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傲情银鹰 > 傲情银鹰第4部分阅读

傲情银鹰第4部分阅读

    上她。

    “喔!羊奶?”

    “在门外,我还没去拿呢!”

    “我去拿。”雷雯华立刻“逃”了出去。

    “这丫头是怎么啦?心神不定似的。”风林秀月呢喃,不解的看着雷雯华远去的背影,再望了眼楼上。阿靳应该是回来了才对,昨晚那通电话她愈想愈不对,那明明就是内线电话是从分机打的,阿靳明明就在家里,为什么要骗她呢?

    站起身,她再次往楼上走去,来到了三楼风靳的卧房。没有?床上也没有睡过的样子,是她猜错了吗?还是……她看着往二楼的楼梯,莫非……

    雷雯华拿着羊奶走进餐厅,空荡荡的饭厅让她疑惑。

    “奇怪,风伯母人呢?”可能上洗手间吧!她想。趁风伯母不在,她就多做一份早餐吧!等一下找机会送上去给风靳。

    过了半晌,她觉得风伯母似乎也上了太久了,雷雯华便到洗手间敲门,“风伯母?你在吗?”

    发现没有反应,她将门打开。没人?那风伯母是上哪去了?难道……

    往楼上望去,雷雯华心下一惊,飞快的冲上二楼,一眼就看见风林秀月站在她的房门口正准备开门进去。

    “风伯母!”她惊慌的大喊一声。

    闻言,风林秀月吓了一跳,“哎呀!雯华,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吓了我一跳,心脏差点被你吓得停止。”她抚着胸口,表示示自己真的被吓得不轻。

    “对不起。”雷雯华连忙上前来,拍抚着她的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这孩子今早是怎么啦?慌慌张张心神不宁的。”风林秀月关心的问,似乎忘了要进房查看的事了。

    “我?有吗?”雷雯华惊问,心想怎么她的表现这么明显吗?

    “有。”风林秀月斩钉截铁的点头。

    “喔!可能是第一天开始工作,所以有点紧张吧!”她只好这样说。

    “你像昨天那样就行啦!别把这当工作,只要陪陪我这老人家就行了。”

    “嗯,我知道。”雷雯华点点头,“风伯母,你的羊奶我拿进来了,下去喝吧!不然要冷掉喽!”

    “好,走吧!”

    雷雯华松了口气,跟在风林秀月身后下楼,仍不放心的回头望一眼卧房,心想,他……没事吧?

    然而她并没有留意到风林秀月也回头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

    雷雯华端着早餐偷偷摸摸的闪进房里。还好风伯母说要进房补个眠,她才有这个机会,否则风靳注定是要饿肚子了。

    将简单的早点放在床边桌上,她上前察看一下风靳。他似乎还在睡觉,睡这么久没事吧?

    忍不住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发觉温度正常,于是她轻声叫唤着,“风靳、风靳。”

    见他没反应,她只好再叫一次,“风靳,先起来吃早餐,吃完想睡再睡。”

    其实风靳根本没睡,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心想,怎么她在害怕?为什么?是担心他还是……另有所惧?“你……醒了?先吃早餐。”

    雷雯华一见他睁开双眼立刻退开,小心翼翼的将早餐端给他。

    一语不发的接过来,风靳的疑惑更甚。她真的在害怕,这点他已经确定,从她所流露出恐惧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手。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为什么?因为昨晚……不!该说今早,因为今早他不太清醒时的作为吗?没错,那些行为他知道,他自己很清楚,他将她当成可心了。

    可是,不像!她不像是因此而害怕,倒像是根深蒂固的恐惧。快速、草草的解决完简单的早点,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

    戒备!她全身都处在戒备中,这种情形他很熟悉,他也常处于戒备中,因为在危险的环境中这是一种本能,只是经由训练,他们通常不会让人察觉。

    她在戒备什么?他吗?以一个受伤的人能对她做什么?

    “我吃完了,麻烦你……”风靳单手拿起纸巾擦擦嘴,然后指指放在膝上的托盘。

    “喔!好。”雷雯华像是突然清醒般上前将托盘拿起。

    见她长发垂落在盘上,很自然的,他伸手替她拢到耳后,然而这个动作是在他没有细想和来不及阻止自己时所做的。

    “不要碰我!”她尖声喊道,托盘不可避免的掉落下来,杯底的果汁、未完的咖啡,和些许的果酱全都一点不漏的倾倒在棉被上。而她的人已跳离到门边。

    风靳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手上甚至还残留着她秀发滑顺的感觉,他是吃惊的,更惊讶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怕他!这项认知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反应,他不喜欢,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雷雯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自镇定的想要开口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他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怕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似乎有些头绪了,在她那种恍若惊弓之鸟的表现下,他的脑海里有个人影与之重叠,他已知道她害怕的原因了。

    “不……不是的,对不起。”她深吸口气,终于说出话来,看到眼前她所制造出来的混乱,她愧疚的拼命道歉。

    上前收拾床上的一团乱,她暗自庆幸着,还好全都洒在在棉被上,换条被子就ok了。将棉被重新帮他盖上,她想藉着手上的脏棉被做为离开的借口,却被风靳阻止。

    “别管那些了,你过来。”风靳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背在瞬间挺直僵硬,恍若化石,他继续说:“把东西放下,拿张椅子坐下来。”

    雷雯华缓缓的转过身,眼神充满警戒,手里紧抱着那床棉被没有放下的意思,仿佛那床棉被能给她保护,她依言的坐到椅子上,一张离床最远的椅子上。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叫雷小姐显得过于生疏,连名带姓的叫也颇为奇怪,你介意我叫你雯华吗?”风靳用着寻常的口气说。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摇头就是代表不介意吗?好,那我就叫你雯华。”他浅笑,“雯华,我是风靳、风医生,记得吗?我医治过你和小怜的伤,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不是吗?”闻言,雷雯华身子一震,仿佛此时才清醒过来。是啊!她在做什么?她已经不在那个魔鬼身边了,她已经自由了,为什么一些惯有的恐惧还要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眼前的人是她们母女的恩人之一啊!甚至给了她一份糊口的工作,她怎么可以将他当成是那个禽兽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她蓦地眼眶发红,充满着对自己的厌恶。

    “不要道歉,你并没有错。”风靳温柔的打断她,指指床边的椅子,“现在你愿意坐近一点吗?这样我们谈话会方便些。”

    雷雯华放下怀里的棉被,走近床边坐了下来。

    “很好。”他赞许的点点头,“现在你想谈谈你的恐惧吗?”

    她立刻摇头,觉得那种不堪的过往,她宁愿永远不要再提起。

    “雯华,压抑它不是办法,不去想并不表示它不再存在,你愈去压抑它,就表示它对你的影响力愈大,一遇上导火线,哪怕只是一丝丝都会立即引爆的,就像刚刚一样,你难道希望你未来的生活是这样吗?那我们为什么要费心救你们出来?”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是我没办法克制自己……”雷雯华无措的摇着头。

    “你不必克制自己,我现在就是不要你克制,把你的恐惧说出来疏导它,不要压抑它!”风靳倾身向前,锁住她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可是……”她迟疑着,那种不堪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会让自己感到羞耻。

    “我是医生,记得吗?不要觉得难为情,更不必感到羞耻,那并不是你的错,来!告诉我,把它说出来。”他的声音更轻、更柔了,因他看出她的心情、她的顾虑。

    “我……”

    “来,告诉我。”风靳柔声的道,恍若催眠般。

    “每天早上,他……”打了个冷颤,雷雯华稍作停顿。

    他没有催促她,知道此时不应打扰她。

    “他总是要我在固定的时间进房叫他起床,早上的他比任何时间都还可怕。他很难叫醒,醒来时脾气又很差,通常……通常他一醒来,总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怪我吵醒他。但是如果没有叫他起床,他会变得更可怕,他会打怜怜、打我,甚至还……还……强犦我……”她失声哭了起来。

    风靳忍着伤口的疼痛,坐到床沿将她拥进怀里,“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不会再对你们母女造成任何伤害的,已经没事了。”他温柔的摇晃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尽情的哭泣。

    她一定很少哭吧!她一定压抑了好久、好久了,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可以听她诉说,为她出头,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挺过来,还要保护小怜……

    “哭吧!”他柔声的说,心想,就让她尽情的哭一回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声渐歇,只剩下短暂的抽噎声。

    “怎样,哭过就舒服些了吧?”仍然将她拥在怀中,他微笑的低头看着她。

    雷雯华点点头,此时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蓦地红了脸,正要起身离开,门却在此时突然开启。

    “雯华,我还是觉得阿靳……”风林秀月的声音在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个人时,惊愕的消了音,“在家。”她喃喃的说完最后两个字。

    登时,三人都呆在当场。风靳首先恢复正常,迅速的将雷雯华换了个姿势,改坐在他的腿上,以遮住他胸口的绷带。

    他的举动唤醒了另外惊呆的两人。

    风林秀月看着眼前两人亲密的姿势,儿子占有般的手牢牢的圈住雷雯华的腰,而她嫣红的脸颊和局促的表情,则更让风林秀月满意的点头。

    雷雯华慌张的想要站起来,不解他怎会在他母亲面前还对她做出这种举动,可是却被他牢牢的锁住无法动弹。

    “别动,你一离开就会让我妈看见我的伤口。”风靳在她耳旁低语。

    啊!对喔!他受伤了。思及此,雷雯华无奈的只得僵硬的坐着不动。

    “妈,进别人卧室怎么没敲门呢?”他镇定的数落母亲。

    “哎呀!真是抱歉,下次一定记得,一定记得。”风林秀月笑得阖不拢嘴。看他们亲密的模样,想来是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呵呵呵……她早就猜到了,一定是这种关系的嘛!否则以阿靳的个性,怎会突然请个女孩子来和她作伴呢?分明就是要让她们婆媳先相处相处。瞧瞧!在她面前都还这么亲热,那私底下一定更不得了喽!呵呵……她抱孙有望喽!

    “风伯母,你别听风靳胡说,没关系的。”雷雯华立刻不好意思的说。

    “不不不,阿靳说得对,以后我一定会先敲门通知你们一声。”风林秀月呵呵笑着。

    “妈,别胡说了,雯华会不好意思的。”风靳已听出母亲话中之意。

    “说到这,我说阿靳啊!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要骗我你不回来了呢,我又不会打扰你的好事。幸好我够机灵,察觉那通电话分明就是内线电话,否则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风靳恍然大悟。原来是电话让她起疑的,只怪自己当时痛过了头,才没顾虑到。“现在你不也知道了?赶快出去啦!雯华已经打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了。”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了,对了,那被子是怎么回事?”风林秀月看见椅上那床棉被。

    “那被子弄脏了。”风靳道。

    “脏了?那我顺道拿下去好了。”

    “不用了,风伯母!”雷雯华急着阻止,“我、我等一下再拿下去就行了。”

    “喔,也好。”风林秀月点点头,脑袋里却在想,脏了?昨天才换上新被子的,呵呵,一定是……

    “妈——”风靳非常了解母亲嘴角那抹笑容代表什么,知道她想到床事去了。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了咩!不打扰你们了。”风林秀月笑着关上门。

    门一关上,雷雯华立刻跳离他的大腿,仿佛针刺般,她焦急的来回走着,“怎么办?风伯母一定是误会了!”

    “可不可以先别管她?”风靳强笑着。

    “怎么可以不管呢?她以为我们是……是那种关系啊!”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雷雯华仍焦虑的思索着。

    “不管她以为我们是哪种关系,也都要我有命在,现在我的伤口再不处理的话,怕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了。”他忍着剧痛强笑着。

    雷雯华闻言看向他的胸口,绷带已经一片血红,发现血似乎仍不停的渗透出来。

    “你怎么会这样?”她快速的扶他躺好。

    “伤口裂开了。”他平淡的说。方才勉强坐起安慰她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伤口裂了,在母亲闯入时,他又因紧急的将她抱上大腿而施力过甚,伤口更是一裂不可收拾。他强忍着,只得尽快让母亲离开,不得已,才让母亲随心所想了。

    “上医院去,好不好?”雷雯华剪开绷带,看见伤口的情形时,忍不住忧心的轻问。

    “最好的医生和护士都在这里,我何必舍近求远?”风靳笑着,仿佛胸口上的伤只是小破皮似的。

    “可是……”

    “先帮我止血,再重新缝一次,你的技术不错。”他还是笑着,只是他的额上冒着汗、嘴唇发白。

    她知道他很痛,便开始动手了,觉得既然他坚持不上医院,那么多说也无益。

    “为什么不上医院?”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有了昨夜的经验,这一次她熟练多了。这个问题,除了她好奇之外,也是为了转移彼此的注意力而问的。“我不会把自己交给比我差的医生。”风靳的声音紧紧的,却仍面带着微笑。

    “那我呢?你却把自己交给我?我甚至不是一个专业的护士!”雷雯华更是困惑了。

    “你只是协助我,我还是主导者。”

    “你不信任别人。”雷雯华终于了解,认为这或许是他硬是清醒着的原因之一。

    “我有信任的人。”风靳淡笑,心想,只是不多罢了,在他的生活圈里,盲目的信任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恐有丧命之余,所以至今能让他全然信任的人,只有史尔杰和苏子——一个已亡之人。

    “那些人凑巧不在医界。”雷雯华点点头,算是将这个话题做个终结。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有一天她也会是他信任的人之一?“对啊!太不巧了!”他抽了口气以稳住自己,指导她做好伤口处理。

    “我……信任你。”雷雯华突然道。她信任的人不多,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也不信任,不过她信任他。

    闻言,风靳愣了愣,抬头看她一眼,眼底升起一片醉人的温柔,发现她正专注的照着他的指示做下一步的处理,对于她的话,他很感动。

    “谢谢你,不过……最好也别太信任我。”他淡淡的道。

    “为什么?”这次换她愣住了。有人信任他不好吗?还是……自己对他的信任会造成他的负担?

    “别胡思乱想。”风靳一眼看出她的疑惑,“人总有很多不得已,有时候迫于情势不得不作下抉择时,往往就会辜负了旁人的信任,所以别太信任别人,一切还是靠自己最好。”就像……苏子。风靳语重心长的道,状似疲累的闭上眼,不想让她看见他眼底的悔恨。

    是他的经验之谈吗?是他曾迫于情势而辜负的某人对他的信任吗?雷雯华想问,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不知怎么,看着他紧闭着眼,脸上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哀伤,竟令她的心隐隐的作疼着。

    第六章

    为了避免伤口再度裂开,风靳只能乖乖的卧床休息。找了个机会,他们趁风林秀月在花园整理花草的空档,雷雯华费力的帮他移往三楼他自己的卧房,因为他预估自己至少得躺个三天才行,生怕若这三天都待在她的房里,这会让风林秀月起疑的。

    “可是你在三楼也一样啊!三天足不出户,风伯母还是会起疑的。”雷雯华觉得没什么不同。

    “我有办法。”风靳微笑,脸色有点苍白,“等一下你下楼的时候,就告诉我母亲说我要做报告,大概需要三天,这样她就了解了,而在这三天,就由你帮我送三餐,利用时间换药就行了。”

    “报告?”她不解,“可是……如果风伯母要自己替你送三餐呢?虽然不是每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