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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穿越之征服1934第21部分阅读

师爷是张鼎文的族叔,晚清秀才,曾是跟杨度混过一段时间,对于揣摩官场心思很有一套,张鼎文升任福建绥靖公署之前就一直带着他。

    “鼎文,如今你在蒋公心中信任有加,这一点,他戴雨农不会不知道,如果说这是一个坑,他挖的有点浅薄了。此事应该假不了,你要引起重视,不可等闲视之。现在封锁已开,鼎文可趁势派兵进入各县,以协查为名,控制各个县城,一举两得。”

    张鼎文一听,笑容满面,说道:“好、好,张叔,姜还是老的辣,我这就去部署。”

    南昌军用机场,一架he100战斗侦察机已经准备就绪。

    周至柔捏捏自己发酸的鼻梁,看了眼神『色』严肃的戴笠,忍不住问道:“雨农,会不会搞错了,福建怎么可能有大批的匪军,还整整好几十万人,光吃喝拉撒一滩事,那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

    “周兄,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可是这段时间过来的情报,无不指向福建、广东交界。而且,江西失踪的人口绝大部分都与共军有关,初步统计超过二三十万,若真是有人策划组织,这得有多大的能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戴笠对于细微事件的敏感,成就了他的事业与威名。

    “行,听你的。命令战斗机起飞。”周至柔现场签署了起飞命令。

    作为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对战斗机的重视深入骨髓。he100型战斗机是唯一能够超过一千公里的机型,从德国总共进口才六架。说实话,戴笠要不是拿着委员长的手令,肯定不会批准这次任务的。

    前进基地。

    临时特委第八次全会。

    “同志们,历时三个月的撤离行动今天就要结束了。我们临时特委的使命在今天会议以后也就结束了。三个月中,同志们不辞辛苦,相互配合,出『色』的完成了撤离行动。截至今天,撤离行动总计撤离群众和红军战士42万人次,成功的使群众脱离迫害和死于饥寒,使整个中央苏区免于一场人道主义灾难,你们的行动有功于整个中华民族。

    我们的国家已经遭受了几十年的苦难,数度濒临亡国灭种之祸,如今,倭日虎视眈眈,吞完东北要华北,要完华北要中国,国民『政府』一味忍让,一意孤行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这是不得人心的。

    中央红军离开中央苏区虽是迫不得已,但是北上抗日的主张和策略是对症的,能获得全国人民的支持,说明新的领导层头脑是清醒的。特共中央完全支持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主张。

    我知道我们临时特委中有同志不同意这样的看法,或者心中不服气,那没关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主张,我们不睁眼说瞎话。

    趁今天这个机会,我想跟同志们表明一下我们特共中央的一些基本立场。

    首先是利益,特区从不畏言我们把利益放在首位。那么我们最求什么利益?从国家民族层面讲,我们追求国家民族的最大利益,即我们反对任何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行为,任何在领土、主权方面的懦弱和不作为,我们予以谴责。从社会层面讲,我们追求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即努力发展工商业,让广大人民群众都能过上好日子,保障弱势群体获得社会体制的保护。从个人层面讲,我们追求个人的最大价值,即个人的权利和价值受到广泛的尊重。

    其次是法律,任何人都应该在法律的框架内行动,触及底线、突破框架都应当受到惩罚,即使政党和军事主管也不能随意惩治任何人,他们没有权利认定谁违反法律,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这个权力归法院。法院的权利归法律和人民代表大会。

    人的论言自由和信仰自由神圣不可侵犯。譬如在特区,16岁以下的孩子,只能接受法律和道德教育,不能进行宗教和政治教育,宗教和政治教育是高等教育,法律规定16岁以上的完成基础教育任务的学生可以自由学习。

    在座的同志有部分可能会被安排到特区工作,所以希望同志们带着一颗调查研究的心去那里看看,在那里你能看到完全不同的世界,或许对大家的理论研究有所帮助。”

    徐莉莉对撤离行动做了总结,并对部分同志进入特区是抱有忧虑的,不得不再次提出特区与大陆在很多问题上的不同。这种制度上的不同,不同苏俄也不同于美国、日本,这个问题是不能讲透的,只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观点。

    众人之中瞿秋白是最感『性』的,这段时间在前进基地工作,特区同志的工作方式,尤其是徐莉莉对他的影响巨大,坦率而富有原则,举止行动完全没有架子,瞿秋白亲眼见到她多次在简易篮球场和士兵们打蓝球。撞倒后被拉起来,也不生气,而且经常用击掌鼓舞己方的士气。

    说实话,瞿秋白心中很嫉妒,还有点酸溜溜的。不过,他很快向前迈出了一步,在徐莉莉的鼓励下,用绳子绑起眼镜脚架,勇敢的冲进了篮球场,虽然,僵硬缓慢的动作在场内不受欢迎,但是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碰到徐莉莉柔软温热的手时,那种激动那种曼妙那种充满战斗激|情。

    因此,很多时候,瞿秋白在会议场合都是毫无原则的支持徐莉莉。这一点其他同志早已看出了苗头。

    所以瞿秋白要抢着说话的时候,何叔衡就提前说道:“中央安排我和秋白去特区从事教育工作,我们同意。刚才徐书记给我们介绍了一些特区的情况,这能帮助我们尽快融入工作,我和秋白会带着一颗学习的心去特区开展工作。秋白你说对不对。”

    瞿秋白连连点头。

    徐莉莉看了眼『毛』泽覃,心中叹了口气,经过与『毛』『主席』的协商,『毛』泽覃返回中央分局工作,是否能躲过牺牲的命运,恕不可知。尽管宁书记已经通过贺大姐给『主席』私下递了隐晦的话,但是,『主席』还是坚持组织的决议。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抛头颅洒热血,『共产』党人从不怕牺牲也不怕背叛,没有人是不可以牺牲的,包括我『毛』某人,用个人的牺牲换取革命的胜利是『共产』党人证明自己忠于革命事业的最好誓言,若泽覃不幸为革命事业而牺牲,则死的光荣。”

    『主席』的这通话让特共中央的常委脸红了很久,包括宁海涛在内都直言换做自己做不到。

    特区与中共最大的不同在于,特区的同志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系数有多高,很多时候的决策是决定别人的生死,而非他们自己。那感觉就像美国要决定恐怖组织的命运时,从来没有考虑是不是要冒死亡的威胁去做那件事,假如让美国人拿着生死存亡的风险去争取他国的民主和自由,显然那是荒谬和不可想象的。

    “项书记、陈主任、『毛』秘书,根据中央的决定,会议结束后,我会派飞机送三位回中央分局,突围的事情前进基地会协助各位,按计划进行,等各位脱离敌人之后。前进基地将解散,我们全部撤离到特区。以后请各位多保重,希望胜利的时候,我们还能相聚。”

    说完给各位同志敬了一礼。相处三月毕竟还是有感情的。

    前进基地的群众基本已经走空了,只有一些工作人员还在做撤离前的准备。

    直升机刚送走开会的代表,前进基地的警报就响起了。

    “警告!警告!一架he100战斗机由南昌军用机场起飞,正朝前进基地方向飞行,预计一小时到达基地上空。”

    徐莉莉进入基地指挥中心,观看预警机和卫星传来的实时监控图像。

    瞿秋白和何叔衡听到基地的警报响起,也来指挥中心查看。

    “徐书记,什么情况。”

    徐莉莉确认情况后,笑道:“没啥事,一只苍蝇飞进了我们辖区。对了,何老,以后我就不是临时特委的书记了,你喊我小徐吧,前段时间您喊我书记我还真不习惯呢,喊我小徐,我踏实。”

    何叔衡一愣,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小徐,好样的。既然没啥事,我们先回去准备,等到了特区我们再聚。”

    瞿秋白等何叔衡离开指挥中心,从背后拿出一个杯子,里面还是热腾腾的,递给徐莉莉,说了句:“徐书记,专门给你泡的蜂蜜水,对身体有好处,保重身体,我走了。”

    徐莉莉一愣大方的接过来,说道:“谢谢,秋白。”

    瞿秋白老脸一红,转身出了指挥室,不久,指挥室外还传来一声身体撞击推拉玻璃门的声音。

    指挥室里的特区战士都憋不住偷笑。

    “笑什么,赶紧干活。没大没小的。”徐莉莉差点也淡定不了。

    尝了口杯子里的蜂蜜水,真甜,还有柚子的清香。看来瞿秋白对自己平时喝的蜂蜜柚子茶很关注嘛,不过前段时间喝完了,改喝红茶了,没想到他倒是有心,搞了这么多蜂蜜,难怪前段时间常常发现瞿秋白被蜜蜂蛰的包,还以为这个爱打扮的同志人品不好招蜂呢,原来是为了自己。

    喝着蜂蜜水,徐莉莉的心中也开始暖和起来。

    “一个小时能不能隐蔽起来?”

    徐莉莉盯着监控屏。

    “基地的野战医院还有一些伤员,来不及撤离,一个小时内隐蔽做不到。”

    徐莉莉沉默一会,命令道:“让预警机盯着那架飞机,如果避不开,允许使用电磁脉冲炮让对方飞机失控。通知当地的游击队,找到飞机后要救治飞行员,中国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要死应该死在抗日战场上。”

    当然,飞行员安全和特区安全比起来,徐莉莉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击落对方。希望这个飞行员好运。

    he100设定的航向是南昌至永定,往返九百多公里。刚好在飞机的航程之内。

    马胜达驾驶着飞机保持在一千米左右低空,不时的通过驾驶窗往外面查看,他得到的命令是查看江西与福建交界山区有没有大规模人员聚集的情况,虽然查看山区里面是否躲藏有人难度有点大,但是,要发现规模上万的人员聚集应该没有问题。

    飞机进入上杭山区,马胜达就拉高到1500米,主要是担心被机枪扫『射』,事实上,进入福建境内观察一段时间后,基本已经认定没有异状,此时飞机已经距基地不足100公里。

    马胜达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死神的领地,在他的上方一公里处,预警机已经锁定了他,电磁脉冲炮已经加载强电冲能,指向天线朝向了he100。

    三分钟后,马胜达驾驶舱的控制板,一阵火花『乱』闪,自己也感觉极度不舒服,头晕耳眩,自己的双手也完全失控,飞机发动机随即停机,飞机开始失速下坠。马胜达试图抬起自己的双手拉升飞机,但是,自己的神经似乎麻痹了,飞机失速20秒后,马胜达获得了知觉,迅即拉升飞机,拉升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幸好飞机在调整翼展方向后,飞机不再俯冲向下,而是保持住了飞机的水平姿态,这为他的生存获得了一线生机。

    在飞机穿进山区的林子后,马胜达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睛之前他似乎看到高空有只大鸟飞过。

    第五天,南昌空军委员会接到了福建方面的汇报,坠毁的飞机找到了,但是没有找到飞行员,飞行员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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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s(一)

    4月中旬,汉堡。

    谢长炳推开“水手馆”酒吧,里面烟雾缭绕。任大强皱着眉头进了酒吧,这个环境太糟糕了,简直是二手烟桑拿。

    这是中国水手开的酒吧,在唐人街鼎鼎大名,在德的华人华侨时不时的进来喝一杯,新来德国的华人也会被介绍应该先去“水手馆”,那里能获得德国的最新信息和部分帮助,同时,从中国过去的同胞在酒吧很受欢迎,那些离别故乡有点久的华人华侨都想打听一点最新的故乡消息。

    两人要了一杯啤酒。

    酒馆的老板陈纪元熟练的到了两杯生啤,放在两人桌上。

    “请慢用,这是德国的生啤,柏林产的,口感很不错。”

    任大强听老板的口音像是浙江一带的,很像他在上海听过的上海话。问道:“老板是上海人?”

    老板个子比起欧洲人稍微矮了点,但是总体给人感觉比较强悍,手臂的肌肉结实,连谢长炳都觉得比气力不一定搞的过这个老板。

    “先生好眼光,我是宁波人,原来在上海跟洋人跑轮船,后来,家里没人了,国家又『乱』,干脆在汉堡搞了个水手之家协会,长期跑这条线的几个华人出钱开了个酒吧,我算是替大家出个头,经营这家酒馆。再说我也腻了在海上的日子。”

    “生意挺好的!我们一上岸,打听住的地方,当地人就给我们指了这个地方。”

    “我们华人大都都集中在首饰街,当地人喊这里是唐人街。久而久之,这里的名气当是出来了。对了,两位还没住下吧,干脆住我们这里,虽然简陋一点,但是安全便宜。”

    任大强与谢长炳对视一眼,任大强点点头:“那行,麻烦老板帮我们安排一下,反正明天我们还要去柏林,也不讲究。听你的。”

    老板听说他们去柏林,有点欲言又止。

    任大强看出来了。问道:“老板,有什么不妥吗?”

    “两位是去柏林求学还是经商?”

    “主要是来谈生意。”

    陈纪元低声在两人面前说道:“两位,这段时间柏林不太清净,能不去最好不要去,据说市区里面不太太平,两位要是挨到可不得了。”

    “老板,在给咱们来一扎啤酒,你也坐,跟我们两人扫扫盲。”

    “哟,我也想听听故乡的消息呢。让你破费,我这就去安排。”

    没多久,陈纪元拿着一扎啤酒,还有一小盘烤肠切成的小片。

    “小店也没啥好招待客人的,还有点烤肠,与君佐酒。”

    任大强和谢长炳也不客气,三人满上啤酒先干了一杯。

    两人从前也在酒吧喝过德国黑啤,罐装的,比起这原生态的味道,差了很多。口感醇厚,泡沫微甜,苦味不太明显,也没有普通啤酒的涩味,喝下去感觉就像爽到底。

    陈纪元的声音很低,略低着头说道:“外国人在柏林好像不受欢迎,动不动就要查验证件,要是没带就要关进集中营,我们华人还好,听说犹太人在柏林经常被莫须有的罪名抓走。如果两位去柏林,最好住到学校里面的招待所,这样稍微安全一点。”

    “陈老哥对柏林的情况知道的不少啊。”

    “呵呵,在柏林学习的中国学生不少,从汉堡回国的,都会跟我说说柏林的事情,所以消息比别人灵通一点。这两个月回国去的比原来多不少。哎,德国也不太平,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任大强清楚,用不了多少年,汉堡的唐人街就会消失在历史之中。

    “陈老哥,你说我们去柏林住哪个学校合适?”

    “当然是威廉大学最安全,那些哥廷根、墨尼黑读书的学生去柏林,都是住在威廉大学,又安全又便宜。你们要是去那里住,我介绍个中国学生,他很热心,同胞找他帮个忙带个路什么的都是有求必应。”

    陈纪元拿了一张小卡片,沙沙的在上面写了个名字和地址,递给任大强。

    “诺,去了威廉大学就找他,这是他地址。”

    任大强仔细的收好卡片,拿起酒杯跟陈纪元碰了一下,说道:“陈老哥,太感谢你了,没你帮忙,说不准我们去柏林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谢啥,中国人就要帮中国人。”

    汉堡到柏林230公里,坐火车四个小时到达柏林。

    虽然1935年是个糟糕的年份,金融危机刚刚走出低谷,失业人口超过六百万,德国又刚刚经历一次干旱,作物歉收。但是,在科学领域,德国的高校仍然继续着辉煌。

    无敌的英格尼玛电报加密系统、拖曳声纳、厘米波雷达、音响制导鱼类还有启动了人类创造核武器的进程。这一切都在昭示德国的科技界鲜受政治的影响。

    不过,这跟特区无关,任大强他只关心贸易,谢长炳则关心那几个正在轰击铀原子的科学家。

    维尔纳·海森堡及奥托·哈恩,德国威廉大学化学研究所工作。他们正在根据好友利奥·希拉德教授的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