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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18部分阅读

好使的光源——但万一碰上有夜视能力,或者像我这样的,怎么办?

    不过明晃晃的刀尖和匕首还都对着我呢,无论面前这两位怎么想,我还是遵从自己趋利避害的本能,快速地抢了刀冲出去,“不说算啦~”

    一路向着花满楼的卧房狂奔,我只期望那边屋里心思缜密的两个人没有料到什么石破天惊的内容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花:金兄以为如何?

    金(低头皱眉沉思):……嗯,的确有蹊跷。

    6(破门而入神色紧张):你们在说什么?

    金:啊,我们刚刚在说你……(看花)

    6(着急):说我什么?(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吧?)

    花(淡笑):说你身边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

    6(不明所以):啊?

    金:你是不是又把你的安什么欧弄丢了?

    6(大松一口气):哦……哎呀!我晚上嫌桌子歪了,拿它垫桌角了!不要紧吧?!

    金:……

    花:……

    92思念

    事实证明,在相互的确不怎么熟的情况下,金九龄和花满楼还是没可能那么快就开始把我当案子剖析的。

    不过尽管在他们那里松了一口气,但眼下我还是感觉很苦恼。

    并不是因为没能抓住关泰——事实上这家伙现在就被一众人捆得跟粽子似地围观呢,也不是因为在基本知道事情发展的情况下没能救下袁飞。

    其实早在乌金雕还在祝寿晚宴上大吃大喝的时候,我就已经好心告诉过他,要他一定亲眼看到我进去再行动,但结果却没什么变化。所以在袁飞的事情发生之前,我为了不被当做杞人忧天的傻子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反正到时候外面飞进来暗器我伸手接住就是了。

    不过我当时居然忘了,一寸针这种小巧的东西,宋问草的袖子里也并不是藏不下的。所以杯具照样被端了上来,我内心深处深感愧疚,说实在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就干脆装不知道呢,下决心不救总比想救没救成罪恶感少些吧?

    当然这不是我苦恼的根本原因。

    在一帮人用眼神谴责被绑得很凄惨的关泰时,我正对着大厅正中央那张圆桌上所谓的“七叶断肠草”发着呆。

    【七叶七花,江湖断肠。】说什么每掉一片叶子就横死一人,掉光之后就全家死光光的,其实这是奇幻不是武侠了吧?

    袁飞同志离世之前,这“七断”是掉下来一片叶子没有错,而且紧接着其他前来做客的宾客们就全都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但叶子上凌厉的刀意和客人们明显食物中毒的迹象,难道就能够全部被一个【传说中的七叶断肠草】做出来么?

    难道说它是没事儿就拿左叶子砍右叶子玩自残,会武功也会下毒的传说中的花妖??

    想到那帮可怜的宾客,我不由得想为他们默哀,因为不管最后结局如何,目前看来这一帮大活人之所以会食物中毒,已经被公认为是被一株十成十长的像君子兰的植物给害了。

    其实,食物中毒而已,估计宋问草那帮家伙也没敢直接大手笔地往菜里倒什么【见血封喉散】,又或者是【含笑半步颠】之类的玩意儿,挨个抬到走廊里吹吹冷风,再不济泼两盆冷水,等人醒了,人手一个垃圾桶自己吐去,过不了两个时辰一准能好。

    但也并不能排除宋铁鞋想瀚海玉佛真的想到眼红,不辞劳苦地跑去厨房不换菜谱却真下毒的可能性。

    花家那么多宾客,光让他们躺在小院里,我想走过去就得踩一路肉垫子。要是真是中了毒,哪怕只是最轻微的毒,请个郎中来慢慢解毒拔毒的,恐怕也的十天半个月。

    嗯,好吧,讲了这么半天,我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因为解毒的时间越长,我这个【来帮忙的】就得在桃花堡耽误越久,但在眼下这个局面,对于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我还真是想,如果能早点离开我还是就早点离开吧。想到这里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然后我就默默低头,把一只手呼到眼睛上捂住。

    我,想西门吹雪了……

    不是说这个少言寡语,没事还喜欢打一大包水煮蛋出去惩j除恶的家伙有什么好惦记的。要钱我也有,虽然是公款不能自己用,但最起码建个比万梅山庄大点的行馆,再搞一辆华丽的座驾还是可以的。……我这可不是公款吃喝,我这叫职业福利。

    之所以突然这么想他的原因,除了在一夜没睡的怨念之下开始怀念起【早上他练剑我坐等,晚上他练剑我睡觉】的平静美好的生活之外,——哦,我记得,他家好像还有一口听起来很玄幻的药神泉水是吧?

    早点记起来要发生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的话,当时出来之前我一定会拿个葫芦装上一点挂在腰上当做通关道具的。就算到时候后悔了不想拿出来,留着保命也是很划算的啊……

    就这么定了,为了不再忘掉这件事情,这个案子处理完了就回去万梅山庄,先灌他一葫芦泉水,然后找西门睡觉去。

    ……

    额,我的意思是说,他练剑,我睡觉。

    就在这会儿,大厅里一阵微风拂过,原本还剩六片叶子的七断又少了一片。这株植物的叶子还是很大的,所以就算之前注意力不在这的人,也全都注意到了。

    然后我就听到关泰被吓得有些打颤的声音:“我,我……我说。”

    趁没人注意,我一把将小翠从七断的花盆边缘抠了回来。

    让他们知道是小翠啃的,一定会杀了我吧= =。

    关泰同志作为新一代不入流从犯的典型,终于还是眉心要害处中了主犯之一孔雀王妃殿下从门外射|进|来的暗箭。

    我一手扣着安翠欧,一手抓着濒死的他晃了晃,哦,翻白眼了。

    “……铁鞋究竟是谁?”原本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是想问问关泰有什么遗言没有的,可是想说的话在声道里打了个转,出来却变成了这样。

    默默垂下头对着被五花大绑,额头上长了根一寸针的关泰,看这样子,最多还能再说一句话他就可以安息了。

    ……我现在可以换一个问题么?在明知道铁鞋是谁的情况下还这样问,要是关泰死了之后知道我明知故问害他没有时间讲遗言,他大概做鬼也会来找我的。

    “杏……,杏——”关泰轻轻吐着气,一副中毒已深,呼吸系统衰竭的样子。

    我脑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他吐着气,嘴边冒出一个魂的场景。我说,这样子算是吐魂么?

    宋问草突然出现,把我扒拉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啊6大侠,让我来!”

    让你来,来什么?先不说关泰中针的位置是在额头要害部位,就算不是要害部位还有救,给你一看怎么也还是得死吧?

    果然,在宋问草的手还没搭上关泰大动脉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动了。宋问草还是探手摸了摸,然后回头一脸遗憾和沉痛地对我说:“唉呀,不行了。”

    是啊明显都咽气了当然不行,可是你再坏好歹也是个名医,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还要上手么?

    我适时地表现出了对于线索断掉的愤怒,皱着眉看了已经挺尸的关泰一眼。关大侠您现在终于脱去了人类笨重的外壳,成功晋级成为了肉眼不可见的生灵了,既然你没有留下遗言,那么我就把你说的最后一个字当遗言,无论那个杏是杏花村也好,杏树也好,每年你忌日的时候,我一定会带杏花村酒和一大盘新鲜的杏去祭拜你的。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死的真是时候?因为这节气刚好到了杏最好吃的一段日子,要不然杏脯这种充数的东西在祭拜的时候实在有些拿不上来台面……

    其实我要是真问他有没有遗言,他肯定最多还是只能说出一个字,若没有说出线索,那我很有可能不仅没有办法搞明白他的遗愿,也一定会错失破案的关键词。啊,这样想来,我果然是身体比脑子先行动的人么?要不然为什么想的跟说的不一样?

    武林中人对活着的倒是比较尊重,而死了的嘛,好像就差一点。

    关泰尸骨未寒,不,其实应该说关泰刚刚中针,还留着几口气的时候,屋子里大部分的人就已经循着针进来的轨迹冲了出去,金九龄首当其冲。

    所以,在我跟着花如令,宋问草和一直没挪地方的花满楼出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黑衣人被以金九龄为首的一干高手包围住的场景。

    “女人?”我侧过头扫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没动的苦智大师,佛家不是说色即是空么,怎么看到是个异性这老头就下不去手了,“三个打一个?”

    虽然我可以指天发誓这语气中绝对没有一点鄙视的意思,但原本围着黑衣人蠢蠢欲发招的金九龄三人瞬间就僵住了,而无奈包围之势已经形成,也只有在花满楼的闷笑中改群殴为舌战。

    “看你往哪里跑。”金九龄还是稍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把蒙面巾扯下来向地上一丢,露出一张足够让玉逍遥头疼地三天不出门的漂亮脸蛋:“无路可逃的是你们!”

    “你究竟什么来头啊?”何地出生,姓甚名谁,年方几许,父母何人?

    说我忘记问三围?哦,我这绝对没有要跟她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意思,我只是想着,问详细点,过段时间立坟树碑的时候好写墓志铭而已。

    花如令在我身边喘着粗气,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也对,人这一辈子就一个六十大寿,却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搅得又是死人又是盗宝,这事儿落谁身上都得生气:“你不是瀚海国王派来的!!”

    “我当然是瀚海国王派来的,只不过是要登机的新王而已。”王妃殿下得意地笑,“草民花如令,见到本御还不下跪!”

    “这么说你是孔雀王妃咯?”我对着她挑了挑眉,“你疯了吧?不过是一个来桃花堡偷东西的贼,又不是中原皇族,凭什么让他们给你下跪啊?”

    听完我的话,王妃殿下脸上的温度上升了——当然绝对不会是害羞的,因为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害羞的女子会用要吃人的眼光瞪着男人看的。她扬手一招,从院子的角落里冲出了三个孩子,就是祝寿时藏在木桶里献金银珠宝的孩子。不过这时他们手里拿的不是装珠宝的盒子,而是码上了粗钉的强弩。

    “王妃殿下,你和小孩在玩儿啊?”我笑了笑,但还真的不敢大意。

    这帮小子的水准如何我是不清楚,不过舅舅养的那一群,在我没有认真起来的时候干掉我还真是绰绰有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宠物养的太造孽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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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蟹其实很不河蟹,比如说:射|进|来

    本来很正常的话,为了不被口口而加上符号之后彻底ws了= =

    ps:大家今年最后一天快乐~~(考研倒计时十五天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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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密室

    不论我本人对于从小培养出来、有着故意施点小恩小惠就心甘情愿成为非法组织的童工嫌疑的这帮小孩子是什么看法,当我跟着以花如令为首的一帮中毒人士逃过大屎先生的魔音催脑,站在花家密室里环视这不是身上带伤就是一脸惶然的武林前辈时,我才终于明白:有些人,哪怕是一辈子都身在江湖,哪怕练了绝世的武功,哪怕辈分再高后台再强,如果没有阅历和足够的经验,到底还是要栽。

    不仅栽得很离奇,而且栽得很窝囊。

    赤霞红嘛,还是兑了水的,根本起不到类似于十香软筋散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在听到那完全不成调子、十个音里面起码被吹破了八个的笛音时,下意识地运功会头疼,至多受一点小伤而已。

    花满楼没有喝酒,但他的听力实在是太好了一些,所以在一帮前辈捂着耳朵酝酿惨叫的时候他也并不怎么轻松。金九龄呢,就属于装b类的,从第一个破音被吹出来开始他就把剑杵在了地上用力攥着,一脸的便秘相,末了在临撤退到地下之前还在自己身上“嘿哈”地点了两下。

    这囧然的一幕让正身在空中接那几个小孩子趁乱射出的长针的我手一个哆嗦,错过了接下来的时间,只好在空中再借力,扫开稍微偏斜的三根,然后再伸手捏住最后一根。

    好不容易安全降落,我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瞪了金九龄一眼。这混蛋明明就是冲着案子来的,就算我昨晚在院子里碰到他时他带着的是我家小翠而并不是兑了解药的酒,但我还是十成十地认定,他不仅知道得比花如令他们多,而且,一定已经吃了解药。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其实已经不是完全基于剧情的了解——毕竟这货的形象已经在我这里颠覆地差不多了,但身为一个从面相上看只能够被归类于离中年还差好几步的青年,完全没有资格得到离退休老员工待遇的六扇门总捕,并且作为一名时刻准备为祖国献身——没有周末和年休——或许还拥有六十年保密条例的公务员,如果不是查到了有人要跨国作案的蛛丝马迹,金九龄一定是疯了才会来参加花伯伯的六十大寿。

    这样一个拥有完全准备的老牌特工……咳,老牌刑侦人员,要是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来案件中心和稀泥,一定不可能活到现在吧。

    手上传来一种麻麻的感觉,我直接把手中的长针扔出去跟它那三个还在花容失色的王妃殿下脚边晃悠的兄弟们团圆,回头冲着身后几个真的或装的摇摇欲坠的人大吼一声:“剑有毒,走!”

    一群人回身冲进屋里,关上门并将桌椅全部挡在门前做掩体,除了石鹊不幸被捅破窗户纸射来的长针伤到左胸以外没有其他人员伤亡,算得上是一次成功的战略转移。

    都说打仗需要注重天时地利人和,今天是花如令寿诞的第二天,勉强算是天时还不错;人嘛,一个两个都惨白着脸世界末日到了的样子,估计是没什么和的了;至于地利……我皱着眉将肺里的浊气吐出来,好浓的火药味。

    不用我说,花满楼就已经轻松地躲开几只冒着热气和火光的长针,去到了他父亲的身前,在一片充斥着破音和扭曲调子的噪音中也听不太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花如令就带着我们从一个跟上次不同的地方再次进入了花家的密室。

    顺着台阶下到底之后发现居然跟另一条秘道的入口处于同一位置,我不由得暗暗赞了一声。

    不愧是朱停的手笔,深得狡兔三窟、相互通达的意境啊。

    耳中渐渐能听得到好像从远方传来的水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丝轻微的施加在耳膜上的压力,使听到的声音多了一些空空的朦胧感,仅仅是石缝里渗出的水声,也变得美妙了起来。

    ……唔,这密室好是好,就是保全工作做得不是很足嘛,朱停当时难道就没有想一想,如果有人要破坏他的作品应该怎么办?

    “什么声音?”花满楼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猛地侧过头听了一下,开口问道。

    花如令从之前的一阵奔逃中镇定下来,静静一听便勃然变色:“这是孟河在涨水,有人破坏了孟河的水闸!”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水声已经大了起来,密道里气压感骤增,这下谁都感觉得到不对了。

    外有可能会引发爆炸的火药和着着火的长针,内有即将破石而下、就算不挤得人尸骨无存也一定无法在憋死之前逃生的整条孟河的河水,就算身为江湖中人再视生死于无物,面对这种真正的水深火热的局面,在场众人也不由得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危难之际见证人性,不过我却不是那种喜欢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要尝试阅尽人生丑态的看戏者,所以没等任何人从复杂的死局中反应过来,我就先抓住了难得露出一脸茫然的花如令的肩。

    “伯父,是不是还有别的出路?”声音很淡定,我怀揣着跳崖死过一次的大无畏精神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没有用的,那也是死路一条。”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紧了紧手中花如令握得到肩骨的瘦削肩膀,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头还是个隐性的悲观主义者呢,“先解燃眉之急吧。”

    花如令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头朝我的手看了看,“好,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