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富福有余 > 富福有余第21部分阅读

富福有余第21部分阅读

    笑着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生?娘你看起来很开心。”

    谢琴音笑得越温柔,她伸手摸摸宣珏的脸颊,这个儿子多完美啊,英俊体贴,内敛聪慧,八面玲珑,把父亲交给他的事情每一次都办的漂漂亮亮。为何他就不能多看重这个儿子一点呢?难道仅仅因为他不是那个女人所生的?这太不公平!她忍了多少年了,难道还要她将来再忍梁冰?

    “珏儿啊,你父亲要娶四夫人了,娘亲为他高兴。”谢琴音笑得肩膀都抖起来。是啊,多高兴,明天的好戏就要上演,她却是一个看客。就是如此,所以才值得高兴呢。

    “是么?”宣珏皱了皱眉,他对自己母亲再了解不过,看她如此的举动,便知道明天怕是有事情要生了。

    难道是父亲的婚宴么?他看着谢琴音,眉宇间充满了担忧。

    第九十八章 劫匪风波

    第二日,宣东流的婚宴如约举行,比起苏舒那次的低调,还是请了不少达官贵人,一时间车水马龙,避暑山庄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宣东流一身新郎大红袍,显得年轻不少,加上本就风度翩翩,成熟男人魅力四射。苏舒看得咋舌,捅了捅身边的苏韩青,笑道,“帅爹,你老了有没有他帅啊?”

    苏韩青瞪起眼,“什么他啊他的,他可是你公公,不要叫人听了去,说我没教好你啊。”

    苏舒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一转道,“你什么时候也穿上新郎袍给我看看啊!爹爹,你年纪不小了,可是大龄青年哦。现在我都嫁人了,你怎么也得为自己打算一下了吧?”想起苏韩青为蓝苏舒牺牲的八年,苏舒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多好的一个男人,只为当年一个承诺就放弃所有的一切。他该获得最好的幸福才是呢!

    “爹爹,你放心,我会帮自己找一个好娘亲的。”她很仗义的拍拍苏韩青的肩膀,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等客人来齐,新娘子上堂,就要准备拜堂成亲。二夫人三夫人也来了,打扮的不是一二般的华贵,尤其是王玉凝,简直就是喧宾夺主,光彩照人。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苏舒盯着她直看,心想,她咋那么兴奋?照理说应该是气的直跳脚才对啊!怎么看起来似乎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

    宣东流对来客抱抱拳,就要和新娘子一拜天地,这当儿。只听远处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有人高叫道,“且慢,宣老板!”

    只见来人一身绛红色地官服,面白无须。pohu8pohu8鹰钩鼻,正是葛杨的知府,韩闵。

    “韩知府大驾光临,宣某受宠若惊,请坐请坐。”宣东流十分殷勤的招呼他。这韩闵本也是他宴请的宾客,当时却推说事务繁忙,没想到还是来了。

    “宣老板,韩某可不是来贺你的婚宴地。在此之前。韩某先说声对不住!”韩闵翻翻眼睛,手一挥,几十个官差立即把大堂围了起来。这举动惹得宾客一阵慌张,纷纷站起来,询问生了何事。

    “韩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宣东流也变了脸色,但是很快就笑起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韩某是来抓劫匪的。这劫匪不是别人,正好是宣老板你要娶的四夫人,梁冰!”韩闵大喝一声。“给我抓人,带回衙门!”

    这句话又掀起了巨浪,宣东流的四夫人居然是劫匪?宾客交头接耳,大堂里乱成一团。而王玉凝则歪着头。十分悠闲的看自己新染的指甲颜色。

    “劫匪?这是很大罪名,韩知府,你可有什么证据?”宣东流正色道,“她的父亲乃是有名的镖师,平日就是对付劫匪地。她又怎会去做劫匪呢?再说,是劫了何人的?又是什么贵重物品?韩知府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交代?好,我就给宣老板你一个面子。”韩闵从一个官差手里拿来一块玉牌,递给宣东流道……“你看看,这玉牌你可认识?”

    宣东流接过来一看,微微变了脸色。这玉牌玉质极好,色泽呈奶白色,如凝脂。上面刻有一只飞凤,栩栩如生。正是梁冰的所有物。她似乎极为爱惜。贴身保藏。当日还是谈到玉器的时候,她才拿出来给宣东流鉴定一下玉质的。不然他也没有机会看到这块玉牌。

    他皱了皱眉。这东西怎么到了衙门呢?

    “怎么?是不是很眼熟啊宣老板?”韩闵眯起眼睛,“这是梁姑娘的东西吧?我告诉你,这块玉牌是在武扬镖局的一个镖师手里现的。他们这次保的是价值连城的一尊玉观音,现在玉观音已经被劫走,一共死了五个镖师,其中一个到死手里还紧紧拽着这块玉牌,他难道不是想暗示我们,这玉牌地主人就是劫匪么?”

    宣东流沉默片刻道,“知府大人你分析的没错,不过梁冰近日来都在我府上,不可能有时间去做劫匪。宣某斗胆问一句,劫镖这件事究竟是何时生的?”

    “三日前。”韩闵胸有成竹的说道,“有人亲眼看见梁冰离开宣府地。宣老板,你还有什么疑问?如果没有,我就带人了!”

    宣东流暗自叹了一口气,以他对梁冰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做出劫镖的事情。可玉牌的事情,还有时间问题,为何如此巧合?难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有谁与她有这般深仇大恨呢!

    梁冰的头上还顶着红盖头,她清清楚楚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她心里也迷茫,怎么会有这等事情。pohu8pohu8这玉牌几日前就已失踪,竟然去了一个死去镖师的手里,可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款款走到宣东流身边,微微一笑道,“老爷,就让韩知府带我走吧。清自清,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对簿公堂,我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没想到好好地婚宴还会闹出这等事,苏舒摇了摇头,轻声对苏韩青说道,“我觉得梁姑娘不可能是劫匪。”她浑身都是坦然磊落,而且她就要嫁给宣老爷了,怎么可能在婚期还去劫镖呢?

    “万事不可看表面。”苏韩青点点苏舒的脑袋,笑道,“她被抓去也许是好事,既然有人盯上她,借此机会拔出此人,也算不亏。”

    拔出?苏舒看了一眼苏韩青,这爹爹,脑筋不是动的一二般得快,可是赚钱方面他咋就那么迟钝呢!哎,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完美啊。

    眼看梁冰就要被带走,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众人眼前一花,感觉一团花影闪电般的晃了晃,又飞了出去。然后韩知府忽然叫道,“玉牌,那人抢了玉牌!”他说着就追出门。

    苏舒也跟着走到外面的场地上,头顶忽然有人懒洋洋地说道,“抢?这玉牌本就是我地好不好?”他的声音软绵绵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她抬头一看,原来屋顶上坐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男人。他的长袍花团锦簇,艳丽的过分,更夸张的是,一个大男人脸上却蒙着面纱,被风一吹,面纱下若隐若现露出一张红润的唇。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苏舒疑惑的盯着那人看,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

    “玉牌是你的?”宣东流赶紧抓住重点,既然有人承认是他的,那么梁冰就会被排除于劫镖的事件。

    “你的?”韩闵嘿嘿一笑,“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与人前,你说是你的,有人会信么?识相的,赶紧给我下来,本官可以饶你一次。不然……”

    “不然?哈哈……”那人嘲讽的一笑,“就凭你一个区区的葛杨知府,能把我郎垣怎么着?别说你,皇帝老儿都得靠边站呢!”

    “你……你是郎垣?”韩闵声音一抖,朝廷出动了全国最好的捕快,追踪了三年都没有抓到他,他一个知府还真是无能无力。传说中河西郎垣的容貌有几十种说法,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以真面目示过人。这么说来,凭着刚才卓绝的轻功,莫非此人当真是河西郎垣不成?

    “好你个大胆的郎垣,朝廷正在通缉你,居然还敢在此露面!”众人面前,韩闵可不能丢了官面。

    “我说了,我是来拿回玉牌的。”郎垣把手里的玉牌抛了抛,十分无所谓。

    “就算你是郎垣,那玉牌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么?”韩闵哼了一声。

    苏舒暗自皱眉,人家郎垣都说玉牌是他的了,这知府怎么还咬着梁冰不放啊,真是怪哉!不过不是说河西一匹狼么?眼前此人还真不像狼,河西一朵花还差不多,她想着偷偷一乐。

    “我的玉牌啊,可是一对。除了这块,另外一块不正在你们衙门里么?哎,废话懒得跟你这个狗官讲,我这就去取!哎呀,我记得那玉牌好像是与你的官印摆放在一起的哦。”郎垣嘿嘿一笑,极其潇洒的掠起,几个纵落便消失在人前。

    韩闵脸都绿了,才想起王凌严那件案子,确实有郎垣的一块玉牌,他当时随手就放与官印一起了。这官印若被他盗取,如何是好,他头上的乌纱帽可是要不保咯!他又急又怒,忙一挥手,对那批官差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回衙门!”

    宣东流拦住他,“韩大人,那梁姑娘……”

    “误会,误会,一场误会!”韩闵急着回去截住郎垣,抱抱拳道,“抱歉,宣老板。你继续你的婚宴,本官这次打扰,实在对不住。”说完,拔脚就走,差点摔一个跟头。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苏舒回头看看梁冰,她的红盖头却不知何时已经掀开,露出的脸,上面表情十分复杂。一双向来犀利的眼眸,此刻像隔了迷雾,朦胧的令人看不清。她望着的方向恰是郎垣消失的地方。

    王玉凝咬着嘴唇,一切都展的如此顺利,却凭空冒出来一个郎垣。人算不如天算,她当真阻止不了梁冰进入宣家么?她向谢琴音使了个眼神,后会意的点点头,她方才又露出笑容来。

    第九十九章 倒戈

    宾客又重返座位,婚宴得以继续,王玉凝挪步到宣东流身边,低声道,“老爷,在你娶梁姑娘前,可否听听我和三妹的话?”

    宣东流看她一眼,缓缓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一定有话说,我就听一听又有何妨。”他说罢跟宾客打了声招呼,便往内室走去,王玉凝跟谢琴音则跟在身后。

    果然有行动了啊,苏舒挑挑眉,又捅了捅苏韩青,“爹,你说二娘三娘要跟老爷子说什么话?我看梁姑娘这趟亲事真够折腾的。”先被怀疑是劫匪,后又有郎垣闹场,好事多磨。这次二夫人三夫人总归是去讲坏话的。可仪式都到这份上了,难道宣东流还能悔婚不成?

    “你啊,真八卦。”苏韩青好笑的看看苏舒,洒然一笑,说道,“这门亲事是铁定的,宣老爷什么样的性格,你比我还清楚!”他还在怨恨着宣东流骗苏舒嫁入宣家呢,这只老狐狸,只要他想做的,有什么人能阻止他?

    内堂里静悄悄的,三个人,六只眼睛,眼神纠缠在一处,宣东流咳嗽一声,不悦的说道,“不是有话跟我说么?怎么不开口了?嗯?外面还有客人等着呢,我们不可耽搁太久。琴音,要不你先说?”

    “我来说!”王玉凝顿了顿足,直视着宣东流,有点沉痛的说道,“老爷,你到底看中外面的那个女人哪一点了?先前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满,但是既然是老爷你自己选的,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今天。还没嫁入宣家呢,她就把麻烦惹到家里来了!劫匪!她可是劫匪啊,杀了五个镖师,老爷你怎么还能娶她呢?”

    “胡说八道!”宣东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韩知府都说是误会了。再说。那块玉牌不是有人来认了么?你怎么还在说这些话!以后梁冰就是四夫人。也是你地四妹。你们该好好相处才是。”

    “哼,那个什么郎垣说玉牌是他的。但是我们可没看到他的另一个玉牌啊。突然出现在宣府,说不定就是跟梁冰互相勾结的呢!老爷。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女人骗了。你想想,我们去葛杨的路上,哪有那么巧,那女人地马车就堵在桥上,这分明是陷阱!”王玉凝急切地把谢琴音拉过来。“三妹,你说对不对?”她冲她直使眼色。

    “是啊,老爷,二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谁料谢琴音只是软绵绵地说了一句很没有冲击力的话。

    王玉凝皱了皱眉,这谢琴音别人也许以为她是个和善地人,其实相处二十年来,她岂会还只相信她的外表?她今天这种表现让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安,感觉是托付错了人。不过不提她们俩之间的恩怨,梁冰可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她没有道理不推波助澜啊。

    宣东流沉吟片刻。说道,“琴音。你向来冷静,又能分析。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给我听听。”虽然他相信梁冰不是劫匪,可是那块玉牌千真万确确实是她地,他不明白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郎垣,要来认玉牌。他分明是来帮她摆脱困境的,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琴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主要问题是在那块玉牌上。老爷,我想你确实知道那玉牌是梁姑娘的,是么?”她不等宣东流回答,又说道,“你一定不明白玉牌为什么到了韩知府手里。”

    “为什么?”宣东流当然好奇这个问题。

    而一旁的王玉凝,脸刷的一下白了,鬼笑似的看着谢琴音,“三妹,玉牌的事情当然是归韩大人管了,我们在这里瞎猜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搞清楚那个女人的意图才对,是不是啊,我地好三妹?”

    谢琴音一笑,“二姐,玉牌是关键,再说老爷很想知道,我当然知无不言了。其实这玉牌我五天前在一个人那里看见过,不过当时也没注意,以为是她自己地。后来韩知府拿出玉牌给你看,我才想起来这件事。”

    “在谁那里看见过?”宣东流追问道。“敏林,是伺候梁姑娘的一个丫环。”谢琴音面上还是柔和地笑容,“也许就是被她弄丢的。”

    “敏林?”宣东流眯起眼睛,在想是哪个丫环。

    王玉凝刀子般的眼神直往谢琴音身上剐,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剐成一片一片的才解恨。她真是低估这个女人了,她这招玩得太狠。不止出卖她,博得老爷信赖,也进一步确证了梁冰拥有那块玉牌的事实,一箭双雕,真是智谋无双啊!

    “原来是敏林那个死贱人!我把她派去伺候梁姑娘,她竟然见钱眼开,偷她的玉牌!看我不回去打死她!”王玉凝破口大骂,她现在欲求自保,只能把敏林当挡箭牌了。

    宣东流很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连彼此之间的呼吸都一清二楚。那短促而恐慌的是王玉凝,那似有似无的是谢琴音,绵长而有力的是宣东流。

    韩闵韩闵,宣东流忽然想到,王玉凝的娘亲就是姓韩,韩闵这个知府也是才调到葛杨来没几年,他倒是一直没探查他的底细,毕竟这里不是明城,不是他的根据地。莫非他是王玉凝的某个远亲?那她刻意隐瞒是为什么呢?这次梁冰被卷入劫匪事件真是一个偶然么?

    他越想越火,脸色渐渐青了。而且梁冰与郎垣的关系也令他极为困扰。

    事已至此,王玉凝知道事态已经十分严重,若是宣东流要严查下去,早晚会现她与韩闵联合陷害梁冰的事情。现在只能明哲保身,梁冰只有等以后再对付她。不,她转头看一眼谢琴音,她要对付的是她才是!这阴险的女人,临阵倒戈,竟是黄雀一只!也不知此事过后,宣东流会怎么看她,现在宣彬在宣府已经没有地位,她这个当娘的再失去地位,他们该如何生存?

    “好了,我现在要出去,继续婚宴,希望不要再出现令人不快的事情。”宣东流已经平静下来,他的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令他烦扰也只有这些女人们和儿子们了。

    眼见宣东流转进大堂,王玉凝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谢琴音冷笑道,“好啊,三妹,怪不得老爷常夸你智谋过人,现在我总算领教到了!不过你给我记着,今天之仇,我王玉凝来日一定相报。”

    “二姐,我跟你哪来的仇?我说敏林拿了玉牌,也是实话实说。你跟韩知府的事情,我可是一句都没有提,你说是不是?”谢琴音依旧笑得温和,人畜无害。

    王玉凝哼了一声,“你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想让我们娘儿俩在宣家无立锥之地么?你少做梦了!”

    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