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压在身下一定很舒服。”一个满脸络扫胡子的青年穷的根本置办不起防毒面具，就将脑袋暴露在空气中，不过他是变种人，早就不怕辐射伤害了。
这个家伙身体高壮，骨头关节异常粗大，抱着一支连枪身都破烂不堪的ak47，可是他依旧爱护的要命，一直再用袖子无意识的擦着枪管，这显然是常年做下来养成的习惯。
“这些流浪者是从哪里的？都是疯子吗？居然不穿防护衣就跑出来，还有那些极品装备……”另一个带着沾满污渍灰尘、已经变成了黑色防毒面具的中年人喋喋不休，嘴巴布拉布拉的说着各种疑点，可惜没人在乎他，显然是早熟悉了他这种谨慎的性格。
“行了，肖洛霍夫，我更关心的是他们的背包里有多少吃的，希望别是冻得僵硬的黑面包，还有把你的瞄准镜借给我用用，这破望远镜倍数太小了。”格里高利看见几片雪花落在残破到只剩一个单筒的望远镜上，赶紧擦掉了，深怕被沾湿，宝贝的要命。
小保尔和帕维尔立刻嘘他，在核大战后的废土世界，每一丁点物资都异常珍贵，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面包块就值得两个人搏命。
“快跟上去，该动手了，要是让铁拳的巡逻车看到他们，咱们连根毛都弄不到。”老保尔爬了起来，拎着他那柄缠满了胶带的ak74，小心翼翼地潜行了上去，肖洛霍夫也闭上了嘴巴，都是经验丰富的废土冒险者，这点常识还是有得。
唐峥缩在一幢废弃大楼的三层，只将十倍望远镜露出窗口，观察那些追击者，只是过了三分钟，他就看到了五个人的身影。
“装备还能再烂点吗？四把破枪，居然还有一个人用自制弩弓。”唐峥嘀咕着，都要泪流满面了，他们每个人都裹着破旧的大衣或者棉袄，上面乌漆墨黑，一年不洗也脏不到这种程度，蓬头垢面，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容貌了。
“果然是废土世界呀。”一想到自己要在这种世界生活两年，唐峥就不寒而栗，先不说洗澡问题，还好自己带了卫生纸，不然一定痛不欲生。
这座城市的北部郊外遭受过核弹的轰炸，所以小部分的建筑还算完好，但是一百多年无人居住，早就荒废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地上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只有一些鸟类和动物在恍若鬼蜮的城市间出没，除了偶尔会看到了一些生命力极强的野草，再也看不到任何绿色植物，整个视野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太荒凉了。”这种环境看久了会给人一种压抑感，再加上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就算唐峥，也感到了些许的压抑和寂寞。
五个废土居民小心翼翼地从唐峥藏身的楼前路过了，除了帕维尔和小保尔，三个中年人都很谨慎，停下脚步，观察四周的建筑，因为这是唐峥消失的地方。
唐峥赶紧伏低了身子，慢慢的拉动枪栓，脚印是掩盖不掉的，随时可能接战，然后他开始犹豫，留下一个俘虏是肯定的，必须了解情报，但是其他人怎么办？全打死？
“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要是能用物资解决问题就好了。”没弄明白城市的大致情报之前，唐峥决定先装扮的仁慈一点。
对方拥有敌意，这点勿容置疑，唐峥从他们贪婪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可是这五人只是瞥了一眼唐峥的藏身之地后，没有管他，继续去追秦嫣一行，在他们看来，一个人的诱饵实在太少了，他们必须用有限的子弹获得最大的猎物。
唐峥耸了耸肩膀，跟了上去。
五个冒险者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一分钟后，格里高利和帕维尔离开队伍，绕道而行，显然是要去秦嫣一行的前路埋伏截击。
“好机会。”再次等了一分钟，确定他们走远，唐峥躲在一辆早已经爬满了铁锈的废旧汽车后，开始朝剩下的老保尔三人射击。
哒哒，清脆的枪声打扰了寂静的城市，噗噗两声，子弹钻进了肖洛霍夫脚边，溅起了两捧碎雪。
因为弹药稀少，三人没有反击，而是立刻寻找掩体，他们没想到对方只有一个人，也敢发起攻击。
“出来一个和我说话，不然下一次就爆头了。”唐峥朝着小保尔躲藏的汽车打出了两个短点射。
“你这个疯子，子弹不要钱呀，太浪费了。”小保尔破口大骂，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这么糟蹋东西的家伙。
“俄语？”唐峥笑了，这些家伙看来不是一般的穷，那么谈判很有可能成功。
“我出三十颗子弹，告诉我有关这座城市的所有情报，不然你们就去死。”唐峥吼了一声，也不怕暴露位置。
“最起码五十颗。”小保尔沉不住气，直接漏了底，结果被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可能，最起码要一支步枪。”老保尔讨价还价，可是话刚出口，脑袋上的铁皮立刻被子弹打出了一串弹眼。
“四十颗，对了，你们最好快点决定，不然那两个倒霉鬼肯定就死了，我的同伴可没有我这么仁慈。”唐峥好整以暇，为了预防可能到来的狙击，他迅速的更换了位置。
“对方很有经验，没办法狙击。”肖洛霍夫放下了svd，一脸的晦气，“是硬茬子。”
“爸爸，怎么办？四十颗子弹不少了。”小保尔的话音还没落，前面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惊的他几乎跳起来，郁闷地喊道，“你们这些败家子，把子弹留给我呀。”
回应他的是一串子弹，这一次就连老保尔和肖洛霍夫都心疼的要命，这些子弹都能换够吃两天的食物了。
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士气，唐峥才悠闲地道，“我还要一个向导，做得好，另外有奖励。”
唐峥现在身上的枪械不少，除了自己的雷暴步枪和高斯狙击步枪，还有三把c级枪械，无损ak74和无损的4a1，除此之外还有两支普通的4a1，一支an94，两支1911a1手枪，一挺六管机枪，一挺249，这些全都是缴获，至于各种子弹，将近三十万发，手雷和at4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唐峥完全就是个移动军火库。
唐峥单是两次团战就捡了不少雷暴步枪，让庞美琴白果等人人手一支，所以他根本看不上那些普通枪械，就连无损的都不入他眼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咆哮死神送给米兰达做人情了。
前街上的枪声停歇，但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手雷爆炸声，不用问，又是小陆梵再虐人了，要是换成庞美琴，绝对舍不得多浪费一颗子弹，她拿着雷暴步枪也是充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开一枪。
老保尔三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犹豫不定。
“爸，别犹豫了，人家丢的手雷都够咱们买一个月的食物了，再说咱们穷成这样，你就算给人家抢，估计都嫌脏手。”小保尔不是贬低自己，而是事实求实，听着那些手雷的爆破声，他羡慕的眼睛都绿了，“这种大主顾，可不能放走呀。”
“我数三声，否则交涉结束，你们就等死吧。”唐峥知道得给这些人一些压迫，所以把数数间隔压缩的很短。
“等等，我同意了。”老保尔赶紧答应，他也心疼那些手雷，吼道，“叫你的同伴别丢了手雷，给我们吧，五颗就行。”
“放下枪，双手抱头出来，放心，我也不会带枪。”唐峥想保留防护衣的秘密，所以给了他们一种感觉，自己也怕枪击。
“好的。”老保尔没有犹豫，将枪吊在胸前，缓缓地走了出来。
“很好。”唐峥见到三人全部离开藏身地点，也走上了大街，问道，“可以告诉你们是什么人了吧？”
“我们是这座城市的居民，全都住在地铁聚集地，你们这些流浪者也要去那里补充物资吧？我可以带路。”老保尔上下打量着唐峥，问道，“东方人，你们来自己那个聚集地？”
“请注意，你没有询问的权利。”唐峥冷着脸警告了一句，道，“这里是哪个城市？有几个聚集地？”
“莫斯科，据我所知有七个，不过我只去过其中的两个。”老保尔很配合，但是眼神中闪烁着废土人的狡诈，“可不可以先付十颗子弹。”
“没问题。”唐峥将手背后，伸向了背包，掏出了一个弹鼓，晃了晃，“762子弹，回答的好，这个百发弹鼓就是你们的。”
“你想问什么？”小保尔眼睛都绿了，盯向了他手中的弹鼓，随即又滑向了他背后的背包，猜测里面装着什么，然后又看向了唐峥胸前崭新的ak74，他似乎都嗅到了美味的枪油味道，于是踟蹰了。
小保尔开始在考虑肉搏是不是可以干掉他，因为唐峥穿着三防护，根本没办法从他的体型判断实力。
“别冲动，这小子的声音很自信，还敢往过走，说明根本就不怕咱们。”肖洛霍夫眼很尖，透过防毒面具看道了唐峥的眼睛，人家根本无所畏惧，把他们当成了蝼蚁。
第六卷 无主之地 第十四章 地铁避难所
“在废土中，蠢货都死了。”
这就是废土世界连小孩子都知道的残酷定律，因为有一句话所有的废土居民都耳熟能详。
“就算是婴儿，也会背地里娴熟地用餐刀捅烂你的心脏，然后摸走你身上的每一个核子瓶盖。”
老保尔三人摸不准唐峥的路数，所以选择了合作，再说从对方疯狂的消耗补给来说，人家根本不在乎五十颗子弹。
“现在是几几年？”唐峥竖起了手指，盯着他们的眼神，道，“别耍滑头哦。”
“公元2153年吧，不清楚，反正距离核弹轰平全世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百年。”老保尔每天为生活奔波，哪顾得上这些琐碎无用的信息。
“为什么有的人不穿防辐射服？是穷？还是用不着？”唐峥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无知，如果对方动了贪念，正好干掉，至于这个年代，让他很残念，核冬天后一百多年，估计怪物都变异好几代了。
“他们是四代以后的变种人了，其中自然有一些不怕辐射，我们中年人血液中的抗性血球太少，只能带着。”老保尔指了指他的面具，无奈地道，“其实年轻人也会遭受轻微的辐射伤害，但是穷，没办法。”
唐峥掏出盖革计数器看了看，数值只比安全水准高一点而已，看来传送地点附近有辐射源。
“你们刚来地铁聚集地，最应该提防的是铁拳议会。”肖洛霍夫也想表现一下，展现了友善的态度后，问道，“我可以捡这些弹头吗？”
唐峥点了点头，示意可以，随即问道，“他们是本地的邪恶势力？”
“恰恰相反，他们维护着本地的秩序，只不过执法很暴力而已。”小保尔满脸都是轻蔑和愤慨，道，“对了，还有高额的赋税。”
“你们想在这里休整，最好找一位向导，这里可是强盗骗子、毒贩小偷、奴隶贩子的天堂。”老保尔突然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极力的推销自己，道，“还有莫斯科最出色的妓女，都在我们的12号聚集地，您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带您去，凭老保尔的面子，可以打八点五折。”
“走吧，去和我的同伴汇合，估计那两个倒霉鬼已经变成了尸体。”唐峥说这话的时候将弹鼓抛了过去，同时观察他们的表情，一旦这些家伙露出愤慨的情绪，他会即刻击杀他们。
老保尔第一时间跳了出去，抓向了弹鼓，别人的死活，干他屁事。
“那些弹壳你不要嘛？”小保尔舔着嘴唇，这些人真是奢侈，连弹壳都不捡。
“请便。”唐峥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笑道，“这里雇佣向导是什么价码？”
“一个弹鼓，不，一支步枪。”老保尔改口了，盯着唐峥胸前的ak74，吞了口口水，他觉得如果能摸上一把，肯定比那些十个瓶盖上一次的极品妓女还要爽。
“一个核子瓶盖能买多少东西？”唐峥瞥了一眼擦身而过的小保尔，道，“别把我当傻子。”
要不是木马说过幸存者身上带的物品不能换成瓶盖，唐峥肯定非常节省。
“一个瓶盖能买十发子弹，或者一磅的黑面包，300l的清水，30l烈性伏特加各一种。”提到食物，老保尔咽着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肖洛霍夫也没忍住，不过他们的脸皮早锻炼的很厚了，在废土世界，有脸可活不下去。
“才买这么点东西？”唐峥还没办法对物价形成直观影响。
“这么点？省着点吃，足够活三天了，你知道吗？聚集地人大多数的财产也就十几个瓶盖，更多的是用子弹在交易。”小保尔以最快的速度捡完弹壳跑了过来，一点都没气喘，可见身体素质极好，听到唐峥的话，他觉得这家伙真不靠谱，看他健康的脸色，突然道，“你没挨过饿吧？”
“必然。”唐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结果惹得老保尔三人顿时惊呼不已，满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
“你如果不缺钱，一个瓶盖就能去聚集地东区找几个廉价妓女玩个群p，你如果喜欢没开苞的雏妓，那就再加一个核子瓶盖。”小保尔显然已经很熟悉此道了，满脸堆笑地拉客，“如果报我小保尔的名头，可以打九折。”
“你老爹的名头可是值八五折呢。”唐峥噗哈一声，笑了，听着两个人的名字，应该是斧子。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老保尔故作恼怒的拍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为的就是讨好客人。
“难怪要攒两年，一个核子瓶盖相当于十块钱呀，不对，你花十块也玩不了群p，还有雏妓。”唐峥已经可以预见这次任务的困难性了，他的右手食指在枪身敲击，是莫尔斯密码，不过三个废土居民都毫无反应。
“又多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交流手段，不过他们的文化知识貌似出现了断层。”唐峥随即就嘲笑了自己一句，每天都忙着为生活赚取食物，谁顾得上学习，就算学，也是最实用的各种尽快填饱肚子的方法。
唐峥猜对了，废土居民基本上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杀人，并且面不改色的处理尸体，残酷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早熟，而能活到五十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和运气了。
“叔叔，刚才来了两个偷袭者，可惜没抓到。”陆梵很失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向了他身后的三个废土居民，“他们很熟悉周围地形，我们怕踩陷阱，没有追。”
老保尔三人为同伙逃过一劫而感到高兴，不过随即又郁闷了起来，小保尔更是直言不讳地劝说他们，“你们用掉的子弹和手雷都能买两个月的食物了，下次请节省一点。”
“哈，这么值钱？”陆梵的脸色很快又苦逼了，“那岂不是说我们攒一万个瓶盖需要好几年？”
“除了铁拳议会的头头们，自由团，流浪者军团，还有聚集地的上层人物，谁兜里能揣一百个瓶盖，那就是大富翁。”小保尔讥讽着小萝莉的自不量力，眼神却是在女模特身上打转，他从来没见过皮肤这么好的女人。
啪，老保尔拍了他一巴掌，赶紧给众人道歉。
“快去聚集地吧，碰上铁拳议会的巡逻队，他们会以各种名义像你们征收各种高额的税款。”肖洛霍夫打量着周遭，道，“还要小心其他的冒险者团体，他们有时候也会客串一下奴隶贩子的。”
女模特们听到这个词汇，都有些不寒而栗，她们可不想被人当狗一样玩弄。
“奴隶贩子？来了正好抢他们一把，我正发愁从哪赚瓶盖呢。”陆梵把手雷背着双肩包，一脸的郁闷，示意大家开路，随口问道，“还有什么赚瓶盖的方法吗？”
“做奴隶贩子，抢劫偷盗，这是风险最大、收益也最快的工作，接着是拾荒，打猎，毒品，汽车，枪支，子弹，面包，在聚集地都是畅销货。”老保尔根本没意识到那些事犯罪，“如果你们能找到一个军火库，收复炼油厂什么的，也能赚钱。”
“不对吧，既然你们说铁拳议会的势力很大，那我们就算进了聚集地也会被人告发，被他们找上门的吧？”唐峥停了下来，笑道，“说不定你们就是最先告密的人。”
“哈哈，怎么可能？”老保尔语塞，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叔叔，我觉得先抢了钢铁议会也不错，至少二万瓶盖能保证了。”陆梵掰着指头算了一下，道，“这买卖应该比较划算。”
“别冲动，钢铁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