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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马秦川第15部分阅读

着枪,从营房跑出来。

    “集合。集合——。”连长朱排山沉着脸,厉声喊道。

    士兵们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朝操场跑去。

    很快,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士兵们,不知情的排例着站在操场上。

    连长朱排山手里握着皮鞭,来回在新兵们面前走来走去,脚下的大皮靴,踩在路面上,发出渗人的‘咯嘣咯嘣’的响声。

    “李国亭。出例。”。朱排山朝队伍里大声喊到。

    昨天喝酒喝的醉了的李国亭,根本没有想到今天连长会针对他们排,搞个凌晨紧急集合。已经有两个月了,都没搞这种突然袭击式的紧急集合。大家都知道,过了十月,新兵连就要解散。所有新兵都要重新分配到新的连队。这时候,哪个军官也都不愿意折腾这些新兵了。

    当然,李国亭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喝酒,被张奉山偷听的事。所以,对今天凌晨连长突然搞的紧急集合一无所知。

    “到。”李国亭喊着,提着枪走出队伍,

    “把你的士兵都叫出来。”朱排山命令到。

    “四班,全体出例。”李国转身立正,朝向队伍喊道。

    四班的士兵昨天高兴,差不多每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只有三个人不喝酒,所以今天凌晨的紧急集合,他们三个才听见集合的哨音,紧急整装,提枪跑出来。其他的人酒劲还未过去,个个在床上睡的正香呢。张奉天的第一遍集合哨音,他们没听见,等到张奉天吹起第二遍哨音时,这才听见了,于是,一个推一个,慌忙整装跑出来。有两个士兵,背包斜挎在肩膀上。那样子更像个逃兵。

    朱排山阴沉着脸,用手中皮鞭一指站在他面前的四班战士,对李国亭说:“这是你的士兵吗?”

    李国亭转身一看。见自己班里的士兵个个东倒西歪,像睡不醒似的,自己也觉的想笑。他刚想大声喊让士兵整理好装备,还没喊出来,就听见朱排山喊道:“张教官,四班军纪不整。集合迟到。怎么处罚?”

    张奉天嘴角露出阴笑,他赶忙上前,说道:“按军纪,班长带兵失职。因免去班长军职,当众责五十鞭。士兵每人责打三十鞭。”

    朱排山听后,一挥手,叫来几个士兵,不由分说,把李国亭当众打了五十鞭。把其他迟到的士兵各打了三十鞭。

    李国亭也被朱排山当众宣布免去刚当了几天的班长职务。

    又过了几天。新兵连又接到任务,要他们派一个排,支援远在贺胜桥的友军,挖战壕。李国亭他们所在的一排就在张奉天背地运作下,被连长朱排山派去了。

    挖战壕,是个出苦力的活。张奉天记恨李国亭,这次特意鼓动连长。派他来监督士兵们挖战壕。他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寻找机会。整治李国亭。

    一排排长和张奉天打的火热。两人商量故意把李国亭派到最难的地方挖战壕。

    这里靠近河堤,土质松软。挖一会,上面的土就塌下来了。李国亭不知道张奉天的用心,心里也在埋怨自己,都怪自己那天一高兴,领班里弟兄们喝了一场酒,惹出来这么一场事情,自己挨打免职不说,还连累班里的弟兄挨打受罚,哎,这种事情,下次再也不干了。

    今天,来到贺胜桥。那就要努力干,争取挽回那次失职的面子。

    李国亭甩开膀子,拼命劳动。哪知,这里的土质这么松散,一天了,还没挖好一截。看看,天色将晚。在收工前挖不好这段战壕,别说挨训了,说不定又要吃一顿鞭子。

    想到这,李国亭越发心急起来,他抡起铁锨,奋力把挖下来的土往上杨,很快,就挖到一人多深了,就在李国亭弯腰铲起剩下的一点土时。不测的事情发生了,挖好的战壕轰然倒塌。堆在战壕旁的土堆随着倒塌的战壕,纷纷坠入战壕中。

    李国亭被坍陷的战壕掩埋了。

    -- 作者有话说 -->

    第五十三章 再次刁难

    很快,一位士兵发现了前面一段刚挖好的战壕突然塌陷了。而那段战壕正是李国亭所挖。于是,那位士兵马上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塌方了,塌方了。”

    附近挖战壕的士兵闻讯纷纷赶过来营救。

    有人把这一突发的情况报告给了现场监工张奉天。

    张奉天并没有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一排长。他故意拖延时间,算计着李国亭被埋在土里多长时间会没救。并且,为了阻止现场士兵的紧急救援,还故意借故要向上级汇报,支走了附近离李国亭最近的三位士兵,只留下一名士兵在抢救。

    张奉天站在塌陷的战壕边,望着坍陷在战壕里的,被土方掩埋后,只露出一截大腿的李国亭身体,暗自高兴。嘿嘿,你小子这次栽我手里了吧。去见阎王吧。

    他没有下去帮助那名士兵刨挖盖在李国亭身上的土,还不停地装着指挥,一会让这个士兵往这边刨,一会儿又让往那边刨,故意拖延时间。

    心里算计着去报告连长的那三个士兵快要回来了,于是张奉天这才拿过一把铁锨,跳入战壕里,装模作样地救起人来。

    很快,连长朱排山带着十几名士兵和一名医官赶过来,李国亭被埋在土里的身体挖出来了。他满头满脸都是土,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了。

    张奉天看到这样子。暗自里高兴。便马上对朱排山说道:“连长。人死了。干脆就埋在前面的河滩里算了。”

    朱排山朝李国亭看了一眼,也认为李国亭死了,就说:“算啦,那就先把人埋了吧。”

    就在这时,医官从后面走到李国亭身边,他府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李国亭的胸口听了一会。马上说:“快,快把他送到团部去。他还有气。”

    张奉天听医官说李国亭还有气,故作疑问地说道:“医官,是不是弄错了,明明死了的。我看还是埋了吧。”他又转过身对朱排山说道:“连长,这要是传到团部去,团长不是还要怪罪我们吗?”

    朱排山觉得张奉天说的有理,就向身后的几名士兵招手:“来人,把李国亭的尸体抬出去,埋了。”

    “是。”几名士兵遵从连长的命令,就要上前抬人。被医官当住了。

    “连长,我检查了,这名士兵还没死,有心跳,不能当死人埋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快送他去团部抢救。”

    “不可能。我看是死了,医官,你是不是弄错了。”张奉天赶紧说道。

    “我没弄错,他是还活着。我以一名医官的良心做保证。”医官说道。

    张奉天还想说什么,他望望医官和连长朱排山,闭上了嘴。

    朱排山再次看看医官和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李国亭,只好说道:“来人,把李国亭送到团部去抢救。”

    “是,连长。”几个士兵遵从朱排山的命令,抬着李国亭,往团部走去。

    李国亭被送到团部后,经过抢救,苏醒过来,又在团部的卫生室住了一个礼拜。身体完全恢复了,就回到了连队。

    当然,李国亭对上次发生的事情内幕一点也不知情。也没怀疑过什么人暗中算计自己。

    张奉天见李国亭竟然奇迹般的从死神的怀抱中又活过来了,不免有些扫兴,不过,他不会善摆甘休。心里想:小子,算你命大。死罪你逃过了,可活罪还在我的手里呢。

    支援友军挖战壕的事情一结束,李国亭便重新回到墨水湖边的篱笆嘴新兵训练营地。

    这是三伏的第一天,墨水湖新兵训练场地上,太阳灼热的光芒炙烤着地面干燥的尘土。四周不见一点风。临近中午,整个训练场上空,像是倒扣了一个烧热的大瓦缸,让站在操场上训练的士兵们热的汗流浃背,喘不过气来。

    操场上的士兵以班为单位,在各自的地方做分配前的最后训练。

    今天四班的训练科目是负重通过连续障碍。其中一项,是通过一段臭气熏天的污水坑。这个项目就张奉天想出来。他说是考研士兵的忍受力。

    四班的士兵经过前一轮的通过连续障碍训练,已有过一次经历,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次,还加了一个污水坑,里面全是臭气熏天的污水,人还未走到污水坑前,就受不了那股令人恶心的气味。不吐出来,就已经很好了。还要跳到污水坑里,在污水里连续爬行一百米远。想想,那是什么滋味。

    张奉天美其名曰:士兵心里承受强化训练。听说他设计的这个训练项目,得到了叶团长的赞赏。颁布下来。让新兵连照此科目训练。

    新兵连连长朱排山就让张奉天先从一排训练。四班首当其冲。第一个接受这种训练。

    张奉天在一边指挥,四班的士兵们一个个个按照张奉天的指令,通过一段铁丝网,又翻过一堵墙,再走过一段独木桥,最后,跳入一米深的污水坑,涉过这段一百米左右的污水坑。上了岸,沿着岸边一段沙滩,匍匐前进二百米,最后,跳入前面的一段战壕里,训练就算结束。

    第一个士兵按要求在连续通过前面那些障碍后,跳入到那段污水坑中。污水中的臭气,差点让他晕过去,还好,他的体质好,抵抗力强,总算过去了。

    接下来,第二个和第三个士兵也过去了。第四个士兵在通过那段污水坑时,身体承受不了,又加上天气炎热。晕倒在污水坑里。张奉天叫人把那名晕倒的士兵抬走了。

    到了第七个人,这人就是李国亭。

    李国亭光着头,穿着军装。前面一段训练已累的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张奉天不让他们休息。紧接着又开始接下来的训练。等李国亭跑完前面一段训练科目后,就来到了污水坑边。

    污水那刺鼻的难闻气味,让李国亭内心里产生一种恶心。阵阵恶心从胃里往上涌。直冲到嗓子眼里。李国亭忍着那股难闻的气味。纵身跳入污水坑。就在他刚跳入污水坑时,只见站在一边指挥的张奉天,突然从旁边提过来一个脏兮兮的大木桶来到污水坑边,他伸手把那只脏兮兮的大木桶用力举起来,‘哗啦’一下,把盛在大木桶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进了污水坑里,撒那间,污水坑上浮起一股黄橙橙的人的大便排泄物。一股臭气迅速从污水水面腾起。这原来是一桶大粪。

    “爬呀。快点往过爬。”手里握着教鞭。张奉天望着跳进污水坑里的李国亭,得意的笑道。

    李国亭无奈,这时候,也不能跟教官争执什么,要不,就会被当做不服从命令。轻则打板子,关禁闭。重则枪毙。谁也不会这时候拿自己的脑袋玩。他只好咬着牙。忍着钻心的臭气。从泼有大粪的污水水面上涉过。

    短短一百米的污水坑,对李国亭来说,就好比家乡的一条河。他强忍着涌到嘴边的呕吐。硬着头皮,总算渡过了这段污水坑。一上岸,带着满身粪便的李国亭就爬在地上呕吐起来,把上午吃的饭,一股脑儿从胃里吐出来。

    “继续前进。不能停。继续前进、前进,他妈的,前进!”李国亭的身后传来了教官张奉天的吼叫声。

    李国亭站起身,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奉天。只见张奉天手里握着鞭子已经走过来了。

    “他妈的,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不继续训练?”说着,张奉天举起手中的鞭子,抽了李国亭一鞭子。当他再次举起鞭子往李国亭身上打时,被李国亭伸过来的手拽住了鞭子。

    “张教官,你干嘛打人?”李国亭说道。

    “妈的,打你,打你是轻的,再不服从命令。老子可以枪毙你。”说着张奉天从腰里拔出手枪,威胁李国亭。

    李国亭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又接着下面的训练了。

    晚上,回到营房。李国亭和他班里的弟兄们个个累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家都在那里骂张教官。躺在李国亭身边的那名士兵对李国亭说:“国亭,是不是得罪了张教官。我看他今天在训练时,故意给你找事啊。”

    李国亭想了一下,说道:“没呀。我得罪他什么了?”

    “我看呀,你就是得罪了他。要不他专门给你找事啊。”

    另一名士兵也凑过来,对李国亭说:“国亭,你这人脾气太直,我说,要不你出点血,给张教官买上两瓶好酒送去,再请他吃一顿大餐,管保以后,他不会再找你事了。”

    “什么?要我给他送酒?不送。我李国亭没这个习惯。宁可请班里的弟兄们去吃。我李国亭也绝不请他。我不会溜须拍马。”李国亭说道。

    晚上入睡的时候,李国亭睡不着,他把来新兵连这一年多的经历回忆了一遍,这才感觉自己什么地方确实得罪过张奉天,让他对自己看不顺眼,想想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明显是张奉天给自己找茬。想害死他。

    “好啊,张教官。我李国亭和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你却三番五次要加害于我。我李国亭也不是稀泥做的娃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害我,那就等着,我李国亭要不出这口恶气。誓不为人。”李国亭心里想着。

    -- 作者有话说 -->

    第五十四章 暗地报复

    这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从早晨起,火辣辣的阳光就开始炙烤着营房外面的土地。连长朱排山接到团部的指示,派两个排的士兵前往市政大厅,协助地方警察保护市政大厅不受当天举行抗议督军府征收临时税的民众的攻击。朱排山把李国亭他们这个排留下继续训练,另两个排被派去协助地方警察保护市政大厅去了。

    排里除了排长,就只剩张奉天一个教官了。

    按照今天的训练计划,全排出去,沿着墨水湖负重长跑。身背背包和军事装备,每个士兵的背上就像压着一座大山。还没沿着墨水湖跑一圈,有些士兵就支撑不住了。火辣辣的阳光烤的士兵大汗淋漓。这时,紧跟在李国亭身边的一位个头瘦弱的士兵,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身体往前一扑,就摔到在地上。

    李国亭见状,急忙上前伸手去扶那位士兵,就在这时,教官张奉天突然走过来,他二话没说,抬脚就踢了李国亭一下,嘴里喊到:“谁让你停下来的?跑。给我往前跑。”

    李国亭没留神,差点被张奉天飞起的一脚,踢的爬在地上,年青气盛的李国亭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那来的胆量,冲着张奉天喊道:“你没看见吗,他晕过去了。”

    李国亭话刚说完,右脸就挨了张奉天一巴掌。

    “他妈的,你活腻了。敢违抗命令。往前跑。给我往前跑——。”张奉天对着李国亭,瞪起眼睛,厉声喝道。

    李国亭没有理睬他,又弯腰去扶地上的那名士兵,就在这时,张奉天见李国亭竟敢不听他的命令,气急败坏的挥起了手中教鞭,当教鞭从张奉天手里落下的那一刻,被李国亭伸出的手拽住了。

    “你凭什么打人?”李国亭喊道。

    “打你,老子还要关你禁闭。”张奉天愤怒地朝李国亭大声喊道。

    这时,跑过来几个士兵,其中有四班的新班长黄来成,他是个湖北籍的小伙。看见李国亭和教官张奉天争执起来,就和其他几个士兵跑过来劝解。

    这件事过去后,下午结束今天的军事训练时,排长宣布:“因李国亭违反纪律,不听从教官的指挥,关禁闭一天。

    直到第二天下午,李国亭才从那间黑乎乎的,脏兮兮的狭窄的禁闭室里被放了出来,结束了一天的禁闭生活。

    回到营房里。李国亭低着头,闷闷不乐。嗓子眼里似乎一直堵着一个塞子。憋的他心里难受。一想到张教官不断地给他找茬,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不行,我得去找我那两个兄弟去,让他们帮我想想,用什么法子能让我出出这口恶气。

    想到这。李国亭连晚饭都没吃,就去找马飞和赵二虎了。

    恰巧,这时,被连长派去协助地方警察执行保护市政大厅任务的马飞他们排和赵二虎他们排陆续回到了营房里。

    李国亭先找到马飞,又和马飞一起,找到赵二虎。三个人躲在营方的一处暗角里,李国亭把这些天来受到张奉天的陷害和欺负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述了马飞和赵二虎。

    赵二虎听后,马上沉不住气了,他开口就说:“大哥,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他敢欺负你,那也是欺负我和二哥,咱们就是不能咽这口气,好歹我们兄弟也杀过——。”赵二虎嘴里的那个'杀'字刚出口,就被马飞伸过来的手悟住了嘴。

    马飞紧张