起讨论病情吗?”

    雷伟和田纯纯互看一眼。“不用了,她就是我的家人。”他半躺在病床上,牵着田纯纯的小手,发现她的手心已经冒出细汗,看来她比他还要紧张。

    “从检查报告看来,你胃出血的状况并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想先跟你的家人讨论看看,再告诉你,好吗?”医生建议着,不会贸然就将病人的状况说出。

    看医生吞吐的模样,雷伟心里已有着最坏的打算,而田纯纯却紧张到问不出话来。

    “你有话尽管说,我想我能承受,也能面对。”雷伟给了医生一个安心的笑容。

    医生看了看田纯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姓田。”女朋友——这样的称呼,田纯纯似乎已经说得很顺口了。

    医生很慎重地说:“雷先生,田小姐,雷先生还这么年轻,照理来说病况不应该会这么严重,我很抱歉,我不得不说雷先生是得了胃癌……”

    医生说雷伟是胃癌末期了,大概只剩三个月的生命,就算接受化学治疗,恐怕生命也无法延长太久,不过,通常接受治疗的病人,存活时间都胜过未接受治疗的。

    雷伟要求医生开立了诊断证明书,并且立刻办理出院手续。他不想把生命浪费在没有用的治疗上,甚至当着医生的面气愤的拔掉点滴。

    尽管医生一再苦口婆心劝他留院治疗,但雷伟仍是坚持办理出院。

    医生不知何时离开了病房,此刻病房内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雷伟紧紧抱着不断发抖的田纯纯。

    “哇”的一声,纯纯终是忍不住大哭了出来。这两天来她的情绪始终处在紧绷状态,既想尽快得知他的检查报告结果,又怕知道报告内容。

    想起前天那个勾动心魂的吻,什么话都不用再多说,她就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意。

    只是,他无法说出口,她也无法问出口。假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为的就是等这份检查报告。

    “怎么可能……”她哭得惊天动地,比他这个被宣判死刑的人还要凄苦。

    “纯纯,你别这样,你这样哭,我心里好难受。”他眼眶泛红,心里也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只是,看她激动的样子,他只能强自稳定情绪来安慰她。

    “老天爷实在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天爷对我其实还不错,在我临死前,能有你这么一个人关心我。”

    她从他怀里抬起泪眼迷蒙的小脸。“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听见那个死字,你听到没……我要你活下去!”她说得坚定又认真,抓起柜子上的面纸,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

    “我也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还有好多梦想未实现,可是我们得接受事实。”幸好他没跟她表白,否则岂不又让她的情路更坎坷?

    才擦干的小脸,很快又被泪水淹没。“你知道吗?我才刚发现自己爱上你,为什么你就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

    迷雾般的大眼、通红的鼻子,她这么大声的哭,没有形象的哭,第一次,也感到了满满的关怀。

    “纯纯,你说什么?”他很怕是因为惊吓过度,连她说的话都听错了。

    “臭雷伟!我不要你离开我啦!这样我机车坏了,就没有人可以天天送我回家了!”她又扑进他怀里。因为他的病,让她将自己对他的爱意完完全全地刺激了出来。

    雷伟苦苦笑着。爱情来得真不是时候。他也好爱她,可是现下他却什么都无法对她说。“纯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可以天天送你回家。”

    “你没听懂吗……我不要三个月,我要一辈子!我要你给我一辈子!”她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不顾自己一脸的眼泪鼻涕,用贝齿咬上他的唇。

    他嘴上吃痛,却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紧紧抱住,以柔情的吻舔吮她的唇,软化她的火气及激动。

    “别生气。”他喃喃在她唇上低语。

    她吞吐的气息转为浓重。“你也是爱我的,我知道,你只是不敢对我说出口。”额头抵着他的额、鼻子碰触他的鼻,她清清楚楚看见他眼里那

    “纯纯,我是个没有资格说爱的男人。”轻轻吻着她沾湿的眼睫,他将自己的眼泪全数逼回眼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个懦夫!”她压下他的脖子,又咬上他的唇,这次力道更重了。

    他只好任由她去咬,心痛之余,男儿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好想爱你,你知道吗?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更没有力气爱你了。”

    她舔到了那咸咸的泪水中有着血液的味道,就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就算你只有三个月好活,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把握这三个月吗?”

    “那样你会很痛苦的。”

    “不,我会很开心的,总算可以谈一场美丽的恋爱了。”她泪眼中漾开一朵朵微笑,告诉自己一定要让雷伟快乐过完仅剩的三个月。

    “纯纯……”他不顾唇上被她啃咬的伤口,激狂地吻上她的唇。

    那是没有明天的激动与伤心,那是心碎与爱恋的折磨……

    “咳咳……咳咳……”几声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只是,爱得正浓烈的两人根本已吻到浑然忘我,完全不知道有人走进病房里。

    “咳咳……咳咳……”

    咳嗽声加大了些,两人仍是继续缠绵激吻,难分难舍。

    护士小姐只好伸手拍了拍雷伟的肩。“你们可以暂停一下吗?”

    雷伟先停止了这个让他吻破唇舌的吻,一看到是护士,他原该浓情的脸色此时却只有悲愤。

    而田纯纯抬起泪眼,对被打断的浓情蜜意更是气炸。“你们又有什么事了?”

    四道凌厉视线射向无辜的护士,护士只能怯懦地说:“这是雷先生要的医生诊断证明书,还有出院该缴的费用及单据,请到出院柜台去办理。”护士递给他一个透明夹,里头放着一些资料。

    雷伟伸手接过透明夹之后,护士即离开病房。

    两人对看了一眼,雷伟将透明夹放入自己的背包里之后,一个转身,又吻上她的唇。

    这次他主动延续被打断的吻,那是绝望中的救赎,那是带着不舍的苍凉。

    若非这里是医院,恐怕他们会在这里上演限制级戏码;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时间似在此刻停止了流动,他们时而亲吻、时而喃喃细语,悲情难过,心痛到无法承载,只能彼此抚慰。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不速之客介入两人间。

    “你们……”头发花白的主治医师看着恩爱的两人,不觉一脸苦恼,不知该如何打断他们的亲吻。

    看着交缠得有如八爪章鱼的两人,护士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又来干什么?已经被你宣判死刑了还不够吗!”田纯纯已爬上了雷伟的病床,此刻正窝坐在他的大腿上,不顾医生和护士的侧目,就是不愿离开雷伟身上。

    “小姐,你别激动,是我不好,这个……”主治医师显得有些难以启口。

    “医生,有什么话你一次说清楚。”雷伟显得极为不耐。

    “真的很抱歉。因为行政疏失,护士小姐把检验报告贴错病历表,其实那份胃癌末期、只剩三个月寿命的检验报告是隔壁房的。”

    田纯纯和雷伟登时傻了眼,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如几个小时前被宣判死刑时那样的错愕震惊。

    “我就在想,这胃癌的好发年龄是以五十到七十岁占大多数,怎么你还不到三十岁,就算得了也不可能这么严重,所以你只要乖乖住院治疗,只要注意三餐饮食、定时定量、早睡早起……”

    医生的话逐渐飘远,不知何时已和护士离开了病房。病房内再度回复安静,安静到只有田纯纯紧紧抱着雷伟、感受着雷伟依旧强而有力的心跳等。

    从黑夜的死亡,到此刻重新面对灿烂阳光,这样如同洗三温暖般的滋味,让两人宛如历经一场生死交战。

    “你刚刚说,你爱上了我,你要我的一辈子,还算数吗?”他喃喃在她耳边问着。

    “我……”她的小脸越垂越低,想到自己刚刚对他又啃又咬,她就非常难为情。

    “看来我还得感谢那个白痴护士和糊涂医生。”看她害羞的模样,其实已不用再多问了。

    “怎么说?”田纯纯抬起爆红的小脸。

    她刚刚可是卯足劲狠狠臭骂了医生和护士足足五分钟。

    “没有他们的白痴和糊涂,我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这算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吧。”他爱怜的看着她,心想,能活着天天看着她,真是太美好了。

    田纯纯想想不对,用力推开他,身手利落的跳下床。

    “你又不爱我,而且你已经要娶那个千金大小姐了,你正把自己高价卖出,你明白了我的心意又有什么用!”

    “纯纯……”雷伟一时接不了话。

    “这有你庆国的那个同事,叫钟什么来着,你处处留情,搞不好外头女人一大堆,我才是那个最白痴最糊涂的人,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你哭得死去活来,我干什么管你的死活呀!”她拿起皮包、甩着一头长发,气呼呼地冲出病房。

    “纯纯!”雷伟用力喊她,无奈他手上还吊着点滴,想追出去却办不到。

    因为,在知道这是一场大乌龙之后,刚刚护士小姐把他拔掉的点滴重新打进了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