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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23部分阅读

    很不靠谱……难怪阎铁栅不大愿意搭理我呢。

    耳中听到一声轻轻地剑鸣,身形一闪,指尖夹住了一把剑,剑尖直指阎铁栅的后心。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突然对于苏少英也有爱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捂脸扭动)

    107转折

    “你干嘛?!”背后偷袭不成的丹凤公主恶人先告状。

    “前几天不是还在感慨无缘得见我的灵犀一指么?你现在看见了。”我摊摊手。

    这女人心眼是挺多,人也够狠,只可惜她有些太小瞧一直站在这里的西门吹雪了。他离阎铁栅只有几步远,又一直没有分神,再加上天生对阴险小人看不对眼,刚刚要不是我蹿过去了,这会儿死人堆里准得再多出来一个。

    只可惜当事人对于自己刚刚从死亡边缘转了一圈回来这个现实并不是很清楚,她这会儿正有些气急败坏地冲我跳着脚:“你不要挡着我,我要杀了这个叛臣贼子!”

    一把亮铮铮的宝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有种【再不让开就捅开】的危险感觉,可我身后不到一步之遥就是还在发愣的阎铁栅,躲开的话地上照样要多出一具【没有下面】的尸体。

    “丹凤公主,请你平心静气,这人,不能杀。”花满楼还站在我刚刚位置的旁边没有动,但我打赌他一定知道现在全场的情况,因为至少在所有人面对着一个刁蛮气息大发,完全不讲理了的公主,他第一个开口吸引火力了。

    “凭什么不能杀!”

    “要是杀了他,那这案子可就没法查了。”不论对于温言软语还是蛮不讲理,花满楼脸上的笑容始终都是温和恬淡的,只是嘴里说的话中完全听不出来他对这种人全不介意,“阎铁栅一死,很多案情都没有办法问明白,而且他的那部分财宝说不定也会消失无踪。”

    很好。我在心里比了个拇指。这意思就等同于说,她要是敢杀了阎铁栅我们就撂挑子不干了。多么语气温和又赤果果的威胁啊,让这个女人挥着剑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总算减少了一些我面前近在咫尺的危险情况。

    丹凤公主愣了一阵子,随即又是一脸怒容:“我可是丹凤公主,处理一个叛臣贼子怎么了?要不是他们,我们能吃这么多的苦吗!”

    “哼,丹凤公主?”阎铁栅愣了半天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退后几步跟我错开了半个站位,朝着这位【公主殿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某公主气得差点又跳起来。

    “哼!”没有胡子的阎总管很娘气地背过身,留给我们一个圆滚滚的臀部……

    “……= =”我被这个原本就疑似是大金鹏王内务府【太监】总管的家伙惊到了,好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阉|人呢,尽管对一个近七十头发还没有发白的老人家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很危险也不是很有礼貌,但我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那两个做摆设的眼珠子。

    花满楼还在冲着丹凤公主安慰地微笑着,苏少英少年也沉浸在自己刚刚陷入的颓废里没挣扎出来,霍天青从上一章到现在就一直在s背景图片除了站位啥都不管,阎铁栅这个相貌很男子的半俩男人在发娘,我在发愣,【上官丹凤】在发怒。

    ……咦?是不是少说了谁?

    “你是什么人?”西门吹雪一身冷气走到丹凤公主身边。

    这架势,这语气,这表情,这气氛……对于西门吹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虽然在基于部分【未卜先知】的情况下有了一定的猜想,但单从他现在的行为上还真看不出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金鹏王架下丹凤公主。”某个还不知已被正义之士盯上了的公主殿下自豪地挺了挺胸,脸上还含着怒容,口气自然也绝对称不上好,“你又是什么人?”

    西门吹雪表情不变,语气也和他前几天对店家说“两枚水煮蛋”一样的平淡,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可没有他对待水煮蛋那么温柔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如果我再看见你用剑,我就要你的命。”

    丹凤公主被这句话直接说愣了:“为什么?”

    “背后伤人的人,不配用剑。”

    话音落,出手夺剑,运功一抖,碎片纷飞。

    那可是一把不错的宝剑,最起码是一把挺值钱的宝剑。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丹凤公主的时候,很清楚地在剑柄上感应到了镶嵌的珍贵珠宝,这足以证明公主殿下手里这玩意儿,就算不是神兵利器没有灵性,最起码也是够得上资格跟【宝剑】俩字顾名思义的。

    西门吹雪大概也知道他断的不是人家的剑,而是碎了人家可以随身携带的银子——宝石这种东西,镶在剑上就是价值连城的手工艺品,可比单独卖值钱多了。不过空手进入中原,没过多久就建得起万梅山庄的人自然也不会把那点小钱瞧在眼中。

    所以他也只是扔下只剩剑柄的宝剑,朝着我走过来而已。

    ……好吧,是直接经过我走到我后面去了。

    西门吹雪有的是杀气,有的是气势,江湖世家中最有趣的对于他传闻的利用就是拿来吓唬小孩子,比如说【再不睡,西门吹雪就来了】之类的。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有些荒谬,但不难从侧面反映出来他那种强大到让人噤声的气场——当然,除了和他兴趣相投,或是意气相投的人。

    丹凤公主的兵器虽然是剑,但生于那种专门享乐的皇族里,没有人是真的一门心思扑在剑上的。而她的行事作风刚刚好戳中西门的反感点,所以也绝对不可能产生彗星转地球般的意气相投。所以,剩余的一种情况就是,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被西门吹雪结结实实地吓到了。

    “他、他竟敢折断我的宝剑!”至少还没被吓到忘记演戏,所以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又惊又怒的脸。

    虽然惊大过怒不知道多少,但不可否认上官瑾那老家伙对自己孙女的心机教育是绝对□的,换一般人被西门居高临下地气势压迫着,还折了宝剑,六神无主都是轻的。

    “他就是那个脾气,您别介意。”我乐呵呵地看过去,“不过背后伤人的确不好。”

    在女孩子被惊吓到的时候,通常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凑上去搂住,然后不管谁对谁错地一通软语相劝、温言安慰,但既然只是心中对丹凤公主有些怀疑的花满楼都没有这份怜悯之情,那我这个面热心不一定热的家伙就更没那个闲心思了。所以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自己心术不正,怪谁啊?

    丹凤公主顿时脸色更差了,一双眼睛瞪着我就想要把我吃掉,只可惜眼下场内还驻扎着一个绝对武力,她也只能话愤怒为马力,“6小凤!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还不领情!……好,我走了!”

    “替我向你父王问好啊!”我站在原地惬意地挥挥手,这女人走了,霍天青就不足为惧,他就算是尽得天禽老人真传,强出个石观音的程度来,还能顶得住西门的剑加上我的灵犀一指再加上花满楼的流云飞袖么?

    “霍天青!你刚刚都在做什么?!”

    阎铁栅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霍天青的脸色很不好,因为他应该大概猜得数来,就算我们这些刚刚来到的人对于之前一片混乱中他无动于衷的举动还听得进他的几句解释,换做他的大老板阎铁栅,就什么解释都没用了。

    所以他在阎铁栅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就转身朝着荷花塘的方向飞掠而去,那个方向都是水,自然没有人,只要用上他的拿手轻功燕子三抄水就能轻易地离开这个地方。

    花满楼没有动,我也没有,西门除了杀人之外不出手,阎铁栅刚刚经过生死一瞬还在呼哧呼哧喘着气,苏少英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可霍天青还是从荷花池中间倒飞了回来,“啪”“嘭”地两声。

    “嘭”自然是他掉在地上摔出来的声音,而“啪”呢……

    “哼,鬼鬼祟祟,不像好人!”随着带着一种强烈的盖棺定论语气的声音,一个老人从荷花池方向的院墙后面飘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把似刀的长剑,身上也是剑意凛然。

    再看看霍天青捂着肚子一副被戳得胃疼的样子,不难想象刚刚一定是在以为能够逃出升天,又刚刚好后劲已竭的时候被一柄没出鞘的剑捅回来的。

    “师父?您怎么来了?”苏少英对这个人的反应可比之前对突发状况的快多了,果然在遇见熟人的时候脑细胞都死得比较少。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除了这个人没有人会被苏少英称作师父吧?

    “哼,算你有眼力。”独孤一鹤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好歹也是前金鹏王朝的大将军,性子傲一点也可以原谅。我对着他露出灿烂阳光般的笑容:“我不光有眼力,我还知道你的真名叫严独鹤,是金鹏王朝的臣子。”

    “我叫严独鹤又怎么样。”将军果然比阉|人直爽多了,不拐弯抹角地直接承认,让我觉得这位在中原盛名已久的峨眉派掌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最起码从性格上看。

    “那不就对了嘛?横竖这些酒菜也摆上了,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手上引了引,给他看杯盏未动的餐桌。

    “哼,在死人堆中吃饭,你倒是有兴致。”这位很喜欢以【哼】做一句话开头的峨眉掌门,嘴上虽然一副得罪人的挑衅语气,但却是我们这帮人力第一个坐下的。

    我是第二个,紧接着是花满楼,然后是阎铁栅,苏少英站在了独孤一鹤身旁,霍天青这个基本确定内j身份的自然被点了|岤道占了卧铺位。

    而西门吹雪,站在那里扫了我们两眼,似乎是确定了这个场面已经不会再发生群殴或其他伤人事件了,居然说走就走,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好销魂啊……= =

    108珠光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并没有在阎铁栅的府上长住的意思,所以花满楼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和他两个人已经坐在客栈的小院里品茶谈天了。

    阎铁栅没死,霍天青已经被他昔日的老板很决断地做掉了,苏少英少年也乖乖地没少一根毛,我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比起原本应该发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但还是有些头疼的。

    不过绝不是为了怎么查案。

    “还能怎么做,先让那位姑奶奶消了气再说吧。”我端起杯热茶一饮而尽,嘶,烫着喉咙了。

    丹凤公主在阎府气哼哼地说走了,其实没有走。她似乎真的很聪明,至少知道如果我们出来找地方住,一定会挑这个客栈,所以我们从阎府出来不久,很快就再次遇到了她——其实我更希望她真的生气并且真的一怒之下回大金鹏王府了,不然在这样一个明知道阎铁栅没有死我们一定会弄清楚一些疑点时候,她还敢理直气壮,甚至说生着气现身已经足以证明她的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喝茶啊,”上官雪儿从我背后的方向冒了出来,顺便给我背上来了一巴掌权当打招呼:“6小凤,丹凤公主那么生气,你居然都不去哄哄她?”

    “咳……你管我呢,我就是喜欢喝茶。”因为刚刚多少被热水烫到了,我的嗓音有些奇怪。

    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扶着肩膀上刚刚因为被拍的一晃而差点掉下来的小翠,这样子一定很滑稽。

    至少我身边那一个正常人外加一个对什么事都心知肚明的瞎子,统统露出了称得上揶揄的笑容,让我对目前的形象实在有些恼火。

    “雪儿,你姐姐去了哪里?”幸好花满楼还不是那种要看戏不要朋友的家伙。

    “我姐姐已经在半个月前突然失踪了,”上官雪儿提到这件事,却还是一副平时说谎时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是被人杀了,还埋在宫内的后花园里。”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这不可能,我有一种感觉,你姐姐一定还活着。”

    “你不相信我干嘛还来问我?你有这种感觉,一定是在发花痴。”雪儿将花痴二字咬的特别重,嘴型夸张到了一个很搞笑的程度,逗得我在下一秒直接把小翠贴着她的鼻子放到了她面前,引起一声惊叫和怒瞪。

    远处飘飘渺渺地传来了歌声,花满楼侧着耳朵听了一下,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这好像是上官飞燕的歌声。”

    -

    追着声音去到破庙里看见的,自然只是萧秋雨死不瞑目的尸体,上面还贴着印有青衣楼印记的【不要多管闲事】的白纸。

    花满楼当着丹凤公主和柳余恨的面,十分深刻地用【潜意识】的行为诠释出了他对于飞燕的担心程度,之后由于出了人命事态变得严重,丹凤公主一行人决定回大金鹏王府,静等我和花满楼的调查消息。

    花满楼真的很担心上官飞燕么?或许是的,但跟男女之情应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毕竟我到大金鹏王府的第一天,从他寥寥几句的分析中不难看出来,在花满楼心里,上官飞燕这个人脑袋上盖的可是疑犯的戳,除了能够抓去归案,最多也就是目前花满楼【以色攻色】这招的实习对象了吧?

    “现在,三个人中就只剩下霍休我们还没有去见。”我随手揪着一跟刚掰下来的枝条,对花满楼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吧,这件案子看来不能再拖了。”

    接下来就应该是各回各屋脱衣睡觉然后【一夜过去了】的省略情节才对。

    “6小凤。”

    “嗯?”这么晚了,花满楼还叫住我,难道是想接着喝茶么?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的。”

    “什么事,你说。”

    “铁鞋那帮人被人劫走了。”花满楼叹了口气,“金九龄特意赶回来看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我当然知道,要是留下线索的话,我和西门吹雪也不用混了。不过好歹身为当时破案的参与者,适当的惊讶还是要有的,“什么?!桃花堡就算不是戒备森严,但那地牢可也是出自朱停的手笔,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留痕迹地劫走三个大活人?”

    “这件事关系到中原和边疆几国的恩怨,我告诉你是希望你小心一些,”花满楼皱起眉头,声音也沉了下去,“我知道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如果是一个国家想要对一个人不利,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好,我会小心的。”小心注意番邦的人什么时候再来中原,好把他们一锅端。

    -(于是终于一夜无话了)

    “以前听你说,我还以为霍休之所以买了山上的房子是因为那里面曾经住过名人。”花满楼一边走路一边对我说,“没想到珠光宝气阁居然也在山上。”

    在山上,我估计要不是科技还没发展到亚特兰蒂斯的程度,当年霍老头十成十的就把大本营安到海底下去了:“这么感慨,你可知道珠光宝气阁是什么地方?”

    “一个有着一百八十道机关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摇着手里的折扇,花满楼转向我,“他怎么会忍受得了每天要经过许多机关才能到卧房的感觉?”

    “有钱人总有些怪脾气。”比如说喜欢住在这种周围一片杂草除了鸟屎啥都没有的山上,又或者天天守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过眼瘾却一个子都不愿意花,再比如为了自己的财宝宁愿把自己麻烦死。

    花满楼笑了笑,“你6小凤不是也有些怪脾气么?”

    好吧,这是暗指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是没事喜欢双手环胸跟人讲话?这两点我自己也很别扭很想【改正】,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哎,我可是地道的穷人啊。不过,我就不信这个邪,即便我身边带着个瞎子,我也敢闯霍休的珠光宝气阁。”

    让我走我就走,让我推我就推,让喝酒就喝酒,让摔碗就摔碗,虽然因为这里总也照不到阳光,周围的景色在进入珠光宝气阁之后全部退化成了黑白,但根据我对霍休的了解——好吧是以前那个霍休的了解,直到来到了这里的中心地带,我们还是一个机关都没有触发过。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孤王的寝宫,莫非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吗?!”同样的语气和字句,一旦乘以四,即便再整齐划一也足够让人头疼了。

    四个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分别坐在四个一模一样的王座上,说完了那句十分具有大金鹏王威仪的话之后,就乱七八糟的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