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显得更加有可能了!
而这获悉了真相之后,如果楼应天要离开,就其武功来说,自然的,要拜托小南小西的监视和跟踪,也就很简单了,毕竟,小南小西的武功,在罗舞和落雨之下!
究竟,这楼应天想做什么!
当朱颜惜的目光移向罗舞时,只见罗舞摊了摊手,“我也无法猜测,那个神经病究竟要做什么!喜怒无常,固执一条筋,不好猜测!”
“那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朱颜惜道。
“无妨!”拓跋元穹知道,颜惜在担心的,是自己,轻轻的两个字,说得好像这一个交易,就和天气要下雨一样的平常。
就在此刻,暗卫出现在门口,附在吴辰耳边说了什么!
“王爷!君王爷深夜入宫,找皇上去了!”
“是吗?”拓跋元穹眼色一扫,冷冷地“给本王拦下!本王随后就到!若让他入了宫,你们就不用来见本王了。”
“是!”吴辰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带着暗卫,数十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朱颜惜看着拓跋元穹,有些不解。
“本王已经要人,看住了丽嫔,今日一大早,拓跋巍君就已经送信给了丽嫔,要丽嫔揭穿太子的身份!”拓跋元穹简明扼要地说到。
“他的决定?”朱颜惜询问。
“据说,于相国为他培养了不少的人脉,最近,不少将领也在蠢蠢欲动,目前,本王还不知道,这有那些人,是拓跋巍君的人!”
“调兵遣将?”朱颜惜皱眉,“拓跋巍君居然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拓跋元穹说着这话的时候,也直勾勾地看着颜惜。
“唉~元穹,再看看吧,如果,真的会拖累你,我一定不由分说的,第一个离开!”朱颜惜明白,拓跋元穹在担心的是什么,只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自己也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他。
“好!”拓跋元穹点了点头,转而朝着罗舞等人道,“如今的拓跋巍君,行事难以揣度,以他对颜惜的情感,不排除会有其他过激的行为,你们至少,要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放心吧,我们对阁主的感情,可不比你少!”罗舞吐了吐舌头。
拓跋元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见拓跋元穹离开,罗舞这才对着颜惜瞥了瞥嘴,“我说,你家王爷不知道,你会武功的吗?”
“知道啊~”
“那他那么不放心,是为什么?”
“因为拓跋巍君的武功,应该也不低!”朱颜惜肯定道,虽然,她没有见过拓跋巍君的实力,可是,就刚刚暗卫出动的人数,可以猜得到,这拓跋巍君隐藏得,究竟有多深。
“原来如此,也难怪,就你的三脚猫工夫,若是遇到普通人,起码可以自保,遇到高手,确实就不好说了。”罗舞不忘损着颜惜。
“只能怪我的师父,技不如人了~”朱颜惜也不反驳道。
只是这样的话语,倒是令落雨笑了出声,目光,落在了自己打自己嘴巴的罗舞身上。
尘阁内众所周知,阁主除了轻功是在纳府学的,这其他武功,可都是出自罗舞的谆谆教诲啊,毕竟,这阁主体弱,很多武功学习不得,而罗舞的武功,招式怪异,可是对付登徒子和地痞流氓等,都是以柔克刚,处处击中要害。
此时此刻,这阁主的一句话,可不是结结实实地,顶得罗舞自讨没趣嘛?
屋内,你一言我一语地,笑声阵阵。
皇宫内,楠娴急匆匆地,求见了皇后。
未央宫正殿
皇后端做在一旁,期冀地,等待着颜惜传达的话。
“楠娴给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怎么说?”皇后急切地,带着期冀。
自己的离开,瞒天瞒地,却无法瞒着颜惜,甚至于期冀着,颜惜会愿意跟着他们走,也期冀着,颜惜的一声原谅。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姐说了,娘娘既然选择了自己的路,就请按照自己的路去走,可是,稚子无辜,最大受害者,是太子!即便娘娘你未曾当她是你的孩子,他如今,也是!他的家里人,为了娘娘,也受了不必要的伤害,甚至于付出了生命,而他,却无法尽一个儿子的孝道。太子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后,有时候,不知道真相要比知道的来得幸福,如今,太子对于娘娘的期冀和渴望,依旧如故,那么,还请娘娘在以贵竹国皇后离世为谎言的这一刻,为太子,留个念想和希望!”楠娴原封不动的,将颜惜的话语带到。
朱颜惜带来的一席话,令皇后沉默了许久。
“本宫知道了!”
“小姐还说了,希望皇后娘娘这不幸的一生,能随着这一次的意外,彻底了结。”楠娴最后,才将朱颜惜类似祝福的话语带到。
皇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楠娴低下头,福身道“楠娴话已带到,还需要回去照顾小姐,楠娴告退。”
皇后此刻,激动地脑海中,只剩下楠娴那句,朱颜惜似祝福的话语,霞贤妃见状,对楠娴点了点头“好好照顾王妃!”
直到楠娴离开,皇后都还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未央宫的人,再次被霞贤妃屏退。
此刻,龙轻尘这才在侧殿走出,看着纳昕儿呆滞而激动的神情,宠溺地,摸了摸纳昕儿的头,“昕儿,如今,你可以了无牵挂的随我离开了,咱们的女儿,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是祝福的,不是吗?”
纳昕儿激动之中,泪水,也滑落了下来。
“轻尘,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以为,颜儿不会原谅我了,我以为,我”
“是真的,而且,颜儿要你做的一件事,你还没有做,时间不多了,要抓紧了。”龙轻尘轻哄着,却没有看到,霞贤妃看着二人,羡慕而又落寞。
未央宫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安排妥当,当未央宫宫人都昏昏沉沉之际,一场早有预谋的大火,就这样熊熊燃起,夜色之中,龙轻尘抱着纳昕儿,而护卫也带着紫琴,消失在了贵竹国的皇宫之内。
霞贤妃拿着纳昕儿留下的书信,看着消失在夜色内的身影,笑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喃喃自语地,朝着龙轻尘消失的方向道,“尘哥哥,你终于,都如愿以偿了。”
霞贤妃盯着未央宫的熊熊烈火,转身回到了自己宫内,对于拓跋元穹派暗卫前来通报丽嫔一事,霞贤妃的心里,有了计较。
被监视软禁在宫中的丽嫔,当宫门打开的时候,就见霞贤妃一袭鹅黄|色宫装,柔媚地,对着自己笑着,那个笑容,明明是极美的,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却觉得,是多么的骇人。
“你要做什么!”丽嫔从来都没有见过霞贤妃这样的架势,明明笑颜如花,可是,却有一种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意的狠劲,在眼里闪现着。
“本宫来看看,这丽嫔妹妹是要如何地,朝着皇上告状呢~”霞贤妃维持着笑容,一步步逼近,最后,才在主座上落座,居高临下地,看着丽嫔。
“你私自软禁本宫,本宫要和皇上,揭穿你和皇后的阴谋!”
“是吗?”霞贤妃不屑地,“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本宫做不出来,想不到,丽嫔妹妹倒是乐此不疲呢!”
丽嫔有些没有底气地吼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霞贤妃捋了捋发丝,媚眼瞥过丽嫔,“若说,皇后娘娘负了皇上,你知道,这丽嫔妹妹和皇上心爱的四皇子,如今的君王爷私通款曲,哪个更加扇了皇上的脸呢?”
霞贤妃的话语,令丽嫔有些害怕的,颤抖着身子,只是这嘴上,却死不承认地,“本宫没有,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本宫从来就不需要!你以为,御泰宫失火,现如今未央宫也失火,岚淑妃和皇后同时葬身火海一事,你丽嫔,能有好果子吃吗?”
“你冤枉本宫!”
“呦,丽嫔妹妹好聪明呢~”霞贤妃站了起来,“本宫就是冤枉你了,你又能如何?如今,皇后已死,本宫协助皇后查找凶手,本宫说你是,你就是!”
“不!你不敢!你无凭无据的,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说的吗?呵呵,想不到,皇后和岚淑妃,居然是死在你手里!”丽嫔不明就里地,瞪大眼睛,自以为,霞贤妃就是这始作俑者。
而这话,在霞贤妃耳朵里,早就不重要了,只要阖宫上下都相信,昕儿姐姐已死,就够了!
“怎么,丽嫔妹妹以为,本宫要你死,会给自己,留下麻烦吗?”霞贤妃嘲讽着,“待丽嫔妹妹一死,木嫔就会和本宫,一起宣告,丽嫔妹妹你,畏罪自杀!”
“木嫔!”
“怎么?难道丽嫔妹妹以为,你毒杀了木嫔的孩子,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有报应吗?”
“不知道,丽嫔妹妹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宫帮忙?不过”霞贤妃勾起嘴角,“这丽嫔妹妹自己动手呢,本宫和木嫔的说辞里,自然就不会有丽嫔妹妹和君王爷的苟且之事出现,而若是要本宫动手了,就不知道,这丽嫔妹妹你苟且一事,还因此打掉了胎儿,陷害他人一事,会不会要你这牺牲了一生的为之的君王爷,黄泉路上好相陪呢?”
霞贤妃的话语,要丽嫔跌坐在地上。
“对了,本宫想,丽嫔妹妹是在等君王爷和皇上那边会合,而后一唱一和的,收拾了皇后和本宫吧?”
丽嫔担心地,望着霞贤妃,此时此刻,最后的期冀,都被打消了下去。
“怎么?丽嫔妹妹,你要选择什么?”
大势已去,此刻,丽嫔的心里,只有那个给了自己温暖的男子,如果,自己的死,可以成全了他的安全,那么,死又如何?
紧咬着下唇,丽嫔对着霞贤妃伸出了手,“毒药呢?”
“丽嫔妹妹还真是一片痴情。”霞贤妃看着丽嫔,只有同情,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同情了丽嫔,死的,就必然是其他人。
霞贤妃淡漠地,递给了丽嫔一瓶毒药。
丽嫔接过了毒药,毫不犹豫地,在霞贤妃的注视之下,一饮而尽。
当霞贤妃自丽嫔的宫内再次打开门,木嫔迎了上去,只见霞贤妃点了点头,木嫔这才勾起嘴角,目光,有着快意。
霞贤妃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也知道,若不是颜惜的暗示,霞贤妃必然不会找到自己,如今,无论是霞贤妃要如何处理,只要能要丽嫔为自己的孩子偿命,自己必然全力支持。
更何况,这肚子越来越大,有了肚子里的念想,自己也必须,要为这孩子的未来打算。
霞贤妃提出的主意,更加吸引自己的,是事成之后,霞贤妃也会病重身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霞贤妃会选择这样离开,可是,她很清楚,霞贤妃的心里,是不愿意服侍皇上的。
如今,皇后和岚淑妃已死,那么,下一个登后座的人,必然会是霞贤妃,而霞贤妃一死,纵观后宫之中,除了自己位分最高,最得恩宠,还有谁,能与自己争锋?
也正是如此,权衡利弊之下,自己果断地,站在了霞贤妃是身边。
风,轻轻吹动,霞贤妃带着木嫔,直朝着皇上的书房而去。
贵竹国两日之内,后宫之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当霞贤妃偕同木嫔向拓跋明翰回禀的时候,拓跋明翰只是微微悲痛,却依旧埋首于奏折之中。
霞贤妃目光微冷,这个男人,除了自己,还有云姐姐和墨台岚,还有谁,是他会在意和付出的。
走出书房,霞贤妃的笑容,难得的轻松,很快的,自己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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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好吧,那个,你们说,霞贤妃为什么会选择死亡呢?那个,你们说,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会有什么火花吗?那个,太子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惊变
木嫔看着霞贤妃不同于以往的神情,有些不解地“贤妃娘娘!”
“木嫔,谢谢你!”霞贤妃温婉一笑,“不过,敬嫔虽然无宠,可是家族好歹势大,这两日,本宫就会开始生病,至于敬嫔,你应该明白,如何要她的死,和你无关才是。”
“贤妃姐姐,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的结局?”木嫔的心,本就不是那么的冷漠,尽管在这深宫之中慢慢变得冰冷,可却也,还留有人性的存在,对于一路捧着自己过来的霞贤妃,终究有限不忍心。
霞贤妃此刻,褪下了一身的防备,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少了这后宫高位者的高高在上,却多了轻柔和良善。“木嫔,这后宫之中,身不由己的人,从来都只会多不会少,本宫累了,皇后娘娘也离开了,人的信念和依靠,一旦没有了,或者了结了,就会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贤妃姐姐,你的选择,却是结束了你自己的年华?”木嫔有些不能理解。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霞贤妃悠悠道,留下了木嫔,径自离开了。
看着霞贤妃的神情,木嫔若有所思,只是,自己选择了的路,却再也回不了头了,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还有着腹中的孩子。
而未央宫的这一场大火,令太子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火势已经扑灭,当霞贤妃再次走近未央宫,至剩下烧焦的味道和满地疮痍。
“太子殿下,节哀!”霞贤妃看着太子,出言相劝。
“贤妃娘娘,母后她…”
“和淑妃一样,被丽嫔故意纵火,给害死了。”
霞贤妃平静地说着“本宫查出是丽嫔的时候,皇后姐姐的未央宫已经火势太大。”
“丽嫔呢?”拓跋思一脸的阴翳,原本温和的太子,此刻脸上的神情,如同地狱使者一样可怖。看着太子的模样,霞贤妃也有些诧异着,这个人,还是拓跋思吗?记忆中,拓跋思性格极其平和,若是这拓跋巍君的温文尔雅,那么这拓跋思,简直就已经是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了。
“畏罪自杀!”若说此事由别人说出口,拓跋思或者不信,也或者会怀疑杀人灭口,可是,这出自霞贤妃之口,自然的,深信不疑。
见拓跋思一脸的悲痛,霞贤妃这才寻思着理由,将皇后的信,递给了拓跋思。
盯着霞贤妃手里的书信,拓跋思皱了皱眉头,“贤妃娘娘,这是?”
“哎,御泰宫出事后,皇后就一直忧心忡忡,总是觉得这一切的苗头不对劲,为防万一的,给了本宫一封书信,要本宫在万一的时候,亲手交给你。”
霞贤妃看着太子颤抖地接过手里的书信,手颤抖着,心里也暗暗叹息,只可惜,太子不是昕姐姐的孩子,否则,这会是多好的孩子!
霞贤妃将书信交给了拓跋思,便转头离开,拓跋思盯着手里的书信,却久久不语。只见拓跋思勾起嘴角,眼里放柔,至少,母后至死,都还宁可骗着自己,给自己一个期冀,不是吗?
拓跋思盯着这未央宫,尽管已经面目全非,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里面的记忆,却是自己最深处的温暖。自己,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太子,曾几何时,自己也怨过?好久了,可是,直到自己偷偷摸摸地潜回了身生父母身边的时候,这才明白了,不是母后巧取豪夺地将自己和父母分开,而是他们,为了钱而卖了自己!
虽然气恼,却也依旧存着一丝一毫的期冀,当自己派人伪装自己回归认祖归宗的时候,得到的伤痛,远远不是别人所可以理解的。
或者,在很多人眼里,母后对于自己的冷漠,是自己忧伤的源泉,可是,只有自己明白,为什么母后会冷漠。
儿时,母后何尝不是倾尽母亲的宠爱,在对自己付出了,若没有那一日自己和母后不小心受伤,两股血液无法相容,母后对自己,只怕也不会如此大的变化。
也正是那个时候,自己身旁服侍的一众宫人,被母后寻了缘由处死,而自打那之后,母后对于自己,开始试探防备了起来。
曾经,自己也以为,母后对于自己,不过是利用而已,可是,直到自己中蛊,而母后的焦虑和为了替自己的生母解毒而费尽心思,自己也才明白,如果,只是利用,那么,母后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何况是一个,可能拆除了她自己计谋的人!
或许,曾经是以为利益而绑在了一起,可是仔细回想,那些年,那些日日夜夜的相处,难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