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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情人第6部分阅读

心爱女子ail的虚荣心吧。”她说得都对,都有理,不得已他只好供出目的性。

    都软硬兼施了,江瀞仍是文风未动,别说是三天,就是三个月,她都能“狠心”的对他这个“中年夫爱”的独居“老”人不闻不问。无奈的移动着鼠标,最后一封了,不晓得她会不会良心发现……

    老天爷成全了他一半的心愿。

    江瀞真的来信了?再等八百年吧。那“成全”指的是……不是说了吗?“一半”,就是这封信一半和江瀞有关。

    赫老ㄕ,记得我们吗?不记得……没关系,现在有个大好了会让你记得一清二楚。高三爱要办同学会啦,老ㄕ你一定要来参加ㄛ。ㄛ,对了,记得要带ㄕ母一起来ㄛ。

    高三爱敬邀

    他看了看计算机上的另一排小字,一时想不起这个“高三爱”是……啊!对了,是上回在机场巧遇的学生。一个少妇打扮的人,事实上他并没有啥印象教过她,倒是她叽叽呱呱的活像“历史上的今天”般,倒述着陈年的重要往事。

    “……我们班长啊,江瀞,你记得她吗?长得很清秀的那个啊……”

    喔!原来她是江瀞的同学,他总算和这名少妇对了焦。

    “江瀞?有有,我记得她,脾气不太好的班长。”他微拧着眉,逗得少妇哈哈笑。

    “老师,你学她学得好象哟,要是让江瀞知道,她一定骂死你的。”

    “她舍不得。”赫威风坏坏的说。

    “老师,你说什么?”少妇没听清楚的问。

    “没什么。”他看到往自己方向走来的一人影。“凛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学生,叫……”

    “吴华萱。”少妇的脸部表情忽地蠢动起来。“老师,她是师母吗?好漂亮哟,跟老师真配……”

    才说刚对上焦而已呢,马上又给模糊掉了。赫威风苦笑着,心想这辈子应该可能再也见不着这号人物,所以也没多加解释。只是少妇似乎相当兴奋,要他留下联络方式,他随手抄了个网址给她,没想到还真让她派上用场了。

    江瀞的同学办同学会?他盯着计算机屏幕,猛地,有个超跄的想法闪过他脑海;如果是让昔日同窗好友来见证一段曲折的“师生恋”……哇!保证香辣刺激又过瘾吧……嗯,嗯,好好就这么办,他手指飞快的按着键盘,这场“别开生面”的同学会,他参加定了。

    “没有生面孔,只有老朋友。”

    江瀞喃喃自诵着邀请卡上面的字样。这母后结了婚后,不会嫌待在家里太闲了吗?办同学会就办同学会,搞得像要开世纪大patty似的。专人设计的邀请函,还要每人带一份爱的小礼物,末了的ps更让她喷饭:“神秘嘉宾,即将现身”。对其他人而言,这“神秘嘉宾”可能很具噱头魅力,但对她……那可就不必啦,用膝盖想也晓得这个嘉宾,正是她一个礼拜没见到赫老头。

    赫威风在请了三天假后,“听说”第四天就出现在工地了。

    看到“听说”两个字了吧,江瀞就是被这两个字搞得满头雾水加一肚子火。像是在玩躲猫猫,还是布袋戏里的藏镜人,这些天以来,她如果在甲这个场子,他就是在乙的那一场,就算她是“刻意”赶过去……好嘛,她是真的“刻意”赶过去,却又听说他刚走,什么去建材行、去挑磁砖、去凛凛的办公室、去另一边的工地……

    我哩咧,耍她吗?还是中年男子的更年期到了,情绪难捉摸,连行踪也都飘东忽西的,追了两三天,她直觉自己像个傻瓜,执拗的不肯打电话给他,又气又恼的回到办公室。在洗脸的时候,看到他黑色毛巾干巴巴的晾在那,真想一把扔进马桶里,如果他再不来个消息的话。

    “铃……铃……”消息来了。

    “喂,江瀞”世纪大patty的主办人问:“你收到卡片了吗?”

    “嗯,收到了。”

    “来不来?有神秘嘉宾哟!”

    “别告诉我是赫威风。”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我告诉你哟,你猜我遇到谁?”江瀞学她母后高八度的女高音。“赫威风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哟……”

    “江瀞,别在那死相,到底来不来?”

    “和以前长得一样的人有什么好看?”虽然她现在也满想看到他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想看他太太喽?”她的母后故作神秘的把“太太”二字说得清清楚楚。“太太哟!”

    “他太太?他要带他太太去?”幸好她们是在讲电话,否则她因疑惑而扭曲变形的脸,一定会被拿来大作文章。

    “是啊,怎样,这下好看多了吧,来不来?来不来?”

    去?不去?去?不去?去……挂了母后的电话后,这几个字就一直没离开她的思想中心,即使现在她人在脚踏车上,仍然在盘算这个问题。

    母后口中的“太太”十成十是在机场碰到的“师母”。她相信赫威风绝绝对对是还没有娶妻生子,凭什么?凭……凭她的直觉。她算什么?她算……他的学生、他的雇主、他的……哎呀!反正她认为没有就是没有。她任性的下结论。可他为何要一再的误导旁人,而那位被命名为“师母”的女子,难道就这样被“毁誉”下去,也不多做说明吗?还是“假师母”知道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爱成真的,先过过干瘾也不赖,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去同学会岂不尴尬,但不去又解决不了心中的疑惑……

    话又说回来,她真要去的话,那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弄弄头发,还有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裤装?套装?她记得上回在百货公司试穿一件独特设计剪裁的洋装,端庄不失俏丽,高雅中又有俏皮的小装饰,好象挺适合的……哎哟!她上次去参加母后的婚宴,要见睽违十年的同窗都没这么慎重其事了,这次干嘛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真假师母”费尽思量呢?她瞪着脚踏车,一上一下的反复问着、分析着:

    难不成这就叫“输入不输阵”的女人虚荣吗?而她不是一向最不耻这种“门面工夫”的吗?难不成真是希望赫威风的注意力是她而不是别人?希望赫威风选择的对象是除她之外,别无他人?她真的会在意他的眼神?真的愿意只为他一人展现多种风情?

    真的除他之外,谁都不爱?难道她真的爱上赫威风了……

    太惊人的分析结果,岂是几根弯曲铝管能承担,只见龙头一拐的……“碰”的一声,煞车声乍起。哇!这一拐,差点拐出了人命。

    “小姐,你要不要紧?”和她追撞成一团的是一辆重型机车,幸好骑士闪躲得快,车是摔在路中间,但人倒是无恙的还能来“行侠仗义”。

    “我……”被扶坐起来的“肇事者”却一脸痛苦样。“不好意思,您给不能送我到医院?”

    “腰挫伤,右手关节有脱臼现象。”江瀞躺在病床上,听江漓叙述检查结果。

    “要住院观察几天才能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脑震荡?不会吧。”骑士送她到医院,帮她call来江漓,在江漓“歹势啦!”、“多谢哟!”右打躬左作揖的回了数个礼之后离去。

    “那很难说,就像有人骑脚踏车都会出车祸一样。”

    “我已经说过我是在想事情才出事的。”

    “有什么事会比自己的命重要?”好不容易可以“义正言辞”的对他老姐晓以大义,江漓岂会错过这大好机会。

    “你……”总不能跟江漓说明她在想什么事吧。

    “江小姐,吃药喽。”护士适时出现。“明天开始要做复健了喔。”

    天哪!她怎么连骑脚踏都能骑到这种田地,说出去会笑掉别人的牙的。为了保住面子,于是她对外的请假理由,统一口径为:出国看展,预计一个月后回国。

    “江瀞出国一个月?”赫威风从pub的员工口中得知这等莫名其妙的消息。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

    “江姐没说耶!”难得帅帅的监工先生“又”开始出现在店里,江姐却又出国一个月,看来他们又得一个月看不到他了。

    “什么时候说的?”

    “前两天吧,她传真到公司来的。喔,她有说如果工程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的副店长倩倩。暧,倩倩在哪?倩倩……倩倩……”

    不可能的,工程在进行,顶多也再半个月就大功告成了。她是责任感重的人,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国,而且还说走就走……他不免低咒几声,要不是阳明山那个case,没有他和凛凛预想中的顺利,让他只能走马看花的来观看一下她店里的工程情形后,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阳明山上的话,他岂会等到今天才来店里找她,并且想套套她是否出席同学会。

    说到同学会,就是下个礼拜了,难不成她这个班长,不会如期参加?可总不能为了她“再度”失信其它学生吧。推拖不得的他,于是,在一个冬雨绵绵的星期日早晨,高三爱同学会的神秘嘉宾依约现身会场。

    不枉费精心打扮,在见到昔日的白马王子赫老师风采依旧、潇洒依旧,大家都一致认为这次同学会果然是目的性够强的值回票价。

    赫威风夹杂在一群少妇间,不太能相信江瀞是她们的“同”窗,面对这些似曾相识却又叫不上名字的面孔,只能用微笑来化解尴尬,幸好有人细心的带来纪念册,让他不致于尴尬太久。

    “这是澎澎……这是萱萱……变得比较胖吧,这是江瀞……”一一为他唱名的人,突然抬起头。“咦?对了,江瀞呢?有没有人看到江瀞?”

    一下子,所有人互望左右,看来,江瀞是放大家鸽子了。

    “她跟我说她会来的啊。”主办人“母后”嘀咕着,开什么玩笑,她可是班上的灵魂人物,她没来,同学会哪来个灵魂,不行,非找到她来不可。

    才刚要拨手机给她,就有人自首的打来了。

    “江瀞,你在哪……什么?英国看展……我不管,江瀞你欠我一次……等一下,有人要跟你说话。”

    手机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接去。

    “喂,江瀞”

    低沉的嗓音让江瀞原就不灵光的左手险险摔了手机。“嗯。”

    “好久不见,知道我谁吗?”

    “嗯。”

    “还好吗?”

    “嗯。”

    “怎么不来呢?老师很想你耶!”就是饶不得她的不告而别。

    “赫威风,别在那胡说。”她急急吼起来,希望旁人不会做太多联想。

    “要我别胡说,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

    他倾听着她重复n遍的理由,意外,却听见她声音之外的第二个声音。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隐约还可以听到“我先走了,待会儿再回来载你。”是个男人……江漓?对,是江漓,他微蹙着眉,愈来愈觉得江瀞正在进行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想去揭开一切。

    “老师,师母怎么没来?”和江瀞通完话后,他敷衍的和学生哈啦,哈着啦着就聊到这上头了。

    “师母……她有事。”他以江瀞为预设对象的回答接踵而来的问题。

    “啊!好可惜哟,老师跟师母怎么认识的?”

    “在路上认识的。”

    “在路上?”怎么会,她们怎就没这等好运在路上认识这么帅的人。

    “嗯!我一眼就看到她。”

    “那她一定是长得很漂亮喽,萱萱说有看过她。”

    “在我眼中,她的确是最美的女人。”

    “哇,好深情、好浪漫喔!”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获得如此怜惜呢?想必是温柔婉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绝代佳人。

    “老师,我们好想看师母喔。”

    “真那么想看?”他招手看看时间。“好吧,我去载她来。”

    “真的吗?好好……老师,你快去,快去……嘻嘻,可以看到师母了。”

    不用旁人提醒,他也知道要快去,否则,怎逮得到那只狡滑的小兔子。

    第九章

    对讲机乍晌,这个死江漓,就不能体谅她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吗?等她一下会死哟!

    “好了啦,我要下去了。”她按下对讲机,劈头就喊。

    “你不用下来了,我上去。”

    这好象不是江漓的声音……糟了!“喂,喂,喂……”

    响应她的是一声催过一声的电铃。打开了门,看见一张再也冷峻不过的脸。

    他从守卫伯伯那得知:江小姐前阵子受了伤,右手脱臼,还每天要去做复健。

    他是在作梦吧,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这回还真的是右手打着石膏,整个人精神不济的站在他面前。

    “同学会结束啦?”吊着的手完全无从隐藏,人赃俱获的滋味并不好受。

    “哪家医院?”他把她搀出门外,帮她锁上了门。

    “什么?”

    “你在哪家医院做复健?”接过她披在肩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帮她把左手穿进袖口。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摔成这样?”

    “都已经是这样了,还问什么?”他现在只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她少一点痛,快一点恢复。

    “你……”什么嘛,这么漠不关心。

    “好好好,你要我问我就问。”生病的人最大。“请问江瀞,你是怎么摔成这副狼狈样的?”

    “我……”能告诉他实话吗?当然不,那比被车辗过还要狼狈一百倍,但倒是可以换个方式回答。“母后说你会带『师母』去,有吗?”

    “谁叫你不去?”他们两人蹒跚的步出了大楼。

    照字面解释的意思是有喽!

    “是纽约那个吗?”她忽地有种情殇的感觉,任性的站在车门边。

    “谁?”他打开车门,不是很在意她的问题。“快进去啊,别站在这里淋雨。”

    “那个人啊,你为了她离开纽约,后来又在日本碰面,还带她回台湾,在机场被母后撞见……你能说还有谁吗?”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终于听懂她在拗什么的抚掌笑了起来。

    “是啊,还有谁能连串起这么一大落的故事,除了你,江瀞”

    “这哪是故事,明明就是事实。”雨飘落在她的发梢,模样有些可怜。

    “事实上,你并没有说错,只是其中有几个错误。”他忍俊不住的又笑了起来。

    “我如果曾为了谁离开什么见鬼的伤心地,那也只有为你江瀞,这是第一个错误;再来,我到日本也没碰到什么纽约客,至于你那叫什么什么母后的,她是看到了凛凛。赫凛凛,下次有机会再介绍给江小姐你认识。”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母后说会带『师母』去,欺骗学生,可是大过一百支耶!”听了他的答案,她心中的石块好象掉了下来,腰也不再那么不舒服了。

    “我以为你会去。”他顺势的轻推她入座。

    “我会不会去干你……”她灵光乍现,又是一记白眼的瞪向从另一边门进车的人。“赫威风,你干嘛净占我便宜?”

    车子平滑上路。

    “不吃醋了,嗯?”一语道中心事也就罢了,还免费送上一吻。

    “我才不是吃醋呢,我只是好奇,凛凛姐和你长得那么像,母后她看不出来吗?”

    他揉揉她冰冷的脸,知道她是在掩饰心底的羞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和我这么亲近。”

    “说到这个,”她一扫脸上的娇羞,坐直身子问:“你这两个礼拜到底在干嘛,我都找不到人。对,是『清静』,耳根清静。”

    “找我干嘛,倾吐你满腔爱意吗?”

    “欸!你别忘了,你肩负两家店的监工大任耶!”对付他吃豆腐的最好方式,就是当耳边风的因应不理。

    “我很放心李师傅。”他驶进医院的停车场。“到了,很近嘛!”

    为方便起见,江瀞转诊到住家附近一间私人的骨科医院,地缘性的关系,复健室里的复健师、护士都认得她这一号人物。

    “江小姐,今天比较晚喔。”

    “下雨、下雨。”她往外指着天气,不小心也把牵着她的人给指了进去。

    “喔——好难得今天有人陪你来呢。”这些护士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看吧,所有人都看向这边来了。

    “你都一个人来?”他附在她耳畔轻问。

    “不然咧?江漓他上班偶尔会载我过来。”她熟悉的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